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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却以为慕容云舒放弃她了,拼命地往前伸长手臂,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又哭又叫,“小姐,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慕容云舒一面艰难地朝前挪,一面黑着脸道:“再鬼哭狼嚎我就真丢下你不管。”
绿儿立即噤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慕容云舒。
最终,慕容云舒成功的将绿儿从危险边缘拉了回来。
绿儿抹泪,“呜呜,差点被鲨鱼吃掉了,呜呜……”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乱爬杆子!”慕容云舒半威胁式地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绿儿拨浪鼓似地摇头,随即又义愤填膺地说道:“都怪那四个乌鸦嘴,没用的乌鸦嘴!”
慕容云舒愕然,绿儿居然也敢对那四个草包大小声了。莫非去地府走了一遭,胆子变大了?
伏在船尾狂吐不止的四人一脸无辜地回头,口吐白沫,眼神哀怨:关我们什么事啊?
绿儿本想大大的抱怨一番,可一见四人那去了半条命的样子,就什么气也消了。气势也跟着陡降八度,弱弱地说:“出发前你们说会碰上风暴,结果就真碰上了。不是乌鸦嘴是什么?”
四人惨白的脸上顿时浮现三条分布均匀的黑线,那不叫乌鸦嘴,叫先见之明。夫人要是听他们的劝不出海,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他们也很惨好不好!被人冤枉了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张开嘴除了吐还是吐。
慕容云舒皱了皱眉,很是嫌恶地说道:“麻烦你们一件事行吗?”
四人无力地点头。其实心里很想说,除了叫他们去死,什么忙他们都帮不上了。
“转过身去吐。”慕容云舒道。
“……”这个忙还是帮得上的。四人转过身,伏到船舷上继续朝海里吐。
“小姐,这风什么时候能够停啊?”绿儿学慕容云舒趴到地上抱着铁桩。
“不知道。”慕容云舒也很想知道这场风暴什么时候能够过去。船舱进满了水,渔船已经开始下沉。如此下去过不了多久,就算海浪没有把船打翻,她们也会沉入海底。
慕容云舒看着狂吐不止地四人叹一口气,早知道他们晕船,就该带索命和追魂来了。养眼又能干,两个抵四个。
不知道让他们查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
追魂与索命受慕容云舒之托,来到沙坪镇协助石二先生查探少林寺被灭的真相,揪出幕后凶手。说是协助,其实是把石二先生从李无奈手上救出来。
当初石二先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江湖客栈,带着慕容云舒的亲笔信向晟王借兵逃离虎口的事,让李无奈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当李无奈知道石二先生并未与慕容云舒一起离开沙坪镇,而是独自留下来查询真相时,便将他抓了回来。
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内,石二先生盘膝而坐,闭目打坐念经。忽然,轰隆一声,石门开启,李无奈端着饭菜面无表情地走进来,道:“石二先生真不愧是机关高手,竟然能识破李某的密道。”
石二先生睁开眼,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有多久没有念经了?”
李无奈冷哼一声,道:“与你无关。”
“从你把我关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就都与我有关了,包括你的生死。”石二先生不疾不徐地说。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这么快死。”
“你死了我才会失望。”石二先生笑道:“我被你关在这里的事,只有你知我知。你若死了,以后谁给我送饭来?我还不想给你陪葬,所以你还是好好的活着。”
李无奈冷冷地将饭菜放到石桌上,道:“石二先生明明是正派之人,为何要与楚长歌那个杀人魔头为伍?”
“哈哈哈哈……”石二先生畅声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心里都清楚,少林寺的事并非他所为,杀人魔头这样的话,你还是说给别人去听吧。”
李无奈闻言神色一黯,道:“你还知道什么?”
石二先生笑而不语。
李无奈的脸上忽然露出骇色,道:“你是不是发现了……”蓦地,他脸一变,道:“就算你发现了什么,也无所谓。因为你永远也不可能再走出这间屋子。”
“既然如此,你可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石二先生道:“我查到了很多事,也想通了很多事,惟独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李无奈的语气斩钉截铁。
“你知道。”石二先生也正色,道:“那个人到底与你有什么关系,竟然让你宁可不惜置少林寺的血海深仇于不顾,宁可诬陷楚长歌与魔教为敌,也要保护他不被曝光?”
李无奈转过身去,背对着石二先生,道:“你的话太多了。”语毕,快速走出密室。
石门轰地一声关上,李无奈顷刻像被人抽光了力气一般,颓然抵到石门上,仰头,脸上尽是痛楚。
那个人……是他的弟弟啊!
他不是傻子,经过这么久的查探,虽然没有查到楚长歌的下落,但是想通了一些事。楚长歌从来不怕被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也绝不会弃慕容云舒于不顾。少林寺出事之后楚长歌却离奇失踪,这只能说明一点,血洗少林的另有其人,而楚长歌的失踪也必然与那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他的胞弟!
一边是恩重如山的少林和拜过天地的义兄,另一边是一母同胞的弟弟。
孰轻,孰重?
*
楚长歌遇到麻烦了。
海啸来袭,海盗船虽然经得住风浪的击打,目前为止除了晃得格外激烈之外,还没有出现其他问题。但是他遇到了一个问题,天大的问题——晕船。这让楚长歌始料未及。
他在船上呆了这么多天都安然无恙,不想一遇上风暴就守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楚长歌在下面吐,独眼海盗在上面叫。“报应,这就是报应!”独眼海盗还被吊在半空中,随风摇曳,跟荡秋千似地。
“闭嘴——唔——”楚长歌才一开口就又开始吐,内脏都快吐出来了。
“哈哈哈哈……”独眼海盗被吊了三天,抑郁了三天,此刻终于乐了。“兄弟们,把我放下来,快把我放下来。”
整条船上只有楚长歌一个人晕得昏天黑地。很快,独眼海盗被放了下来。
独眼海盗背着手得意洋洋地在楚长歌面前晃了几步,然后说道:“从此刻起,我重新掌管这条船!”
“老大你不是打不过他吗?”一个海盗小弟弱弱地问。
独眼海盗甚是温文尔雅、不伦不类地一笑,道:“那是以前,以前。现在他连站都站不稳,我还打不过?”那他就真不用混了。
“老大,做人不能乘人之危。这是你说的话。”
“那是以前说的,现在不适用了。”独眼海盗瞪了楚长歌一眼,道:“我这叫以牙还牙。他还不是乘我之危了!”
“……什么时候?”
这孩子真不上道。独眼海盗瞪了那小弟一眼,道:“他仗着自己武功比我高抢我的船,就是乘我之危。”
“……”
众海盗暗暗替头儿感到羞愧。老大,您要面子也不能这样啊。
“老大,不如我们趁他现在没有反抗力,把他丢到海里去喂鲨鱼一了百了,省得担心他好了之后报复。”一个海盗建议道。
“是啊老大,不趁现在解决了他,等风暴一过,指不定他会怎么报复你……报复我们。”另一个海盗附和。
“言之有理。”独眼海盗颇为赞同地频频点头。据他这几日的观察,楚长歌就是一狼心狗肺、有仇必报、没仇也能捅你一刀的怪胎。此时不杀他,日后必被他杀。
独眼海盗转念又一想,楚长歌他爹曾救过自己一命,杀了他,就等于恩将仇报。恩将仇报的事他不能做,不能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你说他死了?(二更)
最终,独眼海盗决定把楚长歌扔进海里并给了他一根圆木让他自生自灭。很快,楚长歌被海水吞没,不见踪迹。
“老大,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再弃尸?”
“杀了他我良心不安。”
“可是这样你就能安心吗?”
“不能。”独眼海盗望着楚长歌消失的地方重重地叹气,他知道,从他把楚长歌扔下海里的那一刻起,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从此以后,就要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既怕楚长歌死,又怕楚长歌不死。
楚长歌若死了,自己会受良心的谴责。楚长歌若不死,就要时刻提心吊胆防着他回来报复自己。
矛盾,实在是很矛盾。
“哎——”独眼海盗长叹一声,“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
这场海啸持续了一天一夜,海面才终于归于平静。慕容云舒一行人搭乘的渔船早已被吹得支离破碎。好在船被摧毁前,他们已用缆绳相互捆绑在了一起,此刻才没有失散,皆抱着一块巨型的木板漂浮在海上。
“夫人,你坐到木板上去吧。”东护法道。
“是啊小姐,你有孕在身,上去会……阿嚏……”绿儿一个喷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慕容云舒没有反对,事实上她已经快被冻僵了。爬上木板,她对绿儿说道:“木板很大。”言下之意,容得下两个人。
绿儿闻言感动地差点掉泪,她就知道不管怎样小姐都不会抛弃她,她就知道!
就这样,东南西北四人一人一个角伏着木板使得木板保持平衡,慕容云舒则与绿儿盘膝坐在木板之上,四处观望,试图寻找求援。
“咕噜咕噜。”绿儿连忙捂住肚子,感到无比尴尬。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
一时间,咕噜咕噜的声音此起彼伏,跟奏乐似的。
慕容云舒好笑地摇了摇头,她今天才知道肚子叫也能传染。
“之前把胃吐空了。”北护法无比哀怨地解释肚子咕咕直叫地原因。
东南西三人纷纷沉重地叹气。这辈子头一回出海就遇上风暴,这辈子头一回坐船就赶上晕船。老天爷真不给面子,怎样丢脸怎样来。
这时,慕容云舒忽然发现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们靠近,连忙指着远处说道:“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过了片刻,一齐惊呼:“是船,是船!”
慕容云舒此刻也看清楚了那东西,大松一口气。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绿儿高兴得不得了,站起来拼命地向那条船招手,“救命啊,救命啊……”
船上的人似乎看到了他们,改变航向笔直地朝他们驶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忽然,慕容云舒看清了高高的桅杆顶上挂着的那面旗帜,当即心一沉,问:“那个标识你们认识吗?”
南护法道,“是海盗旗。”声音有些凝重。
果然如她所想。慕容云舒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陆地上的山贼土匪她见得多,海上的强盗却是头一回遇上。听说海盗个个凶残恶疾,而能够站出来撑台面的四胞胎此时又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万一对方不好说话,只怕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绿儿一听对方是海盗,吓得魂都去了一半,不敢再招手,弱弱地躲到慕容云舒身后,道:“小姐,你说他们会救我们吗?”
不等慕容云舒回答,北护法就抢先说道:“他们要是不肯救,就抢了这海盗船,换咱们自己当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