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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极限,极限。这期间他恰好很忙,而且还会去欧洲出差,那么,就“顺便”能探望一下帖帖了。
好。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他不能说出来。
她高兴的很。说,行。然后,又想了一会儿,说,这个地方名字好熟啊。
他顿了顿,想要说什么,但看她低了头,抓着帖帖的小手,很开心的说帖帖呀,咱们要去度假啦这是帖帖第一次长途旅行哦……他九个月大的宝贝女儿,虽然是不懂什么是长途旅行,但是她妈妈那愉悦的声音,让她喜笑颜开,露出四颗珍珠一样的小牙,小白兔似的,精灵可爱……往日他见了女儿这样的笑容,会不自觉的跟着笑,那天没有,只是看着,心里怪怪的——景自端这丫头,要带着女儿去旅行,就那么开心啊?
他不痛快了。
她看出来。只是笑,说你同意的啊,不可以反悔。
反悔,他是不会反悔。但是他总得跟她要点儿补偿吧?要很多很多补偿……
送她走的那天,在机场,他抱着帖帖,都要登机了,他还不肯把帖帖交给她,惹的她朝他瞪眼睛,他就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看着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子,他才笑了。
不过,她抱着帖帖,竟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虽然说,她是怕误了登机,可是,这个狠心的丫头啊,去那么久,都不会想他吗?至少给他个拥抱吧?看她样子,是不打算想;恨不得离他远远儿的是吧?那不是头天晚上,她还掐他,抱怨他不让人睡安稳了……唉,她呀……帖帖那白色花边小遮阳帽消失在他视野内的下一秒,他就已经开始想。他的帖帖九个月了,他从来没离开过她超过三天呢,这个时候,她随时都有可能叫第一声爹地,他要是错过怎么办?景自端一啃书,没日没夜的,若是睡瓷实了,帖帖醒过来,她没听到,那要怎么办?还有……还有……还有好多事情要担心。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耳边似乎是她轻浅的呼吸声,能闻到她的味道,翻个身,手臂没地方放了……别扭。真别扭。
他索性起来,还没走出房间,便发现此路不通。他满眼都是帖帖的东西。看着帖帖的小床,好像帖帖就在里面躺着;看着帖帖的小摇椅,好像帖帖就在里面坐着,咬着奶嘴……他这里那里的,转了好久,没浇灭心里的那点儿想念的火苗,反而下了决心。
他凌晨打电话跟梅镇宁说他要去度假。
梅镇宁这回倒没话多多。只是说,他早就料到了、早就料到了,也不说早就料到了什么,只管给他派任务,说就算让他去度假,也不能让他太轻松了。
他算了算,合着他这回休假,那可是比上班还要辛苦啊。认了吧,谁让他舍不得一个月见不着帖帖呢?
往法国飞的路途中,他就开始完成梅镇宁给他布置的“作业”,都顾不得多看一眼身边的美人……哎哎,他仿佛是在哪里见过。眼熟。顾不得啊,顾不得。后来,他急匆匆的出空港,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佟先生,回头,正是那位美人。手里拿着一支绘图笔。
他礼貌的道谢。
等到上了车子,他看着那支绘图笔,才露出笑容……唉。
他只想快点儿到达他的目的地。
有点儿晚了,往CoorteCamerani路,人迹罕至,更显得静僻安宁。虽然,他有很久、很久不曾来过了,但他还能记得那一望无际的葡萄园,翠色的山谷,红色的石崖……还有,那碧绿丛中一点胭脂色。
不出所料,他到的时候,就听说她已经休息了。
他笑了下。也难怪,长途旅行之后她会觉得很辛苦。
走在古堡幽深的走廊里,他顿觉清凉无比。一路的劳累,这会儿消去了几分。跟着管家,顺着石阶盘旋而上,走进屋子里去。穿过几道门,才进了卧室:卧室中央的大床上,她正酣然入睡;帖帖被她圈在怀里,睡的也香甜。
他甩掉鞋子,躺在她们的旁边。床十分的柔软。和记忆里一样的柔软。他调整着姿势,动作很轻缓,不想吵醒她,也不想弄醒帖帖。手臂终于有了合适的地方安置,让他觉得心里舒服极了。
“佟铁……”
他刚刚躺好,身上已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便听到她在叫他。
“嗯?”他应着。看她,眼睛都没睁呢,他以为是梦呓。
“你怎么来了?”她这才睁开眼,翻了个身,手肘撑在他身侧,气定神闲,对他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
他看她——天气热,她睡衣都穿的清凉薄透——进门他连口水都没顾上喝,这会儿,口渴。他清了下喉咙,说:“我想帖帖啊。”
“想帖帖啊?”她重复了一句。
“嗯。” 他很认真的说,“想的觉都睡不着。”
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口,说:“那好,现在可以好好儿睡一觉了。”她说完,仍旧躺了。
他看得到她嘴角的笑。
“喂……”他的胳膊肘碰了碰她。
“都没睡好,你不悃啊?”她懒懒的。
“那你昨晚睡好没?”他问。声音很低。怕吵到帖帖。
她点点头。
缩了缩,她的脸,靠近帖帖的小身子。
他看着,隔了好一会儿,咕哝了一句:“怎么会睡的好,不是很认床吗。”他那么惨,睡都睡不着,大半夜起来乱晃……她睡的好?怎么会?怎么可以!
她没出声。
“景自端!”他撸了一下她的头发。她的发已经长长,滑滑的,凉凉的,摸上去真舒服。
“你去洗澡,睡觉啦,不是说没睡好……”她喃喃的,抬手理顺了一下被他弄乱的头发,“快去啦……”
他才不要睡呢。
正文 番外:河端篇之《意外事件》(三)
“阿端……”他又撸下她的头发。
“嗯。”她声音低低的。很慵懒、很困倦的样子,嘴角微微的颤一下,似是想要笑,没有笑到三分,便要睡过去。
他都要被她声音弄酥骨头了,身子慢慢的往下滑,面颊也贴着女儿的小身子。帖帖的小肚皮,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小皮球一样。他忍不住抓住那胖的藕节似的胳膊,亲了一下。
自端半睁了眼,看了他一眼。
咖“你只是这么着,弄醒了她,有你好过的。”她扯了一下帖帖的小肚兜儿——这小肚兜儿是红缎子的,李阿婆给绣的,五种毒物的图案,自端看了就笑,说帖帖将来必定“五毒俱全”,各路鬼怪见了一概绕道;李阿婆笑眯眯的说,辟邪的哟——他想着那日他们带着帖帖回柳荫街,他看到矮矮胖胖的阿婆,对着阳光绣金蟾,一针一线的的绣的认真。绣出来的肚兜,艺术品一般。
这会儿他看着,笑了一下。很久以前,他也见过一款……印象深刻至极。
他的目光从帖帖身上,移到她身上。
聆“阿端……”他探身过来,亲了她一下。触到她温软的唇,一阵酥麻感,从唇上开始蔓延。不由自主的,便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想念。她在他面前了,他还是想念。
“你睡你的啦。”她无奈。
他又笑一下。
她总是在被他吵的睡不成的时候,叫他作磨人精。那他,这会儿确实是,睡不着嘛。
“我去洗澡。”他笑着。不想被她嫌臭。不是,不想被她找出理由来……低头又亲她一下,说:“你给我放水。”
她瞪眼。
他就笑,说要不我就这样。
她瞪了他一会儿,说佟铁河你臭死了。
他故意的凑近她,说是吗是吗,我不觉得啊。
她咬牙切齿的。只好坐起来,揉着头发,摆手让他安置好帖帖,下床去了。穿上拖鞋,还瞪他。
他笑着,慢慢的起身,把帖帖抱起来,抚摸着帖帖额上的小发卷儿。帖帖,有一头洋娃娃一样的小发卷儿。金褐色的。和自端一样。他把帖帖搁在摇篮里,放下小帐子来。
自端小时候,有个绰号叫做“小卷毛”。
他皱皱眉,想想,他以前有没有跟着起哄,也这么欺负过她啊?记不确切了,想必是有。哎哟,那可有点儿糟糕,帖帖要是以后也这样被欺负怎么办?他得快点儿教帖帖两下子。
嗯。
他佟铁河的宝贝丫头,可不能被欺负了去。
“佟铁,”她拿了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催他,“快去啦。”她身上的睡衣,薄如蝉翼。细细的两根带子,系在肩上,露出大片的肌肤。他走近了,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心旌荡漾;她只管赶他进去。
他咳了一下,趁机捉了她,在她腮上亲了一下,才笑着进了浴室——浴室大的很,空荡荡的。走进去,脚步清晰,带了回音。中央是一个十八世纪式样的浴缸,他看到,只说,看到这样的浴缸,他总有不好的联想,会想到那幅著名的画作。
自端把浴袍和毛巾给他放在浴缸边的架子上,听到他这么说,瞪着他,说佟铁河你快些。
他听着她的话,笑。说好,我快些。
浴室里光线明亮,他看到她的脸,白里透红,秀美异常……他笑的暧昧,她顿时有些尴尬,脸越发的红,只是咬了咬唇,就要出去——他不让,说要她陪着说会儿话。
她靠在门上,一副蔫蔫的样子,说佟铁河你太难了吧,怎么到哪儿都不让人安生啊,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快点儿洗好了睡觉啦。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她打着哈欠。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天睡两三个小时照样精神百倍去剑道馆?你快洗,洗了快睡,休得再啰嗦,不然把你赶出去。
她说完,真的替他关了门。
他闷笑。脱掉衣服,把自己泡在温热的水里,立即觉得安定而且舒服。好像他飞了这么远的路程,就是为了这样安宁的片刻似的。
他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看到她歪在床边的长椅上,他擦着头发,走近了,坐在她身侧,她睁开眼,问了句“洗好了”,便要起身。他没让她起,说,就这么呆会儿。手压住她的手臂。
她微皱眉,嗔怪,说佟铁河你别起腻。
他不管。她的肌肤在他手下,那才叫腻呢,不过,他喜欢这份腻。喜欢的要命。他松了手,手掌移到她腰间,扣住了。
“哎,”她看着他,随着他手掌用力,她的脸渐渐的红了,“该休息啦。”她的腿一收,坐直了。
他没应声,轻轻的将她推倒。他发梢滴着水,滴在她的睡衣上。香妃色的薄绸,水滴一落,迅速的向四周洇开。落在宣纸上的墨迹一般。
她动了一下,“太晚了……”
再晚的时候也有啊,她这是什么理由?难道,才二十几小时不见,她就不喜欢他的接触了?他舔了一下唇,很迅速的,也舔了一下她的。她被烫到一样,向后瑟缩了一下。他捏着她的下巴,亲她……含着她的唇瓣,吻的细腻温柔……慢慢的吻下去,他的唇印在她的胸口,立即感受到她身体的震颤,他抬眼,看到她的眼睛,他声音低哑:“阿端,我想你。”
她的手,一路上行,覆住了他的颈子,他身上又是水,又是汗,黏住了她的手似的,她停在了那儿。
他没停……亲着她,牙齿咬着肩上睡衣的细带,一点一点的,蝴蝶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