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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皱眉看着梁霄,“为何?凭你对他的了解是么?”
听了徐若瑾的话,梁霄没有反驳,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看着徐若瑾。
徐若瑾似是没有察觉到梁霄的视线,仍旧一脸认真地分析着:“那皇上把此事告诉右相的可能性有多大?”
“十成。”梁霄蹦出两个字。
徐若瑾对此也已经习惯了,“既然皇上告诉了右相,消息又是从右相哪里传出来的,你还想说这件事和右相没关系?”
无论怎么说这种推测都不成立。
但偏偏梁霄却还是点了头,“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故意嫁祸给右相。”
徐若瑾皱紧的双眉因为梁霄的一句话骤然展开。
“,这倒也对,右相是个迂腐的老家伙,皇上告诉他这么大的消息,他恐怕连楚震翔都不敢说,更别说外传了。”
徐若瑾虽说没怎么见过右相,但对他的性子还是摸得比较准。
“但我听了这消息除却幸灾乐祸,并没有同情他,恐怕他还会怀疑是你和我故意陷害的,这一点我敢与你打赌。”
徐若瑾信誓旦旦,梁霄摇了摇头,“不赌。”
“为何?”
“因为会输。”
“你说要是这件事传开了,夜微言会怎么做?”徐若瑾抛开玩乐之心,开始想着后续的事。
涉及到云贵人,那就涉及到自己,这一点无法回避,更不能回避。
“想让他拟旨,这种程度还不够。”梁霄看着徐若瑾道:“右相说不定与十三王爷的想法一样。”
提到十三王爷,徐若瑾立即心气涌上,“别提那个十三王爷,他就是个不讲理的老顽固!”
徐若瑾一想到十三王爷的提议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的眼中,女人似乎就是生育的工具,更是权力争斗的牺牲品。
凭什么?就因为她们是个女人?
简直就是荒唐!
“你是说右相也要把小皇子记在皇后的名下?”
徐若瑾说出口都觉得恶心无比,可又不得不确认一番。
梁霄虽然没说话,但也没有否认。
“让梁三继续盯着京都内的情况吧,我也要仔细想想,但这件事先不与云贵人说,她心事重。”
徐若瑾做了这个决定,梁霄自然不会反驳,“你也不必太挂心上,反正离得这么远,说的算的是你,不是她们。”
“那也要你在背后撑腰。”徐若瑾恭维一句,熟料梁霄立即双手拥上,“那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
“呃……别闹。”
“我很认真,没有闹。”
“你放我下来,我在认真想事情。”
“我们床上去想。”
……
此时此刻,皇宫内笼罩着低沉的阴云,尤其是御书房内。
偌大的殿内,一点声音也无,一切都被沉闷的气氛压抑着。
就在这样落针可闻的环境下,右相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他的身体不自觉颤抖着,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只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就像大山压下。
他的脑袋嗡嗡的,好像出现了幻听,明明没有人说话,但他却觉得气氛格外嘈杂。
右相匆匆忙忙进宫求见皇上,与他预料的正好相反,皇上没有任何为难就让他进了御书房。
但是进了御书房之后右相才知道是他高兴得太早。
右相请安之后就跪在地上,整个过程夜微言始终一言未发,也不说让右相起身。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明所以的右相只好继续跪着,直到皇上让他起来为止。
右相在下面跪着,御案后的夜微言对他则是毫不理睬,连看都不看一眼,仍旧专注于手上的奏折。
静谧而又紧张的空气中,右相耳边只有时不时传来的翻阅奏折声。
他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紧张到了极点,不断在心里胡乱猜测着皇上的用意。
立于夜微言身侧的田公公瞄了一眼跪了半天的右相。看右相这么大的年纪还要跪这么久,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忍。
田公公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夜微言的神情,心里也有了数。他走到一旁倒了杯茶,轻轻走到右相身边。
“右相大人,您喝口茶吧。”田公公主动说道。
右相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肩膀吓得一抖,听出是田公公后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紧绷起来。
没有皇上的命令,右相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他赶忙对田公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
田公公看着右相小心谨慎的模样,不由暗暗唏嘘了几声。
但田公公也看明白了,只要皇上不开口,右相不仅不会喝茶,更是连身体都不敢动一下。
无奈的田公公只好把水端走。
夜微言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仍旧没有任何表现。
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猜测
云贵人和小皇子之事可大可小,传闻说是从右相府传出,夜微言惊怒之下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把右相叫进宫来。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夜微言都要让右相说个清楚。
右相也大约猜到与此事有关,所以才会沉默不语,心中的担忧恐怕也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再这么下去,田公公都怀疑右相这么大年纪能否撑得下去。
可是夜微言没有让人起来,田公公就算再怎么可怜右相也没用。
右相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乖乖跪在那里,,似乎是在深刻地反省自己犯下的错误。
又过了大约半炷香时间,右相的膝盖发酸,两腿发麻,身形也微微晃动,他急忙狠掐了大腿一把。
一股剧痛涌上,右相咬着牙才没有痛呼出声。
看年老体衰的右相再这么跪下去肯定要出事,田公公又不敢劝皇上,只好又去给右相递水。
但是右相又拒了。
田公公端着茶水回来,特意看了还在批阅奏折的皇上一眼。
夜微言似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终于舍得抬起头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右相。
但夜微言没有开口,而是仔细地上下扫量着右相。
看出右相的确是坚持不住,身体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夜微言才开了口:
“你知道朕叫你来是因为何事么?”
夜微言开口就是质问,不给右相任何缓和与避重就轻的机会。
右相身体一抖,“皇上恕罪!老臣实在不知此事是为何……老臣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是老臣走漏了风声!”
右相颤巍巍地表达自己是清白的。
这些话传进夜微言的耳朵里,只是让他稍稍皱了皱眉。
“你说不是你,那为何传言都指向相府?”夜微言的语气冰冷没有温度,“就算是空穴来风,也要有个原因吧?!”
右相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再次表明心志,“皇上明察!老臣以项上人头保证,绝对不是老臣将云贵人的事说出去的!”
不等夜微言开口,他就继续说道:“老臣连夫人都未曾提起,回家就待在书房内连门都不出。”
“而且此事重大,又是皇上您亲口吩咐,老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传出半个字!”
右相说着声音越发颤抖,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夜微言皱眉看着右相,其实他只是故意将话说得严重了些,但是右相的表现没有露出什么端倪。
而且在问右相之前,夜微言就觉得此事与右相关系不大。
右相对大魏忠心耿耿,虽然古板僵化,但对自己的确鞠躬尽心,更加不会做出有害于皇子的事。
所以这谣言虽说是从右相府传出,但夜微言私心里却是不信的。
可事情既然传是右相,那自当与右相脱不了干系,夜微言也是不希望右相太过倚老卖老,所以才罚他跪这么一次。
可是右相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自己这次是难以摆脱干系,怎么都摆脱不了嫌疑。
右相还在不停地解释着,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话,听的夜微言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但是夜微言却没有多余的反应,他反而陷入了沉思中。
这件事既然不是右相所为,那么必然是有人在背后密谋。
目的很简单,一面把云贵人和小皇子的消息散布出去,一面还能打击右相,离间右相和自己的关系。
这样深谋远虑的人未免太可怕。
夜微言眸色渐深,沉默不语,静静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他自然而然把这次的事和城郊别院的刺杀联系在一起,这些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只有抓到幕后的真正人物,云贵人和小皇子才能安全。
夜微言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随即开口打断还在絮絮叨叨的右相,“那好,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你告诉朕,你可有怀疑的人?”
右相的辩白声戛然而止,御书房内突兀地安静下来。
夜微言的视线直直落在右相身上,右相感觉有如芒刺在背,全身都不舒服。
其实夜微言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问右相也是想要听听他的想法。
右相想了很多,不自觉又咽了口唾沫。
此事非同小可,皇上表面问他的意思,其实说不定另有乾坤。若是他不能说出个所以然,还是无法摆脱嫌疑。
右相的脑子乱七八糟想了不少,但是核心永远不会变,就是为自己洗脱罪名。
听到皇上的问题后,右相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回答“梁霄”二字。
但是他这次学聪明了,这两个字在他的嗓子眼转了一圈重新咽了回去。
右相是想要让梁霄倒霉不假,但是现如今是当着皇上的面,提起梁霄恐怕会惹皇上反感。
更重要的是,梁霄的手里有云贵人和小皇子,他没有理由把这件事散步出去。
仔细想想,一旦云贵人和小皇子的事传开,对梁霄没有半点好处。他不会做这么蠢又不讨好的事。
不过若是单纯为了个人恩怨,他倒是有可能这么做。
右相想来想去,眉头也拧成了麻绳。
夜微言还在等着他回话,右相急得汗流浃背,突然想起一个人。
“涪陵王!”
右相脱口而出。
夜微言意味深长,停顿片刻后又问道:“为何是他?”
右相看皇上的反应稍稍松了口气,然后解释道:“近日涪陵王没什么动静,老臣也不知是不是忧心过度,总觉得他太安静不是好事。”
夜微言没有接话,而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右相一眼。
右相只觉得头皮发麻,多余的话一句不敢说。
夜微言移开视线,语气缓和了些许,“这理由未免有些儿戏。”
“皇上恕罪。老臣只是觉得涪陵王并非安分守己之人,皇上该多留意才是。”
右相趁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夜微言没点头也没摇头,“西北之事,朕还没和他算账。他夹起尾巴来做人才是上策。”
右相很清楚皇上忌惮夜微澜的势力,占据西北不说,还赖在京都不走,皇上会忧心也是自然。
“皇上,老臣虽然没有证据,但想来想去,有这个本事的人并不多,更何况事情闹大,对什么人有利,细细一想便可知。”
右相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夜微言也是一样的想法,他本就觉得此事与夜微澜有关,加上右相的一番添油加醋,他更是认定夜微澜从中作梗。
“他足够聪明,或许只是随意猜,就猜中的事实……”夜微言好似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右相没有听清,但也不好追问,就只是暗暗呼出一口浊气。
第一千五百七十二章 提议
见夜微言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些,右相也趁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