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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则是一把抱过女儿,还不死心地纠正道:“是‘爹’!”
“亲!”悠悠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接着抱紧梁霄的脖子,“吧唧”一大口亲在了梁霄的脸上。
梁霄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徐若瑾似是也没有料到梁霄居然会笑得如此开心。
周围的下人更不用说,都被梁霄的大笑声惊呆了。
“不是我看错了吧!四爷居然会笑?而且还笑得这么大声!”
“这真的是四爷吗?我不相信!”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也不看看是谁这么厉害,那可是小主子,四爷笑也是自然!”
……
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他们被惊到了,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冷如冰霜,生人勿近的梁霄,大笑之后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靠近。
整个郡主府的氛围都变得轻松起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颠倒
方妈妈在一旁看着徐若瑾开怀的笑容,心里感到甚是安慰,一颗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
果然对徐若瑾来说,最好的安抚就是来自梁霄和悠悠。
与郡主府的欢声笑语不同,此时的皇家馆驿则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下。
就连馆驿的下人都察觉到不对劲,比平时更加小心翼翼地做事,唯恐错一点就连命都赔上。
而且下人们都不敢轻易靠近夜微澜的书房。
不只是因为那里气氛不对劲,还有今日郭公公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人们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此时夜微澜的书房的确危险。
他一个人在屋内坐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手里的茶杯已经冰凉,却还是满满的。
夜微澜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从郭公公走后就是如此。
他在等消息,等宫里传回的消息。
按照夜微澜的推断,此时应该有消息了才对,但却迟迟没有动静。
从现在开始往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夜微澜也不知道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郭公公走之前,夜微澜已经将计划毫无遗漏地说给他听,只要郭公公按吩咐去办事,定然不会有问题。
夜微澜对此颇有自信。
但偏偏郭公公到现在都没有传回消息来,难不成是司徒男那边又出了麻烦?
夜微言想到这种可能,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若是这次行动有任何闪失,夜微澜都不会再留司徒男的命。
即便是事成之后,夜微澜也会将整个司徒家族都一网打尽。
只是现在,司徒男的命留着还有点用处,夜微澜暂时不会对他下手。
只要朝霞公主的死讯传回,夜微澜就会立刻起事,毕竟宫中惊变,他作为王爷有义务杀进宫去肃清。
而此时的宫中。
郭公公跟随司徒男进了宫,司徒男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引路就可以功成身退。
但这一次却远没有这么简单。
郭公公上一次被司徒男放了鸽子,这一次定然不会轻饶了司徒男。
他表面上答应司徒男引路,其实是要让司徒男进宫之后骑虎难下,只能听命于自己。
“好了,从这里往里走,百步之内就能看到一座祭堂,祭堂后便是禁地,朝霞公主就在内。”
司徒男说完转身就走,但他的胳膊马上就被拉住。
司徒男面露诧异回头去看。
郭公公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男道:“司徒族长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司徒男冷着面孔,“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郭公公处变不惊,“只不过要劳烦司徒男替奴才走一趟。”
“你疯了?”司徒男拒绝。
郭公公仍是笑道:“这是王爷的要求,司徒族长还是莫要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奴才。”
司徒男狠狠瞪着郭公公,“你!”
“司徒族长,这很公平。上一次因为你害得奴才没能完成王爷的任务。这一次也是时候做出补偿了。”郭公公蛊惑道:“再说,王爷大业将成,族长不会是要在这个时候违抗王爷的命令吧?”
司徒男哑口无言,但看郭公公的视线却是带着怨恨。
郭公公始终面带笑意,完全不把司徒男放在眼里,“请吧,司徒族长。”
这几个字听在司徒男的耳朵里都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司徒男忿恨地一甩衣袖,正要走却再次被叫住。
“司徒族长真是贵人多忘事。”郭公公阴测测地笑道。接着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小瓶。
司徒男看到那小瓶,眼神微微一黯,随即反应过来,“毒药?”
郭公公笑而不语,仍是伸着手递到司徒男面前。
司徒男看着这小瓶面露难色,似是十分挣扎。
郭公公满意地看着司徒男的神情,总算是报了那一日的仇。郭公公就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司徒男还想最后挣扎一番,“这是王爷的意思?”
郭公公笑道:“司徒族长若是不信,大可事成之后与奴才一同回去见王爷。”
司徒男脸一僵,没有说话。
郭公公面露嘲讽,阴阳怪气道:“那奴才就在此恭候族长的好消息。”
司徒男脸色十分难看,但现如今他已无路可退。
郭公公看着司徒男略有些迟疑的背影,只觉得解气。
直到司徒男进入佛堂,郭公公才闪身躲在一处假山后,隐藏身形。
司徒男脚步略有些沉重地走进禁地,那一小瓶毒药始终被他攥在手中。
到了外堂,熟悉的老尼姑出现,见是司徒男什么也没说就让人进去。
司徒男这时已经将瓶子放入袖口内,而且这会儿司徒男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与方才面对郭公公时简直判若两人。
内堂。
朝霞公主原本正在对佛诵经,听到司徒男的脚步声,诵经声戛然而止。
司徒男站在朝霞公主身后,这一次二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
对司徒男来说尤其如此。
在这之前,司徒男没有一次踏入这禁地不需要下定决心。
而且这里有一种阴森的感觉挥之不去,让司徒男不自觉紧张。
但这次却不一样,司徒男是带着任务来的,就连看朝霞公主的的视线都发生了些许改变。
朝霞公主则是出奇的淡定,不紧不慢地转身,手里掐着佛珠,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浅笑。
这下换成是司徒男不解,他一点也不了解朝霞公主,更是不知道这妇人猜到了多少。
在司徒男看来,朝霞公主就算人在宫里坐着,也可以对宫内外所有事都了若指掌。
如今外面发生了那么大的麻烦,难道朝霞公主就一点也不了解么?
司徒男不信。
但朝霞公主为何会是这般淡定的表现?明明前两次来,朝霞公主都是大发雷霆,嫌弃他办事不力……
朝霞公主与司徒男对视,“不知司徒族长今日突然前来,是有何事?”
司徒男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如之前一般主动提起,“是为了居士之前交给在下的任务,徐少卿已死。”
朝霞公主并无多少惊讶之色,闻言只是道:“哦?那真是辛苦司徒族长。”
第一百九十七章 动手
司徒男越发摸不着头脑,猜不透朝霞公主的心思,接下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朝霞公主则是面带笑意,一如既往地淡定。
司徒男没办法,沉默片刻后仍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居士可知在下今日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朝霞公主面不改色,“何事?”
“事关重大,还希望居士能理解在下的难处。”司徒男说着鞠了一躬。
朝霞公主似是不知司徒男是何意,“司徒族长客气了,之前承蒙司徒家族关照。”
司徒男越发看不懂朝霞公主的心思,这种话根本不像是从朝霞公主的口中说出。
难不成是朝霞公主察觉到了什么?司徒男狐疑地打量着朝霞公主。
朝霞公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司徒男也不废话,直接从袖口内掏出一小瓶,“居士可知这是何物?”
朝霞公主瞥了一眼那毫无起眼的瓶子,反而笑了,“司徒族长未免太小看我。我在宫中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那是何物。”
司徒男略有几分尴尬,忙解释道:“居士别误会,这不是在下的主意,是涪陵王让在下来的。”
他急着撇清自己的干系。
“司徒族长的意思是,是夜微澜要我死?”朝霞公主确认似的重复一遍。
司徒男点头如捣蒜,“在下也是没有办法。涪陵王的野心没人能阻拦,在下为了司徒家族不得不照做。”
朝霞公主听司徒男说完理由,面上仍旧带着笑意。
司徒男看着朝霞公主的反应,只觉得不寒而栗。他手里的毒瓶仿佛也变成烫手山芋,匆忙递给朝霞公主。
朝霞公主淡定地伸手接过瓶子,定定地看了一眼之后又抬眼与司徒男对视。
司徒男神情中的慌张一闪而过,朝霞公主看到后也只是微微一笑,“你不必惊慌,你这一局做得很好。”
朝霞公主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司徒男惟命是从,无论说什么,司徒男都照做。
这一次司徒男终于做了点不一样的,只不过代价却是要她的命。
一时间,司徒男也不知道朝霞公主说的话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司徒男怔忡地看着朝霞公主,不知该说什么。
朝霞公主却比司徒男镇定,“这些年来第一次有人肯反驳我的意思。”
司徒男也搞不清朝霞公主在临死前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想让他心软不动手么?
朝霞公主看出司徒男纠结,语气一凛,接着道:“只是如果我死了,司徒家族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这样的朝霞公主才与司徒男记忆里的有几分相似。
听到朝霞公主的话,司徒男却没有多少反应,好像司徒家族如何都与他无关。
朝霞公主神情一滞,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她随即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你以为你们司徒家族守护的是皇族,其实根本不是。”朝霞公主又道。
司徒男也不知朝霞公主为何突然和自己说这些。可是朝霞公主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急切。
“无论是不是,只要居士你死了,一切问题都不存在。”司徒男直截了当地反驳了朝霞公主。
这对以往的司徒男来说根本不可能,他连和朝霞公主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用这种口气说话。
朝霞公主也是微微一愣,但嘴角的笑容也很快恢复。
“你当真以为如此?”朝霞公主反问司徒男道。
司徒男计算了一下时辰,略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居士就不要为难在下了,早一点喝下去,对你我都好。”
也许是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被司徒男威胁的这一天,朝霞公主觉得很是可笑。
司徒男却不想继续耽搁下去,他已经在这儿浪费了太多时间。再这么下去,恐怕侯在外面的郭公公也要沉不住气进来一探究竟。
朝霞公主虽然之前一直都很淡定,就连笑容都未曾消失过。但现如今,当她真的要举起手中的毒瓶时,她还是犹豫了。
喝下这瓶毒药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她二十年来的努力都将化作泡影。
面上平淡的朝霞公主,心中却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她不甘心,更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当年对不起她的人还在逍遥,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