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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回神,没有理会梁霄的不悦,“你说,若是严弘文求西北有个三长两短,熙云公主和明霜该怎么办?”
这种近乎“咒人”的话,恐怕只有徐若瑾会直言出口。
梁霄侧头看了徐若瑾一眼,确认她不是故意开玩笑,就回了一句,“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不活了。”
“你的意思,严弘文不能活着回来了?”徐若瑾惊讶道。
梁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知徐若瑾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看着梁霄的神情,徐若瑾仍是理直气壮,“谁让你顺着我的话说来着,我以为严弘文此去凶多吉少。”
“明明是你诅咒他在先吧。你问我,我回答,就这么简单。”梁霄一本正经地回道。
“……”徐若瑾无言以对。
好像的确是她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
“我不是关心他,我只是担心熙云公主和明霜的未来。”只是徐若瑾的解释听起来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梁霄也不追问,闻言只是点头,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
徐若瑾脸颊一红,索性不理梁霄。
梁霄被徐若瑾的这点小脾气逗乐,这一次也不握手了,而是直接伸出手臂把徐若瑾揽在自己的怀里。
云贵人已经抱着淘淘回去了,前院就只剩下梁霄和徐若瑾,还有红杏带着悠悠。
小悠悠看到爹回来,眼睛都乐成弯弯的两条线,非要自己走着去让梁霄抱。
梁霄本想趁这个机会和徐若瑾多腻一会儿,但没想到被自己的闺女打断。
小悠悠展开双臂,摇摇晃晃,嘴里咿咿呀呀个不停。
徐若瑾一看到悠悠就满面堆笑,松开梁霄的手就去迎接悠悠。
梁霄的怀里一下就空了,他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女儿,顿时满腔热情都给了这小家伙。
“娘!”小悠悠清脆的一声,越来越清晰。
徐若瑾笑容更深,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哎!”
梁霄也不示弱,一把就捞起悠悠。
悠悠原本还踩着扎实的地面,眨眼的工夫就腾空而起,小脸上都是兴奋。
徐若瑾连想都不用想,就猜到梁霄的心思,她只当做不知,笑眯眯地站在一旁。
小悠悠两手自然地抱住梁霄的脖子,乐呵呵地亲了她爹的脸颊一大口。
“亲!”小悠悠亲完还不忘说了一声。
这个字简直是梁霄的“噩梦”,只要一听到悠悠说,梁霄就全身不得劲。
但偏偏梁霄还不能表现出来,面对小悠悠亲昵的动作,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小悠悠偏偏什么都没意识到,仍是乐呵呵的,抱着梁霄的脖子不松手。
徐若瑾在一旁看着拼命憋着笑,肩膀都一抖一抖停不下来。
梁霄的脸色僵硬了片刻,架不住女儿就在他的脸边反复地蹭,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悠悠,你都不到娘这里来,娘要吃醋了。”徐若瑾故意用略带幽怨的眼神看着悠悠,好像受了不小的委屈似的。
悠悠似是明白了什么,先是看看梁霄,又看看徐若瑾,一张小脸纠结不停,想要朝徐若瑾伸手,可梁霄却又抱得她很紧,根本不放人。
“娘……”
徐若瑾再也憋不住笑意,走过去亲了小家伙一口,“乖宝贝儿,让你爹抱着,娘正好松松胳膊,你这小家伙现在也沉了太多。”
梁霄看了徐若瑾一眼,接着扭头去看悠悠,还没有放弃,“知道该叫我什么吗?”
“亲!”悠悠毫不犹豫,还给了梁霄一个大大的笑脸。
梁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徐若瑾却很不给面子地大笑不止。
小悠悠一头雾水,一会儿看看娘亲,一会儿又看看她爹,仍是不知发生了什么。
梁霄再怎么有耐心,此时也是心力交瘁,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看着梁霄好像吃了苍蝇的表情,徐若瑾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抱着肚子才不会岔气。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第二天一早,梁霄又要出门。
徐若瑾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看到梁霄正要走,就强打着精神问了一句,
“去哪儿?”
梁霄听到声音回头去看,徐若瑾连眼睛都没睁开,看得出来困倦无比,按仍是不肯轻易放弃,好像非要得到梁霄的答案才能放心进入梦乡。
梁霄看着徐若瑾可爱如小猫一般的睡颜,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拉过徐若瑾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徐若瑾的手背上好像被点着了一半火辣辣的,让她不自觉抽回手,口中咂磨了两句。
梁霄嘴角的弧度更大,接着把徐若瑾的手塞回被子里好好盖严实,然后把手撑到徐若瑾的肩膀旁,弯下身凑到徐若瑾的耳边小声道:“我去送楚震翔。”
第三百四十七章 抄家
他说话带起的呼吸声就在徐若瑾的耳边,让她的身体一阵发痒,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梁霄下腹一紧,急忙移开视线,深呼吸了几次才把那股火压下去。
而徐若瑾则是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无意的动作就差点害梁霄出不了门。
梁霄看着徐若瑾的面颊发出一声喟叹,接着用手蹭了蹭徐若瑾吹弹可破的脸颊,算是过了瘾。
至于梁霄说的那几个字,徐若瑾有没有听到就不知道了。
徐若瑾很快就沉沉地睡去,抱紧被子就像是抱住一个人。
梁霄轻手轻脚地离开,出府之后随即直奔忠勇侯府。
从今日起,忠勇侯府就不存在了。
而曾经的主人、楚震翔也不再是忠勇侯,而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楚震翔的爵位被皇上亲口废去,连侯府一并查抄,侯府内的下人也都被遣散。
楚震翔和侯夫人一夕之间沦为平民百姓,心里落差可想而知。
侯夫人当即大病一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整个人的精神也是恍恍惚惚。
楚震翔更不用说,短短几日却好像老了十几岁,憔悴面容不复以往淡然心机的模样。
这一日是楚震翔和夫人被要求搬出侯府的最后期限。
侯府内的一针一线,他们都无法带走,只能两手空空地离开。
谁也不知道他们离开侯府,没了侯爷和侯夫人的名头之后该怎么活下去。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又能活多久?
楚震翔冷着一张脸,木然地站在侯府外看着大门内的一切。
侯夫人靠在楚震翔身边,早已哭不出眼泪,不住地哼唧,“老爷啊,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今后可怎么活啊……”
楚震翔仍是一言不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门内看。
昔日的辉煌仿佛还在眼前。
谁能想到,忠勇侯府居然这么快就气数已尽。
“老爷,我们身边就这么几个下人……离开侯府,我们能去哪儿?我们难道真要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吗!”侯夫人还在不断抱怨着,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楚震翔却不知在想什么,根本不理会身边的夫人。
侯夫人半天都得不到回应,哭得更惨,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像要把血都咳出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老爷您快些进宫,我们去见皇上,和皇上解释清楚,皇上一定是被小人蒙蔽了双眼……”侯夫人叫嚣着,前言不搭后语,她边叫边往侯府冲,“不能封!这是我的侯府!”
但大理寺的人根本不理会侯夫人,他们不耐烦地把人推倒在地,毫不犹豫地在侯府大门上贴了封条。
做完这一切之后,大理寺的人半点也不停留,骑上马就离开,回大理寺复命。
侯夫人望着封条颓然地坐在地上,神情狼狈,口中念叨不停,
“完了……什么都没了……”
侯夫人身边仅剩的一个嬷嬷忙上前来搀扶她,“夫人您别伤心了,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侯夫人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更是顾不得形象,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盯着侯府大门。
这可把嬷嬷急坏了,这要是侯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少不了又要请大夫,可他们现在身上哪里来的银两呢?
忠勇侯府的境遇让人唏嘘。围观的百姓也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忠勇侯府这是怎么回事?”
“哎你还不知道呢?忠勇侯受了澶州王府的牵连,听说和涪陵王也不清不楚,这不,皇上就下旨给……”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其他人也都明白。
“难怪……和造反的人扯上关系,只是抄家算是便宜了忠勇侯。”
“谁说不是呢?怪只怪忠勇侯自己不洁身自好,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没错没错。”
……
老百姓们议论来议论去,基本没有人同情楚震翔,都是说他罪有应得。
和造反的人走得太近,没有被砍头诛九族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如今这个下场就是自找的。
周围人的话语一字不落地传入楚震翔的耳中,他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但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仅剩的几个下人看到楚震翔的脸色,都不敢出声,就默默地站在一旁。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换做以前,谁敢这么诋毁忠勇侯府,恐怕早已被侯府的下人打断腿。
但现在下人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被百姓告官,他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这么几个下人,心也都浮躁得很。他们都不想跟在落魄的楚震翔身边,但是没有办法,因为死契还在侯夫人手中。
只能寻找机会偷出来,再远离京都,重新求生活。
楚震翔对下人们的心思似乎一无所察,他仍是出神地看着侯府,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在下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远处一辆豪华大气的马车在渐渐靠近。
下人们眼尖,几乎是立刻就认了出来。
“郡主府的马车!”
“里面是瑜郡主还是梁左都督?”
“他们怎么来了?要看侯府的笑话吗!”
……
一时间,各种不同的猜测满天飞。
马车终于在侯府门前停下,车帘打开,走下来的一个魁梧的男人。
正是梁霄。
下人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不自觉后撤,自觉给梁霄让出了一条通路。
梁霄也不客气,径直走向楚震翔。
原本议论纷纷的百姓在看到梁霄的瞬间也都闭上了嘴巴,顿时周围鸦雀无声。
也许是前后的变化太大,终于引起了楚震翔的注意。
他眼珠微微一转,僵硬的身体也跟着转动。
在看到梁霄的瞬间,楚震翔的眼中就像是着了两团火,迸发出无尽的仇恨。
梁霄的眼神则一直是淡淡的,哪怕是对上楚震翔的视线也没有半点示弱和退让。
看着侯府大门上的两道封条,梁霄的双眼眯起。
楚震翔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脸色很难看,恨恨地瞪着梁霄。
二人都没有先开口,就这么对视着,视线相撞,电闪雷鸣一般。
最终还是楚震翔撑不下去,愤恨不已地看着梁霄,恨不得把他抽筋剥骨,“你满意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怒斥
“你满意了”这四个字被楚震翔咬牙启齿地说出,双目赤红,只恨自己不能亲手报仇。
梁霄没打算一直沉默下去,他就站在楚震翔的面前,冷眼旁观一切,就像一个局外人,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自作孽不可活,”
“闭嘴!我是你的舅父!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就不怕天打雷劈么!”楚震翔大声斥责梁霄。
梁霄不为所动,反问楚震翔道:“所以呢?你是我的舅父就可以对处处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