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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期下来,星月感觉确实收获很大。原来心底很多影影绰绰的想法,现在清晰起来,明确起来。她想要趁着放假这段时间学会计算机制图,将想法付诸于实践。
她去书店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然而看书解决不了问题,她需要的是实践。要是能有一台电脑该多好啊,星月时不时地就会这么想。
王明凯和江风都不在,星月想起他们俩临走之前,他们三个聚在一起时的情景。
那次是王明凯在考完试后,心情一片大好之时,提议他们三个一起出去玩。当时星月很奇怪,在上次告诉王明凯自己喜欢江风之后,王明凯为什么还会将他们一起约出去玩,这让星月有些迷惑。星月本想拒绝这一提议,然而王明凯那么开心,坦荡荡的表情使星月无从拒绝。
后来他们一起去了城隍庙,那里有大把的小玩意儿和特色小吃,连成片儿的建筑群采用了仿古设计,虽然不是真正的历史古迹,照相倒是不错。
江风从家里拿来了数码相机,他们三个痛快地照了一通。开始,星月觉得与王明凯或江风单独合影,脸上很是挂不住,然而推辞了一次、两次之后,终于无法再三、再四地拒绝了,后来索性把心一横,放开怀抱,自由自在地跟他们玩在一起。
星月拍了许多单人照,镜头里的她年轻、快乐、充满活力。因为放得开,星月的笑容非常灿烂,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王明凯也是真正地感到轻松,他大喊大叫、手舞足蹈,一会儿捉弄星月一下,一会儿去打一下江风,惹得江风和星月合起来围攻他。江风制住了王明凯使他动弹不得,星月上去对王明凯“上下其手”,搔他的痒痒,整得王明凯笑出了眼泪,后来大声求饶,江风才放过了他。
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是如此的开心。星月突然想如果时间能够为美好的事情驻足不前该有多好,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也许这也恰恰就是生命的乐趣所在吧,因为短暂所以更加弥足珍贵。
后来,他们分手的时候,王明凯答应过完寒假回来给星月带家乡的小吃,江风告诉星月他会在正月初六就回来,如果有事可以找他。
过年那几天,星月和杨华母女哪儿也没去,就窝在家里。星月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依偎在妈妈的身边,那么温暖和舒适,轻松的感觉使她时不时地就会睡上一觉。杨华坐在她的身边,偶尔为她整理一下头发,碎碎叨叨地说着这半年内发生的事情,看着星月打哈欠。
“星月,”杨华斟酌着,不知该不该说。“嗯?”星月抬眼看着母亲。
“听说,听说那个刘新辞职了。”杨华决定还是跟星月说。
星月正了正身子,没有说话。
“那个畜生,早该滚蛋了。要不然不知哪家的孩子又会遭殃。”杨华愤愤地说。星月打断杨华,“妈,别提他了。”
星月陷入了沉默。每每想起刘新给她的耻辱,星月就会血脉贲张,愤怒地不可遏制。天生的高傲使星月感觉这是奇耻大辱,虽然最终刘新并没有得逞,然而带给她的伤害却是根深蒂固的。对刘新,她只有愤怒,没有害怕。现在刘新走了,带着他卑劣的人格一声不吭地夹着尾巴逃走了,留给星月的只是彻底的憎恨和鄙视。
星月想到那些最终饶恕自己仇人的人,那是怎样的伟大情怀。很多事情看着别人做是容易的,轮到自己身上其实很困难。有几次,星月在心里默默诅咒刘新,盼望他遭遇车祸或是得什么不治之症后一命呜呼。星月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如果她有能力的话,绝不会象现在这样委曲求全,她会象任何一个大侠一样将刘新“做”了,替天行道。
刘新走了,从此他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星月长叹一声,从现在开始,我要将刘新永远赶出记忆之中。
正文第十九章
正月初十,蓝星月回到了她的出租房。本来是要过了正月十五再回来,星月惦记着好久没看过书了,如果再待在家里,自己基本会斗志全无。
房东老两口看见星月回来万分高兴,星月的出现为这座历经沧桑的老房子带来了生机和活力,过年的味道也更浓了。
晚上十点多,星月半躺在床上翻着手里的书,感觉有些困意了。她放下手中的书,缩进被窝里,准备好好睡一觉。突然之间,敲门声大作,伴随着急促地喊声:“来人啊,星月,星月,快来帮帮我!”
蓝星月一下子惊醒了,她听出是房东大妈的声音,赶紧穿上衣服,打开房门。“怎么了?”星月紧张地问道。
“老头子,老头子,快,快看看。”房东大妈已经语无伦次了,星月忙着往楼下跑,看见房东大爷瘫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星月大叫:“快叫救护车。”然而,房东大妈似乎吓傻了,只知道哭,毫无作为。
星月快步跑到电话机旁拨打120 急救电话,打完120 后,她鬼使神差地给江风打了手机。本以为这么晚了,江风的手机肯定是关机了,没想到一打就通,江风说马上就到。放下电话,蓝星月觉得心里稍稍有了点儿底,她鼓足勇气再次回到倒在地上的房东身旁。
星月试着回想自己知道的急救知识,她将老人放平躺着,保持呼吸道畅通,然后询问房东大妈:“大妈,大爷是不是有心脏病?”
老人点点头。星月开始在房东大爷身上寻找心脏病急救药物,还好,被她找到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送入房东大爷的口中。
江风比急救车来的还要及时,看见江风的那一刻,星月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总算是归位了。
房东大妈的身体一直都比她老伴的身体要差,一直以来都是老伴照顾她,冷不防老伴倒下了,她是又急又忧,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是好。等急救车到了的时候,虽然江风和蓝星月一再劝她不要跟去医院,然而她还是固执己见坚持跟他们去医院。
江风和蓝星月都有些忧心忡忡,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人生的头一遭。电视、电影中类似的剧情倒是看了很多,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经历这种事情的感受就全然不同了。人生刚刚开始的他们始终觉得死亡离自己极其遥远,突然之间死亡就如此活生生地接近他们,江风和蓝星月都有猝不及防、恍然如梦的感觉。
急救车直接将他们拉到了较近的医院,紧接着就是抢救。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大面积的心肌梗塞,再晚来一会儿,老人的命就保不住了。
江风跑前跑后地帮着忙着,蓝星月只能陪着房东大妈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现在她们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了,等待似乎是唯一的办法。星月想要说些安慰老人的话,然而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
江风插不上手的时候就会过来陪她们一起坐着。他总坐在星月这一侧,当他坐过来的时候,星月就会觉得温暖,不再孤单。星月突然很想靠在江风的怀里,让江风抱着自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在他的怀里就好。当星月偷偷这么想的时候,她会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臊、脸红,可是又忍不住地继续这么想,星月感觉自己真的真的很依恋江风。
虽然等待的过程非常煎熬和难耐,但庆幸的是等来的结果是好的。房东大爷生命无虞,只是将来需要做心脏手术。
江风送蓝星月和房东大妈回去后,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蓝星月下厨为他们三个准备了早餐,吃过饭后,在他们百般劝说之下,房东大妈总算去休息了,而江风和蓝星月还要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首先,江风要联系老人的子女。房东二老有一子一女都不在本市,儿子在国外,女儿在国内但离得很远,几年不回家是常事。当江风通知了老人的女儿后,她立刻说马上回家。
江风让蓝星月好好睡一觉,他准备一些东西后再回医院。星月不同意,表示要跟江风一起。江风笑着安慰她:“你一晚上没睡了,抓紧时间休息,别回头再把自己整生病了。”
“你不也没睡吗?我和你一起去,能搭把手。”星月坚持着。
“都这时候了,别犟了。现在就咱们两个人,我们俩还得互相换班呢,谁也跑不了。你先休息,回头换我。再说这里也离不开人。”
江风的话句句在理,星月不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接受了江风的建议,看江风匆匆离开。
房东的女儿女婿回来后,江风和蓝星月才彻底放松下来。由于治疗及时,房东大爷恢复得不错,他们一家对江风和蓝星月感激得不得了,弄得星月和江风都非常不好意思。
然而星月还没来得及怎么高兴,房东的女儿告诉她准备将二位老人接到自己家住,这儿的房子恐怕要处理掉。不过他们会给星月足够的时间寻找新的住处。
星月有些着急了。离开学还剩几天的时间,正式上课的话,她就没有时间去处理搬家的事情,只能在这几天找到合适的房子,然后搬好家。情急之下,她又打电话找到了江风。
江风还是当初的那个提议,让星月搬到他家在理工大学外空出来的公寓中,并且告诉星月,上次就跟父母说过这回事,他的爸爸妈妈也没反对。
星月还在摇摆不定,不知怎样才好。本能上,她不想欠江风的情。现在跟江风和王明凯相处得都不错,她感觉自己跟他们是平等的。可是住到江风家的那套公寓里,她会觉得低人一等,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被动感觉。但这么紧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房源简直跟大海捞针一样艰难,怎么办?
经过与母亲地磋商和反反复复地思考后,蓝星月决定跟江风就租房的事情好好谈一谈。
正文第二十章
江风应约来到蓝星月的小屋,看见星月正在打理窗台上的那盆茉莉花。星月请江风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自己一边继续轻轻搽拭茉莉花的叶子,一边与江风说着话。
“江风,我想好了,现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先租你家空着的那套房子。”
江风很高兴,“这就对了,费那事儿干啥,反正我家那套房子闲着也是闲着。”
星月瞟了他一眼,接着说:“不过我是租的,租金照样给你。这点儿你不许推辞,要不然我就不住了。”
江风笑着摇了摇头:“你真能较真。行,你打算给多少?”
星月停了一下,幽幽地说:“这是我最头疼的。没去那儿看过,不过上次听你说过房子的面积,估计怎么一个月也得一千多块吧。可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在这儿一个月的房租是二百,你租给我一间房,一个月三百,行不行?”
江风饶有兴趣地看着蓝星月自己合计着,什么也没说。星月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了,一时恼怒起来,恨恨地说:“怎么了?你倒是给句话呀。”
江风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伸直双腿,反问她:“我能说不行吗?”
星月瞪圆了眼睛:“你当然有说‘不行’的权利,我可没逼你!”
江风故意叹了口气说:“我说不要房租,你就不住了。我说你给的房租太少了,你又不住了。你说我还能说什么?二百还是三百,有区别吗?”
星月知道江风说得对,可是她觉得自己下不来台。不知道为什么,在江风面前她就是想任性,想耍小脾气,想跟他抬杠,想放纵自己。所以星月撅起了嘴,“那好,我不要你为难,总可以了吧。”
江风看星月那副表情,心下有些着急起来,不敢再继续玩笑,马上郑重地说:“这就说定了,一个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