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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就睡在小旅馆里。想ROSE的时候,就看看她的数字化相片,听些音乐。就这样过了四天,真是日长似岁。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ROSE早从敦煌回去了,我非常高兴。梦常常是反的,暗示着ROSE可能昨天才来。上午抱着幻想到莫高窟的正门口,在停着的车辆中,我赫然发现敦煌电视台的几辆采访车。我隐隐激动起来,天哪,我的ROSE一定早在里面了。
我象无头苍蝇乱转,四处寻找她。转了好几处,到了一处佛像前,围着一些人,我挤了进去,以为是导游向一群游客讲解肤浅的历史知识。我敏锐的听觉,从喧嚣的人声中分辨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婉的音色,这音色让我心跳起来了——“这里完好地保存从北魏到元代的佛像,壁画四万多平方米。
相传一位叫乐撙和尚,看到三危山上金光万道,山顶上仿佛坐着一排佛像,于是请人在鸣沙山上开凿。石窟开凿在沙漠最高处,故名漠高窟……“
ROSE!一定是ROSE!我挤开人群,果然是她,她远远地站在一个石台上,手持话筒在做节目,前方是转动的摄像机。她今日穿着牛仔裤,长发盘在头上,清韵不俗。我无法形容这一刹那的感觉,激动得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空虚的心立即有了寄托,情绪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我此时发现自己不但爱她的心灵,而且也爱她美丽的肉体。我跟在人群中,悄然看着她在各处做现场文化节目。
到了她节目组休息的时间,人群渐渐散去,剩下我孤零零地站在沙地上。
ROSE回眸一瞥中,看见了我,她的嘴唇张开半晌没有合上,时间好象在她惊疑的时候停止。她这一个经典姿态在我的心中显影,我当时也在发楞,没有用数码相机记录下她转瞬即逝的神情。
我站着,不知道她进一步有什么反应,是她先不辞而别的,我不应当先说话。我淡淡地看着她。她的同事都在这里,她会怎么样呢?
她走了过来,很吃惊地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
“这重要吗?问题是我来,你也在这里。”
“我现在很忙,我下午打手机给你,这里可以用手机的。”
“随你好了,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的。”
ROSE一笑,说:“别生气了,我们不是又见面了么?晚上我跟你说,好吗?我一定打手机给你,一定。”
我呆呆地站着,还是忍不住有点委屈地说了:“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四天。”
我感觉到ROSE表情里微含着惊讶,她点点头,轻轻地说:“我知道了,我晚上打手机给你。”
她黯然转身,过去了,一路看着地面,手在面部抹了一下,不知是擦拭嘴唇还是眼睛。她的几个同事看了看我,又忙着他们的事了。
我半信半疑,心里在想,好吧,就信她一回,我这么远来找她,她不至于无情到这等地步,思想家马建不是看出她那封信的言外之意了么?我有一百个理由相信她下午会打电话来。
下午我一直靠在旅馆的床上,玩玩电脑,听一些音乐。突然手机响了,我惊跳起来,已五点多了,一把抓住手机,一听果然是ROSE。她说她住在莫高窟大酒店,问我在什么地方。她问我晚上到鸣沙山去玩好不好,我说太好了。我问了她住的宾馆的方位,带上两瓶矿泉水和几个面包,就出门骑上摩托车,这回卸了行李,开起来很轻捷。
按她提示的方位,找到了敦莫高窟大酒店,她早就在那里等我。我没有下车,她就坐在后面,双手搂着我的腰。她说她告诉摄制组她晚上到敦煌市看看,摄制组都看敦煌歌舞团表演飞天去了。我问她吃饭么,先找一家饭店。
她说不想吃,我说我也不想吃,反正我带了面包。
按敦煌旅游指南的介绍,向敦煌县城南方向开去。路直车快,不久就到了鸣沙山。
我们都没有吃晚饭,我给她两个面包和一瓶水,一起大口大口咬面包。
天渐渐地黑了,我拉着她,急不可待地爬上鸣沙山。沙子滑溜,上两步退半步,好不容易到了沙丘顶。我们站在沙丘上,她捧着我的脸说:“你到西北来为我吃了苦,你黑了,这回你真瘦了。”
我真听不得这话,很想抱着ROSE索兴不要面子大哭一场,我却没有放松自己的情绪,站着没有说话。
两人平静地站了一会,我一把拉着她从上面滑下来,下滑时,果然有一种奇异的声音。
ROSE惊叫说:“你看,火花,沙上有火花。”
我拉着她,一直滑下来,我说:“那是爱的火花。”
ROSE认真地说:“沙子上真的有火花。”
我才注意到,人的衣服与沙面磨擦,果然产生静电火花,真是神奇,只有晚上才看得出。
我与她滑到下面的沙窝子里,我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体下问:“你什么写那封信? 为什么不辞而别?”
她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她说:“因为,我不是你理想中的人。”
我问:“是不是反过来说,我不是你理想中的人?你爱我吗?象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她点点头。
我追问她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呢?有什么话不好说呢?”
她推推我说:“你下来好么?你下来再说。”
我平躺在沙面,她也平躺着。天上有一些星星,远方有些灯光,这里游人大多散了,四周显得宁静,只有风拂过沙面的声音。
ROSE说:“白朗,你知道,我们做完这些节目,再到阳关遗址看看,就要回去了,你不可能永远跟着我走。我原来想,我们之间,不管有什么差异,我都会尽力来弥补的,但我对你渐渐了解以后,我觉得人的本性中最根本的东西,几乎没法改变。你是向往非常完美又纯洁的爱情与婚姻,可我不太适合你。”
“我知道,你在暗示我说你不再是纯洁的处女了。”
ROSE没有说话,我看见她眼睛又有了泪光,微含着忧思。
我问:“你为什么不说了?”
“如果能有来生该多好,我一定努力成为你的第一个,并当好最后一个。”
我抓着她的双臂,由衷地说:“ROSE,我爱你,我不管你的过去,可我现在无法离开你。”
ROSE伏在我的怀中,终于哭出声音,我最听不得女人哭了。
025。
她说:“你是知道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你很单纯,感情专一,不是那一种玩弄感情的男人——”
我一听就感觉她的话外的含意,我追问:“你见过哪些玩弄感情的男人,你说说,他是不是你以前的男友?还是现在的男友?你说!”
“你别逼我好吗?你让我说完。”
“你说吧。”
“我与你在苏州扬州时,都不太了解,所以我觉得很开心。到的庐山,我觉得我自己开始了解你了,我就觉得自己不合适你。对我来说,不辞而别也是非常痛苦的事。那一封信写了三四遍,抄了两次,才写好。你是知道我的心情的。我们不可能幸福地结合在一起,不可能。”
“ROSE,你这是拒绝我的借口。”
“不是,如果我真是要拒绝你,我不会同意再单独见你,更不可能与你到鸣沙山来。我想了好久,即使我同意嫁给你,你也不会幸福,我再糊涂,这一点我是不会糊涂的。”
我心如死灰,真恨命运不公,为什么我不能成为ROSE第一个幸运者。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现在找不到比她更让我爱的人。恨不得站在沙丘顶上,大喊大哭,把积压在心中这二十多天的郁闷全部狂喊出来。
“我想了好久,白朗,我没有爱你的本钱了。”她不再哭,眼中只是噙着泪,平静地说着,不由自主地摇着头,喃喃说:“没有了,没有了,真的。”
谁都知道我的心情,天底下我最爱的人就在身边,我却无法再追溯到她完美与纯洁的时光里。我看一眼无边的沙丘,一棵象样的树也没有,我的心里无限苍凉,天地无限苍凉。这种咫尺天涯的感觉,比失去ROSE还让我痛苦百倍。
她仍在流着泪,我潜伏着欲望在慢慢燃烧,理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我不能得她纯洁的爱情,我也得到她美丽的肉体。一种占有、填充的欲望在蕴酿、在激发。
我此时与网上数字化的北狼合二为一,象一匹真正雄性的狼似的,野蛮地抱着她,吻她的脸与脖子。在ROSE惊惶失措的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竟利索地掀开她的衣襟;我要完整地得到她,我已经无法忍受感情与肉体的双重阻隔。
ROSE受惊不少,她不再象在庐山那样温婉地提醒我。她两只纤手拚命地抓住我的一只手,压低声音边哭边喊:“白朗,白朗,你别这样,别这样,你会后悔的,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
这种凄悲的哭声越来越微弱,她双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小,她这种无奈与柔弱的样子让我心碎又心疼。
心痛感觉的间隙里,理智又战胜了情欲。欲望象一片受到强大外力震动的透明的玻璃,立即破碎了。我的手从她的腰上移到她的胸部,微微夜光下,我看见一对温情的兔子蹲在那里。我把脸贴着,听着她的心跳,并用唇轻轻碰碰它。我的孤独仿佛象忍了二十多年饥饿的感觉。
她紧紧地抱着我的头,按在她的胸部上。她又流泪了。我们身旁的沙丘渐渐松软下去,我抱着她就势从上面一齐滚了下来,滚到沙窝里。她仍在流泪。她说:“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爱你的本钱,真的没有了。”
我真听不得她这些话,心软化了。两人身体在剧烈的动荡中,经过这一滚,她这一哭,我极度贲张的欲望渐渐地消退下来,感觉身心疲惫。
我抱着她,真想责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我没有问出来。我的双眼无限空洞。
我平静一些后,她擦了一下眼泪说:“白朗,你现在觉得好些了么?”
我点点头。
她抚摸着我的脸说:“在庐山的时候,你有这样要求,我可能不会拒绝。
可从那一晚后,才知道你是一个极少见的爱情完美主义者。我知道我真的没有爱你的本钱。你现在一时冲动,而我并不能与你结婚,将来你一想起与我接触过,你会后悔的,你会痛苦的,真的。就算我嫁给了你,你总会觉得我是不完美的,你会觉得不幸福,不公平,你一想起我不是自始到终都是你的,你将来会恨我的,你会恨我的,时间长了,你会不知不觉地表现你这种厌恶,那我会受不了的。我知道,你会要离婚的。“她加重最后几句话的语气。
没有比她说的这些话更明白了,我知道她的心情,也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我说:“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我好难受,你别说了。”我几乎是在求她别再说了,她说的每一个字,就象一根根长针深深地刺入我的心脏。我的激情慢慢地消退,眼泪渐渐地在眼眶中涌动。她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让我摸她激烈的心跳。
我想像自己忍不住大哭该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吓住ROSE?或许那才是发自灵魂的大嚎,是真男人的真性情,我还是大哭不出来。
ROSE哭过后,夜风不知什么时候吹干了她的眼泪。
ROSE擦一下泪痕说:〃白朗,我的生日是1976年3月19日,我凡是要设密码地方,就用这几个数字,你会记住我的生日么?〃我点点头说:“1976年3月19日,好,我记住了,我对数字的记忆极差,但一定会记住你的生日。〃天风浩浩,沙鸣萧萧。我拥抱着她,吻着她。她微张着唇,暗示我的舌头深入她的唇中。我试探地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