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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头扎进书房的虞尚云却没有研究兆国国事。
孙伯偶然一次进书房给虞尚云送茶,不经意地一瞥,却注意到国主的桌上摆的都是医书。他还纳闷主子何时钻研上医术了?他从来不知道。
但是看到虞尚云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孙伯也只好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
反正只要国主不再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围着郡主府和灵阁转,孙伯就谢天谢地,谢兆国的列祖列宗了。
在门外深吸一口气,孙伯轻轻叩响了书房门。
得到允许之后,孙伯才推开书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不出孙伯意料,虞尚云仍在看书,桌上摊开的一本本都是药经之类。
虞尚云连头都没抬,孙伯自觉地走上前,垂首将邀贴恭敬呈上,“国主,郡主府派人送来邀贴。”
孙伯话音刚落,虞尚云便惊喜地从药经上抬头,盯着孙伯手里的邀贴。
“说是要请您……”孙伯没有看到虞尚云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
“快拿来我看!”虞尚云迫不及待地打断。
还不等孙伯反应过来,虞尚云却是自己利索地起身,长臂一展就抽走了邀贴。
“……”孙伯手中空空,暗道一声“完了”,无声地叹息。
第六百三十七章 算计
虞尚云无法抑制此时的激动和喜悦,就连这再普通不过的邀贴都快要被他看出花来了。
“这么好的消息你为何不早说?”虞尚云一边开心还不忘埋怨孙伯。
孙伯无语凝噎,神情复杂地看着“失态”的国主。
自从虞尚云继任兆国国主之位以来,孙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虞尚云这么开心的样子,而且还是真心的。
虞尚云脸上的笑意做不了假,他眼梢翘起,嘴角止不住上扬,笑容格外夺目。
这还是自己那个心狠手辣,杀伐决断的冷血国主么?分明就还是个情窦初开的普通人。
孙伯越想越是不忍直视,只能在心中默念,告慰虞家的列祖列宗。国主变成这副样子,是他没有照顾好,他有罪。
虞尚云完全没有想到孙伯正在一旁“痛心疾首”地忏悔,他现在一颗心都被惊喜填满,那股带着热度的躁动带动了心跳,让他兴奋不已。
兴许是虞尚云从小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此时他的心底,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高兴百倍。
虞尚云看着手里的邀贴,一会儿放在眼前,一会儿放在桌上,一会儿又举到近前,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翻来覆去看了多遍。
只是看着这邀贴,虞尚云都觉得满足,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感受从纸上传来的温度。
但那不过就是一张简单的邀贴而已,虞尚云不会满足于此,他有更想要的东西。
虞尚云的眼中闪着暧昧的光,唇角微扬,笑容令人沉醉。
眼看主子沉溺在徐若瑾的邀请中不能自拔,孙伯终于按捺不住,咳嗽了一声打断让他不适的氛围。
“国主,老奴认为,这是瑜郡主设下的陷阱。”孙伯知道虞尚云对徐若瑾的看重,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他已经斟酌过措辞,但语气同样坚定。
虞尚云神情不变,连视线都没有从邀贴上移开。
“国主!”
孙伯又唤了一声,虞尚云才不紧不慢地笑着回道:“是又如何?”
孙伯一惊,“国主,如今是关键时期,切不可出一点差错!”
“我心里有数。”虞尚云道,接着看向孙伯,语气不容置喙,“但,徐若瑾不在其中。”
孙伯哑口无言,他脑子也乱了。
“而且,若真是她特意为我布下的陷阱,我不是更该去了么?”虞尚云扬唇一笑,眼中充满期待。
看着虞尚云神情中若隐若现的疯狂,孙伯把要说的话都吞了回去,只是愣愣地看着虞尚云。
虞尚云说完就开始琢磨起把邀贴收在哪里比较好,这毕竟是徐若瑾给他的第一张邀贴。
孙伯回过神来,想要如以往一般摇头叹气,但回想起方才虞尚云的话,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默默等待赴宴那天的到来。
……
徐若瑾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即将设宴邀请虞尚云的事,所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夜微言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御书房。
殿内站着右相和严弘文,他们二人都是早朝之后被夜微言留下的。
不等夜微言开口,殿外的小太监就将徐若瑾设宴的事禀报了上来。
“她设宴?邀了虞尚云?!”夜微言还以为是自己这些天累昏头所以听错。
小太监被吓得一哆嗦,跪得更低,“是、是……”
严弘文和右相也都听到此事,二人的神情却是各有不同。
右相先是一惊,接冷笑一声,幸灾乐祸地斜了严弘文一眼。
严弘文则是神情严肃,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夜微言则是顾不上殿内二人,他又是诧异又是气愤,更是想不通。
“徐若瑾无缘无故为何会邀虞尚云到府?”
小太监跪在地上说不出个一二三,夜微言不耐烦地把人打发走,接着就看向殿内二人。
严弘文没有急着回答,他对此事一无所知,一时也无法猜到徐若瑾在想什么。
右相此时也是一肚子不爽,好像自己的计划被徐若瑾横插进来的一脚给打乱了。
本来右相是要趁着今日这个机会,促成大魏和兆国的合作。但没想到徐若瑾居然和虞尚云走得这么近。
这个消息让右相心里有点没底,他不知这二人是何时发展到现在,加上他对二人都很是忌惮,于是更加谨慎。
难不成徐若瑾也看清了情势,开始有意接近虞尚云?
右相双眼微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可能。
这对右相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一旦徐若瑾和虞尚云走近,哪里还有右相的立足之地?
右相心中越发不爽,眼中精光闪过,短短几息之间他已经想了很多细节。
他反应快,趁着严弘文没有回话,上前一步接过夜微言的话直接道:“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多半是瑜郡主有意为之。”
夜微言本就在气头上,听了右相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但仍是耐着性子,“何出此言?”
皇上言语中的冷硬气息,严弘文和右相都感受到了,但前者眉头皱紧,后者则是心中暗笑。
右相正义凛然道:“兆国国主迟迟不肯动身离去,皇上为此事忧心忡忡,但瑜郡主非但不帮皇上排忧解难,反倒是频频添乱。”
夜微言未语。
右相就像是得了首肯,继续言之凿凿道:“在老臣看来,瑜郡主并非是愚笨之人,她这么做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甚至是另有目的。”
严弘文听不下去,站出来反驳右相,“右相大人此言差矣。微臣只能说,可能是您还不够了解瑜郡主。”
右相下意识就要反驳一句“老夫不理解,难不成是你理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严弘文和徐若瑾也算是兄妹,他占不到便宜,这才悻悻然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严弘文只是想提醒右相,他还站在这儿,就算是瞎话也该过过脑子再说。
右相从严弘文的眼神中读出这些之后,老脸白了几分,心里更是愤懑不已。
这一次右相的目标是徐若瑾,至于严弘文,迟早有算账的时候。
右相不理会严弘文,冷哼一声,仍是面对夜微言,“皇上,老臣只是从大魏出发,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不会允许有人联合外人算计大魏!”
第六百三十八章 合作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
因为右相就差点着徐若瑾的名字说她通敌叛国。
夜微言的脸色早已黑得不能再黑,一股山雨欲来之势,御书房内的气氛也变得无比压抑。
严弘文更是怒不可遏,死死地盯着右相,仿佛要把他钉死在御书房。
“皇上面前,还请右相大人谨言慎行,莫要信口开河,胡乱栽赃,瑜郡主只是一介女流,何况她性格自由洒脱,绝不是那等阴险之人!”严弘文怒斥,右相则是浑然不觉,连看都不看严弘文。
眼看严弘文和右相又要吵起来,夜微言不耐地出声打断,“都少说两句!”
严弘文只好暂且压下怒气,袖子愤愤地一甩,不再看右相。
右相则是鼻孔出气,下巴微抬,一副正义无畏的模样。
夜微言很是烦躁,根本懒得管右相和严弘文。
方才右相所言的确说到了夜微言的心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会儿时间。
夜微言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暴躁的心情安稳些许,只是眼神仍是没什么温度。
“徐若瑾和虞尚云的事,朕自会查个清楚,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夜微言一句话,算是断了右相还要添油加醋的心。
本来有了夜微言的话,严弘文应该松一口气才对。但这时的严弘文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谁知道夜微言打算用什么法子招呼郡主府?严弘文越是想越是觉得徐若瑾要有麻烦。
严弘文琢磨着还是要尽快给徐若瑾提个醒才行。
“朕今日叫你们来是为了别的事。”夜微言吐出一口浊气,接着看向严弘文,“朝堂上户部的事朕没有多问,你现在说吧。”
“是,微臣遵旨。”严弘文应下,神情也略有些复杂道:“启禀皇上,国库空虚之事较前段时间已有一定程度好转,但仍是面临银两不足的窘境。”
严弘文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国库空虚从来都不是小事,也不是严弘文能隐瞒得了的。
夜微言听后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越发凝重。
严弘文接着道:“本来各地税收到账便能解燃眉之急。但……”
见严弘文似有难言之隐,夜微言追问,“但是什么?”
“但是有几地的税收银子迟迟没有到账,微臣也催促过不止一次,但收效甚微。”严弘文实话实说,据实以报,“更有甚者,银子与账目对不起来。”
严弘文一顿,再度拱手,“请皇上下旨明察!唯有如此才能尽快将国库充盈。”
他说到最后脸色也有些紧绷,因为他已经预料到夜微言会有何种反应。
果然不出严弘文所料,夜微言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好大的胆子!”
右相眼珠微转,不知在想什么。
严弘文猜到右相一定会开口,但他没有想到右相会说什么。
正寻思的工夫,右相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国库空虚一事还是应当先找根源。若是找不到症结所在,恐是治标不治本。”右相担忧道。
夜微言没有接话,似是在思考什么。
右相一看有戏,紧跟着有道:“老臣怕皇上嫌弃老臣老生常谈,但有些话老臣若是不说,于心不安。”
夜微言蹙眉,“有话直说。只要能解国库之急的法子,朕就会考虑。”
严弘文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右相多半又要把国库之事与郡主府联系起来。
但此时皇上都已经开口,严弘文已经失去阻拦右相的机会。
右相心下稍定,不经意地给了严弘文一个不屑的眼神,随后恭敬地对夜微言道:“皇上,国库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空虚,俱是因为治理七离的种种花费。”
答案呼之欲出,夜微言双目微眯,却没有阻止右相。
“这一切都源于梁左都督到七离之后,迟迟不肯回京,那么这笔花销也会越来越大。”右相无比忧虑道。
严弘文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