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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景觉得,黑夜就是他的噩梦!
再加上如今小净尘的亲生母亲找上门……,就像当初跟缘嗔说的那样。白希景有一千种不带重复的方法让薛家的人永远都找不到小净尘,让小净尘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当小净尘表现出对“父亲”“母亲”“妈妈”等概念的陌生与无视时,白希景犹豫了。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却完全不理解“父亲”“母亲”这两个词汇所代表的含义。这不是她的无知与愚蠢,而是人性的悲哀,即便在山上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但下山以后整整十年的时间,无论是同学、朋友还是亲人,谁没有父母,谁没有跟她谈论过自己的父母,就连白希景有些时候都会回忆小时候跟白爷爷白奶奶一起的生活,可是,这些却没能让小净尘留下任何一点关于“父亲”“母亲”的印象。
白希景知道,小净尘正在慢慢步上他的后尘——人性缺失症,并不仅仅只是个刺激后遗症!
所以,白希景没有反对小净尘上京,也没有让暗中保护她的人隔绝她与薛家可能出现的接触,他当然不想让任何人来跟自己抢女儿。可是,有些时候,适当的让步只为留住自己手上仅有的珍宝。
这一夜,白希景失眠了,这是他与小净尘同床共枕以后第一次失眠,他想了很多,自己曾经的寺院生活,年少轻狂时的打拼,以及这十年来与宝贝闺女相处的点点滴滴。
手指无意识的卷着小净尘柔软的长发,白希景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窗外的霞光缓缓洒入窗帘。
小净尘不自觉的动了动,鼻尖蹭蹭白希景的手臂,慢慢睁开眼睛醒过来,惺忪的眼眸中泛着水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怎么真切,她眨巴眨巴溜圆的大眼睛,目光渐渐变得清明,抬头望着白希景,她眉眼弯弯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爸爸,早啊~~~!”
“早!”一夜没睡却仍然精神抖擞的白希景伸手将她的一头长发揉乱,然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早上想吃什么?爸爸帮你点餐~!”
小净尘坐起身,抓抓乱糟糟的头发,纠结的想了想,果断道,“只要是爸爸点的我都爱吃。”
“呵~”白希景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摇头,小净尘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突然僵住,她错愕的瞠大眼眸,莫名的怔了怔,随即小嘴一瘪,眼眶瞬间含泪,“爸爸~~!”
听着小净尘哽咽的声音,白希景被唬了一跳,忙不迭的坐起来,“肿么了?”
小净尘“呜哇——”的一声就哭了,“爸爸~~,我流血了~~~,呜呜呜~~~!”
白希景吓得心跳都差点停了,他慌忙拉着小净尘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检查,“哪里受伤了么?疼不疼?好好的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莫名其妙受伤呢?昨天晚上也没发生什么……”
忧心的碎碎念蓦的戛然而止,白希景仿佛被恶鬼掐住喉咙一般,死死的盯着床铺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脸色从白到青,从青到紫,从紫到黑,从黑到绿,最后,定格在“红”上。
白皙俊朗的脸蛋染上了层层红晕,如朝阳周围的霞光一般,映照出比桃花更旖旎的色彩。
白希景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并且还持续往脖子根部蔓延,他无力的抚额,羞恼的捂脸,狠狠的磨牙——他昨天晚上才为女儿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跟爸爸同床共枕而各种心酸心碎心疼心痛心揪,今天一大早大姨妈就亲自登门拜访——我勒个去,一脸血的要不要介么给力啊掀桌~!
229 那一咔嚓的风情
12月25日是圣诞节,这一天,小净尘终于长大了!
初潮是每个女孩都要经历的人生阶段,不同的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在身边陪着自己的人是谁。
小净尘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是方丈师父,最在意的人自然就是傻爹,可是傻爹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没结过婚的洁身自好的单身好男人,对于这种女性问题,他也纯属是个门外汉啊有木有~!
于是,一时之间,傻爹和呆娃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床上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小净尘瘪着嘴,大大的眼睛里含着两泡泪,将滴未滴,看得白希景的心那叫一个拧巴拧巴的疼,于是,傻爹果断下床把手提电脑搬出来,联网搜索——
上网搜索大姨妈处理步骤神马的,不得不说,傻爹,你果然也是个奇葩啊喂~!
找到自己需要的资料以后,白希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去买两包卫生巾回来。”
“哐当——”一尊名为“大山”的裸|男石雕直接从床上翻下地,摔成了渣,小山侧身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脸颊,斜眼瞟着地上努力恢复原状的渣,“你又怎么了?”
大山哀怨的抬头,贝齿咬着床铺,想笑又不敢笑,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各种扭曲纠结——卫生巾神马的,简直是雷得他一脸血啊有木有~!!
半个小时以后,大山抱着两包卫生巾来到总统套房大门外,不等他敲门,房门就自己开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爪子伸出来拿走他怀里的东西,然后“哐当——”一声,功臣大山筒子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
白希景跪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片卫生巾。照着电脑上所查询出来的步骤,面无表情强自镇定的给闺女上生理卫生课,小净尘纠结的皱着眉头,认真的盯着傻爹摆弄护翼小天使的动作,她那一脸严肃的样子仿佛是在做什么严谨的人类科学研究一般,继大山之后,白希景也被雷得一脸血。
等到小净尘收拾干净换好衣服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与大姨妈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小内内自然毫无意外的被白希景毁尸灭迹,包括喋血的床单被褥——白希景绝逼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今天所展现的囧态。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大姨妈,也可能是女孩子的通病。小净尘似乎没什么精神,连头发丝都是蔫蔫的,早餐也没吃多少,看着她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白希景不由得有点担心,自从被枪击以后,她的体质就比以前差了很多。虽然外表看不怎么出来,但白希景能够感觉得到,她的气没有以前那么凝实了。
白希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回房休息,爸爸陪着你!”
小净尘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缓缓摇头,“不用,今天是圣诞节,暖暖说街上会有好多好玩的。”
“……圣诞节的热闹在晚上。白天没有什么好看的。”白希景解释道,他还想继续劝小净尘回房休息,手机却突然响了,小净尘走神了十秒才反应过来,铃声是从自己口袋里传出来的,她微微愣了愣,慢吞吞的掏出手机,懒洋洋的道,“喂~!”
“喂。净尘吗?是我,你和你爸爸什么时候过来?我们开车去接你好不好?”
小净尘呆了几秒钟才听出这是薛妈妈的声音,她果断将手机递给白希景,白希景微一挑眉。接过,“喂!”
“……白先生,我是萧蔚然,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好好谈谈吧!”完全没想到小净尘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将手机交给了白希景,薛妈妈不禁有点受伤,黯淡的声音却强作开心。
白希景想了想,道,“我们住在卡罗利亚大酒店,你们方不方便过来?”
“没问题。”薛妈妈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电话一挂,薛凯就忍不住开口,“妈,你怎么……?”
薛妈妈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觉得在自己家里有主场优势对不对?觉得我们家能给童童的养父造成心理压力对不对?觉得这有助于谈判对不对?”
薛凯不断的点头,然后疑惑,“难道不对么?”
薛妈妈无声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摸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儿子,学学你哥,多用用脑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是小事,你别自己坐在展示柜上举着牌子说:此物出售啊,太傻太天真了!”
看着一脸“儿子你真是蠢得可爱”的老妈,薛凯直接一脸血跪了,所以说,这到底是肿么个意思啊喂~!
薛妈妈出门,开车的还是薛芃,薛凯筒子像幽灵一样爬上后座,暗自怨念画圈圈诅咒。
薛妈妈略微有些惊讶加意外的望着认真开车的薛芃,“你肿么突然变得这么闲?”
薛芃不甚在意的耸耸肩,“爸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他让我做好万全的准备,顺便好好看着您,在他回来前别做任何决定,免得被些宵小给骗了,所以,我现在被迫真心很闲。”
薛妈妈整了整衣领子,一脸冷艳高贵的斜视薛芃,“我会把这些话原封不动转述给你爸爸听的。”
薛芃:“……”
上京宛如便秘般的交通是当地的一大特色,从薛宅开车到卡罗利亚大酒店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在薛芃当司机的情况下,如果换成别人,两个小时都别想到。
薛妈妈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卡罗利亚,左边是少年英俊的薛凯,右边是沉稳干练的薛芃,一露面就引来不少女性火辣辣的视线,大堂经理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薛太太,欢迎光临!”
薛妈妈矜持的点头,温和的笑道,“我约了人的,他……”
“请问是萧蔚然女士么?”突然,一位身穿白色休闲套装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几人面前。他个头很高,绝对超过了一米八,结实的身材包裹在裁剪得宜的衣装里,隐隐能够看见那线条流畅的肌肉,跟他一比,西装革履的大堂经理立刻沦为猥琐的斯文败类==!
薛妈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年轻男人一眼,点头。“是的,我是萧蔚然,请问你是……?”
年轻男人单手虚按胸口。微微弯腰,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道,“您好,我是白禅山,净尘的小叔。”
薛妈妈恍然大悟,忙不迭的伸出手。“你好!你好!”心中却暗暗吃惊,昨天的白希景加上今天的白禅山,龙章凤姿都非池中之物啊,看来想要回童童的抚养权恐怕得多费点周折。
没有强硬的要求白希景带着童童去薛宅果然是对的,他毕竟养育了童童十五年,在童童心目中,他就是如“父亲”一般重要的存在,想要童童心甘情愿的回家,就不能用权更不能用钱,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愿……能够成功。
大山带着薛妈妈和薛芃、薛凯直奔顶楼的总统套房,途中,他一直在偷偷打量这一家三口,薛凯是个少年,而且脾气火爆性子直,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典型的二货不足为惧。
薛芃面无表情,双腿修长,步履稳健。一看就是个心志坚毅的家伙,而且他眼神深邃时不时的闪过冷光,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嗯……有点不好对付。
薛妈妈体态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都表现出良好的教养,一颦一笑都给人以春回大地般的温暖,大山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能稳坐薛家大少奶奶宝座二十余年,要说真是个温良淑德的贤妻良母,那真是个笑话~!
大山无声的勾起嘴角,眯了眯眼睛,薛家杠上S市白家,有的玩儿咯,嘿嘿~!
推开套房大门,穿过装饰豪华的客厅,几人径自进入卧房,就见白希景正坐在沙发上品咖啡,而小净尘则斜靠在他身上,小手抓着傻爹的大爪子玩得不亦乐乎。
一看到小净尘那张恬静的脸,薛妈妈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