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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不理么?”
“可也没必要巴巴的凑上去啊,这种被幽闭过后的老人,肯定特别难处,敏感又偏激,一点小事都能把天闹塌下来,我觉得吧,你最好别接手这破事儿,省得弄巧成拙,反而搅得你跟慕岩鸡犬不宁。”秦知礼没经历过这事,不过看得多了,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我也想啊,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口了,能收得回来么?大不了硬着头皮撑几天,实在撑不下去了,我就跟慕岩说。”卢谨欢唉声叹气的,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在地狱里的生活了。
秦知礼拍了拍她的脑袋,“唉,你也别把她想得那么恐怖,是人都有恻隐之心,只要你拿真心对待她,她总会被你感动的。欢欢,你要撑不下去,想倒苦水,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当你的垃圾桶。”
“谢谢你啊,知礼,你太够意气了。”卢谨欢欢喜的将她抱住。
“我俩谁跟谁呀。”
从学校回去后,远远的卢谨欢就听到言若在屋里叫,她为了赶时间,直接开车过去的。将车停下,她连东西都来不及搬,飞快跑进客厅。
只见言若住的卧室里一地狼籍,几个佣人远远站在门外,不敢进去。她看到言若正要挣扎着下床,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想也没想就冲进去,“妈妈,小心!危险!!”
她冲过去时,言若已经滑下床,床下全是碗摔碎后的碎瓷片,她顾不上这些,扑过去垫在了言若身下,自己的手掌却被碎瓷片扎了进去,一股尖锐的刺痛,疼得她整个手臂都麻了,只有手掌心那里的刺痛在漫延。
佣人见状,连忙冲过去,七手八脚的将言若扶回床上躺着,卢谨欢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也被碎瓷片扎了,打底裤割开了一条口子,有鲜血汩汩冒出。
“啊,血,血,血。”言若又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乱抓,佣人见势不妙,都齐齐后退,生怕遭受了无妄之灾。卢谨欢没有防备,被言若一把揪住了头发,死死的往后拖去。
“啊。”卢谨欢痛得轻呼出声,转眼就被言若骑在身下,一阵乱揪乱打起来。
好在昨晚慕岩趁着言若睡着时,细心帮她把指甲修剪了,卢谨欢只觉得头脸闷闷的痛,被人卡住脖子呼吸困难以外,脸上倒没有皮肤被抓破的刺痛,“刘姐,小芳,快…拉开她。”
众人早被这一幕吓呆了,听到卢谨欢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几人连忙扑上去,一人抓一只手,将言若从卢谨欢身上扯下去,卢谨欢脸上已经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一逃离言若的毒手,立即离床远远的。卢谨欢活这么大,虽然在卢家过得十分不好,但也身娇体贵的,哪里挨过这样的毒打。
她知道言若的性格扭曲了,可是从心里上还是不能接受她的暴行。她咬着唇,眼里隐忍着泪花,见言若张牙舞爪的朝她挥着拳头,她下意识离得远了一点。
“哈哈哈,狐狸精,我打死你,贱人,我让你勾引我的长昕,我打死你,哈哈哈。”
言若疯狂的叫嚣着,她想挣开佣人的钳制,奈何她力气抵不过她们,只能拼命的怒骂卢谨欢。
卢谨欢在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她只是受刺激了,她不是有意争对她,她不能跟她计较,大不了下次靠近她时,自己小心一点。
其实以言若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将卢谨欢打一顿,但是当时她没有防备,言若骑在她身上的速度太快,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会中了她的招。
如果她小心一点,这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卢谨欢吃了这个闷亏,知道下次该怎么应对言若了。见言若还在怒骂她,她无奈道:“妈妈,我是您的儿媳妇,不是阮菁。”
卢谨欢全身都痛,这时也不想再听言若吵,让人把地下收拾了,她自己出去打电话叫刘医生过来。
刘医生见她这一脸一身的伤,十分担心,仍旧建议她让慕岩考虑将言若送去疗养院。卢谨欢勉强笑道:“对于慕岩来说,这份亲情是他失而复得的,会比任何人都珍惜,他不会把妈妈送去疗养院的,我也不打算劝他,奉养老人本来就是做媳妇的责任,我会用爱去感化她的。”
“可是你这一身的伤……”刘医生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卢谨欢脸上倔强的笑意,他什么也没说,帮她处理好伤口,末了,他说:“对于这种精神病人,其实他们通常有两个人格,一个是善良的,一个暴力的,你好好利用自己这一身的伤,说不定能够勾起她的善良。”
“谢谢你,刘医生。”
刘医生笑了笑,说:“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但是有勇无谋也是行不通的。我给你取碎瓷片,可能有点痛,你忍一忍。”
钳子夹在碎瓷片上时,卢谨欢已经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了,十指连心,她伤在手心处,哪里才一点点痛,等刘医生把伤口处理好时,她已经痛得冒了一身的汗,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靠,何止是有点痛,简直要痛死人了。
送走刘医生,卢谨欢看着闹腾了一下午的言若已经安静睡去,她没有进去打扰她,而是上楼去了。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卢谨欢看着镜子里自己青紫的脸,她开始犯起愁来。
慕岩回来要是看见她的脸,她该怎么说才好呀?
☆、V30 他们的第一次++++
慕岩到了公司,处理完积压在案的文件,已是下午。他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口,这会儿才感觉到饿。他按下内线,让秘书叫外卖上来,想了想,他又说不用了。
言若被他救出来的事,外界还不知道,陆一枭一死,阮菁再也没有盼头。想到今后阮菁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他就觉得大快人心。但转念想到妈妈被她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恨得咬牙切齿。
他站在落地窗玻璃旁,看着外面林立的商夏,转身走出办公室,他边走边给陈善峰打电话,“善峰,今晚跟方大集团的应酬你代我去吧。”
“慕总,这个宴会很重要,你……”
“我相信你,就这样,挂了。”慕岩收了线,已经来到电梯旁。他自然不会那么幼稚的去找阮菁,从现在开始,阮菁连当他的敌人都不配。
电梯直达负一层,他径直来到自己的座驾旁,车开出去拐了一个弯,往慕宅驶去。
卢谨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苦中作乐的想,她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猪头呀?她真的没想到言若的爆发力那么强,当时没有觉得有多害怕,现在想一想,她才真的感到害怕。
人们都说婆媳问题是千古难解的问题,正常一点的婆婆都会刻意刁难儿媳妇,更何况她现在这位婆婆精神上还有些问题。想想未来的日子,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言若现在这个样子,慕岩是绝对不会把她送进疗养院的。留在慕家,她如果不跟她打好关系,慕岩就会很难做。可是现在她光是想想要去侍候她,就开始发憷。
唉,怎么办呀?她面对外人时,可以装出一副信心百倍的样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根本一点底也没有。
“卢谨欢,加油,加油!没有什么能打败你。”卢谨欢握拳对镜子里的自己鼓励,她不能输给言若,绝对不能。就算为了慕岩,她也要坚持到底。
卢谨欢鼓励自己后,感觉全身都充满了正能量。她走出浴室,拿出手提电脑开始查资料,看看该怎么照顾精神病人。
她刚翻了几篇,就听到楼下穿来引擎声,她皱了皱眉,将手提电脑放在一边,跑到飘窗旁往楼下一看。这一看不得了了,慕岩回来了。她想起自己脸上的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她本来还想着慕岩肯定会晚点回来,到时候她已经上床了,躲在被子里,也许能瞒过一天,等明天晚上脸上的红肿都消得差不多了,他也好接受一点。
可谁曾想他这么早就回来了,现在五点还没到,就算是冬天,天也不会黑那么早,他一进门,准会看见自己脸上的伤,怎么办?怎么办?
他若是看见了,肯定会又心疼又自责。她绝对不能让他看见。
可是她要怎么才能遮住脸上的伤呢?戴面具?不,这不是欲盖弥障么。那画个浓妆,可是在家里,画浓妆挺怪异的。那怎么办怎么办?
卢谨欢急得不得了,一时间什么办法都想到了,可什么办法都行不通。只要慕岩一起疑,自己准得漏馅。世上就没有比她更悲催的人了,挨了打,还怕人家知道。
慕岩回到家,在楼下没有看到卢谨欢的身影,佣人看到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直觉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连忙往楼下卧室冲去。卧室里,言若睡得正香,慕岩看见她,提起的心又稳稳落回原地。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看见她侧卧着,正想给她把被子拉上去一点,哪知道言若突然睁开眼睛,尖叫起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乖乖听话,你不要打我……”
慕岩吓了一跳,见她缩在被子里不停发抖,他试着安抚她,“妈妈,我是岩儿,不是坏人,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言若又是尖叫又是哭泣,听到慕岩的声音,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充满防备的眼睛,见慕岩正对她友好的笑,她渐渐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儿子。
“岩儿,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他们欺负我,他们鞭打我,还…还找人强暴我……呜呜呜……”言若泣不成声,她所受的那些折磨,只要她一想起来,就会害怕得全身发抖。
慕岩心疼的搂着自己的母亲,她身上的那些伤痕,他早已经在照片上看到了。同是女人,阮菁怎么下得了手?他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着:“乖,不哭了,现在有我保护你,没人敢伤害你的,不哭了,不哭了。”
言若哭累了,反而又睡了过去。医生解释过她这种嗜睡的原因,因为她被幽禁的这段时间,她精神高度集中,有个风吹草动,必定会惊醒。所以现在离开了那种地方,她反而开始昏睡。
慕岩将她重新放回床上,在床边坐着看了她一会儿。言若来自江南水乡,一个很美的女人,婉约、高贵、优雅。她的性子更是温婉,平日里教育慕岩时,连声音都不曾大一点。
可是因为五年的幽禁,她现在不仅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更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妇人。如果爸爸不活着,看见她被逼成这样,该会多么痛心?
慕岩握着她的手,她原本细致白净的手现在却只剩皮包骨头了,手背上一条又一条纠结在一起的伤痕,可见她这五年过得有多么生不如死。
心,真的好痛,也好恨。
阮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痛下这种狠手。但凡她还有一点良知,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眼泪不知不觉的流出来了,他虽然已经报了仇,将阮菁关在那个同样暗无天日的地方,但是他心里的恨意却没有减低半分,他还是恨她。
从言若的卧室出来,慕岩让下人好好照顾她,这才想起要问卢谨欢在哪里。小芳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她说:“大少爷,您快上去看看吧,少夫人她被…被……”
“小芳,你还不去干活。”刘姐及时止住她将要说的话,对慕岩笑了笑,道:“大少爷,少夫人在楼上呢,您上去看她吧。”
慕岩直觉一定出了事,他没有多逼问佣人,转身急匆匆的上楼去了。
卢谨欢在房里急得团团转,连学印第安人一样戴头纱的法子都想出来了。可当她听到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