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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书的目光落在虞鱼的手指上,双眸流光般微微闪动,然后又落到虞鱼的脸上,从上到下把人打量了一遍。
他的视线落落大方,倒是没有像刚才的男人那样,让人那么的难以忍受,只是让虞鱼感到了些许的不自在。
虞鱼微微低头扫了扫自己,他绷紧了下颔,有些紧张:“沈……老板,怎么了吗?”
沈鹤书赞叹地看着他,对方就算紧张地绷紧了,弧度和线条依旧是漂亮的。
“抱歉。”沈鹤书先礼貌地为自己的失礼道歉,接着仿佛忍不住一般地往下说:
“你实在太好看了。”
虞鱼:“……”
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之前也有过。
·
正在努力查找虞鱼所在地的宿沉打了个喷嚏。
他晚上的时候给虞鱼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在漫长的“嘟嘟”声后,都是自动挂断,全都没有被接通。
或许是在忙?现在也没到虞鱼睡觉的时间。宿沉想着,也不知道那个叫“萧璟”的所谓朋友,究竟都把虞鱼带去哪儿玩了。
宿沉满心不爽,但是还是耐着性子,想等等虞鱼看到未接电话后,会不会回拨过来。
两个小时后,宿沉接到了电话,但不是虞鱼的,是贺故渊的。
贺故渊嗓音低沉,语气难得焦急:“出事了,鱼鱼那边有状况。”
宿沉停止了强行撸棉花糖的手,棉花糖像是离弦的箭,“嗖”地一下就蹿没影了。
“怎么回事?”宿沉说。
贺故渊:“萧璟那边突然联系我,说鱼鱼不见了。”
半夜十二点,两辆低调的豪车停在了鹿鸣酒吧门口。
宿沉和贺故渊行色匆匆地下车,往酒吧里赶。
萧璟就站在离入口不远的地方,眼睛都是通红的,手里夹着根烟在抽。看见两人来了,才把烟给灭了,脚步匆忙地走过去:“人不见了,调了监控,看到他进了酒吧,但是整个酒吧里都没有搜到人。”
贺故渊的西装外套不复往常的工整笔挺,上头略微凌乱的褶皱一看就知道他是匆忙套上的,连纽扣都没来得及扣。
宿沉也是一样,大衣的扣子全都没扣,就那么敞开着,走的时候寒风呼啦啦地往里灌,都没觉得冷。
“去看看。”贺故渊沉声道。
三个男人进了监控室里,把那段监控录像又调出来,从头到尾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虞鱼的确进了鹿鸣酒吧的大门,之后也没有再出过酒吧,但是人就是凭空消失在了酒吧里,一根头发丝都没找着。
宿沉捏着鼠标,又把录像往回倒,还是没看出什么,一切都很自然,没有任何人为修改的痕迹。
“会不会是……”宿沉猛地回头,看向贺故渊。
贺故渊微微皱眉:“有可能。”
萧璟把刚掏出来的烟给捏弯了:“什么可能?”
宿沉扫了一眼萧璟,对贺故渊颔首:“这个也是,刚觉醒不久。”
贺故渊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你跟他说,我来试试能不能摸到屏障。”
他话音刚落,眼瞳倏地转成全然的血色,这份力量他还不太能完全控制,但现在他却不得不用了。
萧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你们他妈的在说什么?赶紧找——”
他后半句话因为惊诧而卡在了喉咙里。
鹿鸣酒吧忽然变了个样。
浓重的血色覆盖在酒吧的一切事物上,空气中飘散着亡灵的魂魄,扭曲地无声哀嚎着。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在全然的寂静里,逼迫着人疯狂与臣服。
贺故渊伸出手,在半空中摸索了片刻,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屏障。
宿沉没什么耐心地草草跟萧璟说了一遍关于特殊能力的事情,竭力克制着心里头那股油然而生的恐怖,回头问贺故渊:“有吗?”
贺故渊:“有。”
“很牢固,估计套了不少层空间,短时间内破不开。”贺故渊收回手,回答道。
宿沉看了一眼萧璟:“你既然能够构建梦境,应该具备空间的能力。”
“你试试能不能把虞鱼从对方的空间里弄出来。”
萧璟才飞速消化完过大的信息量,就被“委以重任”了。
“对方的空间?把虞鱼弄出来?”萧璟一脸懵逼,“怎么做?”
“难不成我要在这里睡觉做梦?”
萧璟望向两人,内心依旧感到荒谬。
只见贺故渊和宿沉缓慢又坚定地——冲他点头。
萧璟:“……艹。”
作者有话要说: 萧璟: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说。
加更!我加更了!快点!立刻!夸我!我的鸡爪子都冻结实了!
第56章
被沈鹤书夸了的虞鱼没能抓住那丝一闪而过的熟悉感; 他迟疑了一下; 缓缓地点了点小脑袋:“嗯……谢谢你?”
沈鹤书很轻地笑了一声:“不客气。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虞鱼眨眨眼,礼尚往来的如实回答:“虞鱼。”
沈鹤书从善如流:“小虞先生。”
“你真的很漂亮; 每一寸骨骼的比例都像是在上帝的偏爱里打造而成的。我对绘画很有兴趣; 所以对这些比较敏感。”沈鹤书忍不住又赞叹了几句。
他说的都是实话。
世上皮相好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但皮相与骨相同样好的人却寥寥无几。
沈鹤书是爱画的,最爱画人; 尤其美人。
虞鱼刚从酒吧门口走进来的时候,他坐在吧台,只略一偏头; 便将人看入了眼。
沈鹤书从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人,每一分每一寸都刻画得恰到好处; 从秀致的眉眼到笔直的双腿,都是他梦想中的完美模特。
同样也是心目中的完美情人。沈鹤书眼神微暗。
虞鱼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 好奇问:“你喜欢绘画?你是画家吗?”
沈鹤书摇摇头:“暂时还不是,不过很快就会是了。”
“过阵子我会把这家酒吧转手卖出去,然后就全心全意地当个画家了。”沈鹤书望着虞鱼,说得格外认真。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到时候你能来当我的模特; 我想画画你,只画你。”
沈鹤书眸光深邃地望着虞鱼; 他的注视太过专注,仿佛裹着一种难言的深情,忧郁又俊美。
沈鹤书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获取他人的喜爱; 他只要稍微付出一点点的情感来示好,再加上一点点诱导性的话语,就能轻而易举地攫取他人的爱慕与恋情。
爱总是很容易就能拿到手的,只要他想要,就没有拿不到。
虞鱼歪了歪头,他的五官精致如玉,酒吧里昏黄的灯光浅浅地覆在他的面庞上,使得他的面容看上去更柔和无暇。
“沈老板。”虞鱼顿了顿,微微笑出一个酒窝来。
“一个画家不应该只执着于一个绘画对象,你应该多画一点东西。”虞鱼想了想又说,“而且我也不一定有时间呀。”
他也是很忙的,现在都在兼职了!
虞鱼偷偷嗅了嗅沈鹤书身上的阳气,但是没感觉出来什么,总觉得好像隔着一层纱,不太好判断对方是不是雇主。
经过前几次雇主自己主动撞上来的经历,虞鱼现在已经非常地小心谨慎,生怕沈鹤书真就是第五位雇主。
他又努力嗅了嗅,可是依旧无法判断,还被酒吧里的香薰和酒气混杂的气息给呛得打了个喷嚏。
试图勾搭虞鱼的沈鹤书:“……”
他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失利了。
这可真有意思。
沈鹤书微微一笑:“你冷吗?我请你喝杯东西吧,就当作刚才的赔礼。”
虞鱼“唔”了一声,犹豫着要不要拒绝。
沈鹤书像是洞穿了他的犹豫:“这里不是只有酒,你想喝什么都可以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虞鱼也不好意思拒绝,他点头答应下来。
沈鹤书把人领到了吧台前。
吧台除了调酒师外,还有个妆容精致、穿着性感的女人,她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看样子是在等一个人。
“沈老板。”女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她的两颊被酒意醺出绯红,艳丽动人的眉眼看得人也仿佛要醉了。
“您怎么去了那么久?”女人嗓音柔美,带着一丝看见心上人时才会有的娇羞。
沈鹤书语气温和:“你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吧。”
女人忽地一笑:“怎么要送我回去?您不愿意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吗?”
“不愿意。”沈鹤书淡然道,“今天下雪了,这里不暖和,你还是回去的好。”
女人的笑意僵在脸上,她像是失落般地低下头,放下了酒杯:“那我明天再来。不用人送了,我自己回去。”
她说着,站起身,看见了跟在沈鹤书身旁的虞鱼。
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眼神都有些不自然的空荡,仿佛她并没有注意到虞鱼,而只是不经意地一瞥。
女人走了。
虞鱼偏过头去看沈鹤书:“今天下雪了吗?”
沈鹤书深蓝色眼瞳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如同被擦拭干净、妥善保管的两颗蓝宝石:“下了,刚刚下的。”
虞鱼坐到了椅子上,他单手撑着脸颊,好像有点儿困惑:“我刚刚来的时候还没有下雪呢。”
沈鹤书让调酒师离开,打算自己亲自给虞鱼调饮料。
他听见虞鱼的话,不在意地说:“现在的天气说变就变的,前一秒没下雪,后一秒就可能下了。”
沈鹤书把酒吧的酒水单递到虞鱼面前:“看看,想喝点什么?”
虞鱼一只手捏着单子,继续撑着脸颊看。
酒水单上基本都是一连串的酒名,虞鱼瞅了好久,才看到一个看起来不是酒的。
虞鱼把酒水单竖起来,手指尖尖戳在上面,指给沈鹤书看:“我要这个,爱尔兰咖啡。”
沈鹤书脸上有惊讶一闪而过,快得仿佛是错觉:“爱尔兰咖啡?”
虞鱼点头:“嗯嗯。”
沈鹤书的眉眼好像更深邃了:“好。”
虞鱼看着沈鹤书转身去拿了一堆的杯子,似乎要忙很久,干脆掏出手机,想联系一下萧璟。
刚刚只顾着说话,都忘记了还可以打电话了。
虞鱼拨通了萧璟的电话,“嘟嘟”声响了一阵,然后就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
虞鱼眨了眨眼,又打了几遍,但是都没有人接。
他试着拨了林玉心的电话,想着也许她会知道萧璟在哪儿。
同样的忙音后,依旧是自动挂断。
虞鱼有点茫然,怎么都不接电话?
他还想继续拨几个电话,面前的桌子上被轻轻地放下了一个玻璃杯还有一个小盘子。
沈鹤书笑着提醒:“你点的爱尔兰咖啡。”
虞鱼握着杯柄,小眼神往一旁的盘子上飘。
那是一盘烤得香甜的蔓越莓曲奇,虞鱼摸摸自己已经饿瘪了的肚子,才想起来他晚饭好像没有吃。
沈鹤书注意到他的视线,贴心地解释道:“这是附赠的蔓越莓曲奇,希望你喜欢。”
虞鱼眼睛都亮了,如同一只看见食物的小仓鼠。
他非常礼貌地道完谢,才开始进食。
虞鱼先咬了一口蔓越莓曲奇,然后才去喝爱尔兰咖啡。
曲奇上的蔓越莓干酸酸甜甜的,但是吃起来略有些口干。一口爱尔兰咖啡喝进口中,凉凉的淡奶油先给人惊喜,然后是温热的咖啡酒。
虞鱼咽下一口,尝出了不对:“这是酒?”
威士忌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不容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