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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视频,是你用来挑拨我和奇奇的关系的?”荀清问道。
“她没有背叛过你,一直很喜欢你。”夏珊珊垂下脑袋,困难地说。
“为什么要这样做?”荀清观察着这个心计颇深的女人。
夏珊珊紧握手机,又颓然放开, “秘密,好好对她。”
“你喜欢她?”荀清蓦然问。
夏珊珊把手机递到他手上,“早上这里收到了信息,拿去处理吧。”
接着匆匆离开,快步消失在楼道里。
她还要去照顾张淳,她有她的那份责任。两个人相处久了,连她自己也看不清对张淳的感情。
只知道,他是那份牵挂。
而周奇奇,只是镜花水月的影子。
手机里的短信显示了一串类似密码的东西,荀清即刻交给警方进行破译。
此时何芳仪也赶来了。
她辨认出了根据张淳描述所画出的主犯画像。
“妈,你怎么了?”周奇奇发觉何芳仪看到画像后整个人有点不对。
“警察同志……你说,他儿子……患有严重肾衰竭?”何芳仪抓住警察连忙问。
“张淳和几个同伙提供的口供是这样的,而且十分一致。”警察翻看资料,感觉到眼前贵妇的手越收越紧,“这位女士,请冷静一下。”
“妈,怎么了?”周奇奇连忙扶住何芳仪。
“奇奇,我恐怕知道,那个人的目的了……”何芳仪冷汗涔涔。
周奇奇:“!!”
她一脸莫名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何芳仪:“如果我想得没错,他想取你的肾脏,给他儿子换肾。”
何芳仪牙齿打颤,似乎那个男人是她吹不散的噩梦,勉力支撑才不至于晕倒。
她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放到耳边,“家仁,你在吗?”
周奇奇脸色一白,默默站立。
家仁……父亲的名字。
父亲……一个陌生的称谓。
那边似乎正在处理公务,“嗯?”
父亲的声音,很好听。
长得也很好看。
儒雅英俊,与母亲何芳仪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个人……他回来了……”何芳仪声音也跟着颤抖。
“……芳仪,你别紧张,我马上过来!”周家仁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阿询肾脏出了问题,这一次,他不会放过奇奇的。”泪腺控制不住,何芳仪第一次在周奇奇面前失态。
“芳仪,芳仪!保护好奇奇,这次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那边传出东西散落一地的声音,然后是匆忙的脚步声。
周奇奇抱住自己的妈妈,小心翼翼为她拭泪。
“妈,那个人,究竟是谁?”荀清尝试询问。
何芳仪瞧了满心满眼为她担心的周奇奇一眼,“我前夫,她父亲。”
轮到这一群人吃瓜了。
或许如果不发生这件事,周奇奇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来。
为什么自己没有周家的血脉,又为什么大家都瞧不起她。
何芳仪以前是个明星,更早之前,生长在海边,是个渔家女。
如果何芳仪没遇到曾悬,她一辈子或许只能当一个渔家女。
曾玄中医世家,到何芳仪的家乡寻一味草药。
很浪漫的故事,两个人在一起了。
很快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取名曾询。
彼时何芳仪抱着曾询去相馆照相,照片被相馆老板留了一张,装裱门口当做招揽。
星探循声找到了这颗弄巷里的明珠。
何芳仪怀着替曾玄减轻家庭负担的心理,拍摄了第一部广告片。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向温柔的丈夫的一顿毒打。
“不准抛头露面!”曾玄抓住她的头发,往门槛上撞,“贱人,下贱,不要脸!”
……
何芳仪凭借这只广告片,在那个资源匮乏的年代一炮而红。
后来,她和曾玄离了婚。
结婚容易,离婚难。
多亏了她因名声认识的诸多大佬,才跌跌撞撞摆脱了曾玄了纠缠。
彼时,何芳仪已经被家暴了足足三年。
帮助她的其中一人,便是周家仁。
一年过后,何芳仪嫁给了风度翩翩家产丰厚的周家仁。
好景不长,两年后,曾玄再一次找上了她。
曾询罹患重症,必须得要造血干细胞。
曾玄希望两人再生个孩子,用新生儿的造血干细胞来救曾询。
“马庆月……马庆月也是这样……”周奇奇恍恍惚惚,她……原来是这样来的,“难道我……是他以后行骗的基础么?”
“家仁说什么也不准,我担心阿询,偷偷去看……”何芳仪捂住脸,“没想到被曾玄袭击了……”
她永远不敢直视那段时光,完全黑暗的,没有一点光亮的时光。
周家仁找到她时,她被囚禁在一间暗室里,手、脚、脖子挂了锁链,浑身赤|裸,身下混杂着血与羊水,长长的脐带申了出来,连接的那一端空荡荡的。
警方又在另一间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找到了躺在手术台上,哭闹不休的女婴。
周奇奇捂住嘴巴,小声啜泣。
荀清从后面搂住她,轻言宽慰。
她打死也想不到,原来自己的身世,肮脏到了这个地步。
怪不得家仁爸爸从来不承认自己,怪不得周家阿姨说自己的血液是dirty……
她是这样不受欢地降临在这人世间。
“奇奇……”身后人的怀抱是那样温暖,他弯下腰来,不顾旁人的目光,吻了吻她的鬓发,“在我眼里,你比世间任何都要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 上辈子周奇奇不知道,因为荀清杀了曾玄,保守了这个秘密……
第95章 杀人
“咚!!”
“奇奇!疼不疼?!”荀清抱紧怀里的人,不顾自己后背剧烈的疼痛。
周奇奇摔在他身上; 有他当肉垫; 自然不是很痛。
只是一直捧着肚子; 生怕把自己五个月的肚子给摔坏了。
警方破译了短信里的密码; 然后其他短信也接二连三地发来。
一行人根据密码,一步一步被引进了曾玄的圈套里。
明知是套; 为了林毓; 也必须去钻。
最后警方锁定了一座深山。
曾玄以人质为威胁; 要求周奇奇一个人进山。
多方谈判,对方才松口让荀清陪同周奇奇一起进山。
两人一直与山外人员保持联系,不料山里信号干扰; 又掉进了预设的陷阱里。
这是一个深约七八米的深坑。
幸好土质松软,荀清没受多大的伤。
周奇奇吓得有点懵了,抱着荀清好一阵子。
“我没事; 你放心好了。”荀清安慰她。
周奇奇方才抬起自己软软的眼眸; “我知道你在怨我不该冒险,阿清;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荀清亲了亲她的鬓发; “没怪你; 现在要紧的是怎么出去。”
“奇奇; 我是你的丈夫;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和孩子。”
过了好一大阵,荀清才爬了起来。
周奇奇虽担忧荀清,但大部分心思仍在林毓身上; 遂没有发觉他的异常。
洞不大,两人很快发现了暗门。
荀清稳稳牵了周奇奇的手,把她藏在身后。
这个洞,很像上个世纪旧时代的地洞,有些年头了。
“这里有人打扫过……”荀清喃喃。
“奇奇,遇到事千万别强出头。”他又叮嘱了一遍。
他怕自家老婆遇到林毓的事失了分寸。
周奇奇又重重点头。
洞很深,很大,四下黑暗。
两人走得很慢,一点点摸索着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
亮光渐渐扩大,是一个堆放了种种农具的杂物间。
荀清找到了杂物间的门,随手操了一把农具里的柴刀,满怀戒备地扭开。
入眼他惊了一下。
一片雪白的墙面,各种各样的医学仪器,以及床中央躺着的男人。
这个洞竟然连接着的是病房,那也就是说——
荀清转过头来,周奇奇的太阳穴上已经抵了一把枪。
一个头戴面具的高大男人无声地咧起嘴角,“你们来了。”
荀清不敢妄动,在男人的眼神余光警示下,扔掉了柴刀。
“小伙子精神好,肋骨断了都能憋这么久。”男人沙哑着嗓子道。
周奇奇猛地抬头,望着荀清,眼底泛红。
“好女儿,你选的这个小男孩,可真是个好丈夫。”男人又道。
太阳穴更痛,周奇奇感到,枪又更加强硬地抵了几分。
“我不是你女儿。”周奇奇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哟?”男人有些疯癫。
“我是何芳仪的女儿,我姓周。”周奇奇挺直了脖子。
“哈哈!”男人枪口抵磨她柔软的耳后,“别忘了,你他妈永远也只是阿询的移动器脏。”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颤抖着身子喘息了一下,又抚摸了一把周奇奇的小脸,“呀,忘了给你介绍,你还没见过你哥哥吧。”
遂逼着周奇奇往前走。
病床上,确实睡着一个眼眶凹陷的青年人。
很瘦,瘦得脱了型。
“阿询一直很乖,真不知道何芳仪那种贱女人怎么肯抛下他。”男人眼睛望着自己的儿子,一动不动。
“那次病好过后,他就跟着我到处流浪。”曾玄咬牙,“何芳仪和她那奸夫报了警,那奸夫权力大,追得我们东躲西藏。”
“即使是东躲西藏没上过一天学,阿询也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叫他读书写字、算术英文,他学得又好又快。”
“好景不长,过了十年左右,他的肾脏再次不行了。孩子一直强撑着,不告诉我。”
“傻孩子,爸爸又不是真的没有钱。”
曾玄说着说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曾玄以前确实没有钱,曾询害怕成为他的负担,一直隐瞒自己的病情,直到拖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那时候,已经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期。
“周家把你藏得真好,我一直以为,我的女儿是周闻月。”曾玄咧起嘴笑起来,“说起来,她还替你挡了一劫。”
周奇奇记起十几岁时,周闻月的确发生过一件事,而后她直接去了美国,何芳仪也匆匆赶往美国陪伴。
至此周闻月再也没有回来过。
周奇奇还一度失落何芳仪不管她,觉得芳仪妈妈只是周闻月一个人的妈妈,深陷这种被遗弃的自怨自艾中。
“你对闻月做过什么?!”周奇奇浑身颤抖起来。
曾玄满意地抚摸周奇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肌肤,“我讨厌别人骗我,所以我……”
凑近了贴着她柔嫩的耳朵,“把阿询的精|液打进了她的体内。”
周奇奇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剁掉,她记得……记得……闻月后来被送到医院……
也不知被谁泄露了出来,到处都是她妹妹打掉孩子的丑闻。
“疯……疯子!”周奇奇磨着牙。
“没想到周家仁这么大方,宁愿用自己的女儿为饵,还布了这么多年。”曾玄笑起来,“真是个伟大的爸爸啊,你说是不是,小奇奇?”
周奇奇趁其不备,旋过脑袋,咬住了那人的耳朵,死命一扯。
与此同时,荀清以飞一样的速度冲来,企图夺枪。
荀清生怕慢了一拍,他方才一直在对周奇奇做口型,劝她忍耐,不知她被什么刺激到了,突然失了控。
破空的枪声一响,周奇奇松了口,眼睁睁看着荀清一寸寸滑落地板。
腹部的鲜血花朵一样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