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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才不管这么多,伸出一只手拎住周嬷嬷的脖子后面的领子,单手一提,就把人拎了起来。
“啊——”周嬷嬷吓得一声尖叫,双脚离地的瞬间顿时慌了神,惊恐万分又叫又嚷,双手乱抓,但是连梁三的衣角都碰不到。
梁三也不废话,直接把人提了出去。
周嬷嬷的惨叫声这一路都没停,直到彻底走远才没了声音。
“这老婆子总算滚蛋了!可把奴婢气坏了!”红杏憋了一肚子的气好歹能释放些。
黄芪也在一旁跺脚附和,“就是!奴婢也看她不顺眼,说话怎么那么难听!真是目中无人!”
徐若瑾这时突然笑了起来。
红杏和黄芪一瞬间都懵了,就连云贵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奇怪地看着徐若瑾。
怀里的悠悠抬头不解地看着徐若瑾,不一会儿也跟着“咯咯”地笑起来。
笑声一多,众人的情绪也没有之前那么压抑,而是缓和了不少。
“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碍眼的人走了,难道不该笑?你说是不是?”
说着徐若瑾对云贵人眨了眨眼。
云贵人欣慰地笑了,重重地点头。
第一千五百四十三章 不怕
但是云贵人笑完之后,还是免不了为徐若瑾担忧。
“周嬷嬷这次是被赶走了,她若是还厚着脸皮回来怎么办?”
徐若瑾却不以为意,“放心吧,她不会回来了。”
“为何如此肯定?”云贵人不解。
徐若瑾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这还用说?她就算想进来,也得我同意,我不让她来,她怎么进来?”
“要是她不怕再被拎出去的话,就放心大胆地来,我们郡主才不会吃她那一套!”红杏得意洋洋地插了一句。
徐若瑾没有反驳,笑笑不说话。
“可是皇上那边?周嬷嬷说不定会添油加醋说你的坏话。”云贵人很是担心周嬷嬷回宫之后会在皇上面前乱说。
徐若瑾却是满不在乎,“我徐若瑾还要担心一个嬷嬷在背后说什么吗?”
云贵人一愣,徐若瑾继续道:“说我坏话的人多了,我管她那么多!再说了,想要说坏话的人,又不是我对她好一点她就不说了,所以啊,没有必要!”
就算她把周嬷嬷当成佛爷似的供起来,她照样不会在皇上面前说她的好话。
既然如此,徐若瑾更不会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还不如该怎么就怎么做。
“其实,我还怕她不添油加醋呢!”徐若瑾笑得别有深意。
云贵人惊讶地看着徐若瑾,“此话怎讲?”
“她说的越是邪乎,皇上反而会心里犯嘀咕。本来实话实说,皇上可能信一半。但要是说太多,恐怕连一成都不到了。”徐若瑾自信满满地笑道。
云贵人想了想,也笑了,“还是郡主想得周到,皇上的确是这样的性子。”
“那不就得了?这个周嬷嬷,她在皇上面前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管她,你就放心好了。”徐若瑾安抚云贵人。
云贵人点头,“只要皇上不来为难郡主府就好。”
“不管怎么说,你和小皇子都在我这里,皇上还能吃了我?你说是不是?”
徐若瑾说着还对云贵人俏皮地眨了眨眼。
云贵人被徐若瑾的话逗笑了,“是啊,我和小皇子都站在郡主这边,要靠郡主来保护我们了。”
她说着低头去看小皇子,柔声道;“你说是不是呀?”
小皇子睁大眼睛看着云贵人,什么都没听懂,看了一会儿累了就闭上眼睛,谁也不理了。
“可皇上若是换了一位嬷嬷,仍旧不称心怎么办?”云贵人心思细腻,猜到周嬷嬷这么回去,夜微言一定要问原因,说不定还会再派人来别院。
徐若瑾想了想,“有道理。万一走了个周嬷嬷,再来个李嬷嬷,那就麻烦了。”
云贵人额头冒出几条黑线。
她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有人来问罢了。
徐若瑾对红杏道:“去拿纸笔,写完之后让梁三准备送进宫!”
红杏愣了一下,随即应声,“是!”
云贵人不知徐若瑾这是要做什么,只能在一旁看着。
黄芪对此已经习惯了,她们的主子的确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不奇怪。
徐若瑾摩拳擦掌,显然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云贵人纳闷,难道徐若瑾是要以信像皇上解释一下?
除此之外,云贵人想不到别的可能。
正寻思的时候,红杏已经将纸笔准备好,徐若瑾嘴角一勾,十分满意地把纸摊开,拿出笔从容地蘸了墨水。
云贵人下意识跟着紧张起来,十分期待地盯着徐若瑾的笔尖看。
徐若瑾想了想,嘴角笑容更深,下笔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一气呵成地写完。
“好了!”
徐若瑾说完就把毛笔放在一旁。
云贵人盯着纸上偌大的两个字,又是惊讶又是奇怪,不解地抬头去看徐若瑾。
徐若瑾反而一脸无辜,“皇上不是想要原因么?这就是啊!难道还有比这更贴切的答案么?”
云贵人看着徐若瑾认真提问的样子,不自觉给她竖起大拇指,“佩服!”
徐若瑾笑着摇头,“实话实说而已,主要还是周嬷嬷做得到位。”
云贵人也笑了,她只觉得徐若瑾的主意和点子层出不穷,永远都那么古灵精怪。
看着这样的徐若瑾,云贵人更是打心底羡慕。
徐若瑾身上有云贵人最向往的一切,自由还有无畏。
很多话,云贵人不光不敢说,就连想都想不到,从未像徐若瑾这般自由洒脱,这一点云贵人不仅是羡慕,更是佩服。
她恐怕永远都没这个勇气。
徐若瑾把纸条折好,递给红杏,梁三已经在外等候,拿了纸条边下山进宫。
而此时的皇宫内。
夜微言正在看奏折。田公公在一旁小心伺候着,时不时帮夜微言磨墨。
就这一会儿工夫,田公公也看得清清楚楚。
夜微言这会儿看的,正是严弘文递上来的折子。
折子里的内容都是关于西北之事。从官员到百姓,事无巨细,严弘文都整理了出来。
夜微言看得也十分仔细,眉头越皱越紧,田公公就知道皇上这是生气了。
西北乃是涪陵王的地盘,结果他们把西北管理成这样,甚至成了大魏的内忧,夜微言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真是岂有此理!”
夜微言把手中奏折一合,气愤不已。
“皇上您消消气。”田公公说着给夜微言端来参茶。
夜微言略有不耐地摆手,“朕不喝。”
田公公没办法,只好把参茶放在一边。
“朕知道西北灾情严重,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却没想到竟然严重到如此地步!”夜微言痛心疾首道。
田公公只得安慰道:“皇上您日理万机,无法体察到方方面面也是自然,再说西北之地毕竟是有些尴尬。”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夜微言神情稍稍平复,叹了口气,“但老百姓只会埋怨朕。”
“皇上多虑了,老奴相信百姓们都能理解您。”田公公忙安抚皇上道。
夜微言摇头,“若是西北的事一直不解决,恐怕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这一次田公公没有反驳,“如今天气暖和得很,冬季的灾情也早已过去,恢复生机也需些时日,百姓们应当也好过了些。”
夜微言没有说话。
田公公又要开口说什么,就被门外小太监的通传声打断了。
“启禀皇上,周嬷嬷求见。”
夜微言和田公公俱是一愣。
周嬷嬷?她怎会在此?
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添堵
夜微言疑惑地去看田公公,田公公也是一脸茫然。
“叫她进来。”夜微言下令。
小太监应声,很快门就被推开。一名神情狼狈的妇人哭丧着脸走进御书房。
“皇上!”
周嬷嬷这一声可以说是委屈至极,似是受了不少责难,吃了不少苦。
夜微言下意识皱眉,看了周嬷嬷一眼,然后给田公公使了个眼色。
田公公会意,清了清嗓子问周嬷嬷道:“你不在城郊别院好好伺候云贵人和小皇子,回宫来做什么?”
周嬷嬷听出田公公的话里带着责问,忙叩头解释道:“公公误会老奴了,老奴是、是被瑜郡主赶回来的!”
说完周嬷嬷就委屈地抹起眼泪来。
田公公一惊,随即去看皇上。
夜微言也是不明所以,“好端端的,她赶你做什么?”
虽然周嬷嬷看起来不想说谎,但夜微言也不会轻易相信她说的话。
“回禀皇上,老奴不过是伺候云贵人和小皇子,一点出格的事都没做,但瑜郡主就是看老奴不顺眼,总是找老奴的茬。”
周嬷嬷谨慎地控诉徐若瑾。
夜微言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你是说,堂堂大魏郡主,会和你一个奴才过不去?那你告诉朕,瑜郡主是怎么找你茬的?”
周嬷嬷一时语塞,“这、这老奴也不知……”
“你就别说这些废话,直接说你被赶走的原因。”夜微言打断周嬷嬷想要诉苦的心思。
周嬷嬷没有办法,只好斟酌着说道:“云贵人说在别院住久了更自在,与宫中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老奴觉得云贵人这种说法不对,像是在埋怨皇上似的。所以老奴看不下去,就纠正了云贵人的话。”
她边说边偷偷抬头去观察夜微言。
田公公一听也不禁皱起眉头。若是云贵人真说过这种话,那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重点是如何理解云贵人那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夜微言沉默片刻,又问道:“你觉得云贵人的话是何意?”
“啊?”周嬷嬷一愣,紧接着就对上田公公凌厉的视线,她不敢怠慢,忙答道:“老奴觉得,云贵人是想说宫里的生活太远,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
“放肆!”夜微言听到这话愤而打断。
周嬷嬷身上一个激灵,立刻叩头认罪,“老奴该死!请皇上恕罪!”
“这会儿知道错了?说之前怎么不过过脑子?”田公公训斥周嬷嬷道。
周嬷嬷叩首不止,“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行了,朕想听的不是这些。”夜微言不耐烦地再次摆手道。
田公公这时开口问道:“是瑜郡主把你赶走的?”
“正是,老奴不敢有一句欺瞒。”周嬷嬷点头如捣蒜。
田公公有点纳闷,随后看向夜微言,“皇上,此事有些蹊跷,按理说瑜郡主不是会乱来的人才对。”
夜微言虽然没有说话,但也赞同田公公的说法。
徐若瑾这人即便性子有点急,做事不按常理,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找麻烦。
周嬷嬷万万没料到当她说出自己被徐若瑾赶走的时候,皇上会是这种反应。
“皇上明察,老奴只是奉命去照顾云贵人和小皇子,从不敢多言,更不会做不该做的!”周嬷嬷哭成了泪人儿,“如若老奴胆敢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自甘以死谢罪!”
夜微言看到周嬷嬷的反应,更是皱紧眉头。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这里是御书房不是街头的菜市,憋回去!”田公公呵斥着周嬷嬷。
周嬷嬷的哭声戛然而止,拼命堵住自己的嘴不发出声音来。
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知道徐若瑾到底是何想法。
“皇上,不然老奴派人去城郊别院问个清楚?若是瑜郡主不喜欢周嬷嬷的话,大不了再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