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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舞足蹈,又哭又唱之后,一不小心从窗台上摔了下去……”报道还说:后经调查,得知“该男子是因为失恋导致情绪低落”,所以酗酒,所以不慎失足堕楼……
祝天凯捧着报纸,越看越觉得蹊跷。失恋酗酒?不慎堕楼?这怎么可能呢?
祝天凯几乎断定,其中必定有玄机!
再想到那天晚上阎锦绣的话,祝天凯不由心惊肉跳:难道,这件事竟然是阎锦绣一手策划?!
祝天凯双手颤抖,脸额上全是冷汗。倘若事情真是如此,那阎锦绣岂非太过于歹毒?竟然闹出了人命!
仔细回想阎锦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祝天凯越来越坚信自己的判断。最毒妇人心,想不到这个女人真的向汪丞下手了!
既然她已经设局害了汪丞,那下一步会不会对付自己,杀人灭口?祝天凯汗如雨下,胆战心惊。
阎锦绣如约而至。浓妆艳抹,红唇粉脸,形同妖怪。
面对阎锦绣,祝天凯居然感到不寒而栗。
“叫东西吃吧。”阎锦绣淡淡地说。
祝天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点点头。
点菜、上菜、吃饭,这一系列的动作,祝天凯都显得十分机械。
“今天叫我来,不只是单纯的请客吃饭吧?”阎锦绣微笑着说。
祝天凯暗暗捏了把汗,心想,这女人,果然是个黑屁眼的角色。干咳两下,他说:“汪丞的事,相信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阎锦绣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嘴里嚼了几下,说:“现在大概全市没几个不知道的!”
想不到她回答得这么干脆!祝天凯心跳倏忽加快了,呼吸也有点急促:“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阎锦绣翻了翻眼睛:“不是酒后堕楼吗?”
祝天凯死死地盯住她:“难道这里面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吗?”
阎锦绣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说事实不是如此?”
祝天凯冷哼了一声,说:“就算骗得了天下人,也骗不了我!”
阎锦绣放下筷子,眼影扑扑,很认真地问道:“你怀疑我?”
说出口的话就像抛出去的水,再也无法收回。既然已经到了这个田地,祝天凯也不再顾忌什么,他斩钉截铁地说:“明人不说暗话,你做没做,摸摸自己的良心就知道了!”
阎锦绣笑了,笑得很热烈,脸颊上的粉簌簌落下。笑了大约半分钟,她方才敛住,然后面无表情地说:“祝天凯,我知道现在就算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与我无关!”
阎锦绣的话掷地有声。祝天凯愣了,凭直觉,他觉得阎锦绣不像是说假话。
“不瞒你说,我也觉得这件事大有文章!我比你更了解汪丞,我很清楚,他绝对不是那种为情酗酒的人,更不可能愚蠢到从窗台上摔下去!”阎锦绣的声音不大,但是说得很有力。
祝天凯迷糊了,既然不是阎锦绣,那又是谁呢?或者真的是天意?
“不过,对于你我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阎锦绣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可以放下心头的大石头了!”
祝天凯想想也是,汪丞死了,就不能再找他的麻烦了,无论如何,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太便宜了马如豹和柳一栋?
祝天凯又想,既然汪丞之死和阎锦绣无关,那我也应该平安无事了吧?只是不知那盒所谓“证据”的磁带会不会……
想到这里,祝天凯连忙问道:“对了,那你知不知道那盒磁带的下落?”
“不知道,”阎锦绣摇头,“但愿它会随着汪丞的死而被遗弃!”
祝天凯隐隐有些担心,但也只能祈祷如此。
沉默了一阵,祝天凯问道:“你不是说准备辞职吗?”
阎锦绣闻言凄然一笑,道:“我当然要走!如今靓而雅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
祝天凯猜想她和马如豹的关系也许已经到了不可再收拾的地步,所以才会如此说,于是装出同情的样子,说:“其实你也算是公司元老了,走了挺可惜的!”
这几天忙得祝天凯几乎找不到北,往往才回到公司,屁股还没来得及挨凳子,又要急匆匆地出门。有时候还要陪客户吃饭、喝酒,应酬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回去。
这样的生活使祝天凯感到十分郁闷,但也没办法,毕竟一切为了工作。不过,更令祝天凯郁闷的是,这段时间里方小蝶还是对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有时候他忍不住将方小蝶和田郡比较,觉得还是田郡好。田郡虽然没有她漂亮,虽然有时候爱吃醋,爱吵闹,但是更多时候还是对他关怀备至的。
对于小蕤,自那天晚上失约后,祝天凯一直惦记于心,但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祝天凯好几次开车经过,都很想进去找找她,可是每一次停了车之后又没有胆量下车。
祝天凯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之所以不敢面对小蕤,是因为自己心里在眷恋方小蝶?还是害怕会给小蕤带来伤害?或者两者皆有?
祝天凯不能确定。不过,他明白,在一份感情还未说清楚之前又去祈求另一份感情,多少有点不道德,有点卑鄙。
所以,几经反复思考之后,祝天凯决定将对小蕤的那一份心动的感觉冰封起来。这样做对自己或许是残忍了点,但是却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
这天下午,祝天凯才从外面回公司,一跨出电梯门口就看到阎锦绣,旁边还放着一个装满东西的纸箱。
“你回来了?”阎锦绣笑着打了个招呼,笑容有点晦涩。
“是呀,你这是……”
“哦,我已经辞职了,这就走!”
“辞职?这么快?”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祝天凯还是感到有些突然。
阎锦绣点点头。
祝天凯抓了一下头皮,说:“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是为你饯行,怎么样?”
阎锦绣笑了笑,说:“不必了,晚上我还有事!”
“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毕竟同事一场,为你饯饯行也是应该的!就这么定了,我下班后给你电话!”
阎锦绣看他说得这么认真,只好答应了:“好吧。”
这时,电梯来了,阎锦绣端起纸箱,又冲祝天凯笑了一下,说:“那我先走了!”
“好,那到时候我给你电话!拜拜!”
看着阎锦绣走进电梯,祝天凯忽然有种失落感。他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主动提出要给她饯行,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这绝非客气话,而是真心地想请她吃一顿饭。
祝天凯回到办公室没几分钟,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祝天凯连“喂”字的尾音都没说完,就传来马如豹的声音:“祝天凯,回来啦?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推开门,祝天凯看到办公室里除了马如豹外,还坐着方小蝶。
“来,过来坐吧!”马如豹说。
祝天凯走过去,拉开方小蝶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了。
“是这样的,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谈一下关于公关部的工作。”马如豹十指交叉,平放在桌子上,说:“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阎锦绣已经离开了公司!”
看到祝天凯点点头,马如豹接着说:“你知道那是最好不过了!现在是年底了,公司很多事情,相信你们也都知道!虽然阎锦绣走了,但是公关部的工作是不能停下来!方小蝶,你到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从各方面来看都很不错,所以我希望在这关键时刻,你更要勇于将公关部的担子挑起来!明白吗?祝天凯,你是公司副总,很多工作都是你在负责,所以一定要帮一下她!明不明白?还有,刚才我也和方小蝶谈过了,最近公司有一些闲言闲语,我希望你们不要理会!在这里我先表个态,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和那些别有用心的闲话,公司不会坐视不管的!必要时候一定会追查!”
祝天凯暗自冷哼一声,心想,马如豹,你有必要这么装腔作势吗?你别以为你那点伎俩可以瞒天过海!你不知道,你已经到阎王那里走过一遭了!若不是老天爷瞎了眼让你走狗屎运,你早就在汪丞的手下死了八百回了!哪还有你今天在老子们面前人五人六放臭狗屁的份!
“虽然今年还没有完,但是总的来说,分公司这边是形势一片大好!我们不但巧妙地化解了危机,巩固了市场地位,还乘胜追击,取得骄人的业绩!所以,我相信年底的奖金也是喜人的!”马如豹越说越兴奋:“方小蝶,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虽然才来公司不久,但在这段时间的表现是可圈可点的!很好,总算没有让我失望!阎锦绣走了,这是一个遗憾,但是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所以,我希望你今后能够继续努力,你放心,只要你用心去做,我敢保证,公司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我先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用心,记住,用心,一满三个月,我就让把你副经理的职位变成经理!”
祝天凯真想往马如豹的脸上吐两把口水,真无耻,简直是赤裸裸地引诱!不过他相信,方小蝶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受到感动和蒙蔽。
扭头一看,果然,方小蝶只是淡淡地笑着,并无太多激动或兴奋。这是一家颇有几分格调的中餐饭店,祝天凯和阎锦绣面对面坐着。桌子上摆满了菜肴和美酒。
但见阎锦绣惨淡一笑,说:“我在靓而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平时还自认为结交了一些所谓朋友,没想到,最后为我饯行的却是你!”
祝天凯微微笑道:“人生很多时候都是出其不意。当初和你唱对台戏的时候我可从没敢想会与你面对面喝酒!”
阎锦绣举杯,说:“所以,这一杯无论如何我得敬你!不管怎么说,你能为我饯行,我真的很高兴!”
祝天凯和她碰杯,一饮而尽,道:“别客气,其实认真想想,我们之间并没有无法化解的矛盾!”
阎锦绣一面斟酒一面说:“倘若可以重新选择,我想我不会再和你唱反调!”
“呵呵,我想我也不会!”
“说起来,以前真有点对不起你。虽然名义上只是为了公司利益而演戏,但是那时我对你确实没有多大好感,而且还产生过借机把你整下去的念头!不过幸好没有得逞,要不然今天我可要后悔了!”
祝天凯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就算真的打也没关系呀!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是呀,一切都已经过去!”阎锦绣感慨地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阎锦绣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这样也好呀,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也许吧!唉,我想回老家一趟,陪陪老爸老妈,都很久没有回去看他们了!想起来真是不孝!”
祝天凯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巴。
阎锦绣用左手托腮,发了一会愣,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又发出一阵长叹,才说:“想起来我真是失败,为公司做了那么多事,最后还是黯然收场!”
“怎么会呢?”祝天凯说:“千万不要这么说!”
阎锦绣苦笑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你才这么劝我!”
祝天凯估计她指的是和马如豹之间的事情,心里也有点好奇,很想知道其中的故事,但表面上却故意装糊涂:“哦?是吗?不知道是些什么事呢?”
阎锦绣叹息一声,举起酒杯,说:“喝酒吧!”
祝天凯对阎锦绣的反应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若非阎锦绣自己想说,怎么问她都不会透露半句的。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陪她多喝几杯,说不定喝到位了她就想倾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