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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慧猛地抬头,她还真没料到皇上今儿竟较起了真,连阴妃也觉得意外。若是皇上查出真相,她阴妃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损伤的,但是新慧就难说了。皇上瞧着新慧那惊惶的表情,心下就明白了大半。哼,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吗?欺君之罪,还打伤国子监助教,够她死好几回的。
沈立行不动声色看着皇上和地上的宫人,心下已明白今儿高世曼是真的无故被打了。只等着看皇上如何发落。
皇上心中冷然,接着道:“如果宫人所说,有一个对不上,那么就全部拖出去打杀了,现在所有崇阳宫人听着,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有谁想说什么的吗?”
就不信你们这里是铜墙铁壁,顿了顿皇上又加把火道:“敢说真话的,朕保你们无虞。”
话音一落,之前守着高世曼、见她跪坐在地上就去告状的那个小宫女立马跪下道:“皇上,新慧姑姑发了话,说高小姐惹恼了娘娘,要给她吃点苦头,后来高小姐来后,娘娘就一直让她跪着,高小姐跪久了便有些吃不消,新慧姑姑见了就斥她对娘娘不敬,就……就打了高小姐好几个耳光,后来见高小姐也没说个软话儿,便用脚踹高小姐……”
沈立行听得火起,忍不住瞪了李陵一眼,李陵装作未见,现下终是有些明白母妃为何如此了,心中不知道是酸还是痛。他努力了这么久,只怕母妃今日一闹,自己便要前功尽弃,想着那张惨兮兮的小脸儿,他怅然闭上双眼。
皇上莫名一笑,又朝其他宫人看去:“你们谁有异议?”
众人尽皆噗通跪下,没一个人敢说话。皇上点头道:“看来你们都没有异议。”
阴妃心中剧痛,皇上为了打压自己,竟将这么件小事闹出这般大动静来,可想而知,自己有多么不受他的待见,想着伴君二十多年,其间多少个凄惘之夜,多少次孤枕难眠,问世间情为何物,二月春风似剪刀。百转千回,而今她又得到了什么?除了他的厌弃,便是默然以对。
她正在顾影自怜之中,只听皇上道:“拖出去,三十大板。”
皇上绕过皇后,直接处置了后宫之事,这还不是为了做给沈立行看,也是看在玉米的份儿上。
沈立行怎会不知皇上为何这般,三十大板,那新慧只怕有去无回,既使回来了也是废人。
那新慧又怎么不知这三十板子的厉害,今天皇上发话,行刑之人必会极其认真,当下便扭头朝阴妃求救道:“娘娘,救救奴婢。”
阴妃看着皇上,见他面无表情,她嗫嚅了下嘴唇,一言不发居然转身进了内殿。沈立行冷冷一笑,皇上也眯了眼,须臾便喝道:“还不拖出去?”
凄厉之声渐远,皇上起身道:“彦堂,今日朕本想宣世曼这孩子入宫问话,现在她受了委屈,你先送她回去,等她身子养好了,改天再进宫吧。”说完歉意地拍了拍他的侧肩。
沈立行很满意皇上今天的态度,他弓身道:“谢皇上替曼儿做主。”
皇上叹口气,又对李陵道:“跟朕过来。”
李陵跟着皇上去了,沈立行来到殿内对高世曼道:“我送你回去。”
高世曼看着他不出声,他了然地背对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背后道:“上来。”
因在宫中,高世曼不愿多言,趴在沈立行的背上,便跟着他离开了皇宫,她可真是冤啊,今儿到宫中半日游,啥也没干,就挨了场打,又演了出戏。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情况呢,不过看沈立行的脸色,应是都解决了,只能回府再问具体情况了。
宫中之人见沈立行背着高家小姐,自此皆知她深受沈大人喜爱,今天皇上都出了面儿,大家都觉得这高世曼命好,因着沈大人也连带着受了皇上的青睐。后来崇阳宫传来皇上口谕,将一众宫人撤换了个遍,又令阴妃三月之内不得踏出崇阳宫半步。阴妃听之任之,倒也很是消停了些日子,众妃知道皇上发落了阴妃后,有惊疑的、也有兴灾乐祸的,自此倒是对那高家小姐好奇了起来。
李陵心情低落,跟着皇上出了掖廷,去往两仪殿。
皇上一路不发一言,他自然也是不做声。到了正殿,皇上对他道:“你母妃对世曼有偏见,相信你应该知道原因。今日她下手重了些,你日后要好好劝劝她,莫争强好胜。世曼那里,你代父皇去看看她,若是真的耳朵受伤,以后可就麻烦了;玉米的事情,是大事。”
李陵自然知道皇上这番交待是为了什么,他抬头道:“父皇,世曼是个明理之人,当日她建议孟德购回那些种子,其中虽有赚钱的目的在,但依儿臣看来,她未尝没有造福天下百姓之意。”
“何以见得?”皇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儿子,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儿子难免在认知上有所偏差。
看着父皇眼中的戏谑,李陵暗叹口气:“父皇,世曼她并不耽于安乐,她常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所赚的银子,儿臣瞧着她并没有花在自己身上。”
皇上听了眼睛一眯道:“哦?都给了沈彦堂不成?”学太子,养私兵?
李陵心中一惊,忙道:“她前阵子要养信鸽,花了不少银子;还在庄子上办了学堂,普及教育,她有意再多开办些学堂,目前银子不够,正在筹划之中;另外,她让国子监学生们编了两本基础教材,由齐丰书局勘印,准备免费发放至民间。”
“哦?”皇上消化完儿子的话,“为何她要养信鸽?”学堂的事情由着她去,若能办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陵淡淡地道:“世曼说想念襄城,要养好信鸽与她通信。”
“什么?”皇上一愣,“这信鸽可以飞这么远?”
“她跟孟德说过,这信鸽若是体能好,飞个上万公里都有可能,儿臣觉得她说要跟襄城通信,不是说着玩的”,李陵无条件相信她。
皇上突然想起沈立行说挥师西下之事,他定定地看着李陵道:“你觉得世曼这孩子说的话有几成真?”
第243章 破绽
? 李陵想了想,自他认识了她,她便从未说过大话,也没办过一件不靠谱的事儿,于是道:“自儿臣认识她以来,她屡屡让儿臣刮目相看,也从未说过狂言,更没办过一件不靠谱之事。相反,她还数次救过儿臣的性命。”
皇上点头,哎,可惜了,若非是沈彦堂的未婚妻……他定定地看着李陵道:“那孩子受惊不小,你好好替朕安抚她。”
高世曼回府不久,宫中便赐下厚赏,府中人尽皆惊喜,这才刚赐了锦缎,现下又送来珍贵药材和首饰,难不成小姐立了什么奇功不成?
她歇了会儿,就问沈立行:“那个宫女,皇上如何处置的?”那人也实在有些狗仗人势,那耳光啪啪啪的,打的可真过瘾呐,现在自己脸上全是红印,起码有两天不能见人。这宫中之人,大概是憋的太狠了,偶有发泄之机,必不会放过,自己运气不好,成了人家的出气筒。
她这般想,沈立行却不这样想,他冷笑一声道:“皇上让人赏了她三十大板。”
“啊?”也不知道这三十板子会造成什么后果,“严重吗?”
“那要看打的人了,若是心狠点,她便活不成;若是下手轻些,她十天半个月的便没什么问题了”,沈立行这么轻描淡写,是不想吓着她,那宫人在皇上盛怒之下挨打,莫有敢放水的,只怕现在已去了半条命。
宫中水深,沈立行是绝不愿看到有人折辱了高世曼还能活在这世上的,他怕此人因着阴妃之故,尚有机会活命,便暗忖去布置一下,他对高世曼道:“你歇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些伤膏来用,另外还有点事儿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嗯,你万不可再因我惹事啊!”她有些不放心。
沈立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放心吧。”
说罢便去了。高世曼没坐一会儿,月事便来了,幸好已出宫,不然可真是麻烦,她也正好趁这几日好好歇着。她让安心拿了本书来靠着床头消遣,沈立行让人送的药膏到了,高世曼往脸上抹了点儿,便丢在床头。
李陵出宫后便邀了秦二一道儿来看她。
秦二一见高世曼脸上的红印,当下就气恨地道:“那新慧真是该死,下手这般重!我若在场,非踢死她不可。”
高世曼只有继续装聋子,听了这话也不敢有什么反应,只笑着道:“过几日我若仍听不见,那便要赖在皇上头上了,反正天家富贵,我做只米虫也没什么不好。”
秦二见她这样,忧心不已,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本打算与她商量玉米和西红柿的定价的,这下可怎么是好。
见他语有未尽,高世曼道:“拿纸笔来,你写我说。”
于是几人便在纸上~将这些事商定,高世曼看他们在纸上奋笔疾书,而自己却在这里装模作样,忍不住就有些好笑,秦二贼精的人,见她这般便有些奇怪,坐那想着怎么试她一试才好,免不了在一旁有些呆愣。
高世曼与李陵慢慢地聊着,见秦二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扭头问道:“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秦二突然抬头道:“启真要跟我退亲。”
“什么?”高世曼脱口而出。李陵也皱眉望着秦二,若是如此,怎么没听他说过,这消息太过突然了些。
哪知秦二似笑非笑地看着高世曼,半天也不出声。高世曼反应过来,自己本是装聋,可是听到这个令她惊异的消息,她一时不妨,露了馅儿。她一阵心慌,这事儿本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一时间脸上尴尬不已。
李陵见秦二这表情,突然反应过来,他激动地捧着她的脸道:“你能听见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事已至此,只能老实招了,要不然以后这两人肯定都不会相信自己了。她见李陵眼中只有惊喜,没有责怪,于是耸拉着脸,装出一副可怜见儿的样子道:“对不起,我装的……你们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李陵哪听得进去,只将她往怀里一搂道:“听见就好,听见就好。”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太妙了,他无法想象,若是她失了聪,她的世界将会是如何,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啧啧……我就知道你这死丫头没这么脆弱,刚才你看着我们俩跟傻子似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你是不是在偷偷嘲笑我们?”秦二不依不饶的。
高世曼羞惭不已,扭过头对他道:“刚才我确实有些……过分,可是现在我很惭愧,也明白你们是真心待我,我其实也不是看你们笑话,只是见你们刚才那傻样儿,觉得又好笑,又窝心……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你俩送我情,要是你不爽,你再打我几巴掌?”
她说着便将脸伸了过去,李陵将她拉回道:“你这脸还能再打么?我们都知道你为何要装作这般,可是出了宫,你为何不告诉我,让我担心这么久。”
她只好又作出副可怜样儿道:“我不是觉得对不住你么,所以就……”刚给人家老娘下了个套子,转身就告诉儿子,她还没这么莫名其妙。
看着她如小鹿般的眼瞳,李陵心中更软,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一下道:“以后不许防着我。”
“我哪有……”她言不由衷。
秦二笑了一声上前也捏着她的鼻子道:“若我不诈你,你还要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高世曼被他捏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她发出“唔唔”的不满之声,秦二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