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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鱼压根没想到把头发吹干,就那么任由湿头发贴在脸侧,慢慢地往下滴水,脸上都蒙着点水光,仿佛清晨一支带露水的洋桔梗。
贺故渊下了楼梯,朝虞鱼走过来。
“先吹头发。”
虞鱼迷迷糊糊地被贺故渊引着又回了房间,他坐在椅子上,贺故渊拿着吹风机,把开关打开了。
暖烘烘的风吹过来。
贺故渊轻轻扒了扒虞鱼的头发,慢慢地把上面的水汽吹干。
耳边都是吹风机轰轰的声音,头发上的水珠被暖风吹着往下滴,落到虞鱼的后颈上,冰得他一个哆嗦。
一滴一个哆嗦,一滴又一个哆嗦。
贺故渊眼底逐渐有了笑意,他伸手拿了条毛巾,打算给虞鱼擦擦。
虞鱼正捧着他的老人按键机,抓紧时间研读“与总裁亲密接触的一百种方式”。
贺故渊弯下腰,随便瞥了一眼。
“……”他沉默一瞬,接着若无其事地拿着毛巾给虞鱼擦了擦后颈上的水珠,举着吹风机快速地把虞鱼的头发全给烘干了。
“好了。”
虞鱼摸摸自己干爽的头发,感觉整个脑袋都暖呼呼的。
“谢谢。”虞鱼把手机收起来,面颊上攒起一个小酒窝。
“嗯。”
贺故渊顿了一下,开口问:“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
虞鱼顶着蓬松柔软的短发,乖巧地抬起头:“开心。”
他想了想,补充道:“如果贺先生也能去的话,应该会更开心。”
这样他就不用担惊受怕地注意着身上的阳气有没有消耗完了。
贺故渊望着虞鱼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回答:“等下次有空。”
说完,贺故渊就转过身:“该吃饭了。”
虞鱼“哦”了一声,乖乖从椅子上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贺故渊的身后。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贺先生的耳根,好奇地歪歪头。
贺先生的耳朵好像有一点点红呀。
吃完晚饭后,林姨又慈祥和蔼地塞给虞鱼一小杯的奶味冰淇淋。
虞鱼手里攥着冰冰的冰淇淋杯,高高兴兴地上了楼。
贺故渊看了一眼虞鱼的背影,像是陷入了沉思。
虞鱼先是看了一会儿今天席轻言塞给他的笔记,上面简洁明了地记了很多心理学的相关资料,是席轻言熬了一晚上的夜,针对虞鱼的需要整出来的。
虞鱼翻着笔记,想起席轻言今天趁机找他要的奖励。
说是“为了你,我这么辛苦,能不能给点奖励”,结果就以奖励为由,把虞鱼抓着狠狠吸了一顿。
虞鱼“啪”地一下合起笔记本,气呼呼地鼓起面颊。
他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摁键盘,给席轻言发消息。
“我要跟你绝交三天!”
席轻言在那头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视,最近他喜欢上追剧的感觉,尤其是现在在播的这部《火种》,里面男主好像是个影帝演的,演技很不错。
他把响了一声的手机拿出来,看了眼虞鱼发过来的内容,咂了下嘴。
虞鱼身上的香气今天被两股阳气叠加着罩住,他看着像是吸了不少香气,实际上都快被那两股阳气给呛死了。
不过,人还是要哄的,要有可持续发展的观念。
虞鱼很快收到了回复。
“再加一份心理学应用的笔记。”
虞鱼皱了皱鼻子,开始打字。
“绝交两天!”
“再加一份偏头痛心理成因的详细分析。”
虞鱼犹豫了一下,慢悠悠地戳键盘。
“绝交一天。”
“可以给你典型病例分析。”
虞鱼:“……”他抱着手机,觉得自己不该生气了。
他认认真真地又发了条短信:“那就不绝交叭。”
虞鱼又打开笔记,看完今天要完成的部分。
冰淇淋也被他吃完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杯子。
等下再拿下去给林姨叭。
虞鱼挪了下冰淇淋杯,忽然看到旁边被书压着的引路纸在发光。
“咦?”
他把引路纸从书堆下解救出来。
这张纸上本来显示的是他的第一任雇主,贺先生的个人资料,只有在他完成了第一任雇主的工作后,第二任雇主的资料才会替换掉第一任雇主显示出来。
不过很显然,这张引路纸现在有自己的想法,它正在缓缓地分裂出另一张引路纸,然后“啪叽”一下,把分裂出来的纸给扔虞鱼手里。
虞鱼捏着引路纸的双胞胎纸,一头雾水地低头看。
新分裂出来的那张纸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没有。
虞鱼莫名其妙地翻了翻,好不容易眯着眼睛揪出了一点信息。
新纸的右上角隐隐约约粘着张一寸照,上面有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照片下面不远处是同样模模糊糊的名字。
温羡清——
虞鱼:“???”
虞鱼研究了半天,新纸却再也没了动静,只有那模糊的照片跟模糊的名字静静地呆在上米面。
难不成是引路纸复印资料的时候没墨水了?
虞鱼叹了口气,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不在焉地拿着空空的冰淇淋杯下楼,把杯子还给了林姨,又深一步浅一步地踩着楼梯上了楼。
刘伯看在眼里,给贺故渊端水上楼的时候忍不住提了一嘴。
“今天小虞医生是不是在外头玩得不太高兴,刚刚看他心不在焉的。”刘伯把温水放桌上。
贺故渊停下手,皱起眉,不是说玩得很开心吗?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但等工作收尾,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虞鱼一般十点就熄灯睡觉了,贺故渊从三楼下来,打消了去找虞鱼问问看怎么回事的想法。
他走到卧室门前,刚要进去,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念书声。
贺故渊要开门的动作顿住,他转头,发现虞鱼卧室的门没关紧,开了条缝。
声音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贺故渊转身,往隔壁走了。
虞鱼正团在被窝里,拿着他幽幽发光的老人机边打哈欠,边念叨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总裁内容,以加强巩固自己的记忆。
他揉揉眼睛,把困出来的眼泪给抹掉,半睁半闭着眼睛,继续往下读。
“‘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是我的鬼。’凌总裁重新坐回宽大的总裁椅上,冷酷道。”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女人,你既然嫁给了我,就要好好——”
虞鱼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继续读,声音已经困得迷迷糊糊,软绵绵地糅成糯米团了。
他把暗下去的屏幕重新摁亮,白茫茫的屏幕光又照亮了他的脸。
还照亮了对面人的脸。
贺故渊一把将那皱巴巴的被团掀开,偷偷躲在被窝里看手机的虞鱼直接给抓了个现行。
虞鱼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把手机的小屏幕对准贺故渊,用屏幕光当光源,确认了一下。
还伸出手去,试探地摸了摸贺先生的脸。
“……”
这个贺先生是真的!
贺故渊被手机光给晃了一下眼,他拧起眉,把虞鱼手里的老人机给抽出来,放到眼皮子底下。
刚刚虞鱼的声音比较小,他没怎么听清楚内容。
然后贺故渊就直接对上了满屏幕的“‘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那又如何,女人你给我记住了,你永远都只能属于我!’”。
“……”
他大概知道鱼鱼这些天的奇怪行为都是从哪来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先生:垃圾害人不浅。
修罗场正在酝酿中——
刚刚发现现在能看评论啦~
第9章
贺故渊把床头的小夜灯给打开,黑漆漆的卧房一下子便被温馨的暖光给照亮了一角。
他把虞鱼的手机攥在手里:“现在几点了知道吗?”
虞鱼瞅了一眼贺先生冷峻的面庞,怂哒哒地小声回答:“十……十二点了。”
贺故渊的眸色似乎因为浓郁的夜色而更加深沉:“不睡觉就在看这个?”
虞鱼很小心地点了一下头。
今天贺故渊没有出门,穿的是居家服。
虞鱼悄咪咪看了一眼贺故渊。
贺先生很高,家居服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漂亮。
看起来……打人会很疼。
虞鱼一向比较怕疼,他不是很想被贺先生按着揍一顿。
贺故渊默默地看着虞鱼重新缩到被子里,然后把他自己捆成了一个春卷,再咕噜噜滚到人面前。
他叹了口气:“昨天也这样?”
春卷扭了一下,闷声回答:“嗯。”
贺故渊又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那些奇妙字句,他想不明白,鱼鱼怎么会喜欢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虞鱼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贺故渊:“我不会再看了。”
他舔了舔唇,蔫哒哒:“对不起。”
贺故渊垂眸看着虞鱼探出来的毛绒绒的小脑袋,坐到了床沿上。
距离一拉近,虞鱼身上的香气又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讨好般地绕着他转。
“不是不让你看。”
“你喜欢看,我不阻止。”
虞鱼扒着被沿,困惑地眨眨眼。
贺故渊耐心地偏头看着虞鱼:“鱼鱼,你只是不应该把睡觉的时间拿来看这些。”
小春卷慢慢地把自己给拆开了,里面软乎乎的馅跑了出来。
虞鱼坐在床上,伸手揪住了贺故渊的衣角。
“我不会再这样了。”他认认真真地答应道。
作为一个称职的医生,他怎么能够反过来让患者担心自己呢?
贺故渊淡淡地笑了一下,小夜灯的暖光把他的五官都镀上了一层光,像是染了层薄薄的蜜。
他正想说点什么,却被还没说完话的虞鱼打断了。
虞鱼慢吞吞地说:“其实我不喜欢看的。”
贺故渊望着虞鱼笑出浅浅的酒窝,酒窝里像是装了度数不低的甜酒,让人看了就头晕目眩。
“我只是想跟贺先生更亲近一点。”
……
深夜十二点半,贺故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窗帘没有拉起,月光安静地从窗外淌进来,满室银辉。
贺故渊坐在窗前的扶手椅上,他阖着眼帘,半晌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他按住自己的前胸,心脏在重重地跳动着,宛如敲鼓。
这可太要命了。
·
虞鱼用的手机实在太破旧,贺故渊看不过去,给他换了个新版的智能机。
“钱会从你的工资里扣除。”贺故渊说。
于是虞鱼心安理得地把手机收下了。
吴秘书正在跟贺故渊汇报今天的行程,虞鱼则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研究新手机如何使用。
他捧着手机,小心谨慎地戳开一个看起来花花绿绿的软件。
“……天星娱乐今天下午会亲自过来同您会面,之前和他们谈的项目,他们有意向同我们合作……”吴秘书得体地微笑着,吐字清晰流利。
贺故渊听完她的汇报,颔首示意她可以离开,眼神接着落在了沙发那儿。
吴秘书优雅地抱着文件退出办公室,她现在已经被磨练得习惯这样的场面了。
吴秘书动作飞速地掏出手机:“又是磕糖的一天,姐妹们!”
“来吧,不要大意地用糖砸死我吧!”
“上次我看到贺总看向小虞先生的眼神,一句awsl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虞鱼没注意周围,他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