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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的念头。
他是醉了,在铁河醉了之前。
不过铁河那状态,也说不准是真醉还是假醉——这厮就是能装,喝多少酒,大面儿上都挺得住。
那就算是他真醉了之前吧,他好像是听到佟铁河说了几句话。
铁河说我不是舍不得她。
他就想说狗屁。你就是舍不得。但是舌头太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说没说出来这句话。就听到铁河又说了一句。
我是舍不得她人在我身边,受罪。
他就想说丫的你变文青了说话这么酸,你脑子有病啊对着我说这种屁话,你还不快去跟阿端说,换个准确点儿的词儿,她就是想跑都被你酸的腿软跑不掉了。
他邓力昭算是完了,趟上这样的兄弟了。死心眼儿。死要面子。还死不悔改。死定了……
邓力昭记得自己最后是趴在吧台上了,恍惚中有人拖着佟铁河走,衣袍带香,应该是女人。他心里还想乐——有阵子没来PJ了啊,这儿的妞儿还是这么辣,不过这风水也没转过来,他邓力昭和佟铁河摆在一处,永远是先挑佟铁河……TMD这辈子他邓力昭大概是只赢过佟铁河一回,就那一回,最后,他还是没抓住……眉骨那儿疼。疼的他都想哭了。
不管了,都不管了,爱谁谁吧……
Dona把佟铁河带走了。
她PJ和朋友喝酒,他和邓力昭进来的时候,心无旁骛。她坐的位置在角落里,光线暗的很。她躲在暗角里,偷偷的看着他 ——酒喝的太凶了。她看着,他每喝一杯酒,她的心就被扯一下。一直到,看到邓力昭趴在了吧台上,他,一动也不动了……Dona知道,他完全醉了。她便不再犹豫,起身走过去。
此时他躺在沙发上,眉头紧皱,像是一把万年打不开的铜锁。
Dona坐在地毯上,手肘撑在他身边,直勾勾的瞅着他。不知不觉的,她伸出手去,轻柔的按住他的眉心,轻柔的按摩着。想要抚平的眉心的皱褶,抚平他内心的褶皱。
一直想要这么做的。
只是他从未在自己面前无状。她不能,也不敢少越雷池。
现在,多么的好……
他忽然抬起手来,抓住她的手,手心滚烫,令她战栗。
“…… 阿端……”声音低沉而嘶哑,无奈,又隐隐的包裹着无限的痛苦,自他的身体里,缓缓的送出来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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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天三更。谢谢大家。明天见哦!O(∩0∩)O~
第十章 茶与酒的涟漪 (三十)
Dona 愣住。一动也不动。由着他牢牢的抓住自己的手。
他手上的力气渐渐的小了,终于还是松开了。那手心灼热的温度如潮水般褪去,Dona的手像是被潮水遗忘在沙滩上的贝壳,孤独的停在半空中。
他始终都没有睁开眼睛。
他的手机在外衣口袋里震动。
均Dona拿出来。看着屏幕上的一组数字。
他的习惯。越是重要的号码,从不储存。只印在脑子里。
她只是看着,等着这电话挂断。
耒果然挂断了。
她忽然想翻一下他的电话本。
握着电话,在手心里,好像,握住了他的手一样。她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只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睡容。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冷却,只是靠在沙发上,近近的,这样看着他……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哪怕就是这样在他身边,静静等待天亮的机会。
Dona 在天亮之后,精心的准备了早餐。想用清粥的香气叫醒他。在厨房里听到外面有响动,她拿着勺子出来——他已经醒了,正在接电话,看到她,他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宿醉方醒,他一身衣物,揉的起皱,看上去,颇有些颓唐。Dona听到他在低声的交代事情,只有简短的几句,最后说他这就下去。她捏紧了手里的勺。
佟铁河翻看了一下电话记录,手上略一停,随即将手机放进了外衣口袋里,他站起来,穿好外套。
Dona走出来,“吃过早餐再走吧。”
佟铁河看着Dona,“不了。”
“Tony,”Dona叫住他,“只是一顿早餐。”
佟铁河已经走到了门边,听到Dona的话,他停下来——“只是一顿早餐”——他回头,“Sorry,Dona。”他看着Dona,“说好了的,我不会再来。”
“你昨晚醉的太厉害。”她轻声的说。他喝醉了,总是要回家的。醉的那么凶,还喊着“阿端”……他们,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心里突然的疼。她的本意,并不是想让他难过。
“打扰。”他换好了鞋。
“Tony,”Dona走过来,“我过几天就走了。”
他点了点头。
“Tony,”Dona距离铁河,只有几尺,“我……前些日子,是见过她。”她手心里出了汗。
“Dona,” 佟铁河森冷的目光扫过来,“离她远一点儿。你,还有邱潇潇。”
Dona没有意外。
她顿了顿,说:“以后,绝不会了。”
佟铁河望着Dona,“没有以后。”
Dona眼睛里,泪光浮现。没有以后了。他都删除清理了。
“Tony,你们……”
“Dona,那与你无关。”佟铁河知道Dona的意思。他伸手开门,只是再看了Dona一眼,便离开了。没有说“再见”。
Dona看着门关上的一瞬间,突然的蹲了下去。她牢牢的抱着膝。满屋子里都是香气。她在这温暖的味道里,痛哭。她到底是没有敢跟他说那句话。对着他,她还是不敢说。来不及说,来不及要求……或者并不是来不及。是他根本就没给她机会开口。
佟铁河没有乘电梯,而是走的楼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他身上有些僵硬。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脚步有点儿沉,感应灯被他的脚步惊醒,一盏,接一盏。
这些年,缠缠绕绕,终于理清,他却没有觉得放松。清晨他醒来,朦胧间听到她低语。她说Tony我想要个孩子,你的孩子。他没有睁眼。面对面的时候,她从来不敢跟他说这些。知道他做不到。跟他要不去的,她从来不开口。
那一刻他觉得身上发冷。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等他,上了车,他吩咐陈北说直接去公司。辰光还早,他有的是时间洗澡换衣服。
Grace替他准备了早点,他只是喝了一杯咖啡。从醒过来开始,胃就在绞痛。他从来没有这个毛病。想必是昨晚酒喝的太凶了的缘故。他没太在意。Grace细心的给他准备了醒酒药,他也丢在了一边。他写了一张便条给Grace,交代了她一下,记得订福膳坊的粥和马蹄莲送去官帽胡同。Grace答应着出去了,他倒是出了一会儿神。
谁都不瞒着,至少也得先瞒着爷爷。
这个念头一起,他看了下时间,离开会还早着呢,便拿起电话来,直拨了官帽胡同的电话。不料电话打了两通,才由爷爷的秘书接了起来,告诉他,老爷子凌晨入院了。他心里一惊,电话便直接打到了病房。他母亲接的,只说了没几句,他听到里面有杂音,他母亲便说让他稍等一下,爷爷要跟他通话。果然几秒钟后,他听到爷爷在电话里轻咳。他只来得及问了好,爷爷在电话里就开始教训他了。
爷爷说你这个死小子,我之前还嘱咐你,让你和阿端单独去给你奶奶扫墓,你是不是忘了?
爷爷一上来便是质问他,他怔了一下。他们家人多,各忙各的,扫墓一般是互通声气、各房自理。今年父亲和钢川一家都没有在京里,爷爷又有特别交代,节前是他陪着母亲去给祖母祭扫的。他没忘爷爷的话。只觉得晚几日不妨。可是现在呢?他抬手按着太阳穴。
爷爷在那边说,我这几日就是睡不好,老梦见你奶奶,琢磨着是有点儿啥事儿,你快和阿端去看看。
他应着,语气尽量轻松,说,爷爷,您怎么开始迷信起来的。
爷爷就骂他。
老爷子一边骂,一边咳嗽。声音像风箱里出来的。浑浊粗重。
铁河听着难受,还是笑着说爷爷,我和阿端先去看看您啊。听着爷爷骂他,慢慢的倒是觉得舒服一点儿了,那边医生要给爷爷诊疗了,他又说了几句笑话,逗的爷爷笑起来。一会儿,电话转到他母亲手里,直接就跟他说,若是你们两个还是在冷战,就别过来,这个时侯,让爷爷看出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你千万注意分寸。
他只跟母亲说您放心。
他马上就拨通了自端的电话。听到她轻轻的“哎”了一声,他顿了顿——她的习惯,在接电话的时候,有时候不是“喂”开头,而是“哎”,好像在应声——他也没留神,她是不是只跟他通电话会这样,只是很习惯很习惯她这样,就像她近在咫尺,伸手可触一般。
她接下来并没说话。在等着他说。
“下午有时间没有?”他问。
她没出声。
“爷爷嘱咐过,让和你一起去给奶奶扫墓——我和你提过,你还记得嘛?”
“记得。”她轻声说,“今天下午吗?”她有些犹豫。他听出来,只是抿了下嘴角。
“今天下午。”他说,“如果,晚上你没有别的安排,和我去看看爷爷。”
“好的。”
“我让人来接你。”
“不用。”她立即说,“但是。”
“那边,也安排在今天下午吗?”他问。
她在那边沉默片刻,“是。”
“如果不想我出现,我们改天。”他转了一下身。透过窗子看出去,灰色的天空中带点儿暗黄色。
“不用。”她声音沉静,“一起吧。”
“好。”他的目光,凝在远处大厦顶端的尖角上。
“我要出门了。”她说。
“嗯。注意安全。”他说。
“谢谢。”她收了线。
铁河将电话按在桌上。
那边,自端正坐在餐厅里,对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四姐给她盛了一碗粥,摆在面前。
“吃吧,小小姐。”四姐笑眯眯的。
自端叹了口气。她不跟妈妈去住,也不让妈妈住这里,妈妈就把四姐和司机给她留下来了。
“四姐,”她拿起勺子来。
“是。” 四姐应的很利索。
“四姐,叫我阿端好不好?”自端舀了一勺清粥在口中。她很不适应四姐的这个称呼。
四姐张了张口,“那要小姐说准了才准。”
自端便没说话。四姐,言必称“小姐”,她的“小姐”,就是她的妈妈,简直就是四姐的上帝。她低着头,很快的把一碗粥都吃掉。四姐的厨艺是没的说。一碗清粥都能煮的味道这么好。可是,她有些想念陈阿姨的饭。这想念有些渐渐强烈的意思。
她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已经饱了。四姐看她只吃这一点,又开始唠叨。她有点儿吃不消。这阵子,她脾气越来越差了,她自己有感觉,可是控制不住。
昨天,在校园里发生的事,她现在想想,都觉得跟做梦似的。苏婷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还不出声,似是被她吓到——她也不想的。
他不可能没听说。邓家四哥那张嘴,隔不了三分钟,必定跟他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