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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故渊顿了顿,伸手揉揉虞鱼的头:“不用紧张,我不介意。”
“但是给我一段时间做心理准备吧。”贺故渊说。
他可能还……没法把自己最黑暗可怖的一面揭开给虞鱼看。
这让他恐慌,让他感到仿佛要失去什么的空落。
虞鱼扒拉住贺故渊放在他头上的手,弯弯眼眸:“好,等你做好准备了,再告诉我叭。”
虞鱼一向准时早睡,但贺故渊却一般忙到深夜。
十二点,贺故渊从三楼的书房走下来。
林姨本就熬不得夜,刘伯最近也搞起了养生那套,十一点来给贺故渊送最后一次水,就养生地回房睡觉去了。
别墅里安静极了。
虞鱼睡觉很沉,他睡觉总喜欢缩成一团,把被子全团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都不留。
把坚决不让一丝寒风进入被窝的宗旨贯彻得非常彻底。
房间门“喀嚓”一声开了,身形高大的男人脚步轻缓地走进来。
他径直走到虞鱼的床边,俊美的面庞隐没在黑暗里。
是贺故渊。
贺故渊慢慢俯下身,像是想在黑暗里看清虞鱼的睡容。
虞鱼在睡梦里咂巴了下嘴,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他的唇瓣柔软地擦过贺故渊的嘴角。
高大的男人顿时像根石柱子一样僵在那儿,半晌才吐出口气来。
撩起来的火还不管灭。
唉。
贺故渊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跑去花园看了看那些还是花苞的朱丽叶玫瑰。
月光澄澈如水,宁静地洒满整个花园。朦胧月色里,花簇被风吹得微微摇晃,翻起小幅度的花浪,宛如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贺故渊走到未开化的朱丽叶玫瑰花簇前,弯下腰,轻轻碰了碰那些花苞。
这样的动作不似他往日的成熟冷静,反倒透出点孩子气来。
“快点开吧。”贺故渊很低地说了一句,在夜晚的风声里如同一声低微的叹息。
·
贺故渊安心的心情没能持续更久。
第二天,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虞鱼的手机上。
“喂?”虞鱼在剥葡萄皮,没手拿手机,干脆开了免提。
“喂,您好,请问是虞先生吗?”
虞鱼困惑:“是,请问您是?”
林秘书在电话那头礼貌地笑笑:“我是宿总的秘书,姓林,不知道您有印象吗?”
虞鱼正在往嘴里塞葡萄,贺故渊见他打电话,剥葡萄皮的速度都慢下来,干脆坐到他身旁默不作声地给他剥葡萄。
虞鱼慢慢地把葡萄的果肉咽下去:“我记得的,怎么了?”
林秘书:“是这样的,最近宿总需要负荷的工作量变大了,我也在帮忙处理,但因为工作实在太忙,我本来还兼任宿总的生活助理,但最近实在抽不开身。”
“宿总的生活作息很不规律,如果没人看着的话,他能够一整天都不歇一口气,挺让人担心的。”
虞鱼不傻,当然听明白了:“您想让我去代班吗?”
林秘书也有点不好意思:“是的……实不相瞒,宿总他有点精神洁癖,不会轻易用其他人做生活助理,但是他对您很……友善。”
“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宿总会负责您期间一切的饮食起居。”
虞鱼能够怎么办呢,虞鱼只能向生活妥协,像是一只被生活扼住咽喉的小猫咪。
他不用去看都知道,引路纸肯定又顺着林秘书的话整幺蛾子了。
“好——”虞鱼刚答应了一个字,贺故渊就示意他把手机递过来。
贺故渊拿到手机,语气沉着:“林秘书,麻烦你叫宿总接电话。”
林秘书愣了一下,没想到电话那头突然换成了贺故渊:“好的。”他应声,把手机递给一旁认真偷听的宿沉。
“宿总。”贺故渊的口吻不太客气,“鱼鱼目前仍是我的家庭医生,恐怕并没有时间去当您的生活助理。”
宿沉一接电话,就被对着脸怼了一通,脸色也阴了:“鱼鱼他有权利作出他自己的选择,贺总您无权干涉他的决定。”
两个人唇枪舌战,不分高下。
最后还是虞鱼出声:“那……一周三天可以吗?三天住贺先生家里,三天住宿总家里。”
贺故渊和宿沉几乎同时开口:“那还有一天呢?”
虞鱼眨眨眼:“我去轻言家休息?”
贺故渊和宿沉:“……”
虞鱼歪头:“那就这么决定了?”
良久的沉默后,两人:“好……”
反正谁也没占到便宜。
·
下星期一,宿沉准时准点地来接人。
不仅派林秘书开车过来,自己也跟着坐车过来了。
因为一半的时间都要住在宿沉家里,虞鱼大概搬了不少东西过去。
宿沉早就特地腾出了一间房间,准备给虞鱼住。
虞鱼看着一屋子的毛绒绒,确定了宿沉真的只是表面高冷,内心非常的少女心。
房间的地板全铺上了毛毯,整个房间是温馨明亮的鹅黄色,床头柜上摆着的小夜灯外罩是粉色的,床铺上摆着好大一只毛绒熊,床单上印着的是猫咪的爪印,就连窗帘上都坠着一串串的毛绒球球。
房间的装饰摆设都说不出的……少女。
但也真的非常可爱,看得出主人处处用心。
宿沉有点忐忑:“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房间,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试着装修了。”
虞鱼把行李放下,转头对他笑:“我很喜欢呀,谢谢你。”
他的酒窝攒起来,在宿沉的眼里,倒是比他身后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可爱。
宿沉想带虞鱼转一圈家里,他的别墅算不上小,不先熟悉一下的话,之后要找某些特定地方的话可能要花不少时间。
但比他的话更快响起来的,是他的手机铃声。
宿沉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面色正常地抬起头,冲着虞鱼抱歉道:“我接个电话,鱼鱼可以自己逛一逛家里,如果迷路的话喊一声,我听得见。”
虞鱼乖巧点头:“好。”
在虞鱼好奇地在宿沉的别墅里逛起来的同时,宿沉把自己锁到自己的卧室里,这才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是宿沉先生吗?”
“请问今年维也纳大厅举办的新年音乐会邀请函,您收到了吗?”
宿沉站在窗边,今天的天气也不错,阳光很亮,但却亮得有些刺眼了。
“抱歉。”他低声说,“今年我……还是不参加。”
宿沉闭上眼,揉捏着前额,声音很沉:“抱歉。”
他挂断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这不是第一次了。
可他还总像是第一次那样犹豫彷徨。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先生上火了。
宿总的面瘫掩盖过他的很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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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趁宿沉去接电话的空隙; 虞鱼就光明正大地逛起了别墅。
宿沉的别墅有两层楼; 虞鱼的卧室在二楼,于是他就先从二楼逛起来了。
虞鱼卧室的隔壁就是宿沉的卧室; 门敞开着透气; 虞鱼眼神一瞟,直接就把里头的装修摆设给看了个大概
意料之中,非常多的毛绒绒。
虞鱼没好意思窥探他人**; 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扫了一眼,就没看第二眼了。
二楼除了卧室外,还有健身房和一个小露台; 露台上养了挺多花花草草,都整齐地摆在花架上; 养得精心娇贵。
一楼就是客厅、厨房、餐厅,虞鱼溜达着; 发现客厅里摆了一个猫爬架,还有一些猫咪用的东西,像是猫砂盆、食盆,还有一些逗猫棒、猫抓板之类的小玩具。
宿总家里有养猫吗?
虞鱼眨眨眼,就听到一声娇气的猫叫。
“喵呜~”一只美短悄咪咪地凑到虞鱼的脚边; 亲热地绕着虞鱼转了一圈,一点也不怕生。
本来虞鱼还想去地下室看看; 但他现在挪不动脚了。
他的脚上长猫了!
这只小胖猫蹲在虞鱼的脚边,前脚搭在他的脚背上,睁大圆溜溜的眼睛; 无辜地望着他。
“喵呜~”毛绒绒的美短张开它粉嫩嫩的三瓣嘴,又甜甜地冲着虞鱼叫了一声。
虞鱼的心都要化开了。
他蹲下身,嘴角弯出一个笑:“你是谁家的小猫咪呀?”
毛绒绒很给面子,人性化地又“喵呜”一声。
虞鱼看着猫猫一身细软得仿佛打发的奶油的绒毛,蠢蠢欲动地伸出了手。
他就撸一下猫,就一下。
等到宿沉挂断电话找下楼,就看见虞鱼瘫在客厅的沙发上,腿上趴着他的猫。
虞鱼眯着眼,整个人陷在软乎乎的沙发里,手里还撸着软乎乎的猫。
人生巅峰莫过此刻!
虞鱼抱着猫,从头到尾撸一遍毛毛,蓬松柔软的绒毛让人幸福感爆棚,像踩在云端飘飘欲仙。
“真难得。”宿沉走到沙发边,看着一人一猫。
虞鱼听到他的声音,扭头去看,动作有点懒洋洋的,仿佛被幸福感浸透了。
宿沉弯下腰:“它平时都不亲人,脾气臭得要命。”他伸手想去挠挠猫咪的下巴,被它毫不客气地扭头躲开了。
“看,就像这样,臭屁得很。”宿沉说着,脸上反倒露出温柔的笑意。
虞鱼稀奇地也伸手去碰猫,这次它却老实地给他挠下巴,还发出表示很舒服的咕噜声。
“它倒是亲你,小白眼猫。”宿沉不顾抗议,强行薅了一把猫毛。
虞鱼被逗笑了:“它叫什么名字?”
“棉花糖。”宿沉说,棉花糖此刻给了他一个略带不屑的眼神,看起来很嫌弃他撸它的毛。
虞鱼转头叫了一声:“棉花糖。”
棉花糖细声细气地应他一声:“喵呜~”
宿沉诧异:“它居然肯叫。”
虞鱼摸摸棉花糖:“它以前不叫吗?”
“叫,但是叫得不多。”宿沉无奈,“饿的时候叫得最欢。”
虞鱼低头,棉花糖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示意他摸摸它的肚皮。
这样的诱惑谁能够拒绝?虞鱼立刻上手,被那柔软美好的触感幸福得周身都快冒小花。
宿沉在一边,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治愈,身上的冰冷气都软化不少。
“其实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让你照顾棉花糖。”宿沉也坐到沙发上,缓声同虞鱼说话。
“最近我工作很忙,几乎没有时间照顾它,只能麻烦你了。”
虞鱼摸着棉花糖的肚肚,答应得非常爽快:“不麻烦。”
宿沉嘴角翘了翘,他动作自然地摸摸虞鱼的头:“中午想吃什么饭后甜点?”
虞鱼不假思索:“巧克力奶油糯米糍。”
他最近刚学会刷微博,第一眼看见的推送是美食博主推的各种小甜点。
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巧克力奶油糯米糍,看起来真的好好吃。
因为林秘书跟他说过,宿沉家里是有雇阿姨做饭的,所以虞鱼下意识以为宿沉只是找他要个菜单,让阿姨去做。
直到吃完中饭,糯米糍摆到跟前。
“尝尝我的手艺?应该没有比上次的桂花糕退步吧。”宿沉说。
虞鱼认真反省自己。
他是一个生活助理,怎么能撸老板的猫,还吃老板亲手做的糯米糍。
这一点都不生活助理!
虞鱼反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