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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科脸色发紫,他不敢与梁霄对峙,却也难忍受百姓们的调侃。
可这时谁还搭理他的恐吓?巴不得这位挨上一通打才算心底解了恨。
“哎哟,王公子,您可别吓唬我们,我们胆子小,怕挨打,可是您伸胳膊之前,腿先别抖啊,再抻着!”
“就是,可动手,但不能动脚,否则自个儿先来个大马趴!”
“怎么能这么说人家王公子,人家是袁县令的外甥,咱们惹不起。”
王中科恨不能自己的耳朵聋了,满眼恨意的看向围观众人,可他却已吓的眼前模糊,根本记不得眼前嘲讽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梁霄往前走,王中科步步退。
梁霄再继续往前走,王中科接连退,却被身后一个门槛儿绊住。
转头一看,他已经退到了“灵阁”的门口。
“你、你干什么?你还要打我怎么着?你不能打我,这么多人在看着,你不能打我!”
王中科已语无伦次。
梁霄低眸看他,“我怕脏了手,滚!”
“灵阁”门前好似阎王殿,王中科听到那一声吼,当即逃离到一旁,把店门之地让了出来。
伙计立即举着扫帚出来,扫扫门前的灰尘,梁霄迈步进去,就此画上了句号。
“各位乡亲们,还有来请酒的吗?大家请进……”
禾苗立即到门口摆出掌柜的笑脸,应酬宾客。
毕竟是酒铺子,挥了杀威棒,还是挣钱为主。
刚刚一番事件经历的很快,却在人们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看“灵阁”这两个字,心底都读出了与众不同的意味来。
具体是什么意味,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但看着“王中科与狗不得入内”这几个字,他们不妨迈动了腿脚。
此人与狗不得入内,可我们却能入得吧?
这一盅酒喝下去,不提酒味如何醇厚、不提梁四奶奶的酒酿多么精美,单是心里上就能品出个“爽”字来。
酒铺宾客络绎不绝,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而此时,王中科早已带着家人仓皇逃离,他还未到家,袁县令便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气的暴怒如雷,青筋绷面。
顾不得摔打砸踹什么物件来发泄心头的怒意,袁县令当即从县衙回了家,找到袁夫人便开始一通怒骂:
“看看,你看看你们王家都是什么人!”
“出去仗着袁县令的外甥,在那里耀武扬威的惹人逗笑,梁霄如今挂出了王中科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匾,你以为丢人的是他?丢人的是我,是我!”
“他们,他们梁家怎么能这么大的胆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这也太过分了。”
袁夫人被骂的缓不回神,但当即便把错误归在了梁家身上。
“梁家过分?呵呵,你还真会护着娘家人,王氏,你真以为自己是县令夫人,在中林县便能不可一世了?当初你要让王中科与梁家联姻,我便不同意,如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你自己看着办!”
袁县令骂到一半儿,门外有人回话,“老爷,徐主簿已经请来了。”
“请去书房,我马上到。”袁县令吩咐完下人,转身看向袁夫人,伸出手指轻点三下,已然无语的愤然离去。
袁夫人吓的呆坐椅子上。
她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彻底的闹大了!
梁夫人听了忠叔亲自来回禀此事,惊的张了半晌的嘴都没合上。
方妈妈在一旁惊后便笑,“老奴如今是明白四爷为何会那般相中了四奶奶,两位主子真是同一性子,连做事的手段都这般相似,还真是让老奴心情舒畅,也是为您出了一口恶气呢。”
“你就会护着她说话。”
梁夫人绷了半晌,却忍不住露出微微一笑。
因为袁夫人和王夫人的确让她心底不悦,尽管是隐忍,可气在心中,总没有如今舒畅。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那个丫头又想怎么处理?
这可不是小事。
思忖半晌,梁夫人吩咐忠叔道:“四奶奶回来后,让她直接来见我,我要细细的问一问。”
“嘿嘿,若是别人来呢?老奴如何回?”
忠叔也为这件事对四奶奶高看两眼,不为别的,就为梁家人终于不再似以前那么忍气吞声了。
伺候多年的老仆,梁夫人自当听明白了忠叔的话。
这是怕袁家人和王家人找上门来……
“王家来人,我自是不见的,不是说我做不了梁家的主吗?那就让她自己闹去,我是说不动老四的,儿媳妇儿也管教不当,在面佛清修,自责自愧。”
梁夫人慢条斯理的提早布置,“若是袁夫人来,我会见见她,当初皇上只责贬了老爷,未动梁家的其他人,那我就不能丢了梁家人的脸!”
第二百一十七章 意外
不出梁夫人预料,王夫人得知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梁家,要见梁夫人。
忠叔按照梁夫人的吩咐,一字不差的把话传给了王夫人。
王夫人听后,哪能不知这是梁夫人在故意的挤兑自己?破口大吼,威胁的话说了一箩筐。
面对王夫人的泼妇行径,忠叔只做了最简单的动作:闭门不理。
王夫人上前连嚷带砸,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也觉出有些丢人,钻了马车里当即吩咐回去。
徐若瑾此时正在与禾苗算着昨日盈利的银子。
与袁蕙翎分开,梁霄的出现让她彻底放了心,从“灵阁”后的小门进去,索性把心思都放了银子上。
门口络绎不绝的买家进进出出,再看账房先生在不断的称着银两,昨儿只一天的功夫,“灵阁”的流水银子便已有百两之余,今儿再加上王中科前来一闹,恐怕这个热度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两个恶心的人前来闹事,她不但出了气,反倒还起了热络效应,能让银子源源不断的涌入,她是该感谢一下袁蕙翎了?
对于这件事,徐若瑾的心里完全没有压力,唯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便是自己的婆婆。
梁夫人会怎么看待,她完全没有任何把握,即便婆婆心里也觉得出了气,却与如何对待自己是两码事。
徐若瑾非常清楚,挨骂是少不了的,可这件事却又是无可逃避,那便不如早一点儿解决。
“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梁霄一直在盯着她,见这个女人数完银子就在发呆,小嘴抿来抿去,不知又在算计着什么。
“我在想这个牌匾要不要多挂上一阵子,起码等我再把另外几个方子配好,酿出成品来再说,酒铺的热气劲儿没等消去,就把生意接上了,单是现在的几味酒是撑不起门面的,也是不够的。”
徐若瑾说完,就感觉到梁霄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梁霄嘴角露出微笑,“只觉得你算计别人时的样子很好看。”
“故意讽刺我是吧?你当我乐意算计他们?”徐若瑾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次我知道自己做的够狠,打蛇不死总会被反咬一口,这回我不会再有半点儿犹豫了。”
看向他,徐若瑾提到了婆婆,“母亲那里,你要帮我撑一下。”
“放心。”梁霄一派胸有成竹,“母亲比你狠。”
徐若瑾一怔,没想到梁霄会这般评价婆婆。
只是细细思忖,这也并不奇怪,婆婆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出身,侯门深似海,那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是她这等脑袋能去想的。
把手中的账目收好,交给了禾苗,禾苗刚想回上几句话,就又因前面忙不过来,跑到外面去了,连红杏都出去搭上一把手。
若不是春草要在后院伺候她和梁霄,连她也闲不住手。
徐若瑾看她们脚不沾地、满头是汗的样子,只感慨道:“人手还是不够,只是现在要找信得过的人,不太容易了。”
梁霄看着她,“你忘了一个人。”
“谁?”徐若瑾很是认真。
“姜三夫人。”
梁霄提到这个名字,徐若瑾顿下后,微微点头,心存疑虑,她仍旧没忍住,问着他:“你还是没放弃姜家?”上一次他与姜老太爷只谈了片刻便一脸黑沉的离去,连饭都没吃。
梁霄没有正面回答,“不冲突。”
徐若瑾没有再问,收拢好东西,便带着人先回了。
只是门口宾客满盈,她与梁霄是从后院离开的。
坐上了马车,徐若瑾撩起车帘子看到酒铺门口的人。
好歹也是个老板娘,却要偷着离开,以往都是躲债的才会偷偷摸摸,她这算怎么回事呢?
却不知是该哭该笑了。
总是能赚银子,就是美!
梁霄吩咐了车夫启程,两个人奔着梁府而去。
离开“灵阁”,徐若瑾的心思也从酒铺转到了王家和袁家的身上。
这件事,她绝不妥协,绝不!
马车刚刚进了梁家的门儿,徐若瑾便看到忠叔正笑眯眯的等着他们。
这还是忠叔第一次对她这般和颜悦色,之前虽没有不恭敬,却也只是点头应付,从没笑的这般灿烂过。
“四奶奶,”忠叔虽佝偻着腰背,却仍抬头竖起了大拇指,“好,这件事做的好!”
“也是他们欺人太甚,怨不得我。”
徐若瑾见忠叔都喜笑颜开,不由得借机问上两句婆婆的反应,“母亲那里可知道了?”
“夫人已经知道了,是老奴去说的。”忠叔见徐若瑾眉头微皱,又见梁霄深沉起来,连连摆手道:
“别担心,夫人不会怪罪四奶奶您的,好歹这也是为夫人出了闷气,那群人,哼,之前连夫人的面儿都沾不着,如今……世态炎凉,可将军府的人还没全死光呢,容不得他们胡乱放肆!”
情绪太急,忠叔说到最后不免咳嗽起来。
徐若瑾连忙让春草过去帮着拍拍,也知不能再多问,要随着梁霄先回“若霄轩”。
“四奶奶不能走,夫人说,您回来后马上去见她。”
忠叔的话让徐若瑾的一颗心起起伏伏,苦涩的道:“您还是痛痛快快给我吃颗定心丸吧,母亲到底会不会骂我?”
“这个……”
忠叔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徐若瑾五官皱成一团,“那您刚刚说的那般痛快?”
忠叔笑眯眯道:“老奴若是猜得那么准,早就为大将军算上几卦,不能听信谗言了,哪会只能当个管家?”
“您先歇歇吧,我陪她过去。”梁霄揽过徐若瑾的肩膀,朝向“福雅苑”便走,根本不再给她留胡思乱想的时间。
只是两个人刚打算进门,方妈妈便把梁霄拦住了。
梁霄有些急色,方妈妈摇摇头,示意徐若瑾自己进去。
徐若瑾心里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长舒了一口气,便迈步进了门。
梁夫人正坐在位子上吃茶,虽是抿了一口,可徐若瑾感觉得出,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茶上。
“母亲。”
徐若瑾刚一开口,梁夫人看向她,扔过来一封信。
拿过信封,徐若瑾看到上面的几个字,心中不由一凉……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眠
“忠勇侯府”四个大字在信封之上赫然的映入徐若瑾的眼眸中。
她不明白婆婆为何会把信交给她,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梁夫人见徐若瑾默不作声,叹了口气,才道:
“我也是刚收到的信儿,四月初一,侯府还是会来人的,所来之人还是我那位嫂子,忠勇侯夫人,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人?”
徐若瑾摇摇头,“媳妇儿愚笨,不知道。”
“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