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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迷醉的眼,他满意一笑,“记着你的这句话。”
又一次卖力的挺进,看着她汗湿的身子弥漫上粉色光泽,他眼底燎上星火,欲望再次飘扬,他控制不住的加速……
火热的情焰环绕着她脆弱的身子,培龄的低吟声如天籁般响遍整间卧房,其中夹杂着一声声诉不尽的“爱你”。
夜深了,培龄窝在关劲东的肩窝,在交付所有之后,她竟会有股寒冽的感觉。
“你在发抖,怎么了?”他轻声问。
“我怕。”她闭上眼,“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说?”他撇撇嘴。
“因为你周遭全是比我美的女人,我根本不相信你有时间回头看我。”培龄眼眶温热地说。
“你对自己真没信心。”他揉着她的发丝。
“从小到大我从未有自信过,尤其对自己的长相。”抬起小脸,她很认真地对他说。
“你大概没有好好地照过镜子。”他朝床头按下一个钮,突然床的正前方一座隐藏式镜面缓缓被打开。执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上它,“看见没?你那张脸有多美……这不是因为瘦下才有的美。”
她瞪着镜中的自己,接着撒下一串笑声。
“你还笑!”
“我笑你很会安慰人,把我说得太好了。”她翻身坐起,套上外套,“如果我还是数月前那个胖妹,你会这么说吗?”
“我会看情形。”他想了想。
“看情形?怎么说?”转过身,她直瞅着他眼中的答案。
“那得看你对我的态度积不积极了。”炯似火的眼神直凝在她可爱的小脸上。
“什么叫积极?”
“迫我、爱我,死打烂缠,让我不能没有你。”他抿唇轻笑。
“啊!”她摇摇头,“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所以你宁可让别的男人追求你?”他伸出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她的小脸。
“我没有。”培龄摇头,眼眶却凝出泪雾,“你是说自己吧!你身边不是有一堆女人吗?尤其是那个何嘉嘉。”
他勾唇一笑,“还真是小家子气。”
“小家子气?!”她瞠大眼。
“没错,男人逢场作戏是难免的。”瞧他那副理所当然样,更加深她心中的恼怒。
“好……那你去逢场作戏吧!”站起来,她紧裹着外套,拿着昨晚被褪的衣衫就要奔进浴室着装。
“回来。”用力将她给拉回怀里,烁利地笑望着她一脸怒颜,“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心底突然好酸好酸哪?”
瞧他眼底那抹带着抹暧昧,她无奈地说:“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表情真让人生气,我不喜欢被人捉弄的感觉。”
“我哪时候捉弄你了?”他肆笑着。
“你故意要让我吃醋。”
“哦……原来你早就为我吃醋了!”俊魅无匹的脸上扬起一丝诧异。
“我……我没说。”她赶紧否认。
“可我却听见了。”
他嘴角挂着一抹促狭笑意,让她恼得赶紧解释,“刚刚是我神志不清,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哦!那我宁可你一直神志不清下去。”轻啄着她的小嘴,这样被紧抱的感觉让她不自在地挪了下身子。
这么一动,身上的外套无意间敞开一个缝,正好露出她迷人的乳沟。他眯眼瞧着,眼底泛起丝丝红火。
“你这个女人!”他突然低啐了声,懊恼的想:她一定不知道他为她费尽了多少心思。
即便为了报恩,他也不需要整天陪着她,甚至在她初来乍到,无助旁徨时让她来这儿与他同住。
而且,她还是第一个进来他这间房子的女人。
“劲东,你怎么了?”发现他眼底的神色有点儿不一样,她感到些许诧异。
“以后别再答应其他男人的邀约。”着火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
“我不过是跟他们出去吃顿饭而已。”她被他说得有点委屈。
“不行,一顿也不行。”霸气的言语掺杂着他所不知的情愫。
“你是怕什么?”她漾着笑问。
“我怕……”他蜷起嘴角,轻笑,“我怕你笨,容易被人骗了。”
“我已经被人骗了。”眼底泛出泪光,她扬起下巴轻啄他的唇,“你曾说过善良只是被骗的借口……那是不是因为我太善良才被骗?”
“你善良?”他嗤笑,“我看你是固执才对。”
“即便是固执,同样是被骗了。”她柔媚的眸光直凝住他那过分突出的脸庞。
“谁?”他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她甜甜一笑,附在他耳边说:“你也一样,以后不能再跟其他女人约会。”
“啊!这样太严格了吧?”关劲东挑眉,“有时候生意需要,不得不出去约会……但仅限于公事。”
“那我也要和男人淡公事。”她噘起小嘴。
“你是故意的。”他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
“那你也是……”她说着,情不自禁伸手触碰他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孔,“劲东,好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
“我从没想过你会在乎我……你是真的在乎我吗?”即便他说她美,但对自己,她还是一样没有自信。
他抿唇一笑,“笨哦!外太空来的笨女人。”
“为什么是外太空来的?”培龄憨傻地问。
“因为你的思想与众不同。”他窃笑着。
“你好过分。”她嗔恼地皱起双眉。
“你皱眉的样子真的好丑。”他开着玩笑。
“有比小胖妹的时候丑吗?”
关劲东明白这小女人又再钻牛角尖了,气得拧了拧她的鼻尖,“好话不说第二递,这个我不再回答。”
“你……唔……”他的热唇堵住她的话,再一次让热流笼罩,不让她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不管了,她现在只想拥有他……这个她爱的男人,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关劲东在培龄的要求下,带她回南部看她母亲。
站在远处,她却发现母亲居然没做生意,心底突生一股骇意。
“是不是我妈她?”想着,她便快步跑了过去。
他赶紧拉住她,“别慌,你不是早上才跟她通过电话?”
“对呀!我早上才跟妈通过电话。”培龄深吸了口气,慢慢安抚着自己的情绪后才拿出钥匙开了门……
“妈……妈……”
当看见母亲倒在卧室的地上,可吓了她一大跳,“妈,您怎么了?”
关劲东赶紧抱起翁美龄,轻轻的放在床上,“伯母,醒醒呀!”
“我没事的。”还好她的神志还清晰,可张开眼看见自己的女儿时,还真差点儿认不出她来了,“是培龄吗?你……你真的瘦了一大圈,这样身子受得了吗?”
身为母亲的她还不及忧心自己,倒烦恼起女儿,不过她也瞧出培龄在气质上已有着明显的改变,看来让她去台北的决定是对的了。
“我……我没事啦!倒是您真的吓坏了我。”培龄担心得直掉泪。
翁母摇头一笑,“年纪大了,突然一阵头晕就倒了下来。”
“还好我回来了,否则您怎么办?”培龄抹去泪水。
“伯母,我看还是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关:为东提议。
“不用、不用,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病,还不就是贫血嘛!”翁母拒绝去医院。
“那就是营养不良罗?”培龄皱起眉,立刻做出决定,“那我不回台北了,我要留下照顾您。”
“这怎么可以,那你之前的努力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她怎么也不肯让培龄留下。
“可我……我不能假装放心的离开您。”从小她就和母亲相依为命,她不能没有母亲。
“我看这样吧!”关劲东提议:“让伯母跟我们回台北,这样培龄也可就近照顾您。”
“不,我不去。”翁母一听他这么说,连忙摇头。
“妈!”培龄蹙起眉说:“您不去我就不去。”
“你这孩子不要固执。”
“我这是择善固执。不管了,我先去帮你煮点稀饭。”培龄生气的冲出房间。
心忖:明明固执的人是妈,为何她就不能为她照顾自己的身体昵!
看着她走出去后,翁母却喊住劲东,“关先生,谢谢你带培龄回来,更感谢你这阵子的照顾。”
“哪儿的话。”他忒谦。
“趁培龄不在,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她指着旁边的椅子,“请坐。”
“谢谢伯母。”关劲东坐下后,她这才说:“我不回去是有理由的,因为……因为她是柳培村的亲生女儿。”
“啊?!”关劲东很意外。
而在厨房边煮着粥边掉泪的培龄,正要回房向她老人家道歉时,也毫不设防的听见这句话,她错愕地站在门外,听着母亲继续说。
“为什么培龄是他的亲生女儿我就不多作说明,我只希望你能替我劝劝她,因为在这情况下,我不能面对柳培村,更不想告诉他实情,可是要天天见面,要我如何隐瞒?”翁母很痛苦地说。
“妈,我替您隐瞒,您若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会说,我想劲东也不会说的。”没想到培龄很坚强地走了进去,“等妈……等妈愿意告诉我为何我是他的女儿时再告诉我……没关系……”虽然她很想知道,但却不希望为难母亲。
“培龄!”翁母脸露悲伤……实情不能说呀!因为这样只会加深她对自己父亲的恨。
“跟我回去,妈。”培龄再次请求。
眼看自己不能再逃避了,翁母只好点点头:“好……好吧!”
“谢谢妈!”她开心地喜极而泣,“我……我很不孝,刚刚不该用那种态度与您说话。”
“培龄……”翁母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劲东见状微微一笑,知趣地退出了房间外。
像这么一个感人的画面里,不该有他。
当真,不该有他呀!
第八章
那天傍晚,翁母便随着培龄回到柳公馆。
柳培村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见到了二十几年不曾见过的弟妹,内心着实百感交集。
他当晚的情绪始终处于亢奋中,关劲东看得出来他内心的喜悦,但那件事实能说吗?
回到住处,关劲东坐在书房内,他拿出日记本,缓缓写下几个字……
今天陪培龄回高雄老家,没想到居然发现培龄就是柳老亲生女儿的秘密,但在翁伯母的要求下,我和培龄决定暂时将这秘密藏起来。
可这事又能隐瞒到什么时候呢?
合上日记本,他将它置于桌角,脑海不禁闪过自己的童年……
“阿东这孩子,八字肯定带衰呀!他妈刚生下他就血崩死掉,紧接着是他爸爸送货时被卡车撞死……唉!前后不到一个月,这孩子真是可怜。”小时候隔壁的大婶婆和张叔公说着这段往事,却让刚从学校返家的关劲东听见了。
“现在连照顾他的阿妈都生了重病,唉!我看可能活不久了。”大婶婆又说:“昨天去医院看她,她已经在交代后事了。”
“那阿东怎么办?”张叔公问。
“她说没办法了,还好阿东就要国中毕业了,剩下的路得靠他自己。”大婶婆摇摇头。
“也是呀!”他应和着。
也就从那天起,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关劲东的阿妈去世,左右邻居帮忙他不少,但他依旧能感受到他们并不喜欢他,帮忙不过是念及与阿妈数十年的情谊。
突然间,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人了。所以他不习惯有亲人、有朋友,任何感情都隐藏得很好,不让它曝光走风,即便看见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他的眼神依旧是如此淡漠……淡漠到无动于衷、没有情感。
可为何在与培龄相处后,内心那股渴望有爱的冲动会这么强烈?
眼看她不但找回自己的亲生父亲,能与家人团聚,他是真心为她开心、高兴,但……也因此发现自己与她是如此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