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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是真的在伤害她,没有醉酒的说辞,没有压力太大的说辞,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她难堪,故意要让她难过。但是为什么?
他说她错在姓卢,什么时候她的姓也错了?还是他不爱她了,所以她身上全是让他看不顺眼的缺点了?爱与不爱的界限,难道就这么短暂?
慕岩心烦气躁的离开卧室,他去了书房,将门重重的甩上,走到书桌后,跌坐在皮椅里。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每次伤了她,他心里就不好过。可是每次碰他,他就会想起父亲的惨死,想起妈妈这五年来的幽禁生活,他的心在痛苦与恨意中挣扎。
他该狠狠的虐她,以慰父亲的在天之灵。可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又会责怪自己,她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父亲做下的那些恶事,他不能这么对待她。
他的心被撕扯成碎片,他甚至不敢跟她多待一秒,怕他会忍不住伤害她。可是他还是伤害她了,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体被他撕裂了,他还一次又一次的强要她。
事后他无数次憎恨自己,告诫自己,要对她好一点。可是下一次,他还是会因为心里的恨再度故态复萌。也许只有迫使她离开,他才不会再伤了她。
卢谨欢在地上坐了许久,冷得浑身直打颤。她不能这么放弃,哪怕毫无尊严可言,她至少要知道他这样对她的原因。她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转身出去了。
她没有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那么慕岩一定还在别墅里,她出门后,一间一间的找,客房里的灯都是关着的,说明他不在客房里,她一直往前走,最后找到了书房。
书房里亮着灯,她眼前一亮,大步走了过去。站在门外,她举手准备敲门,可想到刚才他恶劣的态度,她犹豫起来。她知道他没有诚心想跟她沟通。否则这几天他们日日待在一起,他有很多机会可以说清楚,他却选择什么也不说。
想了想,她还是敲响了门,敲了三声,里面没有传来慕岩的声音,她有些失望,靠在门上,说:“慕岩,你有心事对不对?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呢?”
“你知道吗,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感觉到你离我越来越远,远到我再也触碰不到。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如果你说不爱,我可以立即离开,如果你还爱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卢谨欢已经低声下气了,这段感情来得如此不容易,她想珍惜,也希望他能够珍惜。
慕岩早已经走到门后面,听着她低声下气的哀求声,他心如刀割。他甚至问自己,报仇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失去眼前的幸福?
卢谨欢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她心越来越冷,慕岩是真的已经开始厌烦她了,是她不识趣,“慕岩,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你不爱我,我会离开,不会再惹你心烦。我数三声,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我马上收拾东西离开。”
她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他不爱她了,她缠着他,只会让自己更没有自尊,她等了一下,还是没有等来他的回答,她开始数,“一、二、三。”
每数一个数字,她都会停一下,充满希望的等着他说他爱她,可每次都等来失望。当三字说出口,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心疼得像要被人撕裂开来,他不爱她了,真的不爱她了。
她张了张嘴,哽咽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离开,不会再碍你的眼,这段时间,谢谢你给我幸福。”卢谨欢说完,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她掩着脸向卧室奔去。
慕岩听到她的哭声,心一下子像被几十双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连呼吸都在痛。她说她要离开,他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轻松,心一下子就空了,不,他不要她走。
他骤然拉开门追了出去,在卧室的门口追到了她,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欢欢,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不准你离开我。”
卢谨欢已经绝望了,她以为他真的不要她了,伤心得半死,没想到他追了出来。想起刚才的痛苦与绝望,她拼命捶着他的胸口,哭骂道:“你讨厌,讨厌,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
慕岩将她搂在怀里,脸上尽是痛楚,他放不开她,即使知道她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也放不开手。即使之后他们会彼此折磨,他也不想放手。
他什么也没说,偏头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像暴风骤雨般袭卷而来,卢谨欢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的激狂。她真的很没用,只要他一吻她,她就什么都忘记了,忘记去追究刚才他恶劣的态度,忘记去追究他说她错在姓卢。
他已经吃定她了,所以伤害了她,用一个吻一个拥抱,就能换来她无条件的原谅。她甚至在心底都开始鄙视自己,但是只要他没说不爱她,她就无法撒手离开。
那晚激吻到最后,他并没有将她带上床,他气喘吁吁的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喷了她一脸,他看着她,带着狠决的戾气,说:“欢欢,我给了你机会离开,你不走,今后,就算我们彼此折磨,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那晚的事,到第二天,两人都自动自发的选择遗忘。他们甚至不会去触碰那个话题,他们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已经有了裂痕的爱情,却不知道,厄运早已经笼罩在他们身上,即使他们如何挣扎,也逃不开命运的摆布。
慕岩的假期很快就到期了,他去上班,卢谨欢就无所事事。以前她可以去学校,一周即使漫长,在等待的日子里也会很快过去。
后来搬回来住,她忙着照顾言若,帮她恢复病情,她忙得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现在忽然闲下来了,她就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慕岩的态度时冷时热,让她总是不安,只是他不曾再伤害过她。偶尔他碰她,都带着虔诚,但是他即使情动,也不肯释放在她体内。
她明白,他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送慕岩上班后,她无事可做,想着自己的毕业论文已经写完,她准备送到学校去。换了衣服下楼,她给秦知礼打了电话,约好一起去学校。大四的下半学期,所有人都开始找工作实习,学校里清静了许多。
卢谨欢将毕业论文交给导师,导师还在念她,说:“卢谨欢同学,去英国留学的机会那么难得,你怎么就放弃了?”
卢谨欢笑了笑,说:“我的心在这里,去哪里都是行尸走肉。”导师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可惜。告别导师出来,她一个人走在安静的林荫道上,想想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觉得十分有哲理,忍不住就笑了。
秦知礼大老远的看到她一个人在傻笑,迎上去取笑她,“什么事这么高兴,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卢谨欢看见是她,敛了敛脸上的笑意,把刚才跟导师的对话说给她听,秦知礼忍不住笑了,戳了戳她的脑门,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文艺了?肉麻死了。”
“肉麻吗?我不觉得。”卢谨欢挽着她的手腕,问她:“你跟卡米尔的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我爹差点将我捆了送给他。你说金钱的魅力就这么大,让我爹变得六亲不认了。”秦知礼撇撇嘴,以她的性子,知道卡米尔脚踩两条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呢,你跟他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她实在想不到卡米尔会是这样的人。
秦知礼点点头,嚷嚷着,“好啦好啦,别尽说我,说说你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你的脸色不太好呀,按理说慕岩放假在家陪你,你的气色该很好的,怎么反而还一副憔悴的样子?”
卢谨欢看着她欲言又止,秦知礼见状,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拉着她直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慕岩太厉害了,天天折腾得你下不了床呀?”
“去你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卢谨欢假意捶了一下她,两人找了一条长椅坐下来,卢谨欢将最近发生的事说给她听,秦知礼听完,蹙着眉头说:“我看慕岩倒不见得是不爱你,我觉得他应该是太爱你了,你说他说你错就错在你姓卢,他是不是跟你们卢家有仇呀?”
“怎么会呀,我嫁给他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关于他家跟我家的过节,就算有仇,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发现呀。”卢谨欢连忙摇头。
“我觉得慕岩的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欢欢,你别傻乎乎的,多长一个心眼。如果没有仇,慕岩那么对你就纯属变态,不要也罢。”
卢谨欢被她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慕家跟卢家真的有仇?
跟秦知礼告别之后,她去了趟医院。年前她就想调理好自己的身子,好尽早怀孕。现在她跟慕岩闹成这样,其实并不适合怀孕。但是她想,如果有个孩子在,就算他们两家有仇,慕岩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原谅。
此刻,她还天真的想,慕岩会为了孩子而既往不咎,她没有想到的是,慕岩已经开始着手对付卢文彦了。
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妇科的李医生刚好在,她把挂号单递给李医生,有些腼腆的道:“李医生,我准备怀孕了,来检查一下身体。”
李医生问了她一些常规问题,然后让她躺在病床上,给她检查身体,一边检查一边问她:“你刚才说你们同房时并没有采取措施,是吗?”
“嗯。”卢谨欢躺在病床上,双腿微张着,她觉得这个姿势有些难堪。所幸这几天慕岩没有再发狠的折腾她,她还不算丢人。
“按理说,这种情况会怀孕的,你的宫颈没有问题,可能还要打B超,看看子宫方面,才能定结论。你也别着急,我看你才22岁,这么年轻,不怕怀不上孩子。”李医生检查完了,坐回到办公桌后面,开始给她开去打B超的单子。
卢谨欢心里忐忑不安,她拿好单子,又问她:“李医生,我上次也来你这里调理过身子,我的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卢小姐,你别担心,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哪有怀不上孩子的,你安心去做检查吧,一会儿把单子拿回来给我,我们再谈。”李医生笑眯眯的看着她,让她安心不少。
卢谨欢说了句谢谢,然后去B超室,她躺在床上,女医生拿着仪器在她小腹上滑来滑去,她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检查,心里十分尴尬,等检查完,女医生让她起来时,她已经闹了个大红脸。
女医生在打印出来的单子上签了字,然后递给她,她连忙接过去,逃也似的离开了B超室。回到李医生的办公室,她把单子递给她,李医生迅速的看了看,脸上的笑意渐渐有些僵。
卢谨欢一直在观察的她的脸色,见状,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看见李医生的嘴张张合合,却再也听不到声音,她脑海里轰隆隆响着的只有那十几个字。
子宫受寒,输卵管窄小,她不易受孕……
☆、V45 逢场作戏
卢谨欢哆嗦着双手从妇科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她手上还拿着那张检查单子,刚走到椅子旁,双腿就再也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跌坐在椅子里。
她颤抖着拿起那张薄薄的纸,此时对她来说,却有万斤之重。她举了好久,才举到眼前。医生的话再度在脑海里回旋,“你小时受了寒症,导致子宫发育不良,输卵管天生窄小,痛经之类的症状都是因此而产生的。你怀孕的机率只有10%,微乎其微。”
她怔怔的看着,眼睛慢慢湿润起来,老天,你对我的惩罚还没结束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