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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舒冷着脸道:“谁要敢自断筋脉,便不再是我慕容府的人。”
现场再一次陷入死寂。
良久,东南西北猛地跪下,朝公证台连磕三个响头,然后铁骨铮铮地说道:“夫人的恩情,我们来世再报。”语毕,双拳紧握,内力迸发。
慕容云舒大惊失色,正欲大呼‘不要’,却听一道慵懒而气势磅礴地声音从天际传来——
“自断筋脉之前,先退出魔教,不然,有你们这样的护法,本教主日后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混?”紧随这道声音而至的,是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剑眉斜飞,眸若星辰,嘴角似笑非笑,带着谪仙与妖孽共存的奇特气质,翩然落地。接着,一声声‘参见教主’响彻云霄。
慕容云舒眼圈一热喜极而泣,忘了颈项上还有两把刀架着,起身狂奔而去。两名红衣童子也因楚长歌的突然出现而失了神,竟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刀下跑掉了。再回神,她已落在楚长歌的怀里。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慕容云舒边说眼泪边掉。不知是积累了多年的委屈一并化作泪水涌了出来,还是心头的狂喜让她激动得流泪。她边哭边笑,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一样。
这样的慕容云舒,楚长歌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疼地将她紧紧搂住,让她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千言万语在心头,楚长歌终究只说出了一句话,“从此刻起,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与你同在。”
正文 第二十八章:大结局(一)
慕容云舒闻言眼圈又是一热,轻声道:“我也一样。”
这时,公证台上的神机老人道:“我说楚长歌,你们能不能别在擂台上叙旧?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拖家带口打擂台呢。”
“我确实要打擂台。”楚长歌笑着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地,朝公证台看去,目光在神机老人身上停下,剑眉一蹙,厉声问:“你是谁?”
神机老人哈哈一笑,“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楚长歌二话不说旋指一弹,神机老人那头花白的头发瞬间掉落在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是你自己摘下面具,还是由我代劳?”楚长歌冷声问。
莫掌门起身指着‘神机老人’,道:“你是谁?为何假扮神机老人?”
只见那神机老人努了努嘴,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本来容貌,俨然就是神机老人的孙女。“我叫夜小晴,神机老人的孙女。是我爷爷让我假扮他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她道。
这一变故让现场躁动起来,唏嘘声不断。
“荒唐!太荒唐了!选举武林盟主此等大事,他怎能李代桃僵?你爷爷在哪儿?我要找他理论!”
“我还想知道他在哪儿哩。”夜小晴眼珠子一转,问楚长歌,“我爷爷呢?他不是说救醒你之后就来找我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她边说边朝四周看。
楚长歌神色一黯,犹豫片刻,道:“神机老人归天了。”
夜小晴一愣,随即大哭道:“你瞎说!我爷爷是武林第一高手,不会死的!”
“他为我疗伤,耗费了毕生的真气。”楚长歌的脸上写满了歉意。
听到楚长歌的话,夜小晴忽然不哭了。她回想起神机老人昨晚的话,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曲直。“我爷爷是不是让你照顾我一辈子?”
“是。”
“那你会履行承诺照顾我一辈子吗?”
“不会。”
“你……坏蛋!说话不算话!”夜小晴急红了眼。
“我并没有答应你爷爷的请求。”楚长歌道。
夜小晴:“为什么?”
楚长歌看一眼身侧的慕容云舒,紧紧握住她的手,道:“因为我已经有一个需要照顾一辈子的人了。”
“那……那我怎么办?爷爷不在了,我……我就成了一个人。”说着,夜小晴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又如断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
楚长歌:“你放心,你不会是一个人。虽然我没有答应他照顾你一辈子,但是我有向他发誓,一定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夜小晴:“万一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呢?”
楚长歌:“那就逼他喜欢你。”
夜小晴:“若是他不屈服呢?”
楚长歌:“那就杀了他,省得你惦记着,无心寻找下家。”
“……”夜小晴翻个白眼,道:“那你自杀吧。”
楚长歌大窘,“这件事稍后再说。我先解决一些私人恩怨。”语毕,薄唇一勾,转头对霍展堂道:“你想自行了断,还是想我送你一程?”
霍展堂的脸上写满了惧色,“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还活着,我怎么敢去死?”楚长歌眉眼妖娆,嘴角带着放肆的笑。
霍展堂趔趄倒退两步,接着转身逃走。
楚长歌见状冷哼一声,一跃而上落在他前方,“怕死?在招惹我的人之前,你就该做好死的准备。”说罢,双臂一振,青龙顺势而出,穿过霍展堂的身体,回鞘。
一招毙命。霍展堂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不知所措的一瞬,躯体轰然倒下。
“走吧。”楚长歌低吟一声,抱起慕容云舒,一个旋身回到公证台上,坐在慕容云舒此前的位置上,而慕容云舒则坐在他腿上。东南西北和魔教众人见状纷纷追随其后,在公证台后形成一个庞大的方阵。
莫掌门再次抹一把冷汗,苦着脸问慕容云舒:“霍展堂死了,神机老人是人假冒的。现在该如何是好?”
慕容云舒轻笑一声,道:“这是江湖上的事,我管不着。现在我的夫君来了。
你问他。”
一声‘夫君’听得楚长歌心花怒放,不等莫掌门开口,便积极主动地献计献策,“继续比武。”
莫掌门:“跟谁比?”
楚长歌:“当然是打败霍展堂之人。”
顷刻,莫掌门胡子乱颤,一脸恨不得去死的表情,隔了许久才道:“打败霍展堂的人是你。”
楚长歌似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般,挑了挑眉,道:“那就与我比。你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想挑战我。”
“……”就你这杀人于无形的气场,谁敢来送死?
见莫掌门不说话,楚长歌又道:“若没人挑战,就击鼓鸣罗早早收场。别耽搁了我与夫人叙旧。”说着,轻捏一下慕容云舒的腰,暧昧地朝她笑。
慕容云舒顿时脸一红,粉拳在他胸口轻锤一下,低语道:“不正经。”
楚长歌畅声一笑,也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道:“我若变正经,你还会要我吗?”
灼热地气息撩得慕容云舒心神荡漾,久违的温情仿佛一瞬间唤醒了她干涸已久的身心,手不自主地抓紧他的躯干。
慕容云舒的反应让楚长歌胯下一热,恨不能将她‘就地正法’。
一旁的莫掌门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尴尬地清咳两声,提醒某对夫妻不要太旁若无人。要温存带武林大会结束后关起们来慢慢温存,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违体统。
莫掌门的咳嗽声让意乱情迷的慕容云舒立刻清醒过来,她慌乱地将挂在楚长歌怀中的身躯坐直,与他拉开一定距离。
慕容云舒的羞涩无措取悦了楚长歌,他哈哈一笑,道:“夫人莫急,待为夫夺得盟主之位后,再来交租金。”
听到‘交租金’三个字,慕容云舒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脸颊火辣辣的热。
楚长歌爱极了她娇羞的模样,嘴角轻勾,有些恶劣地在她耳畔继续说道:“为夫会将这三年的租金一一补上。争取不让夫人亏本。”
是不让你亏本吧。慕容云舒无语极了。“以前的就免了,以后不要拖租就好。”
真让他补交,只怕她这一年都别想下床。
“哈哈。为夫一定一日三交,定时定量。”楚长歌笑得开怀极了。
慕容云舒则无地自容地低着头,心中大叹:此人真真是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一旁的莫掌门听得黑线顿生老脸横抽,心中大喊世风日下!而魔教众人则一脸膜拜,教主果然是人才,补交租金这么无耻的借口也能找到!
“慕容姐姐,他要交什么租金?”心思单纯的夜小晴问。
慕容云舒面颊一热,道:“房租。”房里的租。
“啊?你们不是夫妻吗?他住你家房子怎么还要交租啊?”夜小晴越发不理解。
慕容云舒压下心中的羞涩,抚了抚荡漾地心绪,甚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吃我的喝我的,整日除了游手好闲插科打诨之外,什么事也不干。不给他点儿压力,他早晚会变成吃软饭的。”
夜小晴闻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有道理。以后我嫁人后,也要我的夫君每天按时交租。他要不肯交,就休了他!”
众人大汗,只觉头顶好大一群乌鸦。
楚长歌暧昧一笑,道:“你放心,他会很乐意交的。”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你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一样‘老实’?”‘老实’二字是从慕容云舒牙缝里挤出来的。
“夫人,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楚长歌笑容可掬。
“……”他是想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色么?如果是这样,她的确不太了解。毕竟,她的经验太少。“我不介意多了解几个男人,长一长见识。”慕容云舒悠悠道。
楚长歌立即狗腿地笑道,“不用不用,夫人的见识已经很渊博了。如果你想体验不同的男人,为夫可以多准备几张人皮面具,随你翻牌子。”
“……”翻牌子……亏他想得出来。
东南西北一脸不齿,教主你是有多忠犬啊!
夜小晴越听越糊涂,仰头问身侧的凤城:“怎么从交房租扯到翻牌子上去了?”
这要他怎么解释?凤城想了想,道:“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这交房租与翻牌子是一回事。”
夜小晴圆眸一瞪,道:“我已经很大了!”
凤城上下打量她一翻,道:“还可以再大一点!”
“你……你下流!”夜小晴面红耳赤,捂住胸前。
凤城额上顿现三条黑线,地“我指的是年龄。”
夜小晴一愣,随之大囧,脸红得更甚。
这一幕被楚长歌看在眼里,顿时计上心头,欲与慕容云舒商量,却见她早已猜透他的心思般缓缓颔首。楚长歌大喜,作为一个没有地位靠身体吃软饭的人来说,得到夫人的首肯是多么的重要啊!“凤城,她就交给你了。”楚长歌冷不丁说。
凤城微怔,“什么叫‘交给我’?”
楚长歌:“你懂得。”
凤城望天,他一点儿也不懂!“你不要一回来就乱点鸳鸯谱,小心遭报应。”
楚长歌:“你不要一开口就拒绝,小心遭报复。”威胁之一溢于言表。
这句话对凤城来说,与‘你不答应就滚回山上当山顶洞人’没什么两样。是以,他非常没出息地默许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况且,这小丫头有趣得紧。想着,凤城不由侧头看向夜小晴。只见夜小晴面颊微红,粉唇欲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写着似懂非懂,娇羞可爱极了,让凤城不禁心神一动,忽然很想拥她入怀。
解决一桩大事,台下又迟迟没有人来挑战,楚长歌起身将慕容云舒放下,伸个懒腰,恹恹道:“既然无人应战,那就都散了吧。从今天起,我就是武林盟主了。”
“这……”莫掌门一脸为难,“这样不妥。”
楚长歌斜飞的浓眉向上一挑,道:“有什么不妥?”
莫掌门犹豫了一下,特心虚地说道:“正邪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