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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把它还回去。想坐随时都可以坐。它若坏了,我再去给你借一辆来。”
“……”某人真真是太嚣张了。慕容云舒又看了龙辇一眼,道:“万一哪天与皇帝撞上了,会很尴尬的。”
“……”楚长歌受不了她了,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温柔地扔进辇车,道:“要真撞上了,我让他给你让道!”
慕容云舒闻言望着他呵呵直笑。
她这个人呀,非要他当一回土匪才甘心。楚长歌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帘子,跃上马背,道:“启程。”
夺命罗刹之中六人赶车,二人骑马随行,一人隐身。
而石二先生则骑着毛驴远随其后——不是他不想骑马,而是有人存心给他穿小鞋,只分配给他一头驴。他不就是不肯喊慕容云舒‘夫人’么?至于这样整他吗?小肚鸡肠的男人,小肚鸡肠!
*
皇帝果然是最会享受的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慕容云舒却没有丝毫颠沛流离之感,吃了睡,睡了吃,浑然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我们到哪里了?”慕容云舒掀开窗帘问楚长歌。
楚长歌奇异地看她一眼,笑道:“你终于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了。”
慕容云舒大囧。她之前也有想过要问的,可是每次想到的时候,都在临睡着前。一觉醒来,就又忘了问。
“前面就是沙坪镇了。”楚长歌道。
沙坪镇?那不是少林寺山脚下的镇子吗?如果她记得没错,沙坪镇上有一间特别的客栈叫‘江湖客栈’,客栈的主人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李无奈’,客栈之中还有一个特别的少年,无名无姓武功极高。
横看竖看,不管是江湖客栈本身,还是客栈里的人,都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那间客栈,有趣得紧。上一次情况紧急,没来得及仔细探究,这一次可要好生研究研究……忽然,慕容云舒想起在五毒教的事,她研究不同人的气味,结果发现五毒教圣女身上同时散发着两股人气,一股属于男性的阳刚,一股属于女性的阴柔,吓得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
明明是女子,周身怎么会同时散发着男性与女性的气息呢?慕容云舒始终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
日落时分,龙辇停在江湖客栈前,引来无数人侧目。不知是谁最先喊了一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结果一干围观的百姓全部跪下来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而客栈内的江湖中人则一眼就认出了骑黑马的楚长歌,惊诧他满头白发的同时,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心道:魔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敢公然绑架天子!
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呼声,慕容云舒哭笑不得,如果他们发现龙辇里坐的是个女子,会不会改口叫皇后或者太后?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好看的男人就像银子
与慕容云舒相比,楚长歌就淡定多了。他掀开帘子道:“到了。”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昂首挺胸走进客栈。
一干路人不敢直视天威,无人发现坐在龙辇中的是慕容云舒,直到夺命罗刹将龙辇牵走,才抬起头来偷偷寻找皇上,却不见圣上身影,不禁在心中埋怨:好歹说一声‘平身’之后再走嘛!
楚长歌一踏进客栈,正数银子数得不亦乐乎的李无奈就非常热情地迎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锭来不及放下的银子。“楚兄,别来无恙。”
“嗯哼。”楚长歌的冷漠与李无奈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无奈干笑两声,道:“你我好歹也是八拜之交,楚兄为何这般冷漠?”
楚长歌这回理都不理他了,对冷漠少年说道:“一间上房。”
李无奈莫名其妙地又呵呵笑了几声,对走在楚长歌身后的石二先生道:“石二先生终于困不住楚兄,卖身魔教了?”
石二先生笑而不语。楚氏夫妇明显对李掌柜不待见,他还是不要太热情的好,以免受池鱼之殃。
李无奈又痛心疾首地感慨道:“可怜江湖上又少了一位仁人义士。”
“在下何德何能,竟能亲眼见到李掌柜替在下哭丧,实乃万幸。”石二先生甚是温润如玉地说。
李无奈僵住了,“先生……真会说笑。”
石二先生继续笑而不语。在投身慕容府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竟也有说笑的本事。要想活得痛快,果然应该找个好东家。尤其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东家。当然,前提是那个‘别人’不是他。
从楚长歌走进客栈起,李无奈就感觉到气氛明显发生了变化,再观石二先生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实在……很不妙。莫非楚长歌此次是来专程找他麻烦的?没道理啊。他常年呆在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专黑钱,说起来也算黑道中人,楚长歌找他的麻烦作甚?更何况,他们还拜过天地……哦不,是拜过把子。不管楚长歌当初是开他玩笑还是认真的,他们的确点了香拜过关老爷,结为了异性兄弟。兄弟怎能自相残杀呢?
不能,不能。李无奈摇头晃脑,心道:我李无奈虽然喜欢赚黑心钱,但手足相残的事不做。
莫非,是因为少林……也说不通啊!楚长歌与少林有约在先,不会再动干戈。
李无奈沉吟了少许,实在想不通楚长歌的态度为何这般冷淡,最后只好对那个冷漠的少年说道:“小夜,带楚教主和石二先生去后院入住。”
小夜?年少而如黑夜般沉寂,这个名字很适合他。慕容云舒嘴角微勾,直觉告诉她,要解开江湖客栈的谜团,这个叫‘小夜’的少年是关键。
*
江湖是个多是非的地方,江湖客栈则是是非的集中营。好在有个武功高强的掌柜主持大局,才得以维持客栈的稳定。但这并不代表这里就没有纷争,相反,江湖客栈是观看打架斗殴的好地方。因为客栈里面虽然不容许闹事,但是客栈外面却百无禁忌,随便杀随便打,打死打残无所谓,官不抓民不扰。谁要是死了兄弟不服气违反江湖规矩想报仇,还会引来江湖中人群起而攻之。总而言之,你若想杀一个人而又不想承担杀掉他的后果,就选择在江湖客栈的门口杀人,不过有一个前提——杀人之后必须将现场清理干净。
“笑话。杀了人不清理现场,难不成让我帮忙埋尸?我开的是客栈,又不是火葬场。”李无奈一脸的玩世不恭。
慕容云舒沉吟少许,道:“那你介意我在对门开个火葬场吗?”
“啊?”李无奈以为自己听错了,
“顺便在旁边开一家棺材铺。”
?是他听错了吧?
“哦,还有冥币、花圈、鞭炮、寿衣什么的……”慕容云舒端起茶杯一面喝一面想了半晌,随后放下茶杯,道:“周边产品很多,市场潜力相当大。”
李无奈哭笑不得,“慕容小姐,连死人的钱你也赚?”简直比他还黑。
“反正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死了也是一了百了,不如花点钱把自己厚葬了。葬得风光,说不定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活得长一点。”
“……人都死了还怎么付钱?”李无奈满脸黑线。
“有道理。”慕容云舒低喃一句,忽然对门外正生死决斗的俩江湖人说道:“两位好汉,咱们谈一笔生意如何?”
门外正肉搏的激烈无比的两人一听这话,皆停下来,一齐看向慕容云舒。“什么生意?”
慕容云舒道:“你们各自交给我十两银子,赢了的人可以把银子拿回去,死了的,我用这十两银子将他厚葬。你们觉得这笔生意如何?”
其中一人说道:“你问他。反正我不会输。”
慕容云舒道:“世事无常,这可说不准。”
那人脸色骤变,却敢怒不敢言。楚长歌的女人,还是不惹为妙。
而另一人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掏出一个钱袋扔给慕容云舒,道:“慕容小姐一诺千金,我信得过你。”
慕容云舒掂量了一下钱袋的重量,从中取出十两白银,又将钱袋扔还给他,道:“我只收十两。”
“我知道慕容小姐一向乐善好施,剩下的银子拿去救济难民吧,反正我死后也用不着。”那人说完,便将钱袋扔给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不再推迟,一手掂量着钱袋,悠悠说道:“等你死后,我会多烧些冥币给你,你拿去贿赂阎王爷,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
那人苦笑,没有作声。
李无奈道:“对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这么慷慨,嫂子你好大方。”
嫂子?慕容云舒闻言轻笑,这倒是稀奇了,进江湖客栈也有一个晚上加半天了,这还是李无奈头一回喊她‘嫂子’。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无奈准没安好心。“我一向这么大方。”慕容云舒淡淡说,静观其变。
李无奈嘿嘿一笑,道:“那等我死后,你也一定会给我烧大把大把的冥币吧?”他特意将‘大把大把’四个字加重语气。
慕容云舒笑道:“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一定把全天下的冥币都烧给你。”
“你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慕容府是不是也太有钱了点?动不动就把全天下的啥啥啥都买了……那完全不把钱放在眼里的口气,教他这种还在赚黑心钱、攒老婆本的人情何以堪啊!“买下全天下的冥币,那可是要花很多银子的。”李无奈道。
“我知道。”慕容云舒又抿一口茶,伴着茶香吐出一句话:“只要你死,花再多的钱我也愿意。”
“……小弟好像没有得罪嫂嫂你吧?”李无奈嘴角微抽。
“应该没有,就算是有,我也不会记仇的,比如前一次来江湖客栈时你怂恿林水儿勾引楚长歌的事,我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这还叫不记得?李无奈深深的觉得,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比楚长歌还难缠。
想到楚长歌,李无奈猛然站起来,环顾左右,神色紧张地问道:“楚长歌呢?你之前不是说他随后就下楼吗?怎么现在还未下来?”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是闲得无聊,才下楼找你喝茶聊天的吗?”
李无奈恍然大悟,他早该发现,昨天还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人,今天却主动搬个椅子坐到门口与他喝茶聊天斗,其中必有猫腻。“他去少林寺了?”李无奈问。
“可能吧。”慕容云舒道。
“你们……你们这对……”李无奈气结,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施展轻功赶往少林寺。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慕容云舒也没有闲情‘看戏’了。事实上,她对门外的那种戏一点兴趣也没有,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生死死之后。
“回房。”慕容云舒道。
留守江湖客栈的追魂和索命立即将慕容云舒抬起。
其实慕容云舒的腿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有点难看之外,已无大碍。不过有人效劳,何乐而不为呢?虽然坐担架并没有多舒服,但是她享受旁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特别享受。尤其是那些明明嫉妒却故作高贵姿态的名门侠女的目光。真不知道她们是嫉妒她有担架坐,还是嫉妒她有美男相伴。若是后者,只怕她们嫉妒死也只能是活该了。
美男这种生物,就像钱庄里的银子,你知道它存在,并且很多,但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偶尔见着别人拿出来晃,也只有远观的份。只有开钱庄的人,才既看得着又摸得着,还能将一部分占为己有。当然,她只占最闪亮的那一定银子就好。至于其他的,在将其挥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