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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阮觉得不对劲,一些戒备起来,“而且什么?”
“几日前他托人送来信,约我在京郊见面,还说有我想见的人。”徐若瑾道。
沐阮倒吸一口凉气,“他真的亲自来了……”
徐若瑾眉头拧在一处。她一直以为虞尚云是故意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出现。
此时徐若瑾已经无暇顾及手里的姝金枝,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被掳走的朝霞公主和夜志宇。这下事情变得越发复杂了。
“宫内外没有一点动静,虞尚云定是为了掩人耳目悄悄前来。”徐若瑾神情更严峻了几分。
沐阮还未意识到不妥,“那又如何?”
徐若瑾坐立难安,“虞尚云不在兆国,这还不是大事吗?”
沐阮这才后知后觉,跟着紧张起来,“那怎、怎么办?”
“四爷就在七离,不知他知不知道虞尚云的行动?”徐若瑾急得自言自语
不等沐阮开口,徐若瑾自问自答,“他不会不知道,说不定还有别的计划……”
沐阮更是一头雾水,“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徐若瑾没有时间搭理沐阮,直接叫来梁七。
第九百六十章 着急
“去四爷去信,就说虞尚云来京。一定要尽快!”徐若瑾急急地吩咐。
梁七不敢怠慢,立刻就退下。
沐阮还不知发生什么,但看徐若瑾如此急切,也跟着焦急,好像火烧屁股似的坐不住。
徐若瑾在屋内打转,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把梁拾叫来。
沐阮呆呆地站在一旁,听徐若瑾吩咐梁八:“现在立刻去追虞尚云,他们应当已经出城了,尽量追,追上最好,就说我有事与他见面说。”徐若瑾道。
梁拾领命,就要退下,但被沐阮拦住。
沐阮瞪眼诧异地看徐若瑾,“你疯了?你要和虞尚云见面?你不怕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若瑾打断,她把沐阮扒拉到一边,让梁拾先走,然后再看沐阮:“你先别急,我一会儿再和你解释。”
沐阮再急也只好压下去,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他坐下看着手边的姝金枝,百无聊赖地拿起闻了闻。
“嗯?”沐阮闻过之后灵光一闪,接着又凑近闻了闻。
他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接着揪下一片花瓣和一片叶子放在桌上,认真地研究起来。
徐若瑾无暇顾及沐阮,余光偶尔瞥到也没在意他做什么。
她在院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梁七和梁拾一起回来。
“郡主,信已送出。”梁六道。
徐若瑾点头,心放下一半又去看梁拾。
梁拾摇摇头,他没带回好消息,“兆国的队伍已经离开许久,我们的人追不上了。”
徐若瑾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别的办法,“算了。”
这时梁七又道:“郡主,今日还有一事,方才属下刚得到的消息。”
徐若瑾应了一声。
“夜志宇已经回到京都,而且是由兆国人亲自护送回来。”梁七又道:“夜志宇从宫中出来就回到自己府上,没再去过大理寺。属下打听过了,听说是被皇上罢了官。”
徐若瑾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即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兴许是疑点太多,徐若瑾一时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那大理寺卿如今是谁?”徐若瑾追问道。
“杨万勇。”
徐若瑾纳闷,“杨万勇?”
“原工部员外郎,与右相势如水火,故而右相得势时,他就被打压得厉害。”梁七解释道。
徐若瑾这才明白,但还是想不通,“右相死了,皇上又想起此人来了?”
“属下查到,似乎是方子华向皇上举荐杨万勇。”
“嗯?”徐若瑾更加迷惑,“方子华是右相的儿子,怎么会举荐杨万勇?”
“这属下也不知。”
徐若瑾越发不解,仿佛所有麻烦都凑在一起,而且让她想不通。
“好这件事放一边,夜志宇如何了?”徐若瑾道。
“听说受了不少伤,在府中安心休养。”
“兆国人胆子真不小,竟然明目张胆把人送回来。”徐若瑾想不通虞尚云在计划什么。
他们把夜志宇打成重伤,然后送回京都,这么一来,夜微言不就都知道了么?
“朝霞公主呢?!”徐若瑾突然想道。
梁七神色一紧,摇头道:“朝霞公主并未出现,属下在京郊也未能寻到她的下落。”
一直沉默的梁拾此时开口道:“属下在调查时,听京郊附近的百姓提起,兆国队伍内似乎有一位穿着素雅的女人跟随。”
徐若瑾身子一凛,她知道那多半就是朝霞公主。
朝霞公主恐怕是被虞尚云带回兆国。
徐若瑾沉默了,她不知朝霞公主是自愿或是被迫。但不得不承认,虞尚云已经手握她的把柄。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徐若瑾挥挥手,几个人一起告退。
沐阮将三人的话都听在耳中,这会儿见徐若瑾愁眉不展,就放下姝金枝凑了上来。
“又有麻烦了?”
徐若瑾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也不用太担心,虞尚云不会对朝霞公主如何的。”沐阮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自信,但就是如此肯定地安慰徐若瑾。
徐若瑾没说话。
沐阮以为她不信,又道:“虞尚云对你有意思,他又知道朝霞公主和你的关系,怎么可能做会惹你不悦的事?”
徐若瑾一个头两个大,听到沐阮一本正经地分析,更是无奈,“你还真了解他。”
“一般,我和他不熟。”沐阮撇清关系。
徐若瑾深吸了一口气,在脑子里整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沐阮也不闲着,他看徐若瑾愁眉不展,就琢磨怎么开导她。
“夜志宇的事你就不要想了,与你无关。”沐阮说完又道:“至于虞尚云,他人都走了,你再着急也没用。”
话糙理不糙,徐若瑾也不禁斜了沐阮一眼。
“我是实话实说,有这工夫还不如与我一同研究这姝金枝。”沐阮一看有戏,就把姝金枝的叶子和花给徐若瑾看。
徐若瑾不解。
“我方才闻过,也检查过,这东西说不定能用来酿酒。”沐阮好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徐若瑾稍稍放松紧绷的心弦,拿起花来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她的鼻子。
“应当会酿出味道不错的酒来。”沐阮说完脑中灵光又是一闪,“你说这会不会是虞尚云故意的?”
“嗯?”徐若瑾不知沐阮想说什么。
“他估计将姝金枝给你,就是想让你试着酿制成酒。”沐阮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徐若瑾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沐阮,又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但这次沐阮早有准备,灵活地躲开,没好气道:“我没病。”
“那你说什么胡话?”
“我说真的。”沐阮看看姝金枝,“这东西不常见吧,若是真能酿酒,可就成了兆国的摇钱树。”
徐若瑾哭笑不得。
“不过我估计虞尚云不会卖,他会自己喝。”说完沐阮深深地看了徐若瑾一眼。
“???”徐若瑾一脑门问号,“与我有何干系?”
沐阮“啧啧”两声摇了摇头,默默感慨一句:难怪人家都说红颜祸水。
第九百六十一章 发疯
徐若瑾没有想那么多,拿起姝金枝又看了看,才道:“这么一点酿酒也不够。”
沐阮不以为意,“就弄一点点,我去试试再说。”
说完他拿着姝金枝就走,还不忘收走摘下来的花瓣和叶子。
……
夜微言很快就下旨提拔杨万勇为新任大理寺卿。
任命下达之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杨万勇自然是喜不自胜,接下圣旨后还不忘给祖宗牌位上香。
消息传到夜志宇府上,他原本还抱有的最后一丝期望也彻底破灭,到如今他才心凉了个透。
大理寺已经易主,和夜志宇没了关系。
所谓的“好好养伤”也都是借口,趁着这次的事将夜志宇彻底换下。至于起复之日则遥遥无期。
夜志宇心里早有准备,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还是无法轻易接受。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太医处理过,包扎着白色的布条,稍稍一动,全身各处都会跟着痛。
别说是起身,就是动动手腕,夜志宇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就这么躺着床上,像一个废人似的一动不动。
下人按太医的吩咐来给夜志宇换药,也都是战战兢兢的,因为今日夜志宇的心情格外不好,脸上也阴郁得厉害。
两个下人受伤不自觉哆哆嗦嗦地就要去拆夜志宇身上的布条。
夜志宇倏地睁开双眼,二人被吓了一跳,差点弹起来。
“大人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大人饶命!”
夜志宇还什么也没说,二人就跪地求饶。
他脸色越发阴沉,忍着身上的剧痛起身,从喉咙里硬挤出一个字:
“滚!”
“是!”二人如蒙大赦,丢下东西就逃也似的退下。
夜志宇看着那些散乱的布条和新药,怒气直冲头顶,随手就将东西都掀翻。
他怒不可遏地死死拽着手里的被子,“嘶啦”声传来,竟是让他生生撕坏了。
外面守着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也不敢随便进去。
这些日子夜志宇越发喜怒无常,屋内的东西基本能砸的都砸了,这种时候推门无异于找死。
夜志宇挣扎着起身,双腿不受控制,差点摔倒。他攥拳狠狠敲了双腿,但手臂却更疼。
他口中不停地咒骂着,那些害他沦落到如此地步的人。
越想越气,夜志宇愤怒地把手边的东西通通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酒!拿酒来!”
守在外面的人突然听到夜志宇的声音,连忙应声,不敢怠慢。
很快酒就被拿来放在桌上,下人更不敢久留,放下酒就退了出去。
夜志宇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太医嘱咐再三让他必须忌酒。但他都听不进去,这种时候只有酒能解忧。
夜志宇回府的这些日子,几日每日都要喝酒,不喝到酩酊大醉不算完。
府中的灵阁酒就是这几日叫他喝得差不多了。
他喝醉了就睡,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再喝。日子浑浑噩噩,整个人都狼狈起来,全然没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夜志宇给自己倒酒,一杯接一杯,很快满满一壶酒就见了底。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酒壶摔在地上。
碎片崩的到处都是,夜志宇更气,对着门外声音沙哑地咆哮:“酒呢!老子的酒!”
守在门外的人一听俱是一个激灵,壮着胆子转身,连门都不敢开,道:
“回大人的话,府内的灵阁酒已经没、没了……”
说完还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屏息听着屋内的动静。
停顿片刻,屋内突然传来夜志宇暴怒的声音,“没有为何不去买!”
“小人知错!小人昨日去过,灵阁掌柜说大人你要的那种酒卖没了……”下人抖如筛糠道。
夜志宇不知听进去多少,半晌都没有说话。
下人不敢停,“小人也不知该怎么办,怕买错酒惹大人您不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上的冷汗也越流越多。
没过多久,门突然从内打开。下人吓得一哆嗦,惶恐地瞪大眼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夜志宇拖着受伤的身体,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