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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点头,在蜷川信的书桌前坐下。
“如何?”蜷川信用字简短。
他知道父亲指的是开发案。“很有可行性。”
“噢?”蜷川信眉心微拧,神情严肃而认真,“说来听听。”
“我观察过那一带的旅馆,都是一些中小型规模的旧式旅馆,经营得普普通通,只有一两家的生意算是不错,其他的就几乎是靠着家里几个人撑撑场面,只有固定的客人偶尔上门。”
蜷川信认真地听着他的报告,没有插话。
“那里的风景秀丽,又有几处的天然涌泉,经济价值颇高。”和典的神情不似他在玄春时那般吊儿郎当,在蜷川信面前的他精明锐利,眉宇之间有着一种征服者的气息。
“我们公司已经在那附近购买了一些地,如果再收购那些经营不善的旅馆,一定可以重新动土,开发一家复合式的大型度假中心。”
蜷川信眉丘微隆,“收购?你是说……”“这些旅馆几乎都有跟银行借贷的问题,而据我调查,他们借款的银行是三叶银行在当地的支行。”他说。
“三叶?”
“是的。”他点头,“就是最近我们即将并购的三叶银行。”
“是吗?”蜷川信显然有点意外。
他信心满满地一笑,“再不用多久,我们即将成为这些旅馆的债权人,到时我们要收购他们的土地,是易如反掌之事。”
蜷川信满意地笑睇着他,“想不到你做了这么多功课……”他把这个惟一又叛逆的儿子送到国外念书,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和典撇唇一笑,“我可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蜷川信微怔,发觉他所说的“未来”,并不是指事业上的表现,而是……“你是认真的?”他笑看着和典。
“当然。”和典点头,“您也必须信守承诺。”
“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蜷川信笑叹一记,“只要你顺利完成这个开发案,我就不干涉你的终身大事。”
听他这么说,和典笑了。
这就是他跟蜷川信的条件交换——爱的自由。
他从小生长在豪门之中,可以说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自幼,他就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翻天覆地的人,当然这也就养成了他叛逆不驯的个性。
自明星高中毕业后,叛逆的他在威权的父亲及温柔的母亲之要求下妥协,前往国外念书,并拿了几个学位。
回国后,他从母亲口中知道,父亲有意替他挑选未来的结婚对象。
对方是旧大臣鹰取的曾孙女,今年刚从大学毕业的鹰取真子。
蜷川家是富可敌国的财阀,能跟有政治背景的家族联姻,对蜷川家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叛逆而又自主的他不肯做如此的妥协,而精明严厉的父亲又不放弃任何可能的希望;与其跟父亲长期抗战,搞到永无宁日,索性以这次的开发案跟父亲赌输赢。
换言之,他若成功,父亲便无权介入他的婚事,随他自由。
但若是不幸失败,那么他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这是步险棋,输赢的代价就是“自由”。
但天生叛逆的他,还是赌定了。
望着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父亲,他不显惧色,表现得意气风发,又势在必得。
“我会成功的。”他说。
第五章
看见母亲的办公室里来了两个西装笔挺的陌生男人,琉璃好奇的打量了几眼。
在旅馆忙了一圈回来后,她发现在母亲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已经离开。
“妈……”她轻敲了一下门板,走进办公室,“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明子看着手上的公文来,“是银行的人。”
“咦?”她一怔,“银行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我叫他们来的。”明子合上了公文夹,“我打算扩建整修旅馆。”
“扩建?”她有点惊讶。
虽说旅馆的营运状况不错,但扩建整修可需要一笔不少的钱。
明子脸上漾着自信的神采,“我已经跟三叶银行贷款了两千万,刚才已经签约了。”
“什么?”她讶异地张大嘴。
“放心吧,妈妈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撇唇一笑。
琉璃不是怀疑母亲的能力,而是……两千万实在不是小数目。
“玄春已经有六、七十年历史了,也该整修一下,你说不是吗?”明子站起身,望着窗外,“我听说有个大财团准备在附近盖度假中心。”
琉璃微怔,“是真的吗?”
“应该不假。”明子转头看着她,“如果我们旅馆不整修一番,到时可能会被崭新时髦的度假中心影响。”
“嗯。”她点点头。
“琉璃,”明子凝视着她,“我们一定能把玄春做得有声有色的。”
“妈……”
明子走向了她,轻拥着她的肩膀,“就算没有男人,女人能做的事也多着,不是吗?”
望着母亲,她发现母亲脸上有着自信的风采,但眼底却闪过一抹寂寞。
没有男人的女人还是可以自立自强,可没有爱情的女人……是不是比寂寞?
到浴池洗了个舒服的澡后,琉璃悠闲地往房间的方向踱去。
经过后院时,她发现和典正在那抽烟。
下意识地,她想快速地通过他身后,赶快回房间休息去。
但和典却突然回头——
“之……”她怔愣祝
“你在躲我?”他问。
琉璃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喉头有点紧。想说话,却好像发不出声音。
他走向她。又问:“你已经躲我好几天了,不是吗?”
“我……”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镇定模样。
抬起眼,她直视着他,“我为什么要躲你?”
他撇唇一笑,“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那天吻了你?”
“你……”她瞪了他一眼。
看见她羞恼的模样,和典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发现她在躲着他。每当他出现在她附近,她就装作没看见他也没听见他的样子,然后匆匆地离开。
“其实我第一次亲你时,你好像没有拒绝。”他说。
她陡地一震,脸儿刷地一红。
“就是因为你没有拒绝,我才会吻你第二次。”
“谁……谁说我没拒绝?”她心慌意乱,语无伦次,“我是……我只是……我吓坏了。”
“你吓坏了?”他挑挑眉,疑惑又语带试探,“你是第一次跟男人亲吻?”
她羞恼地喊:“我为什么要跟男人亲吻?”
他微怔,然后露出了促狭的笑容。“所以说……我是你初吻的对象?”
“你……”她美丽的脸像一颗涂了红色颜料的蛋般,“无聊!”
撂下一句,她转身就要走。
和典伸手,抓住了她。
“你……”她更是愠恼的瞪着他。
只是在生气的同时,她惊觉到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酝酿着。
那天晚上他亲吻了她以后,使表现得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整天在她附近出现。他怎么能那么若无其事?
是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吗?接吻对他来说,是不是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他明明有宝贝女友,为什么要对她做出那种事?为什么要扰乱她的生活?
“其实你不必那么在意……”他淡淡一笑,“我是……”他想告诉她,他是因为喜欢她才亲她,而不是抱着占便宜的轻薄心态。
“我不是你。”她打断了他。“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能不在意,因为我不是随便的人。”
说罢,她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慢着。你是什么意思?”他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
“难道不是吗?”她眼神严厉地看着他。
“当然不是。”他一点都没有犹豫,果断地予以否认。
“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他说。
听见他说喜欢她,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但她依然强自镇定。
他喜欢她?那他在东京的“宝贝”呢?难道他就不喜欢“宝贝”了?
“只要喜欢就可以亲吗?”她质问他。
“当然要看对象。”他答得一本正经。
“是吗?什么对象可以亲?”
他凝视着她,声调平静和缓。“像你这样。”
“你……”她气恼地瞪着他,有股想踢他一脚的冲动。
男人居然可以不专情到这种地步?电话里跟东京的女友情话绵绵,挂了电话就对其他女人说喜欢。
他不解地盯着她,“你看起来像是想踢我一脚的样子。”
“我是很想。”他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眉心微蹙。
“因为你不专情!”因为激动,她的声音忍不住拔尖起来。
他微怔,“我……不专情?”
她是从哪里观察来的?突然,他想到美纱——“我说过跟她不是那种关系。”他又一次严肃地重申。
叫“宝贝”还说不是那种关系?他根本是睁眼说瞎话,她气愤地瞪着他。“我不想知道你的事。”说着,她飞快掠过了他,快速离去。
近晚上十二点,和典在前庭扫地,做最后的整理。
“蜷川。”突然,美纱娇柔甜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几天,她几乎是一有空就往玄春跑,连多良他们都忍不住揶揄她是不是想到玄春上班。
她笑眯眯地来到他面前,“还在忙?”
“对。”他回答。
“待会儿下班后想不想去喝酒?”她大方邀请他。
和典搁下手边的工作,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见他如此严肃的表情,美纱怔了一下。“你怎么了?”
“美纱小姐,你喜欢我?”他劈头问道。
她愣了一下,难掩娇怯。“你怎么问得这么直接嘛。”
“你在倒追我?是不是?”他又问,并直视着她,要她立刻回答。
迎上他直接又锐利的目光,美纱娇滴滴地点头。“对啦,人家是……”她话还没说完,和典突然丢开手中的竹扫帚,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通往后面厨房的小路走。
美纱穿着三寸半的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蜷川?去哪里?”
他转头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但眼底却写着“别多问,跟我来”。
这么晚了,他却拉着她到后面厨房?虽然有点不安,但其实她最高兴的。
和典拉着她来到厨房外,正巧琉璃也跟多良讨论完明天的菜色,并准备离开。
一踏出厨房门口,看见和典拉着美纱,她一脸惊疑。
“琉璃?”美纱惊羞地叫着。
琉璃往和典的脸上一瞧,感觉明显有点不悦。
有宝贝女友的他,不只向她示爱,现在连美纱都不放过?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直视着他,语带质问。
“向你证明。”他拉着美纱,站在她的面前。
“你在说什么?”琉璃不解地问。
“证明我跟美纱小姐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他说。
“什……”她一震。
真是见鬼,她什么时候说他跟美纱是那种关系了?
美纱怔了怔,困惑地望着他。“蜷川,这是怎么回事?”
“美纱小姐,”他看看美纱,严正地道:“请你告诉她,我跟你不是交往中的关系。”
“咦?”美纱一愣,脸上有点错愕。
见状,琉璃也尴尬起来,“蜷川,我没有……”“我有喜欢的人。”他打断了琉璃,注视着美纱。
美纱微怔,“啊?”
“很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他说。
被他当着琉璃的面拒绝,美纱露出了尴尬又困窘的表情。
“蜷川,你……”琉璃一震,紧张地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她。”他看着美纱,诚恳而笃定地说。
美纱脸上有着复杂而错愕的表情,“是……是吗?”
“美纱,”琉璃焦急不安地急着解释:“别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