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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岩恨得咬牙,“阮菁,你比我想象中更冷酷,阮青天是你派人杀了的吧,为的就是保住你的宝座,你太狠了,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怎么下得了手?”
“住嘴!”阮菁终于有了一点表情,她愤怒的瞪着慕岩,眸底有两团火在烧,放在桌上的手都在轻颤着,“你还有脸提我哥哥,要不是你,他根本就不会死,我说过,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要你给他陪葬。”
她毫不掩饰她脸上的恨意,这种神情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慕岩微微发愣,莫非阮青天的死真是自杀?
他很快清醒过来,无论阮青天的死是自杀还是他杀,都跟他没有关系,“我没有杀他,如果是我干的,我不会送他进了监狱才杀他。”
阮菁根本就不肯相信,她笑了,那笑声像夜枭一样,尖利刺耳,令人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慕岩静静的看着她,她信与不信,他都不会多加解释,他来找她,不是来跟她争执的,他来,无非就是想知道妈妈现在在何处。
“慕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25年前,我就学会了只相信自己。”
“我妈妈在哪里?”
“终于舍得承认了?她命真是大,那场车祸有三人死亡,只有她是轻伤。不过如果她知道她落在我手上会生不如死,恐怕宁愿当时就死了。”阮菁根本就是豁出去了,她知道,慕岩为了救出**妈,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
“你!”慕岩愤恨的瞪着她,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暗自心惊。她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想看见他痛苦,对于这样的敌人,他无论是威胁还是恐吓都没有用,“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肯放了她?”
“呵呵,我就喜欢这么爽快的人,慕岩,我要的是你身败名裂。”
“什么意思?”慕岩挑眉看着她,无论她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只要能救出妈妈,他什么都不在乎。
“你手里的证据,足够让我把牢底坐穿,我亦知道,如果我让你毁灭证据,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也不要证据,我只想要你进来陪我,咱们娘俩一起把牢底坐穿。”阮菁呵呵笑着,语气亲切,仿佛他们真是一对母子。
慕岩眉头皱紧,他猜不透阮菁要干什么,没有人愿意坐牢,可她好像欣然接受。他越来越看不透她了,“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你想知道?”阮菁看着他,笑得十分猖狂,“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告诉你,你回去等着吧,有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慕岩看了她许久,然后站起来转身就走,走到铁门边,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转身睥睨着她,“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还有帮凶,阮菁,或许你已经置生死度外,置名利度外,可他未必。”
阮菁镇定的面容突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眯着眼睛说:“他对我死心塌地,我有什么好怕的?”
“但愿。”慕岩说完,转身就走。只要是个人,他就有弱点可寻。或许阮菁已经心灰意冷,只想整得他身败名裂,可是别人不会。
他走出警局,仰头望天,今天没有太阳,天灰蒙蒙的,寒风吹过来,冻得鼻梁骨都生疼生疼的。他给景辰熙打了个电话,邀他见一面。
景辰熙让他直接去半山别墅谈,他有事走不开。
慕岩开车过去,半个小时后,已经到了半山别墅。他按了门铃,就有佣人前来开门,他颔了颔首,跟在佣人身后进去了。
别墅里,景辰熙的姐姐叶初夏跟他姐夫容君烈都在,这两人前几年闹得轰轰烈烈,他早有耳闻。跟景辰熙认识多年,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两人。
他跟两人打了招呼,就随景辰熙上楼去了,书房里,景辰熙请他入座,说:“我以为解决了阮菁,你会让我清闲一阵,还有什么事?”
慕岩默默的将卢谨欢的手机拿出来,然后翻到照片递给他。景辰熙仅看了一眼,吓得头皮发麻,抱怨道:“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想来整我么?这种照片在网上多着呢。”
慕岩见他毫不掩饰的惊惧,他眼神一黯,若此人不是他的至亲,或许他也会感到害怕,“她是我妈妈。”
“什么?”这下换景辰熙震惊了。
“前些天,欢欢在静安雅筑的书房看见她被阮菁跟陆一枭带走,当时吓得大病了一场。我以为这个人跟我没有关系,但是阮菁入狱了,有人拿欢欢的手机拍下了这组照片,她是我妈妈,我第一眼看见就可以确定。”
“她五年前不是出车祸死了么?怎么会还活着?”景辰熙揉揉发痛的太阳穴,这得有多恨,才会把情敌折磨成这样子,狠毒的女人真是可怕啊。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今天去找阮菁,她承认了,我妈还活着的机率是百分百,我必须救她。”慕岩的神情十分淡漠,可是细看,还是能看出他眼底暗藏的愤怒与焦急。
景辰熙已经恢复镇定,“慕岩,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慕岩点点头,然后将他所知道的情况跟景辰熙说了一下,景辰熙沉吟着,“看来现在唯一知道伯母去向的就只有陆一枭,我会派人24小时跟踪他,希望能及时掌握到伯母的行踪。”
“嗯,辰熙,谢谢你。”这事慕岩连陈善峰都没有说,就是怕知道的人越多,母亲的处境就会越危险,自己的顾虑也会越多。
从半山别墅回到慕宅,慕岩直接闯进了静安雅筑,自从阮菁被捕入狱,静安雅筑就空置到现在,他进去的时候,柳妈正在擦拭桌子上的灰尘。
他直接往书房走去,柳妈见状,连忙去拦,“大少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慕岩挑眉看着她,从他被父亲接进慕家,这个女人就一直在阮菁身边,阮菁做下的那些恶事,想必她也参与了。想不到他们慕家养出来的女人都是蛇蝎心肠,他越想越怒,在阮菁那里没能撒气,这会儿也不管不顾,一脚踹开她,看见她跌坐在地上,他居高临下的瞪着她,“怎么?还想帮着她隐瞒什么?”
柳妈这才知道慕岩什么都知道了,她根本不知道言若是什么时候被阮菁弄走的,阮菁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她去给她送饭,就发现她不在了,她跑去质问阮菁,阮菁却说这事跟她无关,让她不要再插手了。
她知道一旦是阮菁决定了的事,就没人能够改变。她再问下去,只会惹恼她,所以她没有再问,心里一直为言若担心。
她的命是阮菁救的,当年她心灰意冷,曾几次自杀,都是阮菁救了她,她不能忘恩负义。她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却从来没想过要告发她。
对,她是帮凶,她也深恨第三者。因此,她默许了阮菁的作为,连劝都没有劝一句。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她们瞒得那么好,最后慕岩还是知道了,“大少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的主人已经全都招了,说,你们把她弄哪里去了?”慕岩一脚踩在她胸口,逼问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柳妈只觉得胸口痛得要死,她冷汗都流了下来,无论慕岩怎么逼问,她都矢口否认。
慕岩见确实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一脚猛得踹向她腹部,大步向书房走去。因此,他没有发现窗外有一双眼睛,将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慕岩走进书房,到处翻找机关,也许他可以从关押母亲的地方找出一点线索。他找了许久,终于在一排书架下方找到了机关所在,他按了按,窗户那边的书架开始移动,然后地下的一块石板慢慢向后退去,出现了一个地下室。
他拿了一个手电筒,急忙往下走去,地下室大概有20几个平方,里面有一张床,还有各种刑具,地上有些干涸的斑驳血迹,看起来触目心惊,地下室里有种腐烂的臭味,令人作呕。
他却只觉得心痛,他的妈妈在这里一关就是五年,她怎么支撑下去的?阮菁太可恨了,如果她不死,根本就难消他心头之恨。
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痛快,反而这样日日折磨着她?
慕岩曾经看过一本书,一个人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出一个月就会疯掉,妈妈当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突然发现,让阮菁把牢底坐穿根本就是便宜了她,他应该也让她生不如死。
他在地下室里站了一会儿,直到情绪稍微平静了,他才慢慢打量起这个地方,这才发现墙上全是一些手指抠出来的血痕,那些痕迹组成了一些字,却是长昕最爱言若。
慕岩一下子飙出泪来,原来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是这个意志,她知不知道,爸爸三年前已经死了?他想依阮菁那样疯狂的心志,爸爸死了的消息不可能不告诉她,那她又是怎么支撑下去的?
他不知道,突然不忍心再看下去,因为他每看到一种刑具,就想将阮菁抽筋剥皮。他撇开视线,这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他吓了一跳,连忙拿手电筒去照,这才发现站在身后的是不知何时出现的白柔伊。
他稳了稳心神,斥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
白柔伊看着地下室的摆设,整个人明显在发抖,连牙齿都咬得咯咯响,她断断续续说:“这…这里怎么这么恐怖,言…言姨真的在这里住过吗?”
慕岩没说话,见她脸色惨白,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他走过去扯住她冰冷的手往上面走去。回到书房,白柔伊全身都还在抖,她弯腰蹲在地上,感觉胃里翻天覆地,几次干呕,只吐出一些酸水来,“怎么会这样?姨妈怎么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蹲在地上不停的发抖,她仰起头望着慕岩,“慕岩,我刚才听到你跟柳妈的对话,这都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慕岩痛苦的闭上眼睛,然后点了点头。他情愿母亲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也不愿意她在阮菁手里受了那么多折磨,他也想问,怎么会这样?
白柔伊扑过去抱住他,“慕岩,这不是真的,姨妈不会这么坏,她不会的。我不相信,当年我亲眼看见言姨下葬,连姨父都承认那是言姨,呜呜呜……”
慕岩想起墙上那些斑驳的血痕,眼泪落了下来,他愤怒,他狂躁,他心痛,妈妈怎么撑下来的?他该早一点掌握阮菁的罪证,早一点让她入狱,或许妈妈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行动?他离她那么近,近到只有一墙之隔,他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她在地下室受着非人的折磨?
白柔伊紧紧的抱住他,眼泪打湿了他的西装,那些眼泪掺杂了害怕、恐惧、难过、心痛,她虽然还没有见过言若本人,可是她能够想象到言若的惨状。
因为她也曾在心里幻想过,要将卢谨欢千刀万剐。可是现在不用剐了,她等的时机已经到了,如果她能够帮慕岩救回言姨,他一定会接纳她。
“柔伊,别哭了,你答应我,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慕岩替她擦了擦眼泪,他真的没想到白柔伊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她不是在横店拍电影么?
白柔伊吸了吸鼻子,保证道:“嗯,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慕岩,姨妈太坏了,她现在这样也是罪有应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言姨救出来,她吃了那么多苦,不能再让她继续受折磨了。”
“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你不是在横店吗,怎么会跑回来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