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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呢?
杂乱的心思越想越躁,心里好似窜了一团火苗在不断燃烧,徐若瑾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床边是空的,她便把春草喊了进来,“凝香在外面吗?”
“在伺候四爷用早饭。”
“嗯?回来了?”
徐若瑾眨了眨眼睛,本想要下床,却又缩回来。
怎么面对呢?
徐若瑾有些犹豫,春草看在眼里,忍不住唠叨起来:“四奶奶,奴婢可从来没说过您什么,可您这事儿做的不对。”
“啊?”
徐若瑾看着春草,春草往门外看一眼,坐在床边上,与她低声的聊,“就算您是为四爷安排了,可也该让四爷自个儿选吧?哪有您这样的,把爷给往外撵的?”
春草红着一张脸,声音压的更低:“她不过就是个通房丫鬟,即便是夫人送来的,那也不过就是……就是个替代您的,是不能陪整宿的。”
“呃,是这样的?”
“那您以为是什么?”
徐若瑾缩了脖子没有回答,这件事她是真不懂,就像是个无知的白痴,因为她两辈子为人,只接触过梁霄这么一个男人。
而自己的前身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胆小鬼,自己出嫁前,身边没有妈妈,杨氏更被关起来,什么都没有教,哪里懂得这么多?
不过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白痴。
笨,就要认。
看到四奶奶这副尴尬无措的模样,春草知道,自己这番话是说对了。
虽然一直认为自家奶奶是聪明绝顶,可在这件事上,是真的……很无知。
“你说的也对,我是犯了哪门子癔症,哪有把自己男人往外推去睡别的女人的?怎么算都是我糊涂。”
徐若瑾撅着嘴自责,仔细想想,自己的确是做了荒唐事。
“那稍后您出去,给四爷赔个礼?”
春草的提议又把徐若瑾给吓了回去,“他还在外面么?”
“在。”春草悄悄的过去看。
“那就先洗漱吧,”徐若瑾恍然想起自己小日子,“哎哟,我得先去净房……”
叽里咕噜的折腾了一通,徐若瑾洗漱干净,便出了内间准备用饭。
凝香正在为梁霄夹菜,见到徐若瑾出来,立即上前行礼,“四奶奶,您起来了,惠娘早间做了白粥,蛋花粥,桂花糕,酥油饼,还有热羊奶,您选哪几样?奴婢为您去拿。”
凝香的殷勤让徐若瑾不太适应,坐在桌前道:
“你继续伺候四爷吧,春草,你随意去拿一点儿来就行。”
“是。”
春草应下,便离开屋子去小厨房,临走时,还特意朝徐若瑾使了眼神。
徐若瑾半咬着嘴唇看向梁霄,那个人一直都在喝着粥,没有看她。
“再去给我拿一碗,只要白粥。”梁霄吩咐着凝香,凝香便出去。
黄妈妈站在门口看到这副情形,立即转了个弯没有进门。
屋内只剩夫妻二人,梁霄抬头看着她,目光丝毫不转,却一言不发。
徐若瑾被看的心虚,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心里知道是自己犯了错儿,也知道自己应该赔个礼,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憋的她自己都难受。
春草把粥点拿来,凝香也随后进了门。
徐若瑾刚要开始动,却听梁霄说道:
“过来给我舀粥。”
“嗯?”
徐若瑾一怔,梁霄敲打着勺子,“伺候男人用饭,不会?”
她心里那点儿愧疚感,顿时烟消云散。
“女人,就是矫情。”
梁霄的挤兑,让徐若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扶着有些发酸的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伺候着。
舀粥,夹菜,昨儿是伺候的婆婆,如今却要伺候这个男人。
他就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徐若瑾心里腹诽不停,看着时辰,她便开了口,“还要去给婆婆请安的。”
梁霄一指凝香,“你去‘福雅苑’说一声,今儿伺候我,不过去请安了,请母亲多担待。”
“是,奴婢这就去。”
凝香看到四爷四奶奶之间斗气,也知道定与昨晚有关。
其实,她昨晚也有着不小的失望,因为四爷出去时,理都没有理她……
一整天,梁霄都没有出去。
徐若瑾在哪儿,他便呆在哪儿,然后指挥她端茶递水,铺纸研墨。
伺候这个臭男人一天,徐若瑾傍晚天刚一黑,便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哪还有什么愧疚?
哪还需要赔礼?
这个死男人,明知自己是小日子还折腾自己,坏透了!
闭着眼睛心中谩骂,突然一面温暖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后背,又把她拽入怀中。
徐若瑾身子一僵,便没有再动。
臭男人,愿意睡哪儿就睡哪儿吧……
这一夜,徐若瑾睡的格外香甜。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争吵
翌日的清晨万里无云。
虽说有一股淡淡的凉风,但徐若瑾却觉得格外清醒舒畅,早早的便离开“若霄轩”,去为梁夫人请安。
紧了紧脖颈间的狐领子,她无意识的露出微笑。
这是那个臭男人早间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尽管他围上就走了,但好歹是有一份心。
不敢奢望相敬如宾一辈子,但谁不期望关系往好了发展?
总比堵着心窝子要强……
春草瞧见四奶奶一早上便笑滋滋的,忍不住偷着乐。
跟着的时间也不算短,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家主子真不懂感情。
人无完人,总有一处是短板,不过这种感觉反倒让春草放下心来,女人,总不应该太完美,否则太不真实。
偶尔的示弱,显弱,才能让男人去疼,去爱。
早间四爷看她出门便拽了狐领子送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主仆二人各有心思的朝“福雅苑”走去,只是这一路上,徐若瑾总能看到小丫鬟们在悄悄议论,她一看过去,丫鬟们便立即低下头,灰溜溜的快步离开。
如若是一次便罢,这一路上遇上了三四次。
这是怎么回事?
徐若瑾的好心情逐渐被下人们的异常取缔,连春草都发现了几许不对劲儿。
仔细看看四奶奶的身上也没什么不规整的地界,是为了什么呢?
“别琢磨了,去见了婆婆就什么都知道了。”
徐若瑾刚刚的脚步迟疑缓慢,此时又加快了速度。
她畏惧害怕的事情很多,可不代表她会逃避。
该是自己要去面对的,她无论躲到哪里都逃不掉,若是如此,她巴不得来的更快一些,起码心理痛快。
一路急匆匆的去了“福雅苑”,徐若瑾看到方妈妈在正堂门口看着她。
行了礼,方妈妈也回了,徐若瑾才问道:“母亲起身了么?”
“夫人已经起来了,四奶奶要进去?”
方妈妈的话很奇怪,徐若瑾不由抬头望过去。
她目光中有着担忧和无奈,还有着安抚和期待……
徐若瑾朝她微微点头,示意方妈妈不必担心,自己已心中有数。
方妈妈撂了帘子,徐若瑾进去,正看到梁芳茹在伺候着婆婆用早饭。
“给母亲请安了,三姐姐也在,今儿倒是我来晚了,让三姐姐辛劳了。”
徐若瑾说着,便准备净手过去伺候梁夫人用饭。
梁夫人“吧嗒”一声,把喝粥的汤匙摔在了桌子上……
屋中人全都吓了一大跳,徐若瑾的反应却很平常,因为早已预料到会有事,如今便朝着自己来了。
梁芳茹脸色现出几分尴尬,轻抚着梁夫人的手臂,“母亲。”
“不用在这里安抚我,与我何干?”
梁夫人直接看向了徐若瑾,“听说你又开始在酿什么酒?有这回事么?”
徐若瑾心一怔,昨儿凝香来过“福雅苑”,想必婆婆问了许多事……
“是,媳妇儿是打算开始酿酒,四爷说,过几日要去拜访姜家的老太爷,老太爷点名要的。”
梁夫人冷笑不止,“你倒是心计够多的,之前嫁来梁家,就是姜老太爷做的媒,如今我刚一开口,你又拿姜老太爷来压我?你也不掂量掂量,你到底是谁家的儿媳妇儿!”
“母亲这话,媳妇儿不能懂,事情是四爷转告的,媳妇儿也不过是照着办,哪有搬出姜老太爷搪塞母亲的道理?虽然媳妇儿愚笨,但自家亲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行啊,那你往后不要再碰酒了,一丁点儿都不许碰,你可做得到?”
梁夫人的要求,让徐若瑾皱了眉。
两只手交叉的紧了下,徐若瑾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这个要求,你只说肯不肯答应。”
梁夫人的强势,让徐若瑾越发的不明白,她总觉得还有其他原因。
“母亲,这事儿并非是我不肯答应,四爷喜欢喝酒,我做的岂不是更好?何况,他已经答应了姜老太爷,我若是失言了,对梁家的名誉……”
梁夫人不等她说完,便强行打断:
“梁家的名誉,梁家的名誉,梁家的名誉早就被你给丢光了,哪还有什么名誉?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好,我告诉你,我们梁家不需要你酿的酒去祭祖,娶来的媳妇儿也没有这个要求,你可懂了?嗯?”
徐若瑾的心豁然一紧。
“祭祖”这两个字让她彻彻底底的明白过来。
祭祖,祭酒,这岂不是最早张家对她的要求?
婆婆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好似一把锋锐的刀,直直的戳向自己的心窝子。
心窝子在滴着血,徐若瑾的目光一直都看向了梁夫人。
梁芳茹在一旁满脸尴尬,看了徐若瑾一眼,与梁夫人道:
“母亲,弟妹已经是咱梁家的媳妇儿,您总不能听外人挤兑两句,就把责任怪罪在弟妹的身上,张家都已经是阶下囚了,当初有那等歹心去坑害莫家人,被流放也是应该的,那是应该偿的罪。”
“我不依,我就不许她酿酒!”
梁夫人的语气格外强硬,“否则她就别认做是梁家的儿媳妇儿。”
“母亲……”
“别再劝我。”
梁芳茹满脸无奈的摇摇头,看向徐若瑾的目光也有着安抚和劝慰。
她期望徐若瑾点头答应,把事情快些的度过去。
只可惜徐若瑾虽明白她是好心好意,却低不下这个头。
她如今已经是梁家的媳妇儿,却无缘无故的扯出张家的人来恶心她,压制她,强迫她,她若真的答应下来,那成了什么?
就成了她自认良心有亏,她对不起梁家,她对不起梁霄。
任何事她都可以让,但惟独涉及到张家的事她绝不能让。
这已经不仅仅是酿酒的事,而是一个人的德行,一个人的良心,她绝不能退步。
“我不能答应。”
徐若瑾的话虽轻,却让梁夫人的脸立即被火气涌的通红。
“母亲,我是梁家的媳妇儿,这件事无论您认不认,都不可再回转,而我当初学酿药酒,是我的喜好,与祭祀祭祖毫无关系,外人愿意看梁家的笑话,可我却不会让他们继续看下去,您以张家的贼人来钳制儿媳,我觉得毫无道理,只能让外人笑的更欢。”
徐若瑾与梁夫人四目相对,说的格外坚定:
“所以,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第一百七十四章 硬抗
“反了天了!”
“真是反了!”
梁夫人猛拍桌案,指着徐若瑾便道:
“你再与我说一遍?”
“我刚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