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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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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一路上行,覆住了他的颈子,他身上又是水,又是汗,黏住了她的手似的,她停在了那儿。

    他没停……亲着她,牙齿咬着肩上睡衣的细带,一点一点的,蝴蝶结散了一边,他换到另一边,手扶着她纤细柔软的腰,手指慢慢的,一分一寸的,将薄薄的睡衣卷下来……

    她低低的叫了一声。

    他咬的她疼了。

    她侧一下身,瞪他,右手收了下,掩着睡衣的肩带,面目绯红,说:“好……”她才吐出一个字,他的吻立即追到——他知道她要说“好了”,可是不行,怎么能到这儿就“好了”?这会儿,他的渴望,甚嚣尘上,带着让他难以遏制的冲动和力量;手掌贴着她的身子滑动,透过薄绸,感受她微凉的肌肤,渐渐的升了温……她终于无力的躺在了长椅上,身体柔软下去,深深的吸着气,将屋子里湿润而热烈的空气都吸进了她那着火了一样的身体;她轻抬下巴,纤长的颈子,随着她的呼吸和吞咽颤动的剧烈……

    “阿端……”他额上全是汗。这屋子,此时像烤炉一样。他亲着她,落在她身上的吻,深深浅浅……他跨过长椅,覆在她身上,身体密密的贴着,每一分、每一寸,他能感受到,她的血液流动的轨迹。

   

    他低声的叫着她,一声,又一声。叫也叫不够似的。

    “你有没有想我?”他含着她圆润小巧的下巴,问。

    她勾住了他的颈,没有回答。

    “阿端?”他将她的衣褪了,她美的炫目的身体,完全在他面前呈现,他克制着,问她。

    她抬了下头,长发垂下去,在脑后飘飘洒洒的;她微张嘴巴,却没有出声……她重复着他刚刚的动作,啃咬着他的颈、喉、下巴、嘴唇……“佟铁……”她的吻,停在了他的耳边;手指,停在了他腰间浴巾的扣绊处;星星一样的眸子,闪着光芒,含着笑意。

    在她温柔的笑容里,他听到,自己心跳如雷。

    她的手,挑开了浴巾的扣绊,扶住了他的腰……他叹息。

    他一次又一次的问她,你有没有想我?

    她笑而不语。

    CoorteCamerani 的夜晚,月光凉如清水,他只记得他们从长椅到地板、从地板到床上……长夜漫漫,他却觉得短暂。搂她在怀里,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阿端,你才是个磨人精。

    她掐他。

    他吃痛,吸着凉气,问,阿端,你记得这张床吗?

    可她已经睡沉了。

    累了……

    他也累了,这一觉睡的香甜。竟然一觉至天明,无梦。

    “佟铁河!”他听到她叫他,翻了个身,全身舒泰,只想这样继续趴着,“佟铁河!”她的音量在增大。哎哎……他又不用上班,不必这么大声叫他吧?他侧了下脸,只见她站在床前……“佟铁河你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她好像是生气了,他笑,不该生气啊,昨晚,还好吧……就是她,他那么努力,她也不肯回答一句想他;她这会儿有话问他?好吧,问,随便问。要是也问他是不是想她……她才不会问。

    他正胡思乱想,她的巴掌拍过来,拍在他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她说:“你给我起来!”她的脸红红的,是真生气的样子。

    他倒是一愣,忙坐起来,问:“怎么?”

    她瞪着他,将手里捏着的一样东西丢在了他面前,绘图笔。

    他皱眉。

    “这个,”她咬了下唇,“香水味。”

    她说的简洁。他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香水味。他盯着被单上那支细细的黑色绘图笔。他顺手放在了外衣口袋里。她清早整理他行李的时候发现的吧——他看自端,“这个,”他心想,景自端,狗鼻子啊,那人只是触了一下这支绘图笔而已,她竟然都辨得出不对?这这这……那那那……他额头上有了汗意。

    ———————————————————————————————————————————

正文 番外:河端篇之《意外事件》(下)








    “佟铁河!”见他一时语塞,她眯了下眼睛,“这些东西,你可从来不准别人乱动。”她咬着“别人”俩字,切金断玉似的。

    对,他是有这么个习惯,她知道,她从来不给他整理。

    他看着自端,听她继续说:“既是这样,你可别跟我说,你把笔掉了,有人恰好捡到……”

    他张了下嘴巴。

    开她眉尖一挑,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编。”

    “阿端啊……”他摸了摸鼻尖,“你是不是派了女间谍跟踪我?”

    她盯着他的眼睛。伸手拿起绘图笔,敲了他的圆鼻头一下。

    效立时有一股酸酸的感觉。他 “啊”了一声,抽了一下鼻子,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嘛……不是,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而且,他也什么都没想。从头至尾,他除了打了个盹,就只管看图纸了。

    许是他眼里的神情够坦白?她半晌没说话。手指捏在绘图笔的中央,一动不动。

    “阿端……”他看出来她没刚才那么恼了,“就是那样的。”

    他看着自端的样子,虽然紧张,但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点点开心。

    她哼了一声,待要说什么,就听到摇篮里咿咿呀呀的声音。

    他们俩同时要过去看帖帖,他刚起身,自端便摆手,“你不准动,我话还没说完。”他想想,自己这样子,也确实不适合立即起身,于是坐回去,看着她给帖帖换尿布、穿衣服……他套上T-shirt、长裤,坐在床上,对着帖帖摆手, “爹地、爹地……”他小声的逗女儿。

    自端回头瞪他一眼,把帖帖搂在臂弯里。

    帖帖对他张开小手要抱抱,他立即就要过去。

    自端不让,板着脸,说:“不准你带着怪味道碰帖帖。”

    他站到她们跟前儿,低身,小声的说,“那昨晚你不是都检验过了,我哪儿带着怪味?”

    “佟铁河!”她大声,帖帖在他怀里,嘴巴一扁,他慌忙把帖帖抱过来,手捂了帖帖的耳朵,听她叫道:“你无赖!”她脸成了大红布。

    他拍着帖帖的背,“瞧瞧,吓到帖帖了……我这就去洗澡。”

    “洗一万遍!”

    一万遍!

    他还没说话,她就说:“我要把你泡在消毒液里,拿刷子刷。不然,你休想在这里多呆一秒。”

    她不是说笑的。

    他佟铁河,生平第一次享受美人侍浴,竟然,是被自己的老婆摁在浴缸里,像刷碗一样,从头到脚的给“刷”了个狠……还被帖帖瞧了个全程——她睁大眼睛看着妈咪拿着刷子在爹地这里刷刷、那里擦擦,爹地还不时的喊疼……

    疼就疼吧,只是皮肉之苦。可她接下来几天都板着脸,不管他怎么哄,别说让他碰了,都不肯对着他笑一下。郁闷啊。后悔啊。冤枉啊……

    那天早饭之后,他要出门。到房间里去找她的时候,她和帖帖在房里玩,他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跟她说晚上可能晚点儿回来。她只看他一眼,没出声。

    一整天,他都有些心神不定——出门的时候,他只亲了亲帖帖;其实,也想亲她一下的——眼前老是出现晨光中她那略带朦胧光晕的倩影,美的动人心弦。她心里还是有疙瘩。一点点蛛丝马迹,勾的她难受。他明白。

   

    回去的时候,深夜了。车子开进庄园大门,好像进了黑洞一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车前这一点灯,和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他的心情竟然越来越紧张,坐在后座上,眼睛只顾看前面。

    她没在房间里。

    帖帖睡的很熟。保姆守着帖帖,告诉他,太太下去散步了。

    他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多了,散步?

    是失眠了吧。

    他脱了外套,出去寻她。

    花园里没有。玫瑰馥郁芬芳,花径深幽,安静优雅,她早上都会在花园里转一转,剪一捧花回来……可是这会儿,玫瑰花在灯光下寂寞的开放,她没在。

    他有点儿发急了。想要大声喊她,可不知为什么,喊不出来。只是很快的走着,一对眼睛像是探照灯,不停的扫着路两旁。

    从花园里出来,往葡萄园去。并不确定她是不是会往这里来,但是有种感觉,只是一种细微的感觉,他该去那里找找看。

    起雾了,远远的灯光映着,雾是朦胧的黄色。葡萄园像是被罩了一层极薄的纱。他深深呼吸,胸口有点儿闷。走了很久,他的衬衫都贴在了身上。黏腻的,十分难受。

    他走到了地垄尽头,看到一点灯光,酒窖的入口处,挂着一盏灯。

    犹豫了一下,他过去,推开橡木门,一股木香、果香和酒香混合的润润的味道向他拢了过来。内里灯光温暖,一路踩着木头地板走着,他伸手,摸着巨大的橡木酒桶,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记忆里的画面,层层叠叠的浮上来。他站住,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阿端……”他深吸一口气,低低的。

    “哎。”

    他转身,看到了她。她正坐在木椅上,静静的,影子一样。他过去,她微微仰头,桌子上方有一盏灯,正好让他看得清她。

    “阿端,”他叫她,“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就算是散步,就算是睡不着,这么远,她走的这么远……他蹲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攥紧。

    她也捏紧了他的手,晃了晃,低声说:“就是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了。”

    他微笑。点头。没关系。

    “回去吧。”他说。低头看她的鞋子。白色的绣花拖鞋,沾了泥土,“凉不凉?”就算是炎夏,可夜里湿气重。

    她摇头,又点头,看了他一会儿,和他一起站起来。

    他回了一下身,抱抱她。

    “佟铁,”她的手,贴在他的背上,“我记得这里。”

    他抚抚她的发,微笑,“嗯。”

    她记得啊,记得。记得就好。

    他吻她的发顶。她的面颊,贴在他胸口,潮潮的一股热,钻进他心里来。好久,两人都一动也不动,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四周安静至极……许是酒窖里氤氲的这暖暖的香气,太醉人了,他觉得头有点儿晕晕的,是微醺的感觉。看她,她竟也是如此,于是手扶了她的颈、她的面颊……她真热,带着他身体的温度也在上升。他轻轻的抱住她的腰肢,让她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她的裙摆扫在他的腿上,痒痒的;他微笑,小步小步的,往后退,踏在木地板上,轻缓而凝重……“阿端,”他轻声,退进了一个暗暗的角落,脚步停住。

    她的后背抵在酒桶上,橡木温润而坚硬,她睁大眼睛——他这显然不是要出去的意思,“喂。”她捏住了他的前襟,“你……”她有点儿慌,小退半步。

    就算是在暗暗的角落里,他也知道她此刻定是面红耳赤,他闷笑,轻声问:“我?”他说话间,嘴唇蹭到了她的鼻尖,“我怎样?”

    “你……”她声音好细、好低,“别急……好不好?”

    别急?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开始迅速的行动,只一会儿,她的裙便在他的手下,散了开来,她只顾推拒,想要发声,他却不给她机会,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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