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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计较了,行不?”
“就因为我一同学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们就开始挑事儿了呢。”荀昱瑾道,话语间还有点儿委屈。
撞一下而开始挑事儿还算好的,江晗记得,她去派出所的那一场架,还是因为两相对视挑起来的,更奇葩。
她说:“我替他们道歉,实在是对不起了。”
陈局长见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地说着,便默默地站在一边,没去开口干涉。大约是当局者迷,这位江氏集团的千金似乎没察觉到荀小公子就是闹着玩儿地跟她抬杠而已,但陈局长旁观者清,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他敢肯定,用不了多久,那些不良少年就能毫发无损地回去了。
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要不要严办,其实就看荀小公子一句话而已。
没有牵涉到荀昱瑾和江晗两人的嘴仗中的陈局长,无意间注意到了和这位江氏集团千金一起过来的少年。
少年的衣着虽然整洁,但和一旁的江氏集团千金和荀小公子一比,明显就落了一个档次,甚至可以说是寒碜,陈局长自认眼光毒辣,不会看错,这个少年,家境绝对只有普通,竟然会和江氏集团的千金一起过来,他也是略微有些吃惊的。
只不过,这少年站在那里,毫不拘谨地手插着裤袋,哪怕进门后没说一句话,却也不是会让人看低的样子。
并且,他目光在江晗和荀昱瑾之间流转,同陈局长一样远离硝烟地站在一旁,神态随意甚至有些闲适,很显然,他也同样看出了荀昱瑾并不打算再追究的态度,已经没把这件事儿看做是很严重的事态了。
陈局长打量了他几眼后,少年便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对上了他的眸子,先是一惊,有些意外,然后,便是点头微微一笑,丝毫不显局促。
陈局长便暗暗吃惊,他自认当了这么几年的分局局长,气场总归是有的,江氏集团的千金和这位不知什么来路的荀小公子也就算了,怎么这么一个看上去家境普普通通、穿着甚至可以说有些寒碜的少年面对他也丝毫不见局促?就连和荀小公子一起来的这些学生,刚见到他那会儿,一个个的都挺紧张。
江晗和荀昱瑾这儿,你来我往说了一大通后,江晗也就看出荀昱瑾就是存心在跟她抬杠,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直接问他:“对了,你不是一直很守规矩,从来不会做违反校规的事情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艳阳天酒?”
荀昱瑾脸色一滞。
看来是抓到蛇七寸了,江晗勾了勾唇,“你去酒的事情,你外公外婆知道吗?要不要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荀昱瑾外婆家也是书香门第,家风严谨,要是让他外公外婆知道荀昱瑾竟然去酒,直接通知他远在国外的父母紧急召开家庭会议那还是小的,没准还会家法伺候。
荀昱瑾扯了扯嘴角,“那我就告诉你爸你还应邀了不良少年的约架。”
江晗耸耸肩,“我跟你说,自从我开始认真学习,我爸对我都特别温柔,什么都依着我,你告诉他这事儿,他最多就是特别慌地来找我谈心,其他的,真不会怎么样,还是你更危险一点。”
荀昱瑾败下阵来,哪怕他本就没打算再追究,只是到了最后变成遭到威胁让步,心里就没那么舒爽了,连一向温和的神色都有些龟裂,“行了,不跟你闹了,我也要回家了。”
陈局长见他们终于肯收场了,连忙道:“这就对嘛,兜兜转转的,都是朋友,这么些个小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可以了。”其实对他来说,赶紧把人放了还能落得个清净,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性质严重的群架,甚至都没打起来,非得严格处置就是给自己找事儿做,他巴不得早点把这些个公子小姐们送走。
江晗也看出陈局长只想早点把事儿给解决,冲他乖巧地一笑,“陈局长,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朋友们在哪儿?能让我去看看他们吗?”
“没问题没问题。”陈局长把秘书给招了过来,让他带着江晗他们去见被抓起来的人,顺带着也下了放人的命令。
荀昱瑾的那些个七中的同学们,从办公室里出来后,本来要录的口供也不用录了,见没他们什么事儿,就打道回府。
不过荀昱瑾没走,跟着江晗和段则淮一起,去见了汪昊麟他们。
相比起楼上办公室的清净优雅,到了审讯室这边,就到处都是嘈杂的人声。
好些个家长已经接到通知到了,听闻警方要严厉处置,都已经吓得就差哭天抢地了,一个个的都围着警察哀求说情,而家里条件比较好,有门路有人脉的,则在打电话找人帮忙。
这要是真被送到少管所去住个一年半载,那还了得?
江晗没看到汪昊麟他们,大概是被关在审讯室里头。
她扫了一眼这些神态焦急的父母们,对荀昱瑾说:“看到没,你这么一折腾,就搅得这么多人不安生,你看那个阿姨,都急得快哭了。”
荀昱瑾神色淡淡,“我不是无缘无故欺压他们,要怪也只能怪你的朋友们自己没什么本事却非要惹事儿了。”
他这话其实说得没错,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汪昊麟他们先挑起的,只不过,因为家庭背景的差异,荀昱瑾的一个决定,几乎就能改变这些少年们的人生了。
这就是社会。
那些民警得了陈局长的命令,把汪昊麟他们放了出来,让监护人们办好手续就可以带回去了。
家长们听到这个从天而降的惊喜,几乎都要喜极而泣,其中有几个在打电话到处找人帮忙的,乍闻这个消息,也是一个劲儿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人放出来了!哎呀真的忽然就放出来了!不用你去找你二表兄说了,唉大晚上的还给你打电话真是打扰了。”
他们一个个的,一边对民警说着感激的话,一边把自家孩子拉到身边上看下看,有的家长在庆幸,有的则在怒骂。
汪昊麟就是属于被怒骂的那一种。
来接汪昊麟的是汪昊麟他爸,一个秃顶又顶着啤酒肚的男人,在汪昊麟走向他时,直接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把汪昊麟打得都趔趄了几步,险些摔倒。
“打架打架,又是打架!整天就知道给我惹事!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出不来!”汪昊麟爸爸破口大骂。
他的嗓门很大,哪怕周围说话声怒骂声很嘈杂,他的声音,也是最响亮的一个。
汪昊麟爸爸开了一家汽修厂,他们家里的条件是不错的,至少也有小康,只不过,在官场上的人脉还是逊了一筹,刚才汪昊麟爸爸一直在打电话,也没能找到个能帮忙的人。
如今见到汪昊麟,又是庆幸又是生气,这个儿子,从小学五六年级就开始叛逆,喝酒抽烟打架样样都沾,现在好了,竟然差点要进少管所。
从审讯室出来后,他又是一副满不在乎天下我最屌的脸,汪昊麟爸爸便是一阵怒火攻心,只想狠狠揍他一顿打醒他。
要不是这里的民警拦着,汪昊麟爸爸恐怕还要把汪昊麟按在地上打。
江晗见到这样一副哄闹的场景,就觉得先不上前凑热闹了,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她甚至都想起了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场景,在派出所里,也是这样嘈杂混乱,而当时的江正涛与现在的汪昊麟爸爸还颇有相似之处,就是这样怒火攻心地甩巴掌。
大抵这就是天下父母心。
段则淮顺着江晗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就是你前男友?”
江晗蓦地回过神来,“嗯。”
段则淮看着他那韩流明星似的发型和打扮,“原来你喜欢这一款。”
汪昊麟的脸蛋确实不错,痞帅痞帅的类型,并且,他很会拾掇自己,比起重点高中学生那千篇一律的发型,他的扮相就显得特别洋气,并且,没有杀马特风的审美,只是刻意地模仿了韩版风格。
总体来说,面相还是很好的,哪怕他现在刚从审讯室里出来且被他爸爸狠狠打了一巴掌有些狼狈,但那也是帅气的狼狈,只是此刻他脸上不服气的表情显得异常中二而已。
面对段则淮的揶揄,江晗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荀昱瑾来了兴致,“前男友?江晗,那个领头的是你前男友?”
他嘴角带着笑,目光审视地在汪昊麟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我对你的眼光表示质疑。”
这两个人都对“前男友”这个称谓这么感兴趣,还评价起她的品味来,江晗简直无言以对。
荀昱瑾甚至还问:“你怎么就想不通跟他在一起了?”
江晗不搭理他,谁知段则淮却接话了,“她以前叛逆的时候,奇葩的事件做得多了去了,这也只是她其中一个前男友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江晗:“……”
她索性远离了这两人,走向一个已经看到她的培育老同学,跟老同学和他的家长说起话来。
剩下了段则淮和荀昱瑾两人聊天。
两人在此之前,可以说是毫无交集,连话都没有说过,但因为学霸间的竞争关系,两人都认识对方。而且,这两人都不是内向的性格,还不至于在江晗离开后就尴尬地冷场。
荀昱瑾问段则淮:“她应该才转学到十二中没多久?你对她在培育的事迹这么清楚?”
段则淮笑了笑,“不是只有我清楚,几乎我们全校都清楚,她太有名了,以前的事迹早就被扒得清清楚楚,我们学校论坛上都把她历任男友的照片都扒出来了。”
“还能这样?”荀昱瑾轻轻笑了声,“听说她前男友非常多,能数得清?”
段则淮侧眸瞥向荀昱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荀昱瑾的笑声有点儿刺耳,似乎带了点别的味道。
段则淮不禁替她辩解道:“她之前因为家庭原因受了影响叛逆也正常,现在挺好了,你也知道她现在的成绩。而且,以前说是交男朋友,其实就跟一般朋友出去玩没什么两样,没有传言得那么夸张。”
荀昱瑾大概是没想到段则淮会替江晗说话,有些意外,侧头对上他目光,顿了顿,又勾起唇浅笑,“我知道。”
但其实,对于江晗叛逆的岁月究竟是怎么样的,荀昱瑾完全不清楚,他和江晗玩得好的时候,两人都还是小学的一二年级,那会儿江晗放暑假,去燕市住了一段日子,他们才认识。
后来,两人一个在燕市上学,一个在恒城,完全没有交集,私下也没有联系,到了初中时,关于江晗的叛逆,他也就是在大人们闲聊时偶尔听到过一些,因为不感兴趣,也不会刻意去打听。
他只知道,江晗打架喝酒夜不归宿,中考考得一塌糊涂,填志愿时还瞒着江家二叔自个儿填了职高的汽修专业,把江家二叔气得半死。
他转到恒城念高中之后,去过江正涛家拜访,没见到江晗,问起她时,江正涛还没好气地把江晗骂了一通,说什么两天没回来了,谁知道她去了哪里鬼混。
之后,他就没再问过江晗的情况了,一直到上半学期期末,他忽然在七中都听说了关于江晗的事迹,说是从培育转学到十二中的江晗,期末考一举拿下了年段第二,仅次于中考状元段则淮。
他这才又想起了这个儿时的玩伴,并且,把她当做一个竞争对手,放在了眼里。
荀昱瑾看着跟那几个不良少年说着话的江晗,说:“我是真挺佩服她,两三年落下的课程,竟然能在几个月内就补回来,并且瞬间立刻能拿到这样好的成绩。”
段则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