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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楚这22年活得顺风顺水,除了有点爹不疼娘不爱,基本他想要什么,都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可是现在,他的世界在他眼前坍塌,他不是他,有人说他是陆一枭的儿子,有人说他是卢谨欢的弟弟,他到底是谁?
“慕楚……”
“我身上没有你说的那个胎记,小孩子大多都会挂像,这不足为奇,我不是你弟弟,你下车。”慕楚厉色道。
“可是……”
慕楚不再听她说话,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然后将她拽下了车,“怦”一声甩上车门,他又坐回驾驶座,卢谨欢急得敲车窗,“慕楚,你听我说,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我弟弟,我保证鉴定之后,你是与不是,我都不会把你的身世拿出去乱说的……”
慕楚没有听她把话说完,一脚踩向油门,性能极佳的兰博基尼像箭一样激射出去,喷了卢谨欢一脸的尾气。“喂,慕楚……”
眼见跑车迅速消失在远处的弯道上,卢谨欢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焉嗒嗒的。她想不通慕楚的反应怎么会突然这么激烈,她以为他会高兴的。
她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感冒越来越厉害了,她竟然觉得头昏眼花。她看了看附近,这里没有公交站,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会有,她撑着昏沉沉的脑袋,有气无力的往公交站走去。
回到学校,她没有赶上早上那堂课,还好点名的时候,秦知礼帮她做了弊,瞒过了教授。她直接去了系主任的办公室,将那份申请表交还给了他,系主任十分惋惜,说:“卢同学,这个机会很难得,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你的成绩在学校是拔尖的,完全可以公派留学。”
卢谨欢强撑着沉重的脑袋,摇头道:“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但是我觉得我在国内发展也不会比去国外深造差,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需要的同学。”
系主任叹了一声,没有再劝,卢谨欢感谢了他的栽培,然后转身往外走去。结果她不小心踩在门坎上,一滑,整个人摔了出去。
她摔了一个五体投地,昏倒前,她想,她这次丢脸丢大了。
………………
白柔伊知道言若还活着的事,并没有告诉白方渝,她默默的筹划着,看看怎么利用这个契机,重新赢回慕岩的目光。
白柔伊比白方渝的心机深很多,她将白方渝叫回来,不过是要把她当耙子使。许多她不能做的事,都需要借白方渝的手。
比方说那天她怂恿她去南苑,如果她成功了,慕岩跟卢谨欢肯定要闹别扭,就算最后她失败了,让慕岩知道了,到时慕岩讨厌的,也只有白方渝,不会是她。
她想经过白方渝的手去拆散慕岩跟卢谨欢,所以她接拍了一部戏,去了横店,就是想让姐姐去大闹他们一场,不过可惜,她一直没有得到姐姐传来的消息,似乎慕岩已经铁了心了。
她这才感觉到危机感,那天晚上她仅比慕岩晚一分钟到慕宅,所以她把慕岩跟柳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当时她心里迅速一计较,就有了一个良计在心头。
男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会很容易轻信身边的人。所以她轻而易举的走进了慕岩的心,他肯对她敞开心扉,那就是一种成功。
她知道,现在言若在陆一枭手里,只有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言若,慕岩才会重新看待她。
她想起之前与陆一枭的几次短暂碰面,陆一枭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粘在她身上,似乎恨不得用眼神扒光她的衣服。白柔伊不是**,她没有**情结。曾经,她为了在演艺事业上登峰造极,甚至去陪睡过丑陋的导演。
她一直都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换。
所以这一次,她已经打算牺牲自己的色相,务必套出他将言若藏匿的地方,及早救出言若。她想到就马上行动,她找人将陆一枭会去的地方提前打听好,然后准备去跟他来个不期而遇。
其实她早就知道陆一枭跟阮菁有一腿,大概是十年前一个深夜,姨父跟言姨去马尔代夫了,姨妈醉醺醺的被陆一枭送回来,两人就在客厅的沙发里开始纠缠,她下楼倒水,刚好在楼梯间撞到那一幕,当时她吓得捧着水杯跑回了楼上。
后来只要姨父跟言姨出去旅行了,他们就会在家里偷情,似乎一点也不顾及姨夫的存在。
白柔伊里面穿的是一件镂空的皮裙,深V的领口有半捧雪白都露了出来,外面穿了一件白色貂毛小披肩,性感之余又风情万种。
她戴了一个大大的墨镜,化了一个烟熏妆,烈焰红唇,实在撩拔人心。她在镜子里将自己从头到尾审视了一下,然后直奔“七度”酒吧。
夜色早已经降临,城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白柔伊走进酒吧,凭着傲人的身材与非凡的气质,很快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她其实不想太招惹别人的眼球,她现在是当红的影星,被人看出来了,她就麻烦了。她直奔陆一枭常用的包房,敲了敲门,她就推门进去。
陆一枭已经喝得红眉绿眼了,他身边陪着两个小姐,三个衣衫凌乱,显然不是在干什么好事。白柔伊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与酒味,差点想掉头就走,但是想到今后能够跟慕岩过完那漫长的岁月,她就强忍了下来。
她没有摘下墨镜,冷冷的说:“哟,我还没到,陆大哥你就玩起来了,那我还是不打扰您的兴致了。”
陆一枭听着她脆生生的声音,眼前只有她两条白生生的小腿。这么冷的天,她竟然连**都没有穿一双,他从那双白生生的小腿一直往上往,到大腿处时,被一条火红的皮裙挡住了视线,他的眼睛一下子充起了血。
尤物啊,真**的天生的尤物。陆一枭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兴奋的冲向头顶,见她要走,连忙将身边两个俗不可耐的女人赶走,然后扑上去,“美人儿,别走啊,来,哥哥疼你。”
陆一枭说着就将酒气冲天的嘴凑上去,白柔伊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得逞了,她轻灵的闪了一下身,将门合上,说:“好哥哥,这会儿可别,叫人看见了笑话死。”
陆一枭被她那一声“好哥哥”叫得酥进了骨子里,又把嘴凑过去,白柔伊依然没让他得逞,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把墨镜摘了下来。
陆一枭只知道眼前这个美人儿是个尤物,就连她摘了眼镜,他一时半会儿也没认出她来,只管朝着她坐的地方扑去。白柔伊轻轻一挪,他又扑了个空,几次三番,陆一枭急红了眼,还非得把她压在身下。
白柔伊见状,知道不能再招惹他,就说:“陆叔叔,你还记得我姨妈吗?”
白柔伊实在看不上这个男人,之前对姨妈好像死心塌地,现在姨妈出事了,他不去想法子救姨妈,反而成天花天酒地,这男人的心啊,真的比钢铁还硬。
陆一枭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酒也醒了大半,他看见眼前这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不正是他一度肖想过的白柔伊么,他为自己糗态尽失而感到懊恼。
说实话,他对阮菁并非死心塌地,他们认识时,只因阮菁内心空虚,让他趁虚而入了。后来他喜欢上那种偷情的刺激感觉,再后来,他是想利用阮菁给自己洗黑钱。
他对阮菁很好,一直伏身做小,无论她多么无理取闹,甚至是践踏他的尊严,他都能忍受。因为他弄来的那些黑钱,必须经过她的手变白。
阮菁入狱,是他把证据给了新加坡那边的警方的,他要独吞那几十亿美元。
这时他看见白柔伊,吓得酒醒了大半。阮菁还没伏法,他不能得意忘形,所以他尽量克制自己的醉态,笑吟吟的问:“柔伊啊,你怎么会来这种乌七糟八的地方,走,我们去别的地方聊。”
白柔伊坐着不动了,她贴过去,身上浓郁的香味就窜进了他鼻翼里,她吐气如兰,说:“陆叔叔,我姨妈还关在牢房里,你就在这里风流快活,似乎很对不起她呀?”
陆一枭脸色一白,离她远了一点,干笑道:“我这是在借酒浇愁啊,唉,你姨妈这事可难办了,我走了很多关系,连见上一面都难,柔伊啊,这可怎么办呀。”
白柔伊冷冷的笑,陆一枭现在根本就有恃无恐,阮菁把言若交给他,他有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筹码,根本不怕慕岩拿他开刀。他现在怕的只是阮菁会临时反口,所以他要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
不过她来,不是为了给姨妈抱不平的,她是来救言若的。“我也走了许多途径,都说没办法了,唉,姨妈怎么会这么傻,洗黑钱这罪可大了。”
陆一枭陪笑着,两人都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说着说着,白柔伊就哭了,这一下把陆一枭吓了一跳,下意识坐近一点,安慰道:“柔伊,你也别着急,我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的。”
“我怎么会不着急呢,我父母早亡,是姨妈把我们两姐妹拉扯大的,她在我心中早已经等同于母亲了,她现在这样,我…我难过啊,呜呜呜。”白柔伊说完低声抽泣起来。
陆一枭拍拍她的肩,这一刻心里也有些难受,怎么说他跟阮菁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她为了他落得如此下场,他也于心不忍,垂头丧气的安慰她,“别难过了,小菁知道你这么担心她,她会不安的,乖,来,擦擦眼泪。”
白柔伊的哭声里有八分假两分真,她是演戏的,哪里会不清楚怎样的哭最勾人心。她顺势倚在他怀里,软玉温香在怀,陆一枭大脑一下子空白一片,他语无伦次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本能,吻上她的眼睛,将她脸上的泪水全都吮干。白柔伊强忍着恶心没有推开他,可是在他的嘴快要落到她唇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推开了他。
他眼底尽是情欲,被白柔伊一推,眼底的情欲渐渐散去,白柔伊见状,心想不好,可能会坏事,立即又回还。她伸手在他胸前摸了一把,娇嗔道:“陆叔叔,你这样让我姨妈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陆一枭心都要醉了,双手握住她的手,情意款款的道:“柔伊,我不怕,芙蓉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白柔伊抽回手,捂着嘴吃吃的笑,然后飞了一个媚眼给他,说:“陆叔叔,那你等我电话。”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施施然离去,留给陆一枭一个婀娜的背影。
她深知,男人对越是吃不到的东西越有一种执着,她撩拔了他就走,他才会惦记着。
之后的几次幽会几乎是顺理成章的,白柔伊很聪明,她完全没有提及言若的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却已经开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看他的通信记录。
陆一枭对她很放心,坦然无畏的样子,让她总有一种错觉,他根本就不知道言若在哪里。只是每当她提出想去他家看看,他都一副不肯的样子。
几次试探下来,白柔伊知道,言若肯定被他藏在他家里。但是她有一个疑问,假如言若真的被他藏在家里,慕岩应该早就派人查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难道是怕打草惊蛇?
………………
与此同时,景辰熙的人也在日夜监视陆一枭,每过去一天,慕岩的情绪就暴躁一天。他根本没办法专心办公,他脑子里完全都是母亲的身影。
他调查过陆一枭,他有几栋别墅,狡兔三窟,大概说的就是他。这三栋别墅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他可以肯定,其中一栋里就藏着他母亲。但是他投鼠忌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怕惊动了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