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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再不说,我就不理你了!”芍药气噘了朱唇。真受不了这头大笨牛,有话也不说清楚,吞吞吐吐的让她想打人。
周大器慌了手脚。“我说、我说就是了。”
“好,快说!”
他偷觑一眼她清艳绝伦的小脸,不禁自惭形秽,头颅越垂越低。“我、我是希望你能一直住下来……我会努力工作养活你……我……”
“可是我们非亲非故的,总不能让你养一辈子吧!”她挑起一道精致的柳眉,故意刁难他。
“那、那我认你当妹妹?”周大器正襟危坐,紧张的绞着手指,心想只要成为亲人,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顾她了。
芍药媚眼一瞪,“我才不想有个哥哥来管东管西。况且你刚才不是说想养我一辈子吗?就算认我做妹妹,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嫁人,分开是迟早的事。”
“这样啊……”周大器陷入苦思之中。
她柳眉微挑,“除了做兄妹,你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吗?”大笨牛!她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还意会不过来。
周大器的五官全皱在一块,“嗯……呃……”
“哼!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她生气地甩开头。
他焦急的替自己辩护,“我、我有诚意,真的!你要相信我,只是……我怕你不肯……”那是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小小渴望,只敢偷偷的想,连说都不敢说,就怕落了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臭名。
“你没问怎么知道我不肯?”芍药存心找碴,非逼他说出心底话。“你就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嘛!”
“呃……”周大器绞着衣角,硬着头皮吐露真心话。“那、那你肯不肯做我的娘子……”他一说出口立刻紧闭上眼,等着她开骂。“
“好哇!”话声刚落,她一口就答应了。
“啥?”完全意想不到她居然会答应,周大器登时张大眼,目瞪又口呆,甚至瞪凸了两颗牛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芍药咯咯的娇笑,“大笨牛,你吓傻啦?”
“我、我、你、你……”
“你觉得我美不美?”芍药一手支着美丽的下颚,媚态横生的问。
周大器咽了下口水,照实的说:“美。”他可以对天发誓,这世上再也没有女人比她更美的了。
“那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他害羞的把头垂得更低。
芍药嗤笑一声,“永远都会喜欢吗?”
他霎时点头如捣蒜,那副眼神好认真,让她心头一暖,也更下定了决心。
“你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将来要是敢再喜欢其他女人,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她威胁兼恫吓的说。
周大器满眼惊惧的猛点头,“我只喜欢你,不会再喜欢别的姑娘了。”
“好了,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答应嫁给你了。”芍药相信自己的眼光,她挑的丈夫绝对不输给其他人。“那我们就决定今晚拜堂成亲。”
牛眼倏地瞪得更大。“成、成亲?”
芍药立刻变脸,不善的瞅着他,“你不愿意?”
“愿、愿意,可是没有花轿……没有……香烛……”他看过别人成亲的样于,新郎倌穿着大红礼袍,坐在高高的骏马上,新娘子则是坐在红色花轿上,然后还要敲锣打鼓、放鞭炮等等隆重的仪式,可是这些他都给不起。
她耸了耸圆润的香肩,“我们江湖儿女向来不拘泥于小节,只要拜过天地,有老天爷还有你娘在天上替我们作证就够了。”
“可是我很穷,怕养不起你……”周大器从不羡慕别人,也不会自卑,可是这些并不代表他会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早就知道了,要是怕的话,就不会答应嫁给你了。”她从来就不会勉强自己。“既然答应了,自然就要入境随俗。古人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以后你吃饭,我就吃饭,你喝粥,我也跟着喝粥,万一你去当乞丐,那我就——”
周大器既渴望又害怕的睇着她,“就怎么样?”
“呸呸呸!我才不要去当乞丐婆,也不准你去当乞丐,我就不信我们会沦落到那种不堪的地步。”芍药嗔骂的说。
他怯怯的问:“你不后悔?”
“只要你永远疼我,我就不后悔!”
“我疼、我疼,你不要后悔。”周大器说得信誓旦旦、只差没到庙里斩鸡头立誓了。“
“我信你就是了,那现在可以拜堂了吗?”
※※※※※
拜过了天地,也在周大器亲娘的牌位前上了三炷清香,算是告知她两人今晚成亲的喜事。
“这是交杯酒,不过现在只能用茶来代替。”纤白的玉腕绕过男人粗壮的手臂,将杯沿凑到艳红色的檀口上,轻吸了一口,“喝过了它,我们就是夫妻了。”
周大器一仰而尽,大概喝得太急,呛得难受。“咳咳……”
“别急,慢慢喝。”芍药促狭的瞅着他深红的平实五官,忍不住想笑。“相公,人家好饿,可以吃饭了吗?”
一句“相公”,让周大器的脸孔红得足以媲美关公。
他手忙脚乱的差点连碗都打破了,直点头,“呃,好,吃饭、吃饭。”
“我帮你夹菜,来!多吃一点才有力气。”
“谢、谢谢。”周大器大口的扒着,然后也帮她夹了一块鱼肉。“你太瘦了,也要多吃一点。”
芍药敏感的审视自己姣好婀娜的身段,“我的身材稳纤合度,哪会大瘦,难不成你喜欢白白胖胖的女人?想不到我们才刚成亲,你就嫌弃我了。”越说她头垂得更低。
“不是的,我没有嫌弃你!”他手足无措的叫道。
美眸陡地泛起潋滟的水光。“还说没有?你明明嫌我身材不好……”
他高声喊冤,“我哪有!”
“你、你还这么大声的凶我……还说要疼我,都是骗人的!”芍药泪眼婆娑的指着他的鼻子控诉。
周大器胡乱的耙着头发,焦急的为自己辩解。“我、我不是要凶你,芍药,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长得这么美,却愿意嫁给我,我……我只怕你讨厌我……你不要哭了……”
“真的?”她倏地止住泪水,瞅着他问。
他脸色一整,用力的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
“那你以后要记住,就是绝对不能批评我的身材,不然我会生气喔!”她微噘着嘴说。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终于雨过天晴,可是周大器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芍药展颜而笑。“那快点吃饭吧!”
“嗯。”见她笑了,他也跟着傻笑,端起碗公,吃得更有味。
她口气一顿,才把话说完。“别忘了待会儿还要洞房。”
洞房?!
周大器的脑袋霎时像被火药给炸开,轰(奇*书*网。整*理*提*供)隆轰隆作响……
※※※※※
斜觑了下正在收拾剩饭残肴的高壮身影,背脊因为过度紧张而僵硬,连两手都微微的颤抖,以至于手上的碗盘不时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坐在床畔的芍药瞧见抿唇偷笑,伸手拔下发笄,让一头柔亮的乌丝自然的披散下来。
“相公,先把东西搁着,明天我再弄就好。”既然嫁了人,就得学着当个好媳妇儿,让相公幸福。
周大器连头也不敢回,匆匆的丢出话来。“不、不用了,这些我来做就好,你困的话就先睡。”他才舍不得让她干粗活,弄粗了细嫩的小手。
话才说完,他就端着碗盘躲进灶房里去了。
掏出随身携带的象牙梳子,芍药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丰厚的青丝,忍不住促狭的扬声娇嗔,“相公,你还没有忙完吗?人家在等你耶!”
拖拖拉拉了好久,周大器才踱了出来,却连床都不敢靠近,只是站得老远,十指不断绞着衣角,活像个害臊的小娘子。
芍药“噗嗤!”的笑出声音,媚眼一抛,“还不快过来?”什么跟什么嘛!瞧他的表情,活像他才是羞答答的新娘子似的。
“我、我还是睡地上好了。”他面红耳赤的说。
她娇颜微沉,“我们是夫妻,哪有分开睡的道理,何况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狠得下心让我一个人独眠吗?”
“我、我……”周大器鼓起勇气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绝世花貌,一颦一笑,都能让天下男人如痴如醉,而他既粗鲁又平凡,实在配不上她,仿佛碰她一下,就是一种亵渎。
“你真的不过来?”
周大器困难的转开视线,“我……”
“叫你过来,听到没有?”芍药脸色丕变,朝他娇吼一声。
他猛地惊跳起来,火速的冲到床榻上,听话的坐下,不敢再乱动。
“你这大笨牛就非要人家吼你才甘心是不是?”她双手叉腰。
“芍药你不要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他好怕她发火。
见到他委曲求全的模样,再大的怒气也灭了。
芍药有些哭笑不得的横他一眼,“早听话不就好了。你知不知道女人常常生气会很容易变老的?”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周大器愧疚的道歉着。
她甜滋滋的笑,“好吧!这次就原谅你。”
“谢、谢谢。”见她钻进被窝里,他脸上的笑容陡地不见,双手双脚都不晓得该怎么摆了,只得跟着躺下,呼吸急促而不稳,当柔软的娇躯偎了过来,四肢顿时僵直的像具死尸。“芍、芍、芍药……”
“嗯。”感觉到他全身绷紧火热,芍药勾起红唇笑了。
周大器困窘的发现自己的胯下起了急遽的变化,想推开她,又想紧紧抱住,心中天人交战着。“你、你能不能不要躺得这么近?”
“可是我怕冷,而你身上有好温暖,就像火炉一样,你也不想我着凉吧!”她娇滴滴的拒绝他的要求。
他的确不希望她着凉,可是她这样紧贴着自己,让他快崩溃了,只能猛咽口水克制自己,不想伤害了她。
“相公,你怎么了?”不安分的纤纤玉指在他胸前绕着圈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真是个大笨牛,难不成还要她主动?
“喝!”周大器倏地倒抽一口起,全身的血液瞬间聚集到胯下的男性部位。
芍药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媚眼如丝的俯睇着他,“你的脸好红喔!”
他口干舌燥的盯着她鲜红欲滴的红唇,尽管毫无经验,可是有种强烈的渴望,想要把嘴巴凑上去,品尝一下它的味道。
原以为只是想象而已,可是当周大器猛地回过神,却发觉自己遭遇身体力行,覆上那两片鲜嫩的唇瓣,又亲又咬的。
“大笨牛,你咬得我好痛……”她的小嘴都肿了。
周大器羞赧地满脸通红,“对不起,芍药,我……”
“我又不是在怪你,只是要你亲小力一点而已。”她微垂眼睫,掩下妩媚的波光,半是羞涩、半是勾引,看得他春心荡漾。
咽了一大口唾沫,大嘴再度贴了上去,只是触碰她的小嘴,头就变得昏昏沉沉的,可是又觉得好快乐,满脑子装的全是她的影子。
长满厚茧的大掌下意识的抚上弧度优美的纤背,另一只按住她的脑后,不知不觉亲得更深切饥渴,更欲罢不能。
“晤……”芍药娇喘吁吁,绵细小手不由自主的在刚硬如石的身躯上移动着,直到触摸到矗立在腿间的巨大硬挺,让她不禁好奇的握住。
自己的弱点居然落在敌人手上,让周大器又窘又慌。“你、你……”
芍药坐直身子,想看个仔细。“这是什么东西?”
“不要碰它……”他屏住气息,手足无措的想解救自己的命根子。
她噘高小嘴,“你藏了什么东西在裤子里,怎么又粗又热的?”
“没有、没有。”
“明明就有,还想骗我!”芍药着恼的娇斥,作势要脱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