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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了。”
“大概是吧……”不知所谓的点点头,国度想应舒又要跟她聊人生道理了。
“不是,这世界除了黑白还有些灰色地带,你以后就会知道了,所以,不要总是轻易的相信别人。”应舒忽然想说这些,是因为把她自家妹妹,以后也许就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国度也向后靠下去,眼睛盯着天花板的一角,“应舒姐,我能问你为什么分手吗?是小五哥对你不好吗?我可以帮你的。感情的事,我也懂,千万别轻易放弃,不然会很遗憾的。”
心里不是没有妒忌,甚至会妒忌的抓心脑肺,只是国度这样的一个姑娘让她实在讨厌不起来,怪只怪自己没那个福分吧。
应舒很想告诉她自己的心里话,这些话,放在心底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想说的人,说出来也许会好些,“我们的问题很严重,他不爱我。国度,我堕过两次胎。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医院。你不会知道那种感受。很可怕,很想回家,很想我爸我妈和我哥,想有一个人陪我。可是当医生喊我我才发现身边什么人都没有。我躺在手术台不让医生打麻药,我想知道那到底会有多疼。原来真的很疼,疼的几乎要昏过去,我一直咬着毛巾,感觉毛巾都能被我咬穿似的。像肚子上中了一颗子弹,自己拿着烧红的匕首往外挖。自己把自己弄的皮开肉绽痛不欲生。我都不敢看医生取出来的那团肉,因为我害怕,那是我几乎快要成型的孩子,我就那么残忍的把它杀死了。有时候在街上看见别人抱着小孩都会下意识捂着肚子。我的两个孩子,就那么没了。有时做梦梦见他们哭,一个人睡觉特别害怕都不敢关灯。也许是这种生活过够了。我需要一个可以温暖我的人。很幸运,我身边一直都有,只是我只看到自己爱的,忽视爱自己的。不过还好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所以我想跟着他一起回家。”
不知为什么,应舒说的那样平静,淡淡的叙述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却让国度听的心里无比难受。爱一个人爱成这样没有错,人家不爱她也没有错,那到底是谁错了?
国度闷闷的问:“他……比小五哥好是吗?”
“他待我太好,好的我惭愧,有时我会想,我这样一个人又是何德何能呢?”
想起那个人,应舒心里是暖的,哪怕不爱他,可他总在自己痛苦难熬的时候陪在身边安慰,过日子嘛,要的不是死去活来的爱而是长相厮守的贴心。
“国度你知道吗,我才发现,这个世界最可悲的事不是你深爱的人他不爱你,而是有一天你看着那个在你身后默默爱着你多年的人转身离去你才发现自已有多么傻。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离去,我决定要跟着他一起走。”
应舒眼神有点复杂,但嘴角是笑着,想起这段日子他的照顾,明白他说要走是在逼自己做选择,她坚定的做了选择,知道这一次一定不会再错。
听应舒说了很多话,国度只听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舒下楼说要帮她打的,她站在小区门口说不用。和应舒道别,一个人抱着大箱子沿街慢慢走。
坐在回学校的地铁上发呆。别人的事,她管不了,慢慢长路,谁不是自己一个人走。但心里就是有说不出的难受,因为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所以可以不要脸面不要自尊。
可他凭什么?凭什么这样轻视别人的感情?凭什么一颗真心任由他随便践踏,血肉模糊都不肯回头多看一眼。是凭着什么!
Part【10】——2
为了赶稿又是一夜没睡,早上从桌子上爬起来,发现都快到中午了。国度一面耙头发一面随手拿杯子喝水,鼻子有点不通气,喝了几口味道咸咸的怪怪的,睁大眼仔细看喝进嘴里的竟然是墨水!这是她第三次干这种事,站在卫生间看着自己漆黑跟中毒一样嘴唇,龇牙,两颗兔子牙黑的挺可爱,她对着镜子咧嘴大笑。
手机闹铃响了无数次,她忙活半天才拿起来看,想起今天是应舒姐要离开的日子。时间耽误了不少加上严重的堵车,应舒搭的那班飞机国度没能赶上,一个人站在机场二楼的弧形玻璃窗边发愣。
天边一望无际,她不能明了应舒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这里的,这座城市大概给她留下太多伤痕,所以她要回家。国度看着天际默默祝福,希望应舒姐这样的好女子一定要幸福。
晚上的美学课才上一半,朴爱爱坐在前面发信息给她:国度,咱逃课吧,名都点过了。这老师一堆废话,没听头,浪费时间。
国度也这么觉得,是挺没意思,讲的都是书上的理论,听着头大。阿布感冒请假在宿舍睡觉,没人可以跟她聊天。都大四了也没几人愿意来上课,点了名就跑。
回复:你先走,外面楼梯口等我。
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跑出教室,大晚上的也没地方可以去,朴爱爱翻钱包说要请她喝咖啡。
国度睡眠本来就不好再喝咖啡那都能成仙了,赶紧说,“别,我宁可喝旺仔牛奶。”
也不知道朴爱爱在包里翻出了什么,兴奋的拉着她打的就走。一上车就说她,“喝什么旺仔牛奶,你几岁了!眼瞅着毕业的人了一点不知道与时俱进。你都成宅神了吧,大学四年都白上了。就你这状态,真不能怪我老鄙视你!”
看着沿途灯红酒绿的街景,国度笑,是啊,大学上的还真挺普通的,以前跟李伟泽偶尔还去看看电影找点消遣什么的,一个人了就天天窝自己那小屋里,宅神还真是非她莫属。尤其是到了大四,越来越觉得上大学其实真没什么意思,除了赶稿,人活的一点追求都没有。面对未来,一片茫然。
下车发现是俱乐部国度头痛的看看朴爱爱,死性不改啊,“你早说我就不来了,真要命,我烦这地方,太吵。”
“我有会员卡,咱上楼去K歌,不然没地方去。”朴爱爱拉着她就走。
包厢里就听朴爱爱一个人狂唱,国度有一搭没一搭的吃水果,空调开的太大她又懒得叫服务员来调,对朴爱爱说:“咱上洗手间洗洗脸吧,热的我快中暑了。”
“你就逗我吧,一晚上拉着个脸你真够无趣的,好歹唱一首。”
“我会唱京剧,你爱听吗?”
好家伙,这比《两只老虎》还吓人,朴爱爱放下麦克风,“走吧,这里是挺热,我去补补装。”
不知道怎么回事,卫生间人满为患的,国度没耐心等,带着朴爱爱去坐电梯,她知道哪里的卫生间没有人。守在电梯口的人见是她自然没拦着。
她按下最高层的按键,朴爱爱兴奋的叫道:“哇!我都给忘了,你在这里有特权啊!对了!这里的三当家是你男人吧!就上回抱你那个!”
“别胡说啊!那是我一哥哥。”就因为都认识才不愿意来这里,见了面肯定又得被他们说,估计现在也应该是知道了。
朴爱爱直撇嘴,“骗人吧你!哥哥会是那样?我也想要。”
洗好手国度拉着朴爱爱想赶紧下楼,朴爱爱东瞧瞧西看看的咂嘴,“这上头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可真豪华啊,我要是你就天天来玩。”
国度翻着眼皮,“你可真够呛,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人家都是谈生意的商务人士啊成功人士啊来办正事,咱们这种没什么作为的人就应该在家努力奋斗,上了你的样洋当才会来!”
俩人在电梯里拌嘴,下了几层也没在意,电梯们打开,进来几个人,也不知是见到其中的谁,朴爱爱一下变了脸。
一个男人怪笑,主动打招呼,“哟,来这玩啊?”
朴爱爱瞪着电梯缝,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玩你妈!”
“你他M跟谁说话呢!”男人的兄弟拽拽的。
“反正没他M跟你说!这电梯怎么这么慢啊,空气也不好,一股人渣味儿。”朴爱爱挽住国度,样子虽拽,可国度能感觉到她手在抖。
国度第一次瞧见这样的朴爱爱,她平时说话是不好听,可也很少骂脏话。意味深长看看那男人的长相,典型的公子,心里有了点数。
“玩不起就不要出来玩。怎么?输不起就这样?分手那天可没见你这么拽啊,哭的那叫一个心酸。”说完一帮人怪笑。
男人的样子让国度很烦,她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下更郁闷至极,抬头看看监控,走到男人面前,“你玩得起?”伸起手“啪”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下很重,几乎是使出了全部力量,冷冷的问:“疼吗?”
大概是没想到好好的会被人打男人捂着脸愣住了,国度讥讽的冷哼,“啪”挥手在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比上一下更狠,“疼吧!这可比在医院打胎轻多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你不知道。你可以轻视她,但没权利侮辱她。我觉得两巴掌真不够,要是我,会直接捅你两刀。说你是人渣都便宜你了!”
“你谁啊!挺不怕死的!我告诉你,耍个性你是耍错地方了!”那一伙人要发威,男人瞪着血红的眼。
朴爱爱下意识拽住国度胳膊往后拉,“这事儿跟她无关,有什么冲我来!”
国度拉过朴爱爱挡住她,按了上楼的键,“想发威可以,等会儿出去解决。”
电梯门一开,就瞧见一人单手叉腰站在电梯口喘气,见着国度一把拉出来带到身后,语气夹带不削的讥诮,冷冷清清,“她是我的人,有什么事我来解决。”
其中一人认出是谁,赶忙狗腿的解释,“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这个圈里韩少亲口说是自己的人,那这个女孩一定不是一般人,他们不说怕也深知惹不起。
“是误会就好。”在这里韩笑愚就是那种可以横着走的人,可做生意的也不好和客人撕破脸,“和经理说你们今晚消费我请。”
车里国度别扭的不肯说话,韩笑愚也不多问,她不肯和同学回学校,只好说:“我送你回家,以后再来玩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安排。”
“我不回家!我也再不会去那种鬼地方!”国度任性起来谁都没办法。她知道这一晚做了很多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心里怎么都不快活,像被一块大石压着心脏,堵得慌,说不出来的心烦。
见她这样韩笑愚以为是刚才的事还在闹小脾气,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还想怎样?
无奈轻叹,“那你去哪里?我带你去。”
“去你那里。”想想,“我饿了,我要吃披萨。”
“这大晚上的吃什么披萨,不怕胃疼。”
她都忘了自己胃不好,晚上吃多了会很难受,还是闹他,“我没那么矫情,你舍不得钱我自己有!”
韩笑愚被她说的气话弄得想笑,“行!想吃咱就去买。”
这样的情况又再一次发生,吃完东西不爱收拾,国度坐在沙发里继续生闷气。韩笑愚弯腰一面收拾桌子一面说:“你还挺聪明,知道监控室在几楼。你下回再这样我真的会告诉你妈。要是我不在你怎么办!”
“我问了,我知道你在,你晚上不都在那里么。我很后悔没有再踢他两脚。”
这丫头轻易不发脾气,能惹她发起这样脾气的人一定是十恶不赦,韩笑愚懒得多问,扔了垃圾,转身对她说:“等会儿洗澡就睡觉,明天我送你上学。”
“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去日本。”
没想到国度会冒出这样一句话,韩笑愚诧异的在她身旁坐下,“想留学?和你家人商量了吗?还是……有什么原因?”
没来由的,她就是忽然闪出这个想法,盯着液晶电视旁边淡色的壁纸,上面有一个用彩色粉笔画的阿童木,想起是自己无聊故意画上去的,好好的一面墙多了一块污渍,看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