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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的。”
王明凯不为所动,“那是我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反正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星月瞪着他,王明凯也不容置疑地看着她,两个人默默地对望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明凯微笑了一下,“干什么?整得跟仇人似的。我不是都说过让时间决定一切吗。”
星月皱着眉,现在她真开始觉得焦虑了。眼看着王明凯越陷越深,她已经不能再若无其事。
正文第三十四章
开学后的学习生活是紧张而忙碌的。蓝星月比起别人更是忙得团团转。不是因为她应付眼下的学业有什么特殊困难,主要的原因在于蓝星月为书店老板娘李巧岚女士设计制作的连衣裙一炮打响,为她带来了后续的多桩生意。
星月打心眼里感到美滋滋的,并且用她有生以来赚到的第一笔钱为母亲杨华买了一套内衣。她还记得妈妈接过她买来的内衣时,脸上激动快乐的表情。星月牢牢记住了这个表情,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并在心中默默保证将来一定让母亲过得幸福,永远展露这样的表情。
星月觉得自己的干劲十足。不仅为年轻女士们做衣服,而且一些家中有孩子的人家也请星月帮忙为孩子做衣服。星月更加乐此不疲。日子就在这样忙忙碌碌和充实中飞快地过去了。
王明凯经常在周末和周日的时候来看她。星月却不再象从前,热情地接待他。其实,星月就是在有意冷落他,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对她再抱有任何幻想。
然而,王明凯却不象她想象中的那样容易认输,一如从前,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地保持着跟她的联系。这样,反而让星月更加不安。
星月已经向王明凯无数次地申明过自己的立场,并不断地陈述江雨的种种好处。王明凯只是听着,从不搭腔。偶尔被星月逼急了需要表态的话,也只是不轻不重、不着边际地敷衍两句,让星月心中焦虑。
要说王明凯对星月的情意一点儿都打动不了蓝星月那是假的。年轻女孩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虚荣心,蓝星月也不例外。有王明凯这样一个里里外外出类拔萃的男生喜欢自己,星月想起来的时候,每每也是志得意满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江风,星月对王明凯的那点儿热情顿时就会化为乌有。江风就象星月心底那一点最深最不能碰的痛,只能在黑夜中独自拿出,慢慢回味。完全不能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细细揣摩、仔细评说。有时,星月禁不住想,莫非江风真是她命里的克星,就是让她痛苦、让她流泪的。
转眼又进入了夏季。
这天上完课,星月急急赶去别人家里交完成的活儿。没想到刚一出校门没多远,“嘎巴”一声,星月觉得脚下一松,似乎是自行车的链子掉了下来。
江风借她的这辆车是26大小,有链盒的那种老式自行车。星月蹲下身子,粗粗地检查了一下,伸手捅了捅,发现手够不到,需要用一下螺丝刀。
她站起身看了看,离李巧岚的书店不远,于是推着自行车向书店走去。到了书店门前,她支好了车,自己走进了书店。
星月拿着螺丝刀出来,低头开始修链子。“咦?”星月轻轻叫出了声,“怎么搞的?车子好了呢?”星月转了转脚蹬子,确认自行车的确是恢复了正常状态。
星月大惑不解,刚才明明坏了吗?难道自己眼睛出了毛病?不可能呀。
她抬头四处看了看,远处有一个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好熟悉的背影啊,在哪里见过的。是他修的吗?这人到底是谁呢?星月拼命地想,仍是一头雾水。
不过星月没有功夫再追寻下去,还了螺丝刀后,她立刻飞奔而去。
星月想到江雨的时候还是很烦恼的。时不时的,她会接到江雨打来的电话,虽然东拉西扯地聊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星月知道江雨“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怎么办?王明凯这个家伙油盐不浸,想要打动他简直是不可能。星月竟隐隐觉得王明凯不喜欢江雨仿佛自己的责任似的,有些愧对江雨的感觉。
星月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与自己何干?唉!
好在学习任务很重,星月没有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上来。她扩大自己的学习范围,主动请缨帮助学校老师承担一些设计任务。说穿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在旁边搭把手,尽量多看、多听、多学习别人的经验罢了。
所以星月经常会忙到半夜才能骑车往回赶。刚开始时,星月很害怕。大半夜的,街上连过往的车辆都很少,即使街灯明亮,一路畅通,星月还是惴惴不安。
她偷偷地在随身的袋子里放了一把裁纸刀,以备不时之需。后来走了几次之后,一切顺利,星月才开始渐渐放下心来。不过,这些事情她都没有跟妈妈说过,估摸着杨华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星月这么做。
一个人在宁静的街道上骑车的感觉完全不同于白天。卸下了喧嚣聒噪,人的思维能更加贴近自己真实的心灵。
星月就乘着这样的时机,想想江风。想江风在忙什么?想江风与梁菲菲是怎么交往的?江风和菲菲的交往顺利吗?江风到底爱不爱菲菲呢?在心里偷偷揣度的时候,星月不会有不好意思的想法。星月想自己其实也很傻。
星月抬头看了看天空,黑压压的似乎就要下雨了。她赶紧加快蹬车的速度想赶在雨落下来之前回到家。“咝啦”一声,自行车突然卡住停了下来。星月斜过身子,单脚撑地,感觉裙子被扯得紧紧的。她回头向后看,哎呀,这下麻烦大了。
今天穿了一条大摆裙子,本来骑车时挺注意的,避免裙子卷进车轮内。刚才看要下雨了,一时疏忽,结果裙子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夹进了后轮的轴承里,而且卡得死死的。星月动弹不得。
手忙脚乱地试了一会儿,毫无起色。星月开始着急了。这可怎么办?也不能一晚上杵在这儿呀。可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似乎只能是脱下裙子,否则自己根本不能移动。但是就算有夜幕的掩护,星月也没有当街脱下裙子的胆量。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快哭了出来。
“丁铃铃……”身后传来响亮的自行车铃声,星月向后看了一眼,“老天!”这一下差点没让星月昏过去,她脸色煞白地紧紧盯着来到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刘新。
正文第三十五章
刘新将车停在星月的身边,尴尬地笑了笑。星月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浑身冰凉,仿佛掉进冰窟窿里了似的。“挺住!一定要挺住!”星月在心中不住地为自己打气,感觉自己的嘴唇在微微颤动。
刘新站在离星月两三步远的地方不再往前。他看了看星月目前所处的无奈处境,斟酌着对星月说:“蓝星月同学,你别害怕。我,我……”,他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费了很大劲,刘新终于抬起头,直视星月的双眼,鼓足勇气地说:“上次,对不起!”说完,往后退了一步,向星月鞠了一个躬。
这一下完完全全出乎星月的意料。她呆呆地看着刘新的举动,说不出任何话来。刘新又向她笑了笑,自嘲地说:“说什么都没用。就说‘对不起’了。我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儿,……,算了。”他轻轻向前走了一步,来到星月自行车的后轮处,低头查看情况。
星月看刘新走近,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直到现在为止,她的脑袋还是乱轰轰的,搞不清刘新到底要干什么?
刘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车轮轴承卡住裙子的状况,并用手试了试。
星月身体崩得紧紧的,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刘新的动作。刘新将绕在轴承里的裙子稍稍松了一下,对星月讲:“来,你慢慢往后退两步。”星月没有反应。
刘新站起来,非常地歉然,“你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的。你看,快下雨了,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就照我说的试试,好吗?”
星月渐渐放松了下来,看刘新好象真的没有恶意,加上这么一直耗着的确不行,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她腾出一只手紧紧抓着裙子,生怕移动时没整好,万一掉下来就麻烦了。然后,按照刘新的意思,慢慢地向后退。刘新又蹲下来,随着车子地移动,他一点一点将缠绕在其间的裙子顺着放松的方向拽出来。
星月感觉裙子没有刚才那么紧了,显然刘新的方法起了作用。于是又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裙子完全从自行车轮里释放出来。
星月长出一口气,终于解脱了。刘新重又站起来,对星月笑了笑,来到自己的自行车旁,轻轻说了声“再见”,然后骑上车,快速离开。
星月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似乎被堵得死死的,说不出一句话。看着刘新离去的背影,如此的眼熟,一切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躺在床上,星月还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一切都这么突然,其实又好象并不突然。原来刘新还留在这座城市,并没有走远。那从什么时候起,刘新开始注意她的呢?是那次在公交车站等王明凯吗?他一直在自己的身旁默默关注着自己吗?为什么这样做呢?
应该能够肯定的是刘新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否则她蓝星月大半夜来来回回地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长时间,要出事早出事了,决不会等到今天。唯一的解释,就是刘新真是对她感到抱歉,所以才会这样。
“唉!”星月叹了口气,翻了一个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星月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她无法对刘新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那么刘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一定都能够解释得清楚么?恐怕也未必。
不过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倒使星月对人性有了一些新的认识。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坏人和好人并没有一个泾渭分明的界线,某一情境之下,坏人可能变成好人,而好人可能变成禽兽。
星月想也许自己也该试着去原谅刘新。
杨华感觉近来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大概是星月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实在是腰酸背痛得受不了了,杨华背着星月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还好,只是肾炎。医生一再叮嘱她务必不要太累了,否则发展下去这个病是很可怕的。
杨华心里清楚这就是一个“富贵病”,可惜自己却没有富贵命,生活还得继续。这些年来,她觉得还不错。没想到星月在外上学这两年中,没有人帮忙,自己又舍不得花钱雇人,事无巨细都是她一个人打理,近来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心俱疲。
杨华一直没有向星月提起,担心星月分了心思再耽误了学习。要说星月真不是一般的懂事,这一年来基本就没让她操过心,不但解决了自己吃饭的问题,偶尔还能给家里和她买点儿东西。咬咬牙,还有一年星月就毕业了,到那时就会好多了。
杨华搬了一个小凳站上去伸手将放在货架顶层的纸箱子取下来,“哎,好沉!”她铆足劲往外一拉,“哗啦”一声,箱子裂开,从里边滚出的文具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杨华本能地一躲,不提防从小凳上摔了下来。
“妈呀!”一旁的曹姨惊叫了一声,马上向前帮杨华站起来。“哎呦,……哎呦”杨华起来后,却感到腰间剧痛,险些直不起腰来。
“怎么了?怎么了?”曹姨紧着问她。
杨华摇摇头,“没事儿。就是腰疼,八成是刚才扭着了。”说完,她躬着腰一步一步蹭到收银台旁的椅子上,慢慢坐下,轻轻揉着后腰的位置。
曹姨担忧地看着她:“要不去医院看看吧。别傻挺着,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