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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熙云公主又是难过又是生气。
徐若瑾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悠悠是我的女儿,她的一切都由我来守护。”
坚定的语气,不动摇的眼神,熙云公主这一瞬间突然安心了。
徐若瑾就是悠悠最强的后盾,有她在,悠悠不会受到伤害。
熙云公主慢慢冷静,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公主,微臣有话想和郡主说。”
若不是梁鸿开口,熙云公主都要忘了他还在。
“好,你们先聊。”熙云公主点点头,接着握了握徐若瑾的手,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徐若瑾重新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接着举到嘴边,“你不喝?”
梁鸿大刀阔斧地坐下,把酒杯嫌弃地扔到一边,随手拿了个碗喝酒。
梁鸿痛快地喝了一碗才开口,语气平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右相儿子要去中林县了,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徐若瑾的提议,梁鸿来问她也是情理之中。
徐若瑾一杯酒下肚,也冷静了不少,闻言道:“一切都交给你去操持,我就不管了。”
梁鸿没有接话,而是又喝了一碗。
“这本就是权宜之计,皇上肯就坡下驴也好,省得麻烦。”徐若瑾放下杯子道。
梁鸿没再说别的,他把徐若瑾的话都听进去了。
半晌,梁鸿才道:“她嘴上没有把门的,你多包涵。”
“没事,你也不用为难她。她眼里只有你和两个孩子。”徐若瑾摇头道。
梁鸿没接话,而是问徐若瑾,“那悠悠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徐若瑾简简单单就转移了话题,“我不会妥协。”
六个字冒着寒气,徐若瑾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
梁鸿即便猜到是这个答案,也被徐若瑾的执着触动,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大笑道:“你和老四还真是天生一对。”
徐若瑾微微皱眉,“那也没见他回来,连个信儿都没有。”
说起梁霄,徐若瑾不知为何心里软了几分,语气都不自觉委屈起来。
梁鸿连忙道:“不是把信给你了。”
徐若瑾翻了个白眼,“一封信,和活人能比?”
梁鸿神情一顿,哈哈大笑了一会儿,“难怪老四把你当成宝,你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徐若瑾也不往心里去,“难不成要指望你们?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打仗,这个家难道不过了?”
“……”梁鸿被噎的说不出话。
徐若瑾也不和梁鸿废话,“我也该回去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梁鸿乐了,“你不怕我把这事搞砸?”
“哼,”徐若瑾嘲讽地一笑,“你那么精明,想搞砸也不容易。”
梁鸿笑声更大。
第七百零六章 叹息
在宴席上,梁鸿的那招以退为进,徐若瑾可是看得分明。
梁鸿日后还要蒙人就要掂量一下了,至少不能在徐若瑾面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徐若瑾说完就走,半点也不留恋。
熙云公主还等在门外,她实在不放心,就迟迟没有离去。这会儿看徐若瑾出来,就结伴一同离开。
祖宅这回是彻底清静了,梁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一碗又一碗,眼神始终清明。
过不久,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
梁鸿恍若未闻,连头都不回。
来人正是哭得梨花带雨的花氏。
花氏被梁鸿扇了一巴掌,心里不服,但也不敢再凑到徐若瑾面前。好不容易把徐若瑾和熙云公主都等走,她才壮着胆子来找梁鸿哭诉。
“二爷,妾身不应该顶撞郡主,是妾身的错,这一巴掌是妾身应得的。”花氏边哭边和梁鸿认错。
梁鸿也不看她,但也没有说别的。
花氏好像受了鼓舞似的,瞥了一眼梁鸿的脸色,试探道:“但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心里难受,就连二爷您也差点被连累。”
梁鸿听到这里,眼刀就甩了过去。
花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吓得不敢乱说话。
“你若是还不明白,我就最后再说一次。祖宅里所有事,无论大小,都交给郡主来操持。”梁鸿每一个字都落地成锤。
花氏目瞪口呆地看着梁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晌,花氏才喃喃道:“那、那妾身呢?”
“你?管管家务事就行了。”梁鸿满不在乎地说道。
花氏骇然,声如蚊蚋,惊讶地不知该做什么表现。
“笨点儿没关系,偶尔贪点银子也不是事儿。”梁鸿稀松平常地说着,好像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花氏脸胀红,像被雷劈了似的呆立在原地。
“但你要是窝里反,”梁鸿转头冷冷地对上花氏的双眼,“我就休妻。”
花氏腿一软,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大口喘着粗气,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只有“休妻”二字不停在她耳边盘旋。
梁鸿不是随便说说,花氏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自己敢有再犯,休书就会放在她面前。
几乎是瞬间,花氏就老实了,身体瑟瑟发抖,紧紧咬着牙,连一个音都不敢发出。
梁鸿说完就起身,没有半点停留。花氏愣愣地没有反应,梁鸿的脚步经过她身边,她连呼吸都被扼住一般。
“夫人!”
梁鸿走后,还是伺候的婆子看着不对劲忙上来扶住花氏。
花氏脸色仍是心有余悸,方才梁鸿的话她每一个字都记在了脑子里,这回是彻底没了脾气。
……
夜微言为小皇子和小悠悠赐婚一事很快也传到一些人耳中。
第二天在朝堂之上,夜微言更是亲口宣布了这个消息。
朝臣们俱是大吃一惊,有人同意,有人反对,有人持观望态度。
夜微言却没有要和大臣们商量的意思,宣布完就直接下了旨意。大臣们一看已成定局,也就不再和皇上对着干,纷纷说起好话来。
夜微言对这些恭维也都照单全收。下朝后,他询问田公公,“旨意也下了,朕是不是该给郡主府些好处?”
田公公脑筋一转,“皇上心思周密,老奴还未想到此处。”
“毕竟大婚还要十几年,如今旨意下了,至少也该送些像样的彩礼过去,你觉得如何?”夜微言询问田公公的意思。
田公公点头应声,“皇上所言甚是。”
“那你看着准备吧。”夜微言把任务交给田公公。
“是,老奴遵旨。”
按夜微言的吩咐,田公公精心挑选了不少好东西做彩礼,亲自带人送去郡主府。
虽说两个孩子都还小,但为了表达皇上的重视,田公公在彩礼上也费了一番心思。
更何况如今明里暗里还有不少人在等着皇上的动静。什么猜测都有,田公公更要用彩礼堵住他们的嘴。
……
郡主府。
这些日子郡主府的气氛有些低沉。
徐若瑾很是烦躁,下人们也跟着受影响。方妈妈和春草更是如此。
方妈妈听到赐婚的消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半天缓不过来,只能连连叹息。
“郡主您也别太往心里去,这还有十几年,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方妈妈安慰徐若瑾。
徐若瑾也这么想过,“我知道,但眼前也有麻烦要解决。皇上下了旨,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方妈妈没有反驳。
“无所谓。”徐若瑾顿了顿,毫不犹豫地道:“女儿是我的,她的未来只有她自己能做主。”
这话从徐若瑾的口中说出,方妈妈一点也不奇怪。
也许是看气氛过于沉闷,徐若瑾调侃道:“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因为此事愁成这般,肯定要口诛笔伐郡主府。”
方妈妈一听,也是无奈地一笑。
徐若瑾细细一想,“他们只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皇上就这一个皇子,偏偏‘便宜’了我。而我若是不接受,按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大逆不道。”
说到这里,徐若瑾自己按捺不住笑了出来。
“真想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特有意思!”徐若瑾笑道。
方妈妈也不由跟着勾起嘴角。
“不过再怎么不开心,他们应该也要开始琢磨送礼的事了。”徐若瑾说着又补了一句,“我这么说是不是太厚脸皮了?”
方妈妈看着徐若瑾调皮的模样,摇摇头,“没有,郡主说的都是事实。”
徐若瑾想了想,“那不如猜猜谁先来?”
方妈妈不解地看向徐若瑾。
“皇上上朝时就会下旨,这个消息半天就可以传开。那些以为郡主府攀了高枝的人,给他们一点准备时间,最晚明日,郡主府就要热闹起来了。”徐若瑾信誓旦旦道。
方妈妈一点也不怀疑徐若瑾的话,同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那时候送来郡主府的礼到现在都还在后院里堆着。
徐若瑾长舒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梁大将军和夫人的事是告一段落了。”
方妈妈也跟着正经起来。这其中徐若瑾付出多少努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兴许是看穿方妈妈的心思,徐若瑾不甚在意地摆手,“过程如何不重要,反正我们也没吃大亏。”
第七百零七章 安慰
就如同徐若瑾预料的那样,第二日就有人登门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公公。
田公公跨进郡主府大门,恭敬地给徐若瑾行了礼,接着就拍拍手让奴才们把彩礼一箱箱地搬进院子。
徐若瑾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格外平静。她也不和田公公客气,不仅如此还抽空指挥下人摆放箱子。
田公公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徐若瑾。但在她的脸上他很难看出多余的表情。
“打开。”田公公一声令下。所有箱子都被打开,一时间金光闪闪,让人目不暇接。
“瑜郡主,这些都是皇上吩咐要老奴给您送来的。”田公公道。
徐若瑾飞快地扫了一眼,假装看过,“谢主隆恩。劳烦田公公亲自跑一趟。”
“瑜郡主客气了。这等恩宠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奴承蒙皇上信任,能亲自来送是老奴的福气。”田公公谦逊道。
徐若瑾懒得和田公公应对,也就不再说话。
田公公方才偷偷瞄了几眼,郡主府内并没有他预料中的那般热闹。
按理说赐婚这么大的事,郡主府早就该张灯结彩庆祝起来才对,但田公公没看到一点痕迹。
“田公公忙正经事要紧,我就不留您了。”徐若瑾明目张胆地赶人。
田公公笑了,“郡主这是什么话?这怎么能不算正经事呢?”
徐若瑾笑眯眯的道:“那就不送田公公了?”
这般直接被撵,田公公也早已习惯,“老奴这便不打扰郡主,告退。”
徐若瑾的笑容未减,“不送。”
送走田公公,徐若瑾怎么看那一箱箱彩礼怎么厌烦,毫不留恋地叫人来收走。
“来人,都搬到后院去。”徐若瑾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给扔出去。
下人们纷纷抬箱子就走。
“别忘了和之前的分开。”徐若瑾还不忘叮嘱一句。
之前那些还有能当的,这些是皇上送的,徐若瑾除非不要命了才会送去当铺。
方妈妈这时上前,“郡主,老奴看方才田公公似是发现了什么。”
“嗯。”徐若瑾点头,她也注意到了,“他是年纪大了,但还没糊涂。郡主府里一点喜庆的意思都没有,他不怀疑才怪。”
方妈妈也是这个意思,“那要不要老奴去稍微布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