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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如今有动作,即便朝中重臣未动声色,但不见得他们不关注过来。”梁霄看着她,“同理,若不是皇上赐婚,姜三夫人也不会与你联手做灵阁,至于那两成股是谁要的,也没必要现在就知道。”
“为什么?”徐若瑾追问,可不等梁霄回答,她便自问自答起来:
“我明白了!梁家胜了,灵阁便是金子,梁家若败了,谁还在意这两成输家酒铺子的干股?对么?”
梁霄微怔后笑,“没想到你越发的聪明了。”
“再聪明也被你蒙骗了,白长了那么一张帅气的脸,怎么看都不顺心!哼!”
徐若瑾仍心存着气,他即便想用这等法子与姜三夫人说合,好歹提前告诉自己一声啊,稀里糊涂的就被蒙,这种感觉太讨厌了!
“我给你赔罪。”梁霄貌似认怂。
徐若瑾撅嘴,“赔什么?说说就算了吗?”
“我赔你个孩子。”梁霄的手臂拥的更紧,徐若瑾瞠目结舌,当即推开,“那是你赔我的?”
“对,我赔你。”
他的唇吻上她的,她嘤嘤呻吟的抗议。
马车的踢踏声音伴随着微风拂柳,驶向那一轮明月映照的方向。
这一夜,二人迷醉……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为何
梁夫人知晓姜三夫人把醉茗楼全交给了徐若瑾,又干拿了灵阁的五成股,只随意的点了点头,便让徐若瑾去为袁蕙翎添妆了。
梁霄特意的陪着,瞧着二人亲昵离去,倒是让梁夫人茫然些许,随即嘴角苦涩。
“您又想起老爷了?”
方妈妈最懂夫人的心,“说起来,老奴每次看到四爷和四奶奶,都能想到您刚嫁入梁府时的模样,只是那时,老太太是不喜您处处端着规矩,如今,您是不喜四奶奶不懂规矩,倒也是有趣。”
“也是一物降一物,老四与家人何时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候?多说几句话都困难,却惟独愿意陪着她。”梁夫人满心感慨,“还真是奇怪。”
“四爷或许是喜欢四奶奶的率真吧,因为之前的梁家除却刀枪棍棒的声音,便没多少人乐意絮叨唠叨了。”
方妈妈扬起笑来,“听久了,倒是不喜太安静了。”
“您就喜欢护着她。”
梁夫人虽仍这般说,却没有过往的不喜和怨怼,思忖起姜三夫人的动作,她也甚是好奇,“你说,姜家那个留两成股要送礼,是打的什么主意?已经到中林县这么多年,她与京都看来没彻底的断。”
“娘家在那里,又怎可能断?”方妈妈的神色也认真些。
“可别把若瑾那丫头给绕进去。”梁夫人担忧。
方妈妈安抚道:“四奶奶的脑子灵光得很,何况还有四爷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梁夫人也不过随意一提,心思又扭转回来,“如今思忖这些都过早,只期盼老大和老二能平平安安,提及老大,我这心里更是惦记着他。”
方妈妈立即点头,“老奴也盼着,平安才是福。”
徐若瑾自不知梁夫人与方妈妈的对话,她与梁霄到了县令府,只为袁蕙翎明日出嫁道贺添妆。
自上一次闹出的事件之后,袁家格外低调,更是处处都躲着梁家,连侯夫人到此之时,袁夫人也不过露面请个安便罢了,没有再去梁府与众位夫人们吃茶看戏寒暄闲聊。
因为她实在不知能说什么,还不如不去。
原本袁蕙翎出嫁便办的格外低调,她甚至连帖子都不想为梁府送一张。
可袁县令却并不如此认为。
他是官场中人,自当不愿与梁家结下无解的恩怨,不过是一张帖子,厚颜送去又何妨?
若是梁家人肯接了并道贺,反倒是破了外界的谣传,让袁家的腰板也能直一直。
已经把袁仰送离此地,更是把袁蕙翎仓促的嫁了出去,舍弃如此之多,若不能圆回两分颜面,岂不是吃了大亏?
袁夫人无可奈何,只能派管事的专程送去。
只是梁霄与徐若瑾一同前来道贺添妆,的确出乎了袁县令的预料。
由着袁县令与梁霄不停的寒暄拉近关系,徐若瑾与袁夫人行了礼,便直接提出要去为袁蕙翎添妆,“明日家中有事,恐怕不能亲自来吃上一杯喜酒,今儿前来添妆,还望袁夫人不要怪罪。”
徐若瑾先拿出了梁夫人所赠的礼单,“这是母亲让我代为转交的,不能亲至,道一声歉了。”
“府上的三小姐即将远嫁王府,梁夫人还能把小女出嫁之事挂怀,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说得什么歉意?倒是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才觉得愧疚。”
袁夫人寒暄的话说的顺溜,只是脸上的尴尬,对徐若瑾的端详,让目光透着复杂酸涩,是否还夹杂了记恨,便不得而知了。
徐若瑾也不愿仔细去猜,也没想几句话便能化干戈为玉帛,“袁姑娘呢?我个人还是要去添个物件的,即将便要分别,还是应当见一面。”
“她……”
袁夫人有些犹豫,可见徐若瑾那般认真的看着,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好吧,我这就陪着你去。”
“还有很多夫人们到,您便不必陪着我了,只需请位妈妈引路就行了。”
徐若瑾知道袁夫人是怕在大婚之前再闹出点儿什么事,更怕自己去挤兑和侮辱袁蕙翎,可她没必要解释,只拒绝陪同便可。
袁夫人长叹一口气,只得吩咐身边的妈妈,“陪同梁四奶奶去吧,一定要照料好。”
“老奴省得了。”
婆子侧身引路,徐若瑾只与袁夫人微微颔首,便直奔袁蕙翎的小院行去。
袁夫人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焦虑,更是怨怼和担忧,女儿都已被逼的要出嫁,又何必在她临走之时前来讽刺挖苦?到底安的什么心?
只是袁夫人早已忘记,袁蕙翎曾做过的错事,坑苦了多少人……
徐若瑾还未等进了袁蕙翎的院子,便又听到她在屋中打砸器物的声音,“滚,你们都滚,少拿这些破烂的物件晃我的眼,这都是什么鬼东西,怎能配得上我?重新选,滚!”
丫鬟婆子们被碎瓷片崩到,手上割出了血。
仓促的离开,却见有人前来添妆,不由连连行礼点头,绕着小路离去。
徐若瑾站在那里望着她,已时至今日,还这般跋扈不改?
随行的妈妈有些尴尬,小跑着回去传话,“小姐您先消消气,梁四奶奶来为您添妆了。”
“谁?”袁蕙翎气恼着惊愕。
“梁四奶奶。”
袁蕙翎双眸瞪向屋外,正看到徐若瑾站在那里瞧着她。
手中的物件举了又举,袁蕙翎终究没有勇气朝她砸去,直接扔在旁边,回到屋中往椅子上一坐,“你是来看笑话的吧?我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害的,徐若瑾,你会遭报应的!”
“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明白到底是谁遭了报应。”
徐若瑾缓慢踱步进屋,把一个极为精致的玉簪放在她的桌案之上,“经历这么多事,你却执迷不悔,只知怨怼别人,分毫不想自己的错,真嫁了人,谁容你?谁纵你?”
“你……”
袁蕙翎提了一口气,却回不上话,上一次和大哥挨了父亲的打,又因自己的小把戏,让大哥也不得不离开,她已经是害怕得很,惊恐得很。
得知自己被许给邻县一个县丞的儿子,她是说不出的恶心和厌恶。
她可是县令府的嫡女,怎能嫁给官职还不如父亲的人家?
她不忿,她不服,她明明比徐若瑾处处都好,凭什么她如今越发的荣耀,而自己过的这么惨?
“凭什么?”
袁蕙翎直视她,“你凭什么总是能逢凶化吉,总能压我一头?我凭什么过的就不如你?到底凭什么?!”
第二百八十章 很美
“只凭我从不嫉恨别人,从不与别人攀比,更不会为一己私欲,视他人性命与草芥。”
徐若瑾看着她,“这些理由够了吗?”
“你还是在说莫蓉吗?”
袁蕙翎立即便想到了她,“她被我利用,是她笨,是她蠢,也是因为你,如今赵翠灵都躲我远远的,这都是你造成的,你凭什么说不嫉恨我?”
“我过的比你好,为何要嫉恨你?”
徐若瑾只保持着脸上的淡笑,“不过话说回来,我有如今的日子,倒是应该感谢你,若不是你当初鼓动张仲恒推我入湖险些淹死,我也不会遇上后续的一堆事。”
“说起来,张仲恒也是因为听了你的鼓动,最终才会惨死在异地。”
徐若瑾看着她,“如今再看你手上坑害的人,还真不少,莫蓉险些丧命,无人肯娶,连你的表哥也因你鼓动去酒铺闹事,被王千总打断了腿,袁仰因听信你的胡闹,被撵去了异地,袁蕙翎,你还有脸在这里摔东西砸碗,你又凭什么?”
“你就是个妖精,是个害死人的妖精!”
袁蕙翎有些疯癫,徐若瑾却一把摁在她的肩膀上,收敛了和煦,警告道:
“我是来为你添妆贺喜的,容不得你再肆意的污蔑,若你还想嫁人之后日子过的舒坦,那便把你的臭脾气彻底扔掉!人在做,天在看,你有今日,都是你自己一手塑成,怪不得任何人。”
徐若瑾说罢,收敛了欲发泄的情绪,“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而我也期待是最后一次见面,我来添妆,不是为了嘲讽和挤兑你,我期望你嫁人之后,夫妻和睦,安稳详乐,袁家已经为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若再过的不称心如意,哪里对得起你的父母呢?”
说完,徐若瑾带着丫鬟们转身离去。
袁蕙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椅子上,“凭什么?她凭什么过的这般称心如意……”
徐若瑾离开袁蕙翎的小院,又与袁夫人寒暄几句,便同梁霄离开了袁府。
袁夫人立即问了随行的妈妈,是否发生了什么冲突。
随行妈妈斟酌后,只说梁四奶奶添妆后只叙谈两句便离开,没发生什么事。
袁夫人半信半疑,但下人们也不会有人多嘴来讨这份嫌。
因为她们也觉得梁四奶奶说的没错,她们也巴不得袁蕙翎快些嫁出去,因为再也受不住她的跋扈疯狂。
袁县令虽在梁霄面前矮了半截,可在旁人眼中,梁家四爷与四奶奶一同前来为袁姑娘出嫁添妆,只表明两家没有什么仇怨,即便有,也是过往云烟不再在意了。
原本低调无味的喜事,因添了梁家人恭贺的这一幕戏热络起来。
徐若瑾在回程的路上,却没这般开心。
“早先已想好,不与她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添了妆便走,可谁知还是没忍住。”
徐若瑾抿了抿嘴唇,“这倒是我狭隘了,何必呢?”
“那又如何?你高兴为重。”梁霄直接表明态度,徐若瑾纳罕看他,“你倒是想的轻松。”
“你我同去为袁家喜事添妆,袁县令已经烧了高香,谁还有空理睬他女儿是否高兴?”梁霄的声音依旧那般冷,“撒气就撒了,何必琢磨?女人,就是矫情。”
徐若瑾咬唇瞪眼,却又反驳不出来。
她的确是矫情了。
原本以为心底无怨,却在见到她时,肆意的发泄出来。
摸摸胸口,倒是轻松了些,只是被他戳中心事,怎么这般别扭?
她瞪来瞪去的不忿眼神,被他看入眼中,“不服?”
“当然不服!”徐若瑾即便心里这般想,嘴上也不会认输。
“心口不一!”
“那也不服。”
梁霄捏起她的小下巴,“就是不肯在我面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