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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告诉世曼那丫头?”秦二想卖乖。
“再说吧,她最近在干什么?”李陵看了看他。
秦二想着高世曼弄的那个晚礼服和卷头发,笑道:“她呀,最近又折腾了一种新式样的裙装,说是让玲玉坊的歌女们穿着表演,我看了,那衣服还挺好看的,改天你也去看看。”
李陵心道裙装再好看,能好看到哪儿去,当下也没怎么在意。他目前只想着上呈的折子能不能让皇上感兴趣,若是能在户部及全国推广,这可是大功一件,他虽说并不觊觎那个位置,但是能把太子挤下来,他还是很乐意的。魏王李态学识渊博,为人宽和,如果李态能取太子而代之,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好汤还需慢火熬,皇上正值壮年,与其在太子之位上苦苦等待,还不如坐山观虎斗,李陵只想看看李承俭费尽心机,到底能不能如愿达到那个高位。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结果宫里来人宣李陵觐见。秦二对他道:“八成是你上的折子皇上见了。”
“嗯”,李陵心中有数,换了衣服便入了宫。
皇上拿到李陵的折子看过后大感兴趣,叫来户部尚书梁炎峰和其他几人商讨了半响儿,觉得那个记数法很是有些意思,便让宫人去宣齐王。皇上在承晖殿见了齐王,这个儿子他厌乌及乌,很少关心,没想到他醉心商事,竟然还能研究出一套计数方法,皇上不禁对这个儿子有些改观。
齐王一身黑色锦袍进了大殿,见户部的几位主官都在,便知道皇上确实对他的折子上了心。他淡淡上前道:“参见父皇。”
几位户部大人也纷纷施礼:“见过齐王。”
“免礼。”
“你上的折子,联已经看过了,也与几位大人研讨过了,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皇上发话。
李陵垂下眼皮道:“此法并非儿臣想到的。”
“哦?”皇上和一众大人都极有兴趣地望着他。
“此法乃工部高大人嫡女传授于梦德的”,李陵面上一丝波动也无。
皇上浅笑望着这个不招自己待见的儿子,他以为这个儿子会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没想到却推到一介女子身上了:“高大人嫡女?”
梁炎峰却是知道高世曼的,忙上前道:“回皇上,高大人嫡女只有一位,现已与沈将军定了亲。”
“沈彦堂?”皇上微睁了下双眼,既然已定了亲,怎么又与秦玉丰搅在一处?“此女怎与梦德关系亲厚?”
李陵面色不动,也不搭理皇上,梁炎峰见状,只好又道:“皇上有所不知,高大人这个嫡女,很是聪慧,据说与秦家二爷合着伙儿在做生意,与齐王和秦二爷关系都很亲厚。”
“女子经商?梦德可不是一般的精明之人啊,与她合作,莫非她有什么特别之处?”皇上失笑,暗想这高氏女莫非长的貎若天仙?
孙辰中孙大人此时插话道:“皇上,您可能没听说过高家嫡女吧!她在京城可是有些声名呢!”
皇上见孙辰中笑得十分诡异,便奇道:“此话怎讲?”
连李陵也看着孙辰中,他不知道高世曼在京中竟小有声名了?
第119章 圣前挂名
? 孙辰中笑着道:“有一次高小姐在稻香楼用饭,不知为何被姚大将军的小儿媳给拦下了,二人言语不合,姚少夫人出言无状,辱骂高小姐是铜臭商人……”众人听了皆哄笑起来,孙辰中也无法再接着往下讲。
皇上也笑了笑道:“高家小姐如何应对?”
“高小姐很有意思,她当即便拿太史公所著《史记》说事儿,将姚少夫人驳的哑口无言。”孙辰中接着道。
“与太史公的《史记》何干?”有大人奇怪道。
皇上也直视着孙辰中,似也有些疑问。
孙大人笑道:“高小姐当时好像是这么回答的”,他清了清嗓子学着高世曼的样子道:“此言差矣!《史记》号称‘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其中之《货殖列传》便是讲商人与社会工商经济发展的情形,太史公认为工商社会的发展,关乎到国家社稷政治军事的命脉,不能不重视,请问姚少夫人自问与太史公比之何如?”人皆说以讹传讹,还好,高世曼说的话还没有被扭曲的不像样儿。
孙辰中说完,见大家并无反映,便抬头朝皇上望去。只见皇上一脸沉思,似在想这话有几分道理。户部侍郎刘汉通点头道:“下官也听说过此事,这高家小姐看来也是熟读文史,并非闺阁无知少女啊!”
“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此话是何人所讲?”皇上看着众人问道。
众人皆不语。因为无人知道,此话是前世伟大的文学家鲁迅先生所说。
李陵敛眉道:“此话无史可查。”
“哦,你的意思,是这高小姐说的?”皇上皱眉道。
“儿臣并无此意,世曼说这话是她在书上看到的,至于是哪本书,她记不得了”,李陵不动声色。
“高世曼?”皇上咀嚼着这个名字,“你与她这般亲厚了?”
“她救过儿臣一命,儿臣将她视为亲妹”,李陵仍是无甚表情,虽说这话有些不妥,可他不在乎。
皇上这才想起年前李陵确实曾遇刺,不过他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然安好,皇上便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竟是这高世曼救了他一命,皇上随口问道:“她一介女子,如何能救得你?你身边高手如云,他们难不成都是废物?”
众人皆望向李陵,他们也曾听说过此事,但其中细节还真没有几人知道。
李陵脸上终于有了丝松动道:“儿臣中了一剑,剑上不知用了何种毒物,竟至伤口久溃不愈,如此之下便高烧不退,差点儿去了,世曼也不知道在哪儿看的,竟想出了用……蛆虫给我治伤,儿臣这才化险为夷。”
话音一落,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都说太不可思议了,天下间竟有如此可笑之事,还没听说过蛆虫可以治剑伤的。连皇上也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觉得李陵在故弄玄虚,只是他觉得这太耸人听闻了。
李陵反正是话出了口,随别人怎么想,他敛着眉听大家议论,不问他,他便不做声。
最终还是皇上先出声道:“蛆虫如何治伤?”
李陵顿了顿道:“儿臣当时已命悬一线,那丫头深恐儿臣出事殃及于她,成日里坐卧不宁,后来想出这法子但求一试,她说蛆虫极嗜腐肉,便放在儿臣伤口里让其每日食咬那烂肉,几日下来,这伤口果然便好了。”
有人听得眉头大皱,忍不住又问道:“她便不怕那蛆虫将殿下的好肉也食没了?”
想着高世曼当时那笃定的模样儿,李陵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那丫头言辞凿凿,说那蛆虫只食腐肉,对新鲜肉并无兴趣,她隔几日便为我换上新的蛆虫,还说这蛆虫能产生一种促进伤口愈合的东西……”
“这可是真的?”
“殿下伤愈不假啊!”
“工部高大人?还真不知道他竟养了个这般能干的女儿。”
“可惜已被沈将军捷足先登了啊!”
众人议论纷纷。皇上一直注意观察着这个儿子的表情变化,一直在他这个父皇面前千年不变的面无表情,此时竟有了些神采,看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只是这高家嫡女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竟会些闺阁女子不知不懂的东西,她懂的这些,甚至连很多男子都自愧不如。
“如此说来,这高家嫡女不仅懂医,还懂经商之道,这记数之法便是她教授与人的?”这怎么可能,皇上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是”李陵淡定道。
“户部的几位大人都在这里,你倒是说说看,这记数记账法还有什么特别之处?”皇上更关心这个。
李陵遂让人拿来纸笔,将高世曼所授的个十百千万位简单跟各位大人讲了一遍,然后又演算了万以内的加减乘除法,众大人何时见过这等计算方法,皆点头称赞,连皇上在边上也听得津津有味。
“在此种计数方法上衍生而来的记账方法,不仅仅是突破了以往记账方式的繁杂,它还将经营成果和业绩有效地与成本费用相比照,比之以往,它能更有效地将经营状况反映出来,儿臣以为,应该在全国大力推广,惠之于民。”李陵做最后的陈辞总结。
梁炎峰早听说过这种记账方法,只是不得而知其详细方法罢了,在过去,任何一门技术都是秘传不授旁人的,他也无从打听,如今在圣前听到李陵吐露此法,连忙趁热打铁道:“殿下可能将那记账方法简单讲讲?”
皇上也看向自己的儿子,李陵浅笑道:“梁大人若急于知道此法,可先行向您未来的儿媳求教,世曼的亲妹若想学,相信她不会吝啬的;其他的几位大人若想知道详情,本王可以请专管这块儿的钱敏之入宫宣教。”
“梁大人的未来儿媳?钱敏之又是何人?”皇上倒有些迷糊了。
“父皇有所不知,梁大人未来儿媳便是高大人的庶女;那钱敏之乃是世曼的干姐”,李陵解释道。
“呵,这高大人倒是有福,亲女*干女都这般能干”,皇上笑了。
李陵懒得再说,那钱敏之是高世曼的干姐不假,可却不是高克本的干女。
“明日你将那钱敏之带进宫来,让她给诸位大人讲讲这新法之妙,如何?”皇上发话了。
众位大人皆看着李陵,李陵应道:“是。”
“这样吧,明日朝会后将户部所有官员皆留下来,让那个钱敏之在甘露殿讲授那新计数法和记账法,不得有误”,皇上下了口谕,众的皆道:“是。”
李陵回府,让孟奇通知钱敏之明日入宫事宜,孟奇忙不迭去了。因钱道益在庄子上,向其求娶敏之的事儿还要等李陵去了庄子再办。
而太子虽醉生梦死,但却也同时耳听八方,得知李陵今日在皇上面前邀了一功,气得牙齿痒痒。他将面前的茶盏挥在地上骂道:“本太子还没废呢,一个个的就蹬鼻子上脸了?之前没杀了你,以后总有机会……”边说边目露凶光。
身边的娄公公忙道:“哎哟我的太子啊,您可小点声儿,您还嫌麻烦不多嘛!”
“怕个甚?如今连话都不能说了吗!”太子瞪着眼。
娄公公佝偻着腰劝道:“那甘思明的事儿不得不防啊,太子如此信任之人,竟敢背叛太子,太子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哼,那甘思明若非在父皇手上,本太子必将他千刀万剐!”太子又咬牙切齿起来。很多人做错了事,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相反,错的都是别人,别人都该死,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自己无辜无错,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因报复社会而杀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西楚霸王闻名遐迩,力征天下经营五年亡其国,身死东城尚不觉悟,不仅不自责,反而说天要亡他,而非其用兵之罪,至死仍不觉寐,况李承俭这等资质平庸、性情阴鸷之辈呢?
却说那甘思明,太子是再无机会将他千刀万剐了,因他将功抵过,又是听太子之命而行其事,是以皇上亲自恩准,将其悄悄流配至琼州方罢。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太子在这边怨怼世不我与,高世曼却在府中与彤彤玩滑轮玩的不亦乐乎。
彤彤的院中有一块极为平整的地方,彤彤像只小鹰般在场地上快速滑翔,小孩子练这个很快,他如今已能行动自如了,瞧得身边的丫环婆子们稀罕不已,她们本想着这滑轮怎么能如履平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