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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秦家这门好亲事,为妳另觅良缘。”
“我知道了……我自己冷静一下,你们不要管我,慢慢吃……”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轻松,研研找了个理由离开餐厅,离开时还故意身子摇晃假装飘忽,以示自己深受打击。
她在房里“冷静”了许久,终于在夜深人静时憋不住的晃出房间,心想全家人都睡了,于是快乐的跳到泳池去游泳。
她喜欢藉运动来发泄情绪,喜怒哀乐无处诉说时,她就运动。
就如同现在,她不必勉强自己和秦士统在一起,不必勉为其难的跟他结婚喽,她开心得想大叫却又不能叫,于是狂游一番,以免内伤。
“深秋十月,夜凉如水,就算难过也不必这么折磨自己。”
她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当她听到声音时,她的心骤然狂跳起来,一点也不由自己控制。
“起来。”言东堂颀长的身躯蹲在池畔,把浴巾递给她。
研研接过浴巾,在他的盯视下起身,一任湿发披在肩头。
“好女子何患无夫?况且姓秦的也不是什么好对象,不要也罢。”他有点霸道,又有点专制的说。
“怎么样算是好对象,像你这样吗?”她轻哼着,语气不置可否,但有点小小的讥讽,讥讽他与万采瑄。
对于万采瑄来说,他应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吧。
他凝视着她,没有过去的火药味。“我没有这么说。”
虽然确实是如此没错,秦士统原就无法与他相比,他会永远守护在研研身边,做她永远的守护神,而秦士统呢?相信研研若没有这等优越家世,秦家便会将她扫地出门。
“我知道你看不起秦士统,因为你自恃甚高,若在商场上对付他,你连伸出小指都不必就可以撂倒他,但我希望你明白一点,士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用这么藐视的神情谈论他……哈啾!”
研研忽然打了个喷嚏,中断了慷慨激昂的侃侃言谈。
他忽然弯身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她惊呼,粉颊一片霞红。
“没做什么,抱妳回房而已。”他淡淡地说:“我是妳的管家,我可不希望妳感冒了,到时又要我张罗东、张罗西,那多麻烦。”
他轻松的抱着她进屋、上楼,步履稳健,彷佛她毫无重量。
从紧张到缓缓放松,研研轻轻的将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希望时间就此停祝这种感觉真的已经好久没有了,他怀抱中的气息,此刻既熟悉又陌生。
以前考试考得不好或被一些嫉妒她的女同学中伤,惹得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就会躲进他的怀抱里哭个够。
重温旧梦的感觉竟令她心头酸酸的,鼻头也酸酸的。
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跟他闹翻,一定不会说那些伤人的话来令他对她寒心。
他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她好想再当从前那个可以事事找他商量、凡事有他出头、整天除了读书就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好好休息,明天见。”
他在她房门口放下了她。
研研怅然若失的看着他回到走廊斜对面他自己的房间,那扇关上的门彷佛将她拒于心门之外。
难道就仅止于此,他们永远无法恢复往日情谊了吗?
第五章
研研一大早就猛吸鼻水,连喝好几杯温开水还是没用,鼻水一路从家里流到车里,擤也擤不完。
“妳感冒了?”言东堂盯着她红红的人中看,再擦下去都快破皮了。
“怎么可能?我身体健壮得很。”她比了个健康宝宝的手势,自觉不妥,又连忙放下。
她是堂堂钟氏集团的执行长耶,怎么可以比那么幼稚的手势,传出去会饴笑大方。
车子开动了,言东堂又观察了五分钟,下了个结论。“妳需要看医生。”
“不必了,我真的很好。”研研又打了个喷嚏,鼻音浓浓地说:“今天泰莱集团的商总裁要来拜访,我要亲自接待他,很多事要忙,我要是真的不舒服,吞两颗斯斯就没事了,不必小题大做。”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得很,一个上午研研都像条蛮牛般苦干实干,看了比平时多好几倍的公文,还觉得自己很神,直到安琪捧着她批好要分发各部门的公文又走回来为止。
“执行长,这几份公文没有人看得懂,可不可以请妳重新裁示一次?”安琪无奈地说。
“没有人看得懂?这怎么可能?”研研不信,动手翻阅那些公文。“大家都瞎了吗?”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鬼画符啊?真是她亲笔批的吗?
安琪担心地看着她的上司。“妳好象很不舒服,要不要我陪妳去看医生?”
“又来了。”研研不以为然的反驳回去。“我只是有点流鼻水而已,帮我冲杯热咖啡来,我喝完咖啡就没事了。”
安琪觉得不妥。“可是妳已经不舒服了,还喝咖啡……”
研研边擦鼻水边板起面孔。“这是命令。”
“是。”安琪不敢忤逆上司的意思,只得乖顺的去冲咖啡。
但是到了下午,研研已经有点眼冒金星了,她拖着不舒服的疲倦身躯去接待商总裁,强打起精神应酬贵客。
“钟小姐,小犬已经跟我提过好几次了,他对钟小姐的才干十分欣赏,希望请妳吃饭,不知道钟小姐意下如何?”
商总裁又旧事重提,而且积极热切。
研研痛苦的说着应酬话。“谢谢商总裁的抬爱,我会叫我的秘书跟令公子的秘书联络,安排我们约会的时间。”
她觉得很不舒服,身体皮肤反常的有点疼,不知道怎么搞的,浑身都不对劲。
“这样太好了。”商总裁满意的微笑。“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我很开通的,不会限制你们太多。”
也就是说,还是会有限制就是了。
研研在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看来无论是当秦家的媳妇或是商家的媳妇,都不会是容易胜任的角色。
她在下午三点总算将商总裁给打发走,虽然中午没吃东西,可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觉得头昏脑胀,直接拿了档案夹进总裁室。
见到她进来,言东堂迅速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
“代理总裁,这里有份资料我们好好讨论一下,是关于到上海投资购物商城的初步计昼,我想我们必须知道目前预备前进大陆,投资大型百货公司的华人有哪些,并区隔出消费走向,知己知彼才能好好规画……”
言东堂并没有理会她说得头头是道,直接从办公桌后走到她面前,盯着她不对劲的脸色看,仔细审视她的面庞。
“妳的脸色很不好,妳不舒服是不是?”
她很为公司卖命,可是不懂得照顾自己,都二十四岁的人了,还不把生病当一回事,跟她小时候一样爱逞强。
研研下意识就要否认。“我才没有,我说过很多次了,我……”
她突然一阵眼花站不住,倒向言东堂怀里。
“研研!”
研研……研研……
有人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又好象有人一直在叫她,研研缓缓睁开眼,看到言东堂守在她身边,很烦恼的看着她,房间里很安静,是一间病房。
“我怎么了?”她看着自己手臂上正吊着点滴,好象很严重似的。
他蹙起眉心。“妳发烧,重感冒又疲劳过度,加上轻微营养失调,点滴是补充妳的体力。”
“可是公司……”研研强要起身。
她怎么可以生病?过去好长一段日子她都不敢生病,就怕公司没有她不行。
这一年来,爷爷把公司的重担逐日加在她肩头,使她自觉对公司有使命感,加上程程不成材的整日流连在花丛间,她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躺好。”言东堂将她压回去。“不要逞强,好好休息,公司有我,要是不听话,我就开除妳。”
研研没有异议的躺了回去,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她心中悄然滋长。
她居然喜欢这种感觉,有人对她专制。
“你不必回公司吗?你应该有事要办吧?叫安琪来陪我就行了,其实我也不必人陪,又不是什么大箔…”
迷死人的俊脸摆出难看的脸色。“不要再讲话了,再睡一觉。”
她真的很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在外岛当兵的那两年,他对她的牵挂特别浓,每当有机会放假,他就恨不得插翅飞回钟家。
看到他难看的脸色,研研终于闭上眼,乖乖的入睡。
休息了两天,研研神清气爽的回到工作岗位,却愕然地发现自己的工作量少了一半。
“怎么回事?”她质问着安琪,不相信她的部属们突然变杰出了,不需要她的裁示就可以自己将一切搞定。
安琪惶恐的看着上司不悦的俏脸。“是代理总裁的意思。”
研研挑起眉毛。“代理总裁?”
东堂为什么这么做?
她知道了,他在剥削她的权力!
原来他规定她在家休息的用意在此,想借机削减她在钟氏的权力,以壮大他自己的势力,太卑鄙了,她还以为他真的那么关心她。
“我去找他理论!”她越想越火大,前两天的温柔情怀一扫而空,她开始觉得自己笨,怎么会认为他在关心她。
“执行长!”安琪徒劳无功地喊,知道上司急躁的脾气不会因为休假两天而改变。
研研气愤的想闯进总裁室。
“执行长,妳不能进去﹗”廖秉弘挡在总裁室门口,不肯退让。
“廖秘书,爷爷以前可没有半次不准我进总裁室,你更没有﹗”她心里怒气蒸腾,更气廖秉弘的偏心。
原本廖秘书跟爷爷一样把她摆在第一位,现在显然她的地位下滑了,廖秘书竟这样护着东堂,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代理总裁吩咐过,没有他的交代,任何人不得进——”
“我不是任何人﹗”
研研打断他,疾风般进入总裁室,笔直走到气派的大办公桌前,兴师问罪的瞪着牛皮椅里的言东堂。
奇怪,为什么今天他特别好看?
研研把注意力拉回,清了清喉咙,气焰不知道怎么搞的,没刚才旺了。“代理总裁,我想知道我的工作为什么减少了一半?”
她知道他今天为什么特别好看了,他穿了一套新西装。
以前他一年四季都穿著笔挺的黑西装,非常符合他的身分,是个少年老成的小总管。
而他今天身上穿的这套深秋最流行的军绿色西装,搭配简单的白衬衫,使他神采奕奕,还有股优雅的贵族风。
研研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开始,他注重起自己的穿著打扮起来了?
言东堂瞅了她一眼。“我不是要妳放一个礼拜假好好休息吗?为什么又跑来公司?”
他不问反答,起身走出办公桌,笔直站在她的面前。
研研本能的退后一步,好象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至于保护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愿自己像个呆瓜似的一直注意着他俊美的面孔。
“我不认为我有休假的必要。”她哼了哼。“况且一个礼拜太长了,我可以做很多事,我的工作没必要减量,我可以胜任。”
“别忘记妳在这间办公室昏倒过,妳需要休息。”他慢条斯理地说。
她的倔脾气从小到大都没改变,她这样直来直往的性格要怎么在商场上跟人家应酬?她连她爷爷一半的世故圆滑都没有。
“我不必!”她愤慨的喊。
昏倒只是个小意外,谁的一生中没有一、两个小意外呢?他不能拿这个当理由强迫她休息。
“我是代理总裁,妳必须听我的指示。”
“言东堂!”研研恨恨的瞪着他。
说到这个她就气,他是代理总裁没错,现在他和廖秘书都拿这个来压她,连安琪也是,总是开口闭口代理总裁说代理总裁交代,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