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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
“没人说那你说我心情不好。”
易昀看她：“那你上次不是都猜中我心情不好了吗。”
“所以你觉得你也能猜中我心情不好？”姜辞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孩子，你别太傻了好不好，猜人心事是要用点心的，不是百发百中。”
“就像……生孩子一样？”
“……”
别拦她，她要掐死这个狗日的。
于是第二天的林望遭受了不公平待遇，他委屈的不行，明明自己没说什么啊。
最后那一批蛋糕还是被分了，易家上下每个人都有，就连最后送易振南回来的秘书都带走了一份。
然后好心做了坏事的易昀又被姜辞冷落了。
倒也不是说冷落，就是说他要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别东想西想，她有事一定会说的。
体育课现在已经被安排成一周一节。
每次一到体育课，班上的学生就像是被圈养了许久的动物防风一样，简直疯的不成样子。
易昀今天难得的没有打篮球，热身完后找了一副羽毛球拍带着姜辞去打羽毛球。
姜辞不满足于这样单纯地打，扬声说：“易昀，咱们来玩个游戏。”
“你说。”
“五个球，要是我赢了的话你就叫我爸爸，要是你赢了我叫你。”
易昀有点咂舌，“你就这么热衷于这个称呼吗？”
“这不是热衷，我只是让你认清楚事实。”
易昀勾唇一笑，“可以。”
篮球羽毛球？没在怕的？
然而最后并没有分出一个胜负，高一某个小学妹被撺掇着又来了。
姜辞坐在对面场地的地上，拿着一瓶水边喝边看戏，只是眼睛里面的那股子要杀人的视线越来越强烈。
小学妹手里捏着一枚粉色的信封，“易昀学长，我叫赵子琪，这是给你的。”
“赵子琪？”易昀不厚道的笑了，他脑海中闪过赵子龙三个字。
但碍于对方是女孩子不好打趣，他咳嗽一声后说：“我有女朋友了。”
“啊？”
易昀习惯的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姜辞，小学妹看过去，姜辞冲她微笑挥手，只是笑容不怎么友好，小学妹捏紧信封转身就跑。
这一次距离近，姜辞终于听清了易昀口中说的话。
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表扬，“表现的不错啊，晚上给你加鸡腿。”
“这会儿说不错了，上一次不知道是谁还跟我发脾气。”
“我哪次给你发脾气了？”姜辞皱眉。
易昀看她一眼，捡起羽毛球拍说：“上次篮球赛。”
脑海中忽然闪出这一幕，姜辞抿唇有点尴尬。
“那你也没给我说啊。”
易昀幽幽的说：“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因为你放弃一片花园。”
“……”
终于有点把柄在自己手上捏着的易昀小同学春风得意了好一阵。
姜辞把答应姜遥的事情办了以后，她看着手上的账单，“哎，没钱了，好穷。”
“没关系。”易昀拍拍她的脑袋，“以后我的都是你的。”
姜辞“切”了一声，别开脸的时候嘴角却悄悄上扬。
……
高三的魔鬼训练营让他们有些吃不消，但是总有学生会忙里偷闲。
这天傍晚准备上晚自习，林栖刚一抬头就看见窗户外面纷纷扬扬飘着雪，激动得伸手去推姜辞。
“辞辞，你快看，下雪了啊。”
姜辞抬起头看过去，外面的窗台上已经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晚自习没有老师，一楼的几个班学生都跑出去看雪，九班也有同学悄悄溜出去，这毕竟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再加上复习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个借口能放松一下，林栖也想去。
姜辞看了一眼教室，伸手推她，“咱们走后门下去。”
“嗯嗯嗯，我跟着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师也察觉到最近一段时间压力太大，这个晚自习好多学生都没留在教室复习都装作视而不见。
姜辞站在学校教学楼下的那颗两人高的梧桐树下，她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摸了摸雪花。
突然记起来有一年冬天，也是这样的大雪，院子里的树都冻死了，只有梧桐树还活着。
那棵树是小的时候父母陪着她一起种下的，陪了她整整十几年。
不知道……现在还是否存在，如果存在的话是否活着，看着看着忽然就有点泪目。
易昀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一把她的肩膀，姜辞回过头去。
她的眼睛有点红，眼神温软，像是刚哭过，带着湿气。
易昀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姜辞摇头，“谁能欺负我啊，我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那你怎么哭了？”
“我这是冷的。”
见她不想说易昀也不问了，带着她玩了一会儿雪终于看见她高兴起来。
为期两个月的总结性复习结束以后，终于迎来了寒假。
虽说只有短暂的十来天，但是对于经历了整整一学期没有任何休息时间的高三学子来说简直已经是福利。
每一科都发了整整三套的试卷，不过对于习惯试卷来试卷去的他们来说已经习惯。
就连林望现在都已经看见一沓试卷面不改色，然后写下自己的名字。他们三个这学期的确是进步不少，都进了年级前三百。期末考试过后试卷发下来，老师说他们几个如果能够一直保持稳定这样的水平，那么等到高考差不多能上二本线。
易昀自然也是开心的，毕竟是自己的兄弟。
九中放假后第二天就是除夕夜，易昀跟姜辞回家后连番将试卷写完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九点多，正好易振南来敲门吃年夜饭。
姜辞怔怔的看着窗户外灯火通明的京城，忽然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跟着易昀下楼，两人坐好，阿姨上了火锅。
“知道你念叨好久了，就打算年夜饭咱们吃顿火锅，来的热闹些。”
这话是对姜辞说的，她抬眸看向易振南，抿着唇笑：“谢谢叔叔。”
“等会你们去海边放烟花吗？”
易昀吃了一口羊肉，摇头说：“我不去了，我还差一点题没有看完。”
“我也不去了，今天有点不太舒服，想早点睡。”
父子两同时看向她，只见姜辞红了耳朵。
轻咳一声说：“我肚子不舒服。”
易昀瞬间收回视线，耳朵也跟着悄悄地红起来。
易振南还好，一直以来都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倒是没什么。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话就不要学习了，我带你们去庙上走一走。”
易昀惊讶了一下：“去庙会做什么？”
“这不是快要高考了，我带你们去拜拜。”
易昀瘪了一下嘴，“真是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还开始相信这个了。”
“也是最近，我好几个朋友都说黄龙寺很灵的。”
易振南用公筷给姜辞夹了一筷子牛肉，笑着说：“多吃些，明天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好。”
凌晨钟声敲响，易昀和姜辞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冉冉升起的烟花。
易昀转过身拥住她，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她的头顶，轻声说：“姜辞，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易昀。”姜辞伸手回抱住他。
“快点长大吧。”
第39章 【039】
易家倒是欢声笑语，可是安城姜家却是不得安宁。
姜珩一巴掌打在姜遥的脸上，她身子一偏倒在了地上。
喘着气抬头，听见姜珩说：“你个畜生，老子把你养这么大，居然敢给我耍这一招。”
“你就别打了。”姜遥的母亲在一边低低求情。
这一年的寒假，姜遥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来，姜珩给她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谁知道今天去她上学的地方一看，姜遥居然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还买的年货。
明显是不回家，想要与他断绝关系了。
上一次回来两人就吵了一架，那次是唯一的一次吵架，姜珩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那般模样，他气急败坏的打了她一巴掌却没想到她居然生出了这些念头。
“说，这究竟是谁给你的主意。”
他绝对不相信这是姜遥自己的注意，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是有人。
姜遥抖着身子不敢说话，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姜母伸手拉着她，“遥儿，快说呀，到底是谁？”
“我不能说，妈，我不能说。”
姜遥满脸都是泪，看向姜母后的那一瞬间，姜珩忽然像是明白了过来。
“是不是姜辞？”他蹲下去掐着她的脖子问，“是不是姜辞？”
他重复了两遍，所有的火气已经到了极点。
姜遥看着他摇头，一个字也不说。
姜珩忽然笑起来，目光森冷，看着她。
“不是爱跑吗，行啊，那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跑不了。”
说完这话后姜珩狠狠地抬脚踩上姜遥的膝盖，用力往下压。
姜遥尖叫，疼得她浑身颤抖，姜母在一边求饶，只是可惜姜珩已经完全陷入姜遥伙同外人背叛他的那些崩溃情绪中，面对母女两个的哀求根本不为所动。
姜辞回房间后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坐在床上发了好久的呆。
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有一条信息。
打开一看是姜珩。
皱了皱眉头看里面的内容——
【很有能耐是不是？现在连我的女儿都敢随便撺掇了。】
姜辞眼皮一跳，该不会是姜遥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低低喘了一口气有点犹豫的点开底下发来的那张照片，姜遥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狼狈不堪。看起来应该只是姜珩动手打了，并没有别的伤害。
姜辞脸色有些发白，悄悄捏紧了指尖。
这件事情虽说她知道，可是原本就不是她撺掇的，当时姜遥找上她一看就知道一定是走投无路了，然而却没想过这么快就被抓回去了。
手指都在抖，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丝毫没有想到姜珩居然这么狠，姜遥是他的亲生女儿却能够这样下毒手。
当初那样帮助她，究竟是对是错。
唇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想到什么给姜遥发了一条消息后，起身出门站在了易昀的门口。
抬手刚敲了没两下，门被打开。
易昀刚洗过澡，穿着黑色睡衣，上衣的扣子没有扣完，刚一开门便看见门口的人横冲直撞拥住了他。
浑身一僵，她的鼻息纷纷吐在他的脖子以下的皮肤上，浑身都烫，感觉心里烧得慌。
抬手僵硬的摸摸她的后脑勺，“乖，你怎么了？”
姜辞闭了闭眼睛，她浑身都在抖。
“易昀，我……”
她的嗓子干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后易昀顾不上心头的旖。旎心思，小心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会儿两个人看完烟花回房间不过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堪堪够他洗个澡，这么短暂的时间里面能发生什么事情。
易昀想不到。
姜辞眼睛有点红，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想你。”
易昀眼神微沉，他知道这是借口，易昀没有说破，笑了笑柔声道：“我不是在这里吗，刚见过啊。”
姜辞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肩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她的视线怔怔的看着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里，这个时候外面仍旧还有烟花，只是她却没了再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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