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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是樱木花道,我也不是安西教练啊。林毓内心流血。
周奇奇一撒娇,林毓就没法,她死死绷直脸皮,坚决不退让。
蓦地,林毓眼睛被周奇奇手背的血迹刺了一下,她眼疾手快捉住周奇奇拢在袖子里的左手,手背上创口贴被血渍侵染透了。
“你这是什么?”林毓咬着牙质问,“你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连现在大学城的实习生都不敢这么拔管。”
“痛……痛……”周奇奇龇牙,远山眉皱起。
她也很绝望啊,没想到自己都冲破严沁防线了,后面居然还有只拦路虎小班长。
手背的血迹缓缓晕开,结痂的伤口再次破裂……须臾,创口贴的海绵里已吸了满满的浓血。
林毓的心也随着这些晕染的血迹揪紧,她猝然放手,咬着唇不说话,默默拉了周奇奇衣袖,将之带到采编部座位上。
周奇奇乖巧地被按到采编部公共座位上,林毓找了创口贴,单膝跪下来给她重新贴过。
小班长的手干燥洁净,很温暖,很细致。
像她这个人一样。
周奇奇刚好可以俯视林毓头皮上一丝不苟的分埂,她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触上去,心里百般滋味浑然,“如果……如果……你能一直活下去,该有多好……”
“呐?你说什么?”林毓抬首。
“没……没有……”周奇奇摇头,揩了一把眼泪,笑着说。
林毓的嘴角耷拉下来,“你别这样……”她撇过头,谁能忍心看着小公举哭啊。半晌,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想去,我陪你吧。”
周奇奇愣愣地,没想到林毓这么快松口,她咧着嘴笑了。一不小心伤口崩裂开,底下的林毓又狠狠拽了她的手重新贴创口贴,顺带还递了两把眼刀。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不笑了……”周奇奇嘴角向上勾起,一个温柔的幅度。
……
许蒙看见两个小姑娘商量好了,一前一后过来,也没多问什么,把具体情况一一向两人说清楚了。
今天的事,一开始是一个徐姓老头想要闯进报社,被保安阻拦后,他从背后的编织袋里摸出一把菜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报社高层下来处理,他当即选择了报警。哪想徐老头听到报警两个字就怂了,一咕隆跌坐地上,爬到高层腿边陶然大哭。
问他出了什么事。
老头讷讷,只说《满城晚报》的记者骗了他一辈子的积蓄。让他说到底是哪个人干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头又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两人扭在一起之际,徐老头他妈处着拐杖就来了。
没错,不是老婆,是妈。
那位太婆八十好几的高龄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她缠过小脚走得不快,小碎步挪到自己丢人的儿子跟前,举起拐杖就开始乱锤。
锤得徐老头抱头鼠窜,哭得涕泗横流,“妈,你别打了,你别乱打了……”
“你……你媳妇在家都差点喝农药了……你把她的买断金放哪儿去了?”太婆口齿倒是清晰,一支拐杖打红了眼,“她在厂里工作一辈子才得了那点钱,你给她弄哪儿去了?!”
“妈,妈!”徐老头抱住他妈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他家报社骗走了,全部骗走了!”
太婆目光转向呆立原地静观大戏的报社高层,双腿扑通就跪了下来。
她倒没她儿子这么不讲道理,只是説,自家媳妇秀芳在厂子里劳苦了大半辈子,早年一笔下岗金买断了,一直开早餐铺子养活一大家子。
自家儿子不争气,快六十了还吊儿郎当,也不出去找个工作。上有老,下有小,孙子刚刚生了个小曾孙女,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高层也很无奈,他将太婆扶起来,苦口婆心,“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如果信得过我们报社,你们俩人现在上去,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如果都是事实,我把记者都叫出来,你们一个一个指证。”
话题又抛到了徐老头身上。
在太婆威逼的眼神之下,徐老头战战兢兢地承认了,他腆着脸说,在电话热线里定了个健康保养服务,一来二去,没想到被骗光了积蓄。
说到这里,徐老头指着报社高层的脸大骂,“都是你们《满城晚报》搞的服务,你们这些骗人的烂胚!”
一旁的保安来来回回听,估摸自己听懂了,接话,“你这贼老头,自己定那些不干不净的服务,还怪到报社头上。”
保安敲打门口那块牌匾,“你看到没有,咱们可是白字金身的正规媒体。”
太婆耳朵有点背,她凑过去,颤颤巍巍地问:“小伙子,你说的……是哪种服务?”
皱纹纵横的脸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悲伤,深刻、绝望。
高层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老人家,就是那种上炕的服务啊!”保安说着,自己都哈哈笑了起来。
……
“太婆那个羞愧啊,当场要用拐杖戳死自己的儿子,哪想被徐老头菜刀一护,阴错阳差砍了腹部……”许蒙讲完一声叹息。
“现在徐老头正在警局接受审讯,我们得过去了解情况。”说完,她提起小背包,带领两个妹子往外赶。
三人到了警局,许蒙找到了自己熟识的队长。因这件事报社也是受害者,警局专门派了一名民警来讲解这次的案情。
据徐老头的供词,事情的起因源于他接到了一个叫做“老年人心灵安抚热线”的电话。
连线员是个温柔妩媚的女声,自称老年人情感治疗师。
至于治疗哪方面的情感,大家都懂。
徐老头长年无业,游手好闲。因相貌丑陋又家庭贫困,多年来即便他想出轨,也没女人看得上他。
所以自从接了这个电话,徐老头吃得好睡得香,连去街道打麻将输钱的次数都少了很多。家里小孙女出世,全家人围着小孩子,见他转了性不惹事了,倒也乐见其成。
在这样一片沃土下,徐老头彻底沉迷进了电话热线里那位治疗师女性的温柔陷阱里。他经常一个人躲进里屋,一边握住自己的老二,一边与热线那头的女人用从未有过的热辣语言相互纠缠。
直到有一天,热线里的女人提出了见面。
民警小哥翻出了一张即时素描,是根据徐老头描述画出的诈骗犯图画。
那是一个样貌清秀可人的年轻女性,就是品味清奇了点,“据说头发是粉色假发,涂的也是粉色眼影。”小哥介绍。
周奇奇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她在cos巴啦啦小魔仙吗?”
在场几人没听懂,纷纷朝她看来。
“我是说美少女战士。”未免尴尬,周奇奇赶紧两手比了个月野兔的花指,朝上比了个圈,开始了变身尬演。
林毓默默挪窝,挨着许蒙那边坐了一点,她瞥见许蒙老师的耳根,也羞红了。
民警小哥憋住笑,严肃咳了两声,继续讲,
“那名女性自称姓吴,长得年轻漂亮。徐老头当即把持不住,两人就地开了房。刚做到一半,吴姓女的男朋友就闯进来了。”
“那名男子携带有《满城晚报》的记者证,威胁徐老头要曝光他,令他身败名裂。”
“徐老头害怕了,以捐助老年人心灵安抚基金会的名义,被敲诈了整整五万元。”
周奇奇同时想到了那篇报道,这种唱双簧的手法一般被业界称为仙人跳。
如现在所说,当时化名为成元的前杂技团金牌演员成酥正是伙同了这名吴姓女子,策划了一个十分巧妙的敲诈桥段。
这名吴姓站街女子和其他人的品味很不一样,她专接老年人的活,为此还弄了个老年人热线。
吴姓女专职接线员,自称老年人情感治疗师。以这种身份入侵老年人家庭,以至于很多老年人的老伴、家人都毫不怀疑。
她声线婉转,言语又大胆泼辣,勾得很多老流氓心思活络了。
所以短短数月以来,所骗多达数十人。
这说明成酥与吴姓女子是聪明的人,连算计都这么清新脱俗。他们料定了,绝大多数到了这个的受害者,为了名声与家人,都不敢把事情抖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今天birthday,所以,来粗长多更吧~~嘻嘻~
其实蛮哀伤的,狗子只想当一只温柔幼小的狗子,不想光涨岁数啊~
下章上清哥,接下来全是抢戏的清哥=w=,本故事34章结束~
第28章 举报人
调查开展得极不顺利,徐老头刺伤了老母亲过后; 精神极度恍惚。审讯到一半他便晕倒在地; 被直接送往医院救治。
而徐老头提供的“老年人心灵安抚热线”的电话号码; 在调查过后被证明是一个公用电话亭的插卡电话。
两个涉案嫌疑人小心翼翼抹除了自己犯案所留下的痕迹。
许蒙当即决定先行采访受害人许家; 留周奇奇、林毓两个妮子就地跟踪案情。徐家路途远,家人情绪激动; 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周奇奇小姑娘生着病; 她不忍让其再奔波; 不如留在警局等待情况。
许蒙走后,周奇奇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她拿起接听,“歪?”
“……”对面没有说话; 只余熟悉的呼吸声。
周奇奇心一下子揪紧,她左右看了看,小班长去给她买果汁去了; 也没其他人注意到她。于是两腿儿一迈; 出了警局,往边上闃静的梧桐树区域靠。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周奇奇有些气恼地问。
“你上次在不夜城登过记。”那边道; 沉玉一般的少年音。
没有十五年后的醇厚动人; 却依旧清冽好听。
周奇奇一只手无意识地卷起连线帽上挂下来的绒球球; 抓紧又松开; 松开又环绕; “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们报社出事了?”那边问。
周奇奇狠狠呼了一口气,“关你什么事?”
2005年初,纸媒盛行的年代; 这种消息一般在第二天报纸出来过后才会为人所知。荀清会知道,她已模模糊糊猜出点因由。
“我能做线人,我知道冒充记者的人是谁,也知道他们藏在哪里。”荀清单刀直入。
“你有线报直接打电话给警局啊,为什么要跟我说?”即便……周奇奇真的很需要这个消息,但一想到是荀清,一想到最后见到的真相……
她真的不能面对……她完全不想去——
再回忆。
“你知道为什么,周奇奇。”荀清的嗓音如夜一般挠人心神。
周奇奇气得手都抖了,这人有病吧,一个没满十六岁的小孩,毛都没长齐,居然来撩她。
“我不知道,你莫名其妙!”她是那样气急败坏,来来回回左右焦灼踏步。
……
……
可最终,她思忖再三,还是应承下来,“你在哪里,我马上赶来!该死!”
那边说了一个地址,周奇奇回警局座位上拿起小包包就跑,那一刻她忘了林毓,忘了许蒙的嘱托,她不停对自己说,她是为了成酥,为了佳佳,为了那个令她回到这个时代的神奇的报道。
……
周奇奇如同一只小海燕一般直面狂潮。
她打车到了不夜城会所旁边,一晃眼,见到宝蓝色运动服的少年依靠梧桐树旁边,给她打招呼。
周奇奇瞬间心如擂鼓,脚步下意识退后,她有点不敢面对他……这个于自己认知完全不一样的荀清。
她怕……自己会心软。
加油,周奇奇,我为你爆灯!周奇奇努力为自己的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