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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平儿乐坏了。在庄子里呆的这些日子,她尽想着要学好这记账法以后帮助自己夫君了。
“那还绣不绣嫁妆啦……”灵儿好纠结。
“去把吕巧儿叫来,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你们只管量了身材去敏之那里,剩下的事儿就交给裁缝吧!”高世曼见过苏家柔出嫁前绣那个劳什子嫁妆,麻烦的紧,现在平儿想学东西,自然是不会让她们再绣什么嫁妆了。
平儿乐道:“还是小姐体谅人!”
“你们去库里挑料子吧,把那些放时间长的料子都拿出来,看有没有适合现在穿的,给大家都做两身新衣服。”高世曼发话,下面人无有不从,大家都沾平儿灵儿的光,又有新衣服添,多好的事儿呀。
丫头们得知又有新衣服做,忽拉拉全守在了仓库外面,平儿带人进去搬了些料子出来,其中有李陵曾送给高世曼的一匹蟾酥纱。这纱轻薄透气,正好适合现在穿,等平儿她们将库里的料子都搬出来,吕巧儿也带人来了。她也跑到仓库那凑热闹,一边令人给大家量身材,一边欣赏这些料子。
高世曼得知吕巧儿来了,也出来跟她说话儿。许蕊自那次得知高世曼去了国子监之后,逢人便说,好显得她跟高世曼特亲密似的。所以京中稍有些耳聪目明的人,都知道高家小姐进了国子监执教。吕巧儿周旋于各权贵府第之间,怎会不知,她见了高世曼第一句话便是:“恭喜高小姐!放眼全天下也没人能跟您比啊,国子监呢,啧啧,高小姐可真是了不得。”
伸手不打笑脸人,高世曼陪着笑道:“吕大娘过誉了,过阵子还要劳烦您给玲玉坊做一些礼服出来呢。”明帆已着手改编《稚趣集》,到时候高世曼免不了要再画些合小朋友眼缘的衣服出来交给吕巧儿缝制。
“不劳烦,荣幸之至”,吕巧儿心中大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高小姐也做两身衣裳吧,看您这儿料子不少,不能放也不能晒的,可惜了不是。”
高世曼想了想道:“行吧。”
吕巧儿亲自给她量身,量完看到那匹蟾酥纱,惊道:“哎哟,高小姐还有这等好料子!”
高世曼瞧着是那匹秦二替李陵送来的纱,上前摸了一把道:“这是人家送的,放在库里都忘了。”
吕巧儿爱不释手,可又怕摸脏了,笑着道:“这料子可是有价无市,全京城也没几匹吧?”
高世曼隐约记得当时秦二也说这料子贵重,便笑道:“可能是吧,就拿这料子做给我做两身儿吧!”
“小姐就放心吧!”吕巧儿乐呵呵的。
小虎见今儿院里热闹,拖着小残腿儿跑了出来。高世曼见小虎跑出来,嚷嚷着道:“小虎,你的腿好了吗?”
小虎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就朝她小跑着过了来。高世曼蹲下摸了摸它的狗头,温柔地道:“你要是残废了,看你以后怎么娶媳妇儿。”
吕巧儿见她跟狗说话,想笑不敢笑,忍的难过极了。只见高世曼又捏了捏小虎的后腿,见它没什么反应,便笑道:“咦,是不是已经好了?不疼了吗?”
小虎摇摇尾巴,高世曼又道:“别再瞎跑了,那变态还在府里呢。”
“谁呀?”吕巧儿奇怪地问道。
“变态呗”,高世曼敷衍她。吕巧不敢再问,待大家都量好了便要告辞。高世曼叫住她道:“吕大娘,你都来量过几回了,就不能把我这里每个人的尺寸登记备案吗?省得下次再来量。”
其实并非吕巧儿没留底,是因为她上次不小心将高世曼这里的尺寸给弄不见了,她听高世曼这般说,假装拍了拍腿道:“哎哟,还是高小姐脑子转的快,我这回就按小姐说的,备个案,留个底,呵呵……”
吕巧儿一走,秦二来了。看他那样子挺高兴的,高世曼调戏他道:“不就是定了亲么,值得你这般高兴?”
“不是这事儿”,秦二大咧咧往那一坐,倒了杯茶进口里道:“你那书,咱们又加印了五千本,呵呵……”
“啊,这么好卖?”高世曼心中雀跃,暗暗震惊。
“嘿,你不知道,光是国子监就是这个数儿”,秦二伸出三个手指头,得意地在她面前摇了摇。
要知道,国子监也就三百来名学生,人手一本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三十也不可能啊,只看秦二的脸色就知道。
“三百?”不怪她怀疑。
“是啊,现在不少书局的人都上门来要货呢,我跟殿下一商量,就决定再加印五千本,你觉得怎么样?”秦二都加印了,还征求她的意见,是不是有先斩后奏的嫌疑。
“不怎么样”,高世曼听他提到李陵,想着上次他在车中尽数倾泻的感情,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又欠下了一笔糊涂账。
见她脸色暗淡下来,秦二不解地道:“怎么了?你觉得不妥?”
“不是”,高世曼挤了笑道:“王老功不可没,若不是他给提序,只怕这书也没这么好卖吧?要不要给他老人家分点成?”
秦二失笑:“分成?他会要么,你也太小瞧人了。要么这样吧,过两日我让他们从南边给你运来的水果就要到了,到时候送一些给王老尝尝吧!”
“真的?”高世曼乐坏了。
“瞧你那傻样儿,我不是答应过你吗,现下南边的水果都下来了,殿下说让我弄点进京,到了我给你送来”,秦二一脸得色,好像立了大功似的。
想起“一骑红尘妃子笑”的诗句,她忙道:“不会是用冰封着运进京城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秦二这话出口便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于是又笑道:“确实如此,天气太热,没办法。”
“有没有弄到我先前要的种子?”高世曼更关心这个。要知道沈立行还有大片的土地等着她去种新作物高产呢。
“种子的事儿也在办,不过可能没这么快,你别急呀!”
“我不急,你慢慢找”,高世曼当然知道催他也没有用啊。
秦二突然道:“殿下这几天都闷闷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高世曼一愣。
第205章 有容乃大
? 看秦二看着她,她挤了笑道:“人活在世上,谁还没个烦恼不成,贵为天子,贱为蚁民,谁都有不得不吃屎的时候,但是别细嚼就行了。”
“你……”秦二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高世曼说完,也觉得好笑,一遇到秦二就要打嘴炮的毛病又上来了:“穷胸极恶,有容奶大,你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秦二不明就里,他知道高世曼每次都要在言语上占他便宜,可他仍然忍不住跟着她的绳子走。
她故作认真的道:“这句话就是说,你们男人都是心胸狭窄、很让人厌恶的,而女人呢,则都是心胸宽广的,要不然你看我成天乐呵呵的,他就闷闷的。”
“我怎么从这话里看不出来有这么个意思?”秦二跟她嗑上了。
“穷胸极恶,望文生义,就是男人没有胸,都是恶人;有容奶大嘛,就是女人都会容忍,所以胸大嘛……”高世曼乐不可支。
“乃?”
“吃奶啊,女人有,男人无,嘿嘿”,她朝着他眨眼,弄得秦二一愣一愣的。
秦二一脸茫然,正准备再问,高世曼道:“笨死了,就当我没说,没事儿你就回去吧!我明天要上课,还得备课呢。”
“行行,我走”,秦二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听懂,那不显得自己特傻呀?
秦二走后,高世曼便开始备课,按她的想法,她想让学生们凑在一起上大课,已经跟王老说了,也不知道安排好没有。
某人就怀着一肚子疑惑,去了齐王府。李陵正在书房看书,秦二一进去就道:“来来来,你给说说,她这是什么意思,穷凶极恶,有容乃大,不,好像是胸脯的胸。”
李陵望着他不说话,他知道秦二口中的“她”肯定是高世曼,除了那丫头,还有谁有本事让秦二抓狂。
见他不语,秦二便将高世曼的话学了一遍,李陵一扫近几日的阴霾心情,浅笑着道:“怎么跟她说起这个来了?”
秦二吱唔着道:“我就问她……知不知道你这几日不高兴是怎么回事儿,她就扯了这么些话。”
李陵黑了脸,瞧了他一眼道:“谁说我不高兴?”
“行,你高兴,你说她那话什么意思吧!”秦二破釜沉舟的样子。
李陵也不说话,看着他挑了挑眉,揉了揉自己的右侧胸乳道:“这里,女人有,男人无,亦可叫胸,或可叫奶?”
秦二这才明白被高世曼调戏了,忍不住笑道:“这丫头,就会欺负我。”
看着手中的书,李陵却再也看不下去,忍不住问道:“她在做什么?”
“这丫头赶我走,说是明天要去上课,她要备课什么的,我就来你这儿了”,秦二被赶,大有告状的意味儿。
李陵胸中闷闷的,突然道:“你回吧!”
“怎么,你也赶我走哇?”秦二嚷嚷。
没人理他,李陵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书,秦二也知道这几日李陵心情不佳,无奈叹气道:“我走我走!”
本来已平静的心情又被秦二给搅得涟漪阵阵,得知高世曼还能跟秦二斗嘴,李陵相信她已不再介怀当日自己的冲动了。他本是极会忍耐的人,偏到了高世曼面前就不淡定了,那个丫头的一颦一笑,嘻笑怒骂甚至口无遮拦,都深深地吸引着他,如有魔法将他魇住,他从未有过渴望得到的经历,只有她,想得到,却又怕她拒绝。她应该是不排斥自己的吧,他迷惑着自己,这几日来,她那天的不顾而去深深地折磨着他,他不敢去见她,将自己闭锁在自己的壳里,悄悄地等待着时间的划过,也希冀着她能想念自己。
深吁口气,那丫头还小,日子还长,自己能等,能守,何惧之有?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只希望她眼中始终有他。
高世曼知道李陵牵挂着自己,他让秦二从南方弄那些个水果进京,她不是不知道这需要多少物力财力,她的未来在哪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又能做些什么呢?人生没有彩排,难得世间走一遭,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勉强自己的,且走且看吧!也许冥冥中老天自有安排,到得那天,她一定不会反抗命运的安排。
第二日,高世曼带着温氏姐妹去了国子监,昨天她们从庄子回来的人就都知道自家小姐被国子监看中了,个个兴奋不已,温秀和温容一进了国子监便抬头挺胸,那与有荣焉的架式让高世曼顿时也觉得自己光辉伟大了不少。
教室选在国子监的礼堂,实在没有办法,这里的教室没有适合上大课的,只能将就了。高世曼倒觉得这样挺好,礼堂封闭,可以让学生们尽量坐在一起,这样她就不必吼破喉咙了。进了礼堂,本该有六七十人左右的学生,却乌泱泱地坐了百人以上。
高世曼微愣,笑着道:“今儿怎么这么多人?”
程烁坐在最前,他大大咧咧地道:“老师,他们都是慕名而来听您的课的!”
“哦?你们都不用上课嘛?”高世曼笑眯眯地问。她所教的这门课,跟选修性质差不多,所以才不是天天都有。
有人在下面喊道:“我们宁可上高老师的课!”这就是明显的拍马屁了,否则让别的老师听到这话,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哈,真的么,我听了可真是欲~火焚身呢!”高世曼可真是敢说,李陵正好进了礼堂,听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