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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想怎么绕,都必须经过江州腹地——金陵。
一到金陵,楚长歌便直奔慕容府,找到慕容府的总管,二话不说就问道:“有没有慕容云舒的消息?”
钱总管楞住了,一脸莫名地问:“你是什么人?”
不等楚长歌开口,绿儿便抢先说道:“钱总管,您老眼再昏花,脑子再糊涂,也不能不认识姑爷啊!”自从慕容云舒失踪后,绿儿就由慕容云舒的跟班变成了楚长歌的跟班。楚长歌原本不想带她上路的,可她那日误打误撞破坏了方鸿飞的吸星大法,方鸿飞必然怀恨在心,早晚对她下毒手,他虽然不在乎她的死活,但她一口一个‘我与小姐情同姐妹’,让他不得不勉强与她同行。毕竟,她是某人的贴身丫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某人来找他陪丫鬟,那就麻烦了……
“姑爷?”钱总管忽然一拍后脑壳,道:“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姑爷……”‘爷’字的音还未完全发出,钱总管蓦地脸色大变,一脸吓破胆的熊样,“姑、姑爷?!”姑爷……不就是那魔教的教主么?
“对啊,就是姑爷!”绿儿重重点头并加重语气,“如假包换。”
“姑爷……怎么会上这儿来?”钱总管一面问一面提袖试汗。
“来找小姐啊!”绿儿白他一眼,道:“小姐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没有。”钱总管摇头,“小姐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本来是在一起的,可是后来……”绿儿本想将事情的经过巨细无遗的讲一遍,但感受到某大牌姑爷不耐烦的眼神,立即将余下数万字归纳总结成三个字,“走散了。”
钱总管一脸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会走散呢?小姐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哎呀,走散了就是走散了嘛!您怎么越老越啰嗦了!”绿儿没好气地瞪钱总管一眼,道:“那有没有可疑人物经过金陵?”
“没有。”钱总管摇头。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楚长歌抬腿便要走,却被绿儿喊住,“姑爷啊,您看这都到家门口了,不如梳洗一番再上路吧。”
“不必。”他此时心急如焚,哪里有心思‘梳妆打扮’。
“我家小姐有洁癖,特嫌弃脏兮兮臭哄哄的人。”绿儿道
楚长歌闻言止步,他看起来很脏兮兮臭哄哄吗?
“不信你问钱总管。”绿儿很‘义气’的将钱总管拉下水。有难同当,有难同当嘛!
钱总管很保留地说道:“小姐的确有洁癖,这个全慕容府都晓得。”至于嫌弃脏兮兮臭哄哄的人,他没听说过……
楚长歌沉吟半晌,道:“我今晚住这里。”
绿儿道:“我去收拾客房。”
楚长歌道:“不必。领我去她的房间。”
绿儿楞了下,随之意识到他的意思,面露为难,“小姐的闺房,闲人免进。”
“我是闲人吗?”楚长歌挑眉问。
绿儿立即噤声摇头,不是不是,我这就带您去。
将楚长歌带去慕容云舒的闺房之后,绿儿便忙去厨房张罗酒菜,却在半路被人‘拦劫’。
“钱总管,男女授受不亲,您做什么?”绿儿对于钱总管突然跑出来吓人的行径很是不满。
钱总管花白的稀疏胡子狠狠地抖了几下,没好气地说道:“我女儿都能当你娘了,你还把我当男人?”还男女授受不亲!现在的小姑娘啊,真受不了……
绿儿有点懵,“就算您有女儿,就算您女儿能当我娘,那也改变不了您是男人的事实啊!难道……您有特殊癖好?!”说到最后一句,绿儿倏地瞪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钱总管那几根仅存的胡子开始在风中凌乱起来,很有阵亡的趋势。钱总管好气又好笑的瞪着绿儿,暗暗忖道,“幸好还有几根胡子,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思及此,他连忙护住胡子,很宝贝的样子。
“咦?您怎么知道我想扯您的胡子?”绿儿奇道。
“好端端的,你扯我的胡子做什么!”钱总管觉得绿儿这丫头出了一趟门,胆子变大了。
“看它是不是贴上去的啊!”绿儿说得理所当然。
钱总管听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起来,“你的才是贴上去的!”
“我没有胡子。”
“没有胡子……没有胡子有头发,你的头发是贴上去的!”钱总管像个小孩子一样蛮不讲理。
绿儿哭笑不得,“钱总管,您是不是数钱数多了,脑子坏掉了?”
“你才脑子坏掉了!”
见状,绿儿哈哈大笑,笑弯了腰,隔了许久才止住笑,问道:“您半路杀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哎呀!”钱总管一拍后脑壳,道:“看我被你这丫头气得,连正事都给忘了。”末了,警惕地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问道:“那大魔头到底来做什么的?”
“哪个大魔头?”绿儿反问。
“嘘——小声点!”
“钱总管,你几时变得这么胆小了?”绿儿嘿嘿地笑,“安啦,姑爷是来找小姐的。”
“真的?”
“真的。”绿儿重重点头。
钱总管大松一口气,甩了甩袖子,踱步离开,边走还边念着,“不是来抢钱的就好……”
绿儿满脸黑线,姑爷看起来很像抢劫犯吗?虽然听说杀人越货的事姑爷没少干,但,都自家人嘛,谈什么抢……
*
与此同时,金陵城最繁华的花街柳巷,规模不大不小的青楼之中,慕容云舒正左手黑子,右手白子,惬意无限。王朝与张裕则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一局结束,慕容云舒将黑白子分别装入棋盒之中,悠悠问道:“二位要不要来一局?”这一句话她已经问过八十遍了,每天十遍。她知道他们为了防止她‘耍花样’,除了每天解开她的哑穴放放风之外,基本上不与她接触,不过她还是习惯性的在每局结束之后问一次,因为——嘴痒。每天能讲话的时间本来就有限,偏偏那两人还当她是空气,她若不坚持不懈对牛弹琴,就太浪费这难得的放风时间了。
慕容云舒猜,那王朝必是觉得没人讲话闷得慌,才会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解开她的哑穴,以慰寂寥,可又担心会重蹈覆辙上她的当,所以只敢听她讲,不敢接话。
人啊,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问:“你们打算在青楼住到什么时候?”
“到楚长歌走为止。”王朝道。
慕容云舒嘴角微勾,左手执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右手又执起一颗白子轻轻放下,心情好得不得了。那日初到金陵没多久,就传来楚长歌也来到了金陵的传闻,王朝害怕楚长歌杀来,便想到了住进青楼这个法子。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楚长歌不近女色,绝不会来这种烟花之地。
结果一住就是八日,而楚长歌离开的消息,至今未传来……
见慕容云舒始终优哉游哉的样子,好似被看守的人是他们,而不是她,悠闲自在得不得了,王朝忍不住问道:“说实话,这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
慕容云舒将手中的黑子轻轻摁在棋盘之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睫羽微抬,四两拨千斤,“我一直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有没有搞鬼,你不是很清楚?”
王朝长叹一声,“算我服了你。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想了八天八夜,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到金陵,楚长歌进入金陵城的谣言就会四起,而且每当他们识破谣言决定离开时,另一波的谣言又会平地而起……
慕容云舒嘴角轻勾,笑而不语,继续左右手对弈,一派气定神闲。
王朝扶额,重重的揉了揉太阳穴,向张裕真心承认自己的失误,“是我连累你了。”
张裕面露诧异,但稍纵即逝,淡淡地扫了王朝一眼,道:“没关系。”
王朝闻言感动不已,还是自家兄弟好啊!正感慨,忽听张裕又道:“我已经习惯了。”
王朝瞬间石化,他很经常连累他吗?很经常吗?
哎!
胆战心惊的猫在青楼八天,王朝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苦着脸在心中暗叹,王爷啊王爷,世上的女人那么多,您怎么就好死不死的挑中了最聪明的一个呢……
正文 第六十七章:缘分未到?(二更)
其实慕容云舒也没做什么,只不过逮着机会,就会在桌上、地上、书上等各种能写字的地方,写个‘楚’字。她闲来无事时,研究过临摹,所以这个‘楚’字,写得入木三分,与楚长歌的字迹相差无几。得益于某人做坏事必留名的习惯,这个龙飞凤舞的‘楚’字,江湖上没几个不认识的,几乎成了他的招牌。江湖中人只要一看到那个笔锋凌厉的‘楚’字,就会联想到楚长歌。是以,当慕容云舒留下的‘楚’字被人发现时,便谣言四起,人人自危。
能想到这个法子,纯属偶然。那日刚到金陵时,见一个光头和尚在路上大摇大摆的调戏娘家妇女,有人打抱不平,他却凶狠狠地指着自己的头顶说,“老子头上有魔教教主楚长歌的签名!你们谁敢上?”
此言一出,没人再敢吭声。
慕容云舒瞠目结舌,和尚不是应该仗少林寺之势欺人么?几时勾搭上了魔教……
不过话说回来,那和尚头上,还真有一个‘楚’字。
她记得,名剑山庄上上下下所有男丁不仅头上有楚字,连光头都是楚长歌亲自捉刀剃的,是不是应该更受魔教的庇佑呢?如此看来,楚长歌倒成观世音了……不对,应该是如来。
虽然感到可笑,不过慕容云舒却没有一笑置之,而是意识到楚长歌在江湖上的震慑力,想出了处处留‘楚’这个法子。
慕容云舒嘴角带笑,又缓缓放下一颗黑子,心想,如果这个法子能够拖到楚长歌前来相救,她一定给那和尚塑一尊泥身,再在泥和尚的头顶烫一个滚金的‘楚’字,然后放进财神庙的阴暗处--放在光亮处就没人朝拜了。
“楚……”王朝忽然大叫一声,盯着棋盘说道:“果然是你搞的鬼!难怪楚长歌在金陵城的谣言会一波接一波,原来是你留下了‘楚’字……”
慕容云舒青眉微挑,很意外他会发现,毕竟,相处这么久,他实在没有哪一天表现的像有脑子的样子。突然变精明,她还真有点不习惯。“不错,是我写的。”目的达到,也无需再隐瞒。
“我……我……居然又上了你的当!”王朝将手背到身后,很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捏死她。
见王朝一副气到吐血的样子,慕容云舒淡淡道:“所以说,无知是福。”
王朝那粗犷的面容开始扭曲,嘴角极其有节奏感的狠狠颤抖着,良久才将一口咬死她的冲动忍血压下去,道:“你既然不想让我发现,又为何用棋子摆出个‘楚’字来?”
有这种事?慕容云舒疑惑地将期盼转了一个方向,将原本对着王朝的那一面转到自己面前,立时,一个端端正正的‘楚’字赫然入目。慕容云舒怔了一下,然后笑道:“楚长歌真是无处不在啊。”
“楚长歌根本就不在金陵!”王朝道。
慕容云舒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嗯,他一定中了你的偷天换日之计,追去蜀中了。”
本来是笃定的事实,可从她口里说出来,忽然就变了味。王朝又犹豫起来,这个女人从来不讲真话,她既然说楚长歌去了蜀中,那么楚长歌一定就没有去。没有去蜀中……难道……楚长歌真的来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