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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鱼熟门熟路地坐到导演旁边的小凳子上,像一只白色的雪球缩在板凳上,一动不动了。
他觉得今天自己可能没有睡饱,头有点重重的。
这个阴雨天本来就会让他没什么精神,这下他就更没精神了。
虞鱼蔫头耷脑地坐着,连今早宿沉派人送过来的红糖糍粑都不想吃。
导演注意到旁边这位似乎情绪不高的样子,不由得关心:“虞先生这是怎么了?”
虞鱼歪了下头,温吞地回答:“有点困……还有点冷……”
导演听了,赶紧叫旁边的助理给虞鱼送了杯热茶,又贴心地递了几个暖宝宝。
虞鱼礼貌地道谢,然后把暖宝宝贴到大衣里,捧着热茶,一口一口慢慢喝。
烫烫的茶水从喉咙一路暖到胃部,让虞鱼好受不少。
温羡清中场休息的时候,就看到虞鱼好像很冷地缩成一团,禁不住皱眉:“怎么了?很冷吗?”
虞鱼软绵绵地“嗯”了一声,鼻音有点重,还又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温羡清心里“咯噔”一声,该是感冒了。
昨天还是让他淋了太多雨,他有点懊恼。
“你感冒了。”温羡清说,“我去拿药。”
他匆匆忙忙地就要走,但却被虞鱼攥住衣角。
“你还要拍戏,不用了叭。”虞鱼说,导演还在一旁眼神幽怨地看着呢。
男主角都走了,今天还怎么拍。
温羡清稍微冷静下来:“那我让陈铭去拿。”
“听话。”他温柔地拍拍虞鱼的头,离开了。
没等陈铭送药过来,宿沉的电话先到了。
虞鱼看了一眼拍戏中的片场,起身往外走,出去接电话。
·
外面,冯和跟苏雅站在夹雨的寒风里。
冯和已经在这儿蹲小美人蹲三天了,除了被风吹成傻x外,没有半点儿收获。
“你不是跟我说他就在这!你倒是想个办法把他给我弄出来!没看到他身边总跟着人吗!”冯和压不住自己的怒火,失去耐心地冲苏雅吼。
苏雅柔柔地笑笑:“不要急呀,他不是出来了吗?”
冯和急躁:“哪儿呢?”
苏雅给他指了指。
虞鱼从片场走出来,他没敢走到外头去,外面太冷了。
他手指按在屏幕上准备接电话,突然有人喊他:“虞先生。”
苏雅站在他面前,笑容温雅:“我想找您说说话。”
虞鱼盯着她,拧起眉头,把手机塞进兜里:“您有什么事吗?”
他往后退了一步,直觉苏雅身上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身上的气息给他的感觉很微妙,好像人类的一部分被压制住了,变得稀薄。
苏雅声音娇柔:“我想为之前对您的无礼道歉。”
虞鱼舔舔唇,他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闷闷地回答:“嗯,我原谅你,我有事先回去了。”
他转身要走,但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
冯和从外面冲进来,他忍了这么多天,心里的那点蠢蠢欲动早就烧成大火了。
触手皮肤细腻,冯和的眼睛都像是要红上一圈。
他是真的憋不住了,实在太勾人了。
“你叫虞鱼对不对?”冯和喉咙干渴,声音都是哑的,“跟我出去玩玩,我们交个朋友啊。”
虞鱼抿着唇,想把人甩开,但是冯和的力气大得吓人。
“我们出去,你会玩得开心的。”冯和笑了下,还算端正的五官隐隐透着邪气。
苏雅在一旁低着头,灰白色的眼睛像是无机质般,定定地看着虞鱼。
“马上就能……抓到他……”她喃喃道。
·
另一头,宿沉举着电话。
电话被接通了,但他没听到虞鱼的声音,倒是模模糊糊地听到陌生人的声音。
“鱼鱼?”宿沉低声地问。
没有回音。
宿沉猛地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他抓着手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林秘书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宿总?”
宿沉阴着脸,厉声道:“送我去《割裂》剧组,同时给我查这个手机号现在的实时地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有、刺激
双十一要到了,想买点小零食,大家有推荐吗
第34章
林秘书意识到事情的紧急; 一秒钟也不敢怠慢; 把宿沉说的事情都交代下去,亲自开车把宿沉送到《割裂》剧组。
温羡清正在拍和女一号对峙的片段; 陈铭好不容易拿到了感冒药; 但找遍了整个片场都没看到虞鱼的人。
他正要去问问导演他们,片场外就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了好几个人。
宿沉身边跟着林秘书,后头还带了好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宿、宿总?”导演看这架势; 都忍不住站起来。
宿沉:“温羡清。”
温羡清那头已经终止拍戏,他穿着染了血浆的白衬衫,形态狼狈却依旧透着优雅。
“怎么了。”温羡清走到宿沉面前。
宿沉脸色难看:“鱼鱼呢?”
温羡清:“他不是——”他转头去看虞鱼之前坐的小板凳; 却发现上面没了人影。
陈铭赶忙跑过来:“温哥,小虞先生没影儿了。整个片场都没找到人!”
温羡清预感不好; 他看向宿沉:“怎么回事?”
宿沉咬牙:“他被人绑走了你不知道?”
刘伯刚走进片场,手里捧着束惯例的洋桔梗。很多天没见着小虞医生; 他得替他家少爷过来瞅一眼。
顺便还能看看,能不能帮着把人再给拐回来,不能就这么让别人把墙脚给挖了。
但他刚一进来就听到这么几句话。
小虞医生被绑了?
刘伯顿感不妙,立刻掏手机给贺故渊打电话。
办公室内。
亚伯正把一大叠的文件放到贺故渊面前。
“贺先生,您要查的东西已经都查到了; 的确存在着一些超出常识的……”亚伯还未汇报完,贺故渊的手机铃就响起来。
贺故渊抬手; 示意亚伯暂停,然后接了电话:“刘伯。”
“……”,贺故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椅脚刺耳的摩擦声却没引起他的半分注意。
“你说鱼鱼出事了?”
·
冯和拽着虞鱼,跟拎小鸡似的,把人丢进车里。
苏雅也在后头跟着上了车,坐到副驾驶座。
司机把车开起来。
虞鱼被带上车后,就没再进行无意义的挣扎了。
他现在有点难过。
宿沉送过来的红糖糍粑他都还没吃几个呢,虞鱼情绪低落地摸着肚子,一边后悔没多吃几个。
天气冷了,很消耗热量的,要多吃一点才能更暖和。
冯和见虞鱼乖了,伸着胳膊就把人往怀里带。
“怎么不高兴?”冯和笑了,五官都透着难以抑制的亢奋,“要不要我让你高兴一点儿?”
他说着,手就不老实地要往虞鱼身上放,视线贪婪又露骨。
虞鱼眨眨眼,拢紧自己的大衣,把脸埋到围巾里,整个人就露了双乌溜水灵的眼和光洁白皙的额头在外面。
冯和找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
“干什么裹这么紧啊?”冯和喘了口气,依旧很兴奋。
裹得紧也好,慢慢扒下来,也是种享受。
冯和想着,上手拽住虞鱼的围巾,就要解开。
他抖着手,兴奋得瞳孔微缩:“别动啊……”他要慢慢解,享受这个美妙的过程。
就仿佛是狼咬住猎物,感受猎物在自己獠牙下的濒死挣扎一般。
虞鱼睁着一双纯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冯和:“为什么不能动?”
他的语气平稳又软和,冯和呼吸急促了下:“不动才好脱啊……”
虞鱼舔舔唇:“可是我很冷呀,我不想脱衣服。”
冯和靠得近了,虞鱼能从他的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那种味道他之前也闻到过,在游乐园的怪物身上闻到过。
冯和情不自禁地盯住虞鱼的眼睛,那双漂亮的黑眸像是上好的宝石,表面仿佛流动着一层浅浅的光。
“很冷……?”冯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车里没有暖气,虞鱼小小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鼻尖都要被冻掉了。
“很冷的。”虞鱼的声音更低了,“你不冷吗?”
冯和的眼神有点儿恍惚:“冷?”
“今天下雨没有太阳,温度也很低,你穿得很少很少,只有薄薄的一件衬衫和外套,”虞鱼顿了一下,口吻柔和地继续道,“看起来很冷啊。”
冯和的表情变得空白,他呆呆地望着虞鱼:“很冷……我很冷……”
虞鱼缓慢地眨了眨眼:“冷的话不要碰我比较好哦,我手脚都冰冰的,你会更冷的。”
冯和的呼吸渐渐平稳下去,眼中出现一点茫然:“不碰……”他迟钝地往一旁挪了挪,离虞鱼远远的,然后缩了起来,像是这样就能更暖和了。
虞鱼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刚刚跟冯和大眼瞪小眼有点儿累,他的眼睛瞪得都累了。
“到了,停车。”在安静下来的环境里,苏雅突然出声。
司机踩下刹车,停住了。
苏雅看了一眼缩在后座角落的冯和,然后便无所谓地移开了视线。
“下车。”她语气僵硬地对虞鱼说。
“哦。”虞鱼应了一声,打开车门。
冯和还缩在角落里当鹌鹑。
没有雨伞,虞鱼一下车就被凉凉的雨水淋得蔫哒哒的,像棵没阳光晒还被浇水浇多了的小苗苗。
苏雅直挺挺地走在前面,仿佛脊背不能弯曲一般,走路姿势别扭极了。
虞鱼摸了摸脸,一手的雨水。
他困难地在雨水里睁着眼睛看路,时不时眨眨眼,把掉到睫毛上挂住的雨滴眨掉,以免挡住视线。
“要去哪里啊?”虞鱼在雨里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适应了温度,他反而没有像开始时那么冷了。
苏雅一言不发,只是在前面领路。
虞鱼悄咪咪地准备溜走,但苏雅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就能发现他的小动作。
“不要想着逃。”苏雅一字一顿地说。
她身上的那股妖异气息比在车上时重多了,给虞鱼的感觉很不好。
如同一块塑料薄膜闷住人的口鼻,总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而且还挺臭的。
虞鱼憋着呼吸,胡思乱想,雨水能不能帮她洗洗澡,让她不臭一点儿呢?
苏雅带着虞鱼走到了一栋别墅的大门前。
虞鱼看着她直接伸手出去开门,连钥匙都没掏。
最后门当然是没开的。
苏雅困惑又茫然地站在那儿,一下一下地扳动着门把手,仿佛对此很疑惑。
虞鱼忍不住了:“你没有带钥匙吗?”
苏雅机械地转过头:“钥匙?”
她看起来真的很困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虞鱼抿抿唇,软声道:“没有钥匙的话,打不开门的呀。”
“这个别墅是谁的?”他慢吞吞地问。
苏雅歪头:“冯、和?”
冯和的别墅,那钥匙应该在冯和的身上了。虞鱼想。
可是冯和已经被他催眠,蹲在车里装蘑菇了啊。
虞鱼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这里是冯和的别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苏雅灰白色的眼睛盯住虞鱼,表情呆滞:“……为了斯图纳塔。”
她的面上显露出一丝挣扎,陡然间换了一个表情,狰狞又凶恶:“不……我是要杀了你的……”
“不行……你不能杀他……他属于斯图纳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