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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成为她迈向顶尖创意人的阻碍?
阿M丝毫不介意加菲的态度,两人相识十二年,她是什么样个性的人她清楚得很,加菲向来就是这样直来直往。
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色信封,推到好友面前。“加菲,我找你出来,是要送这个给你,你是第一个拿到的喔。”
“什么东西啊?”加菲不怎么感兴趣的打开那个精致的信封,却拿出一颗炸弹,当场她被炸的僵在那里,动弹不得。这炸弹装了麻醉剂,她猜。
阿M是个畏惧婚姻的女人,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她居然、居然……
阿M露出淡淡的羞涩,握住好友的手。“加菲,我要结婚了。”
加菲讶异的看着阿M的手,一颗晶亮的钻石在闪闪发光,似为这一刻留下永恒的见证。
阿M要结婚了?!她蠕动着双唇,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阿M抱着她痛哭。
“加菲,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惊讶,事情很突然,他跟我求婚的时候,我甚至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说真的,我很惶恐,我好怕,我怕结婚以后,感情变质了怎么办?一枚戒指要套住两个人生,会不会太薄弱?
我真担心以后,若也像我妈一样……“
加菲努力的消化完阿M一堆话,她张开手臂拥抱她。“傻瓜,你会担心、会惶恐是因为你爱他、在意他,才会想这么多,如果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会让他靠近你一步吗?”她认识的阿M多保护自己啊。
加菲心想: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要撤除自己的保护膜,让对方靠近的同时也给对方伤害自己的机会,因为在乎,所以会受伤,所以会想拒绝……唉,可惜可惜,她又失去了一个不婚阵营的盟友。
“加菲……”阿M吸吸鼻子。
“阿M,恭喜你。”她希望阿M幸福。
原来,这就是“渴望”的滋味,渴望一种未来,能够不要变,大家都想留住幸福的片刻。很痴。
“加菲,谢谢你。”好友的祝福让阿M泣不成声,捉着加菲的手臂如溺水的人紧捉着浮木,一刻也不敢松开。
对于未来那不可知的恐慌啊……悲哀的芸芸众生。
“呃,小姐,水来了。”
服务生尴尬的在一旁站了许久,却没人理他,他悄悄放下水杯,识相的忙他的去了。
这天下午,加菲溜班没回公司。
她陪了阿M一整个下午,直到夜里才转回住处。
回到赁居的公寓,心情仍然闷闷的。
一整晚,她几乎无法思考,一颗脑袋纷乱的像两国对阵,你攻我打,差点没让她精神分裂。
阿M的家庭背景特殊,她有一个精神耗弱的母亲,目前住在松山疗养院,病情时好时坏。
阿M的妈是个传统妇女,以夫为天,依赖性很高,一旦失去丈夫这个支柱,她的世界天旋地转,整个人一下子就崩溃了。
很小的时候,她去过阿M家,那时她妈情况还算稳定,曾经提起过她丈夫的事,说到激动处,就抱着她频频落泪,把她错当成了阿M。那时她才知道,原来阿M的妈精神出了问题。
阿M的父亲事业成功后,背叛了与他同甘共苦的妻子,与情人另组家庭,在国外逍遥快活,一年才寄一点生活费回来。
她认识阿M时,这个家庭已残破不堪。
阿M的坚强是磨出来的。为了父亲的负心、母亲的精神失常,她努力让自己成为母亲的依靠——尽管阿M的妈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了。
阿M的不信任爱情是有原因的。能够攻破她心房,甚至让她点头愿意走进礼堂的男人,想必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找机会,她得去会他一会,并且警告他:要敢辜负阿M,休怪一票阿飞拿刀去砍负心人。
一个婚姻……像阿M那样的一个女人啊……哪里来的勇气敢抛下过去的包袱,去面对她向来视为畏途的人生呢?
除了祝福她,她帮不上她其它的忙。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第三者,只能观棋——不能语。
加菲为工作连续失眠了几夜,想着想着,居然也沉沉地睡了。虽然,梦里的她,仍不断思考着这些问题。
结婚呢,就是为了跟心爱的人一起面对挑战,
平平凡凡的人生总要做点不平凡的事才不会遗憾嘛。
永恒啊,不是一颗钻石就能够表达,
而要用生命去见证永恒的存在——
这是致阿M的信,也是两个星期“死期到”,加菲给杨sir的回答。
老人眼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辉,看着加菲送来的文案,他得用力交握住手,才不至于竖起大拇指,好好称赞这女孩,但他不能过度夸奖她,否则她屁股会翘的跟孔雀一样高。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女孩的心,在短时间改变了呢?
“杨sir,怎么样?”加菲规规矩矩的站在办公桌前,等着上司的回覆。
杨sir故作姿态的在那边哼哼嗨嗨,不肯早点给加菲答覆。“嗯……乍看之下是还可以啦,不过这件Case实在太重要了,我得再仔细考虑考虑。”
“杨sir,爽快一点嘛。”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她就伯这老家伙耍她。
见加菲已经快没耐心,杨sir不再磨她残存无几的耐性。“好吧好吧,这件Case是你的了,就照现在这构想,业务部的陈经理会帮你,他负责这件Case的执行。”
帅!加菲吹了声口哨。会动用到经理,而不是由一般的小小AE来负责,看来的确是件大卡司,她可要好好努力了。
“谢了,sir!”人逢喜事精神爽,加菲心情愉快的像只小鸟,蹦蹦跳跳的跑出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杨sir喊住她:“加菲,回来。”
加菲及时紧急煞车。“什么事?”
“谁教你这些的?”他其实更想问,她改变她的爱情观了没有?
加菲潇洒的笑了笑,说:“一个好朋友。”从阿M那里学来的。
摆摆手。“掰,我去忙了。”走了两步,门边探出一颗头。“sir,偷偷告诉你吧,这不是我的爱情观,只是有感而发,我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爱情真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事,男人则是世界上最讨厌最讨厌的动物了——当然啦,老男人跟朋友不在此列。”
见杨sir闻言愣住,加菲哈哈大笑,回过头时,不慎撞到了人。“唉哟!对不起、对不起。”头也不抬一下便扬臂离去。她还在为自己的胜利张狂呢。
被她撞到的那人看了看她的背影,回过头,敲敲没关起来的大门以示尊重,便进了总监办公室。
“好有活力的女孩。”
杨sir一见来人,精神一振。“可不是,加菲是让人头痛的鬼灵精。”
“加菲?听起来像猫。”男人走到他面前。“如果你不要,就把她让给我好了,一总部欢迎这样的人才加入。”
挖人也不必往自己的墙角挖吧。杨sir如临大敌的看着这嚣张程度不下于他手下那匹野马的男人,噙起老谋深算的笑。“有何不可,如果你驯服得了她的话。”
“我向来欢迎挑战。”男人伸出手,和杨sir交握。“未来请多指教了,杨总监。”
“彼此彼此,杰小子。”这男人的手厚实有力,是个不轻易妥协的人。本想早早退休回乡下去种花莳草,把机会让给年轻后进,可这样一来就看不到好戏了,他舍不得啊。
他有预感,这人的出现将为这家公司带来一阵不小的波涛。
谁将被卷入波涛里呢?真是令人期待呀。
加菲开心的回到办公室,就见二总部的同仁气氛凝重,一群不速之客站在走道上,恰巧挡住她的去路。
不能怪两方人马捧同一个饭碗,却无法好好相处,实在是路数不搭嘎,见面就眼红。何况他们做的还是同一类工作——创意。
搞创意的人,别的没有,就是自尊心特重,敝帚自珍的多,互相佩服的少,其他人在眼中常常都是垃圾。
两部门的交恶,起源于一总部的资深撰文夏美力拒绝了二总部痴情男儿冯大中的追求,白热化于加菲与美力的一场世纪毒舌大战,至今两部战火虽偃,却仍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本来一总部在十九楼,二总部在十八楼,隔了层天花板,也就相安无事,偏偏两部门共用十八楼的大型会议室,只要一总部的人下来开会,冯哥就躲得远远的,深伯伤心人勾起伤心往事。
加菲要回到座位,势必得经过他们身边。
两方对峙,斗一斗毒舌功力总是免不了的。
瞧,这不就开战了。
在加菲经过身边时,美力开炮:“听说最近二总部有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想跟本姑娘抢同一桩生意啊?”
加菲一听,就知道这是针对她的,她不出来应战,怎对得起老天爷赏赐给她的伶牙俐齿呢。“哟!没想到一总部消息这么灵通啊,连我们二总部有什么生意都摸得一清二楚。怎么,是一总部最近客户满意度太低,上头准备弹掉几颗老鼠屎,那几颗屎就慌了阵脚想投靠到二总部来吗?”
美力也不是省油的灯。“原来二总部积了一堆屎,太久没扫,才会这么臭。”
“臭?”加菲夸张的嗅了嗅。“我们这里又没人用什么”毒药“呀、”鸦片“的,怎么会臭呢?”“毒药”跟“鸦片”恰巧是这女人轮替使用的香水,问她怎么知道?还不是冯哥热恋美力时去查出来的。那一阵子整间办公室里香到令人窒息,好在老天有眼,及时让冯哥看清美力不是适合他的那个人。
她一路嗅到美力胸前,恍然大悟道:“啊,不是臭,是骚吧?”
二总部嗤笑出声,一总部的娘子军则巴不得扑上前,把加菲捉来毒打一顿,竟敢这样侮辱她们一总部的人。
“你这只山猴,借问你什么时候才学得会讲几句人话呢?”瞧她染那一头什么头发,活像个小太妹似的,愈瞧愈不顺眼。
好啊!居然做起人身攻击来了,输人不输阵,要耍唇枪大家一起来。“不简单、不简单,大家快来看,这只孔雀不仅会开屏,还会说人话喔!”这美力老打扮的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确像极了孔雀。
美力脸一阵青一阵白。“哼!我不知道二总部居然有这么没品的人。”
加菲嘘道:“嘘,别急着暴露你的无知嘛,这世上你不晓得的事情还多得很哩,又岂止这一桩了?”骂街的技巧之一,脸皮先要厚。
“自以为有通天本事,其实不过是只会耍耍嘴皮的小鬼。”
“是,大姊大教训的是,咱年纪确实是比大姊少了一大把,不懂事是应该的,大姊长人家一大把岁数,怎么也跟我一般见识了呢?”加菲无辜的眨着水亮水亮的大眼。
正与客人在泡茶的杨sir听到外头的喧嚣声,施展他的千里传音。“加菲,你们又在做什么了?”
加菲内力不足,只得嘶声大喊:“阿sir啊,我们在激发创意。”创意人的好理由,可不是?
“说谎不打稿。”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这正是敝人我的专长。”加菲有模有样的打躬作揖,看来好不滑稽。
美力咬住舌头。差点忘记这家伙是专写广告文案的,她还骂进她的心坎里,懊恼啊。
见美力闭了嘴,加菲见好就收。
“人家我今天心情非常愉快,不想陪泼妇玩骂街游戏。对了,你说的那份Case我可得赶紧着手呢,时间宝贵,恕不奉陪啦!”她帅气的挥挥手,把那票人甩到身后,被二总部的人恭迎到自己座位上。
一总部的娘子军则气急败坏的往会议室走。口头失利气归气、恨归恨,会还是要开。
加菲回到座位,瞥见躲在一旁,暗自神伤的冯大中。整整一年了,这痴情男还是忘怀不了往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