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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灯光渐渐黯淡下来,众人都停下用餐的动作,看着灯束中那个如玉男人。
另一束灯光同时聚焦在卢谨欢身上,卢谨欢震惊的站起来,音乐的旋律响起来,伴随着他低沉沙哑的歌声,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表演台中央那个手指如精灵一般在黑白琴键上欢快的跳跃,她愣了。
慕岩总是能够给她惊喜,在她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时,他又会以另一面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总是处在震惊中。他的歌声很好听,让人如痴如醉。
餐厅里大部分人都醉了,卢谨欢也醉在了他低沉的歌声里,醉在了他深情凝视的眸光里。她忘记了所有,甚至忘记了卢谨纯气得绿了的脸。
她的眼中只有他,一如那时她被楚服绑架时,他来救她。那么多人,她的目光里只有他。
不知道何时,他的歌声停了,音乐也停了,餐厅里响起如雷的掌声。记者从外面涌了进来,镁光灯记录下这一刻。但那晚,没有一家报社敢报道这件事,唯有一家不怕死的小杂志,刊登了一张角度不甚清晰的照片,两束灯光圈着的两人遥遥深情凝望,时间空间与距离都化成了虚无。
慕岩缓缓走到卢谨欢面前,捧着她泪湿的脸,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头,宠溺道:“爱哭鬼。”
她又哭又笑的扑进他怀里,曾经她以为爱情离她很远,老天让她认识了卫钰,曾经她以为幸福离她很远,老天又让她嫁给了慕岩。原来她的人生从来就没有遗憾,因为老天在让她吃了很多苦以后,一定会加倍的补偿她。
她眼泪纷纷落下,泪湿了他的衬衣。原来他带她来这里,是要向世人昭告他们的身份,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慕岩,谢谢你,谢谢你。”她哽咽道,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慕岩有些失望,他说:“比起谢谢,我更想听到那三个字。”
他所说的那三个字她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此时此刻,那么多人看着,她说不出口,看着他失望的眼睛,她什么也来不及想,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也就那三个字,而最能宣示那三个字的就只有深情的吻。卢谨欢将她满心的甜言蜜语都化成了这一吻哺渡进他心里。
慕岩,我爱你!
慕岩又惊又喜,他搂着她的腰,深情的回吻她,两人忘我的吻着彼此,仿佛要在这一吻中地老天荒。
卢谨纯站在人群外面,看着镁光灯聚焦的中央,她心里又嫉又妒,倘若当时是她嫁进慕家,如今被慕岩这样对待的人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卢谨欢,她有什么好?
她不过是小三生的野种,为什么卫钰哥跟慕岩都会喜欢她?
她越是想不通,心里就越恨。从小她就知道,这个大她两岁的姐姐是害她妈妈不高兴的罪魁祸首,所以她极尽所能的讽刺她挖苦她,更颐指气使的把她当丫环使。
她觉得卢谨欢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可是卫钰哥却把她当成宝一样。为此,她加倍的找她麻烦,就是要证明她是低贱的。
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形,根本就像是在她脸上迎面狠抽了一个耳光。她知道卢谨欢喜欢钢琴,那年团年夜,春节晚会上有一段钢琴演奏的节目,卢谨欢痴迷的观看,几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她从小就喜欢抢她的东西,所以当下就求着妈妈给她买钢琴,她要学弹钢琴,成为卢谨欢崇拜的对象,将她的自尊狠狠的踩进泥里。
她成功了,妈妈买回钢琴那天,卢谨欢兴高采烈的跑来前院,以为那台钢琴是给她买的,她当时的神情她到现在还记得,然后她高傲的看着她,说:“想学钢琴,呵呵,像你这种羞耻的出身,怎么配弹钢琴,别把玷污了艺术。”
当时卢谨欢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她性子倔强,之后就算再喜欢钢琴,也从不碰触。她抢了她喜欢的东西后,没过多久,卫钰出现了,那年她13岁,卢谨欢15岁。她见不惯卫钰对卢谨欢好,拼命讥讽她,可是却得来卫钰的厌恶。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挫败,她不能像抢钢琴一样抢走卫钰,反而让他们走得更近。
后来她实在容忍不下,跑到卫家去告状。卫老爷子对败坏门风的事向来深恶痛绝,他听说卫钰跟卢谨欢走得很近,当下就使出雷霆手段,逼令卫钰出国。
没有卫钰的卢谨欢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每每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感觉特别痛快。
可是现在,她辛苦抢来的一切,都在弹指间毁了。卫钰没有喜欢她,她抢来的钢琴,如今却成了讥讽她的笑料。她在这里演奏,而她却像高高在上的贵夫人一般,看着她出卖技艺。
这世上,最狠最绝的回击也不过是这种无声的讽刺。卢谨纯气得快要疯了,她想砸东西,想冲过去将那对相拥亲吻的男女分开,然后狠狠掴卢谨欢一巴掌。
可是最后她都忍下来了,今天的这一切,她总会加倍奉还给她。
………………
从西餐厅出来,慕岩开着路虎向牛头山方向驶去,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刚才哭过,她的嗓子哑哑的,看着他不是往慕宅方向开,诧异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卖着关子,看着她红通通的鼻子,他又十分心疼,“以后别再哭了,我都担心你生下的孩子会跟你一样爱哭。”
“还说我。”卢谨欢横了他一眼,娇嗔道:“都是让你给招的,好端端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唱歌那么好听?”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慕岩自豪加臭屁道,“不过别心急,我会慢慢让你发现我身上的亮点。”
“……”卢谨欢很无语,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她想起刚才无意间憋到卢谨纯铁青的脸色,好奇道:“卢谨纯怎么会在西餐厅里演奏?她性子高傲,他们怎么请动她的?”
慕岩笑看了她一眼,那一笑狡猾得像只老狐狸,他不说话,卢谨欢就更急了,隐隐之中,她感觉到今晚的安排肯定是他用心所为,那么很有可能是他请卢谨纯来的。
但是他怎么请动她的?听说她去了林肯中心大舞台演奏了,也算是一颗小有名气的新星,她怎么可能会甘心来这样的场合弹奏钢琴?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对不对?告诉我嘛告诉我嘛。”他越是不说她就越好奇。
慕岩得意的看着她,说:“叫声老公来听听,我就告诉你。”
“老公。”她甜甜的叫着,她是迫切想知道原因。
“嗯,再亲一口。”他边开车边将脸凑过去,卢谨欢气得磨牙,她挥着小拳头,说:“信不信我揍你?”
“没关系,你不亲我就不说。”慕岩将脸收了回去,一副很神气的样子,卢谨欢只好妥协,趁着红灯停时,倾身过去亲他的脸颊,结果他老奸巨滑,微一偏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急欲缩回去,他就扣住她的腰,将她固定住,加深了这个吻,两人浓烈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火辣的吻着对方,直到后面传来喇叭声,他才放开她,将车重新驶上路。
亲也亲了,叫也叫了,卢谨欢等脸不那么红了,再度追问,这次慕岩没有再吊她胃口,道:“卢谨纯性子孤傲,她从林肯中心大舞台回来后,有几家不错的经纪公司想签她,她嫌薪酬低,不肯签约,所以迟迟未能有更好的发展,这次我出了一千万让她来西餐厅演奏,经过之前的打击,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卢谨欢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强大啊,连人心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而且她敢肯定,卢谨纯不能签约,与他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就算她肯放弃这个机会,卫希兰也未必肯。”慕岩又补了一句,他知道卢氏企业的经营状况不好,上次欢欢背着他拿回去的那一千万根本就抵不了多大的事,这次这一千万,就当是把他们这些年对欢欢的羞辱一并奉还。
“果真如此,两个小时换一千万,没有人会错过的。欢欢,我要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妻子,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我。”慕岩淡淡道。
卢谨欢感动得差点流泪了,这个男人呵,他的宠爱总是来得那么强烈霸道,她怎么能不爱他呢?这样的男人,若是她错过了,将会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
“慕岩,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我不值得。”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在为她着想,如果曾经她还会因为要嫁给他而委屈,那么现在不会了,因为她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慕岩握紧了她的手,“欢欢,你值得,不要妄自菲薄。”
卢谨欢动情的凝望着他,她前世到底修了多少福份才能够遇到他?他对她的疼她的宠已经超出了她能够负荷的范围,她怕她不够好,会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
“慕岩。”
慕岩笑瞅着她,摊了摊手,“怎么办,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就算再感动,也不能再以身相许一次了。”
卢谨欢被他逗笑了,“慕岩,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对你好,一定不会辜负你。”
慕岩蹙了蹙眉头,她这话他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就好像她是男人,他是求承诺的小媳妇。“你不能把我的台词抢了吧,我更想听到的是你发自内心的声音。”
发自内心的声音?卢谨欢脸一下子红了,她吱吱唔唔的说不出口。她就算很喜欢很爱,也没办法像韩剧里那些女主一样将爱挂在嘴边。
慕岩没有强逼她,专心开车,今晚的一切够她消化很久,他相信总有一天,她能够毫无顾忌的大声跟他说爱。
车从景区门口一直开上去,路灯在他们身后宛延成一片灯海,车一直开到山顶上,慕岩下车,绕到副驾驶座边拉开车门,“下来吧,我们去前面坐坐。”
上一次来牛头山,是他在学校里听到她说她喜欢的人是卫钰,他一时控制不住嫉妒,差点在图书馆里强要了她。本来带她来牛头山是想散散心,各自都冷静一下,结果她却当着他的面脱了衣服。
他当时又气又怒,要不是她眼里的灰败浇熄了他的怒火,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想起这事,他觉得他有必要郑重提醒她,“欢欢,以后再莫要在男人面前脱了衣服挑衅他,因为后果会很严重。”
没有男人能受得了女人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更何况是在那么刺激的环境下,他当时没有像虎狼一样扑上去将她撕成碎片,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卢谨欢也想起了上次的情形,俏脸涨得通红,“你还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在学校那样,我哪里会失去理智……”
现在想起他的手指刺进她身体里的情形,她都羞得无地自容。怎么会有人说他个性古板保守,能在学校里对她做出那样的事的男人,说他古板保守,实在对不起这四个字。
慕岩想起那时格外刺激的情形,脸上带上了痞痞的笑意,他凑到她耳边,说:“现在景区已经封了,只有我们两人,不如我们将那天没进行的事再进行一遍?”
卢谨欢脸红心跳,她跳离了他,啐道:“下流。”
慕岩跑去追她,两人的欢笑声被夜风送得很远。慕岩故意放任她,每当要抓到她时,他就会放开她,让她再跑,他再追,玩着欲擒故纵的游戏。
慕岩在一块大石头前抓到了她,揽腰将她抱进怀里,她气喘吁吁的贴在他胸前,腿软得跑不动了。这里地处僻静,赫然是上次她脱衣服的那块石头背后,慕岩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