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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欢欢知道,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炎沉睿强忍着钻心的痛,不甘示弱的道。“你脸上也伤得不轻,我帮你擦药。”
说完他拿起棉签,沾了药水,同样狠狠的戳在慕岩的伤处,痛得慕岩差点跳起来,而真正让他跳起来的却是炎沉睿那番话,他眸光一下子变冷了,“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些你想掩盖的事情,我都知道。你逼得卢文彦不得不对欢欢撒谎,让他这么多年的保护,全成了害她。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好手段,你既然爱她,又怎么做得出来?”炎沉睿话音一落,脸上又传来一阵剧痛,他痛得“咝咝”直抽气,自然也不会让慕岩好受。
“炎沉睿,我跟欢欢的事你最好别怪,否则我不管你是谁的孙子,我照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慕岩神色全冷了下来,那事他做得很隐秘,连景辰熙都未必知情,他却知道。
“呵呵,我自然不会说,慕岩,你现在的唯一的筹码就是欢欢爱你,假如连这唯一的筹码都没有了,你该怎么办?”他也没再叫他队长,在他心里,那个英武神明的队长早已经不见了。
他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慕岩瞳孔一阵猛缩,他收回了手,说:“炎沉睿,你连这个筹码都没有,你如何跟我叫板?”
“是,欢欢不爱我,但是她喜欢我,我不会像你那么卑鄙的将她留在身边。”炎沉睿气得面红耳赤,差点又要跟慕岩干一架了。
“我可以理解失败者的心态,从卢文彦决定将她送到我身边时,就注定了我们这辈子至死方休的纠缠。如果你有能耐,你尽管放马过来夺她,我奉陪便是。”慕岩冷冷的盯着他,将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又怎么会明白他暗夜里的那些挣扎,送卢文彦进监狱,而没有直接取他的性命,是这段感情最大的转圜余地。
至此,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卢谨欢很快去而复返,她把新买的衣服放在慕岩面前,说:“你去把衣服换了吧,沉睿,你也是,穿着湿嗒嗒的衣服,舒服吗?”
炎沉睿看见卢谨欢给慕岩买新衣服,心里十分不爽,一直盯着她,把她盯得浑身都不自在了,他才幽幽的说:“我的呢,欢欢,你不能厚此薄彼啊,他先揍我,为什么回头得到奖赏的是他?”
卢谨欢满头狂汗,这男人斤斤计较起来,比女人还小心眼,“他没有换洗的衣服,你有呀。”
“他可以穿我的,新衣服归我。”炎沉睿说完,跳起来就去抢,慕岩眼疾手快,一把抱在怀里,像护着宝贝一样,说:“我才不穿别人穿过的东西。”
炎沉睿冷笑,说:“你怎么知道你手里的衣服没有被人试穿过?”
慕岩拿着包装,得意的扬了扬眉,说:“新的,没拆封的,自然没人试穿过。”
卢谨欢无语的看着两人,要比幼稚,两人绝对是个中翘楚。
卢谨欢不理会两人打闹,提着菜转身进了厨房,她很欢快的折菜,洗菜,切菜,双腿虽然还是僵硬着的,她心情却极好,连剁圆子的手,都舞得飞快。
炎沉睿去换了身衣服,出来也不想跟慕岩待在客厅,他凑到厨房里,问她:“需要我帮你打下手么?”
以往炎沉睿也会帮她洗菜剥蒜,卢谨欢瞥了一眼客厅,摇了摇头,说:“你出去吧,慕岩一个人在外面,你去陪陪他吧。”
“他不需要我陪。”炎沉睿硬声硬气的道,许多次,他都想让卢谨欢对慕岩彻底死心,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喜欢她,又怎么忍心伤害她?
“我都不知道你们认识,缘分真是奇妙啊。”卢谨欢感叹道。
“是啊,很奇妙。”炎沉睿心不在焉的折菜,假如他不是他队长,假如他再强势一点,他一定会让她成为他的人,然后暴风骤雨,他拿自己的身躯替她挡着,可是没有假如,所以那些暴风骤雨,终究还是要她自己去承受。
慕岩换了衣服出来,看见客厅里没人,厨房里有说话声传来。他心里十分不舒服,迈步走了过去,他倚在门框边上,看着眼前十分和谐一幕,想象着这大半年来,他们都像夫妻一样相处着,他的心就像泡在了醋坛子里,酸酸涩涩的。
“你们在聊什么,我也可以加入吗?”
卢谨欢听到他的声音,猛得回过头去,看到他穿着她买的那身衣服,他个子高大,深V的衣领露出结实的小麦色胸肌,休闲的牛仔裤看起来随意,却将他的双腿显得笔直,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显得多了几分年轻的朝气,她笑了一下,说:“衣服很合身呀,我的眼光不错。”
慕岩瞥了炎沉睿一眼,说:“确实眼光不错。”
她不仅挑衣服的眼光不错,连挑男人的眼光也不错,以前是卫钰,现在是炎沉睿,一个比一个更让他有压力。他要再不将她藏起来,下次,不知道她招惹的会是什么人物。
☆、V58 事与愿违
慕岩靠在门框上,瞅着他们姿态亲密的样子,直起腰走过去插在两人中央,笑道:“论起做饭,欢欢还没我做得好,记得有一次她煮的方便面,愣是让我拉肚子拉了一天一夜。”
他也不顾这话会不会恶心人,反正就是不想两人挨得太近了。
卢谨欢俏脸微红,眼里掠过一丝懊恼。她想起那次的事,忍不住嗔道:“你还说我,自己娇生惯养,受不了方便面的味儿,还跟我抢,害得我一晚上饿着肚子。”
那时她有气撒不得,只好将满腹的怨气忍在心里,他倒好,吃了白食,还嫌吃坏了肚子。
“你瞧瞧她多赖皮,自己吃了没事,就我吃了有事,不知道你背着我放了什么好料进去。”慕岩挤在两人中间,没有帮一把手的意思,倒是搞破坏的成分要多一点。他百无聊赖的伸手将炎沉睿理好的四季豆掰成一段一段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有肢体的接触。
卢谨欢大呼冤枉,“天地良心,我自己要吃的东西,就是想加料进去,也不想害了自己,谁让你的胃那么娇贵。”
两人一来一往,气氛轻松了不少。斗嘴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炎沉睿,他神色微黯,其实他可以不用这么好风度的,这里是他家,他要把慕岩赶出去,也没人会说他。
可是目光淡淡睨向谈笑风生的卢谨欢,他有多久没有看到她这样发自肺腑的笑容了?不再是强撑出来的笑意,她眉眼弯弯,眼神晶亮,嘴角半扬起,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是他给不了的快乐!
炎沉睿沮丧的想着,这大半年,他带着她走南闯北,就是不想她窝在家里自怨自艾,整日消沉。见识了大自然的神奇,她的心胸是开阔了很多,脸上渐渐也有了笑意。
他高兴她的改变,甚至为此乐此不疲。他努力了那么久,眼看着她就要为他敞开心扉了,慕岩却找上门来了。看着他们两人自如的相处着,他心里十分不安,又想起了她在泰山上说的话。
他心里悲怆,难道他真的要将她拱手送还给慕岩吗?
他不想,也舍不得放手。
他不忍再看,转身落寞的走出厨房。卢谨欢正跟慕岩斗嘴,眼角瞄到炎沉睿落寞的背影,她语声一顿,轻叹了一声,默默收回目光,开始准备晚餐。
慕岩看着她熟练的切菜、剁肉馅,想象这半年以来,她都在这小厨房里为炎沉睿准备晚餐,心里就像放进了一块大石头,闷得让他难受。
她刚才看向炎沉睿的眼神,他并不是没有瞧见的,他心里不好受,连带说话都带着酸醋的味道,他压低声音,说:“怎么?舍不得他,要不我出去,让他进来?”
卢谨欢的手一顿,接着更快的剁了起来,厨房里只听得见刀落在菜板的声音。慕岩心里更加气闷,脑海里全是他们共处的情景,他觉得心里好像放着一个炉子,那火越烧越旺,酸气冲天,他一手夺了她的菜刀,用力的剁在了菜板上,“锵”一声,菜板颤了颤,他将她困在了他与灶台之间,说:“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默认了?你爱上他了?”
卢谨欢心里难受,她垂着眸不看他,就如他说她的话那般,他永远知道怎么掏她的心窝子。相见争还不如不见,他何苦寻来S市?
她依然沉默,让他简直抓了狂,他的手大力的掐着她的下颔,逼她迎视他盛怒的目光,“你说话啊,是不是爱上他了?”
卢谨欢眼里渐渐浮起一层雾气,她在泰山上对炎沉睿说,无论结果怎么样,她都想回去努力争取。可现在慕岩的态度,着实令她伤心。她分辨不出,他是因为还爱她才来找她,还是因为他得知她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不服气的来找她。
她不想跟他说话,尤其不想当着炎沉睿的面跟他吵,那样她会无地自容。这就是她坚持去争取的男人,无论他多么优秀,他不信任她是事实。
“放手。”不知何时,炎沉睿出现在厨房门口,看见慕岩把她的下巴捏得红了一片,他连忙走过去,喝止他。
慕岩早看他不爽了,先前那一架,他狠不得揍死他。他冷冷的睨着他,说:“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有什么立场来多管闲事?”
“就凭我爱她,我就不准你伤害她。”炎沉睿大声道,他眉眼干净,目光一片光明磊落,让人忍不住为他鼓掌叫好。是的,他爱她,从初见时,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对她上了心用了情。
“呵!”慕岩冷笑一声,放开了卢谨欢,迎向炎沉睿,“炎沉睿,我倒是想知道,炎老太爷若是知道你爱上一个有夫之妇,会如何暴跳如雷?你爱她?你给得起她幸福吗?”
“如果我给不起,你一样给不起。慕岩,你做下的……”炎沉睿忍无可忍,他无法看到他恃爱行凶,一再去伤害卢谨欢。欢欢傻,一味的承受忍耐,不代表他要跟她一样忍气吞声。
“你住嘴。”慕岩一下子心慌了,突然暴喝了一声,他一拳头挥过去。卢谨欢反应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闪身挡在了炎沉睿面前,大张着双手,像是老鹰护小鸡一般护着他,“慕岩,不要!”
小腹钝钝的痛,心脏一阵紧缩,她痛得弯下了腰。慕岩那一拳,不偏不倚,砸在她的小腹上。耳边是两人惊慌失措的叫喊,她已然听不清楚了。蓄在眼里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难受极了。
慕岩的拳头落在了她小腹上,他甚至听见了肉与肉相撞的闷响声,他来不及收回拳头,眼睁睁看着她痛得弯下了腰,一时惊骇得忘了反应。他很懊恼,连忙冲过去,却被炎沉睿用力一推。
炎沉睿眼里尽是滔天的怒火,他一手扶着卢谨欢,抬眼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出门靠右直走,不送。”
从慕岩出现那一刻起,他就在咬牙忍耐着,此刻他再也忍不下去。他看到卢谨欢委屈得直落泪,心一阵阵抽痛。如果慕岩就是这样的态度,他死也不会放她回到他身边去。
不就是爱情么?一年,两年……十年,他不相信在他的努力下,她不会爱上他。
慕岩哪知道卢谨欢会突然挡在炎沉睿面前,刚才她伸手护着炎沉睿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脸上那种护犊的光芒让他的心一阵慌乱,就算他在逼问她是不是爱上炎沉睿时,他在心里都十分笃定,她还爱着他。
可是她却替炎沉睿挡他的拳头,她爱上炎沉睿了,是吗?不,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身体靠在灶台上,眸色一片隐痛。
炎沉睿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