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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陆林峰想要的答案,他也不急,而是笑道:“这倒是。我与他相处多年,对他的性子是再清楚不过。”
姜必武连连点头。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突然
“想来他突然回宫多半也是不想引起太大关注,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陆凌枫道。
“陆兄所言甚是。”
陆凌枫若有似无地切入正题,“只是如今消息已经传遍京都城上下,就连路边的贩夫走卒议论的也是此事。”
姜必武眉头一拧,随后叹息一声,“他行事向来如此。”
他的视线时不时瞥向窗外,见郡主府门前还是空无一人,不由有些失望。
陆凌枫察觉到姜必武的心思,佯作不知,别有深意地问道:“那姜兄可知道他如此着急回来是所为何事?”
说完他像是怕姜必武多想似的,又补充道:“我担心此行会节外生枝,又恐是七离出了麻烦。”
姜必武眼中疑惑一闪而过,随后答道:“陆兄无需多虑,七离一切安好。”
陆凌枫双眼微眯,总觉得姜必武这话有些过于淡定。他斟酌一二,才道:“姜兄如此笃定,可是七离有所防备?”
姜必武自知失言,忙摆手,笑容略有些尴尬,“陆兄想多了,在下的意思是,即便梁霄不在七离,那也没有能威胁到大魏的麻烦。”
“原来如此。”陆凌枫没有继续追问,果然见姜必武神情似有松一口气之意。
陆凌枫心下更疑,七离定有猫腻。
姜必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平静些许。
陆凌枫与他碰杯,酒杯仰起时,他仍在注意姜必武面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姜必武有事隐瞒,陆凌枫很确定。
但即便姜必武不说,陆凌枫也猜得到,梁霄必定不会无缘无故回京都。他即便回京都,也定是安排好了七离一切。
不然梁霄断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进宫,就像是在昭告天下他从七离回京似的。
陆凌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中想到的疑点也越来越多。
姜必武一颗心都在郡主府上,根本没注意陆凌枫在借这个机会套他的话。
眼看梁霄不见踪影,姜必武只好一杯一杯酒往嘴里送。
陆凌枫见好就收,只管为姜必武斟酒。
姜必武开始还推拒一番,但到后来就顾不上了。
几壶灵阁酒下肚,姜必武从头红到脖子,眼前也迷迷糊糊,脑袋也不怎么清明。
姜必武晃了晃脑袋,看对面陆凌枫的动作似乎也跟着变慢了。
“陆兄?你怎的摇晃如此厉害?”姜必武大着舌头道。
陆凌枫笑道:“姜兄说笑,我看你多半是喝醉了。”
“我没醉!”姜必武这句反应够快,说着又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陆凌枫佯装阻拦,却连酒杯都没碰到。
“谁说我醉了?我才喝了这么一点……”姜必武举起酒杯比划,两个眼珠都快要斗在一处。
陆凌枫将姜必武酒杯拉下,“姜兄还是不要喝了,万一一会儿梁霄回来,你一身酒气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姜必武不禁打了个哆嗦,就连脑子似乎都清醒了不少。
陆凌枫仍旧淡定非常,自顾自地喝着酒。
姜必武沉默片晌,又给自己斟酒,口中念叨了几句,但声音太小,连陆凌枫都难以分辨。
陆凌枫举杯时将眼中冷漠遮掩得恰到好处。
……
御书房。
梁霄与夜微言再此处密谈,就连田公公也被夜微言支开。
殿内二人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夜微言还未完全从震惊中摆脱,他定定地上下扫量梁霄,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梁霄虽说从不按套路出牌,但这次也的确打了夜微言一个措手不及。
夜微言在此之前并未得到半点消息。不说梁霄何时从七离离开,就连他何时入京,他都一无所知。
若非梁霄纵马冲入宫中,夜微言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让夜微言身上的汗毛纷纷竖起,心情也很是别扭。
久违的,夜微言脑中闪过梁五的影子。这一瞬,夜微言头皮发麻,后背渗出冷汗。
梁霄也不说话,就站在殿中,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夜微言看到梁霄神情,不禁微微蹙眉,暂且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夜微言先打破了沉默。
“你是何时回来的?”夜微言虽已知晓,但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梁霄面不改色,有一说一,“微臣昨日回京都,在府中住了一夜,今日前来拜见。”
夜微言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一声,“原来如此。”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梁霄,但难以从对方面上看出端倪。
“你这动作倒是快,朕一点消息也没得到,你一个大活人就冲进宫来,给了朕一个惊喜。”夜微言语带笑意,但笑容却并未直达眼底。
梁霄并未惊慌,闻言答道:“微臣曾递过帖子进京,两次。”
听到“两次”,夜微言面露尴尬之色,但也只能将这个闷亏暂且咽下。
“是朕忘了,如今你一提,朕才想起确有此事。”夜微言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接着略一板脸,道:“但朕似乎记得,并未准许回京一事。”
“嗯,故而微臣只好自行回京。”梁霄理智气壮。
“你……”夜微言被梁霄的话怼的哑口无言。
梁霄仍是面不改色,一副耿直模样,偏偏让夜微言无可奈何。
第一千零四十章 无言
“罢了罢了,”夜微言无奈摆手,“反正你人都到京都了,朕多说无益。”
他说完又瞥了梁霄一眼,面露担忧,“但你是回京了,还闹得人尽皆知,七离怎么办?”
言外之意,暗中觊觎的势力若是知晓梁霄回京都,难保不会对七离动不该有的念头。
梁霄面不改色,“皇上可以放心,如今七离已是大魏囊中之物,寻常人没有本事,也不敢轻举妄动。”
夜微言心下稍定。梁霄的话比什么都有用,既然他说无碍,那就定然是没有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才是。”夜微言道。
梁霄并未接话,夜微言苦口婆心的一番话却得不到回应,难免脸色不太好看。
“朕知道你的能力,但七离耗费大魏多少心血和兵力,实在容不得半点闪失,这不用朕多说吧?”夜微言看向梁霄。
“皇上放心,微臣心中有数。”梁霄不卑不亢道。
夜微言顿时有些无语,只觉无论说什么,都难在梁霄那掀起波澜。
他叹息一声,越发无奈。
“七离如此情况如何?”夜微言只好换个问题。
“托皇上的福,一切安好。”梁霄道。
夜微言以为这次还是难从梁霄口中撬出半个字,正寻思的工夫,梁霄复又开口。
“不过就如皇上担心那般,虞尚云乃是最不安定,难以控制的存在。”梁霄道。
夜微言来不及细想梁霄为何方才还信誓旦旦,这会儿又突然“卖惨”,眉头一拧,“虞尚云,又是他!”
“微臣在七离时就三番四次受其烦扰。他不止派人进犯,甚至明目张胆收容七离余孽为己用。”
“简直岂有此理,他分明未将大魏放在眼里!”夜微言大怒,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掌心火辣辣得疼也顾不上。
“皇上息怒。”梁霄道。
夜微言额角突突地跳,强压着怒火问道:“继续说,虞尚云还做了何事?”
“回皇上,他时常会在七离边境挑衅,更是对七离逃往兆国之人予以包庇。微臣多次警告也无甚用处。”梁霄回禀。
夜微言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好一个虞尚云!表面与大魏交好,实则根本不安好心!三番两次触及底线,分明是狼子野心!”
比起夜微言,梁霄则要淡定得多,“皇上所言甚是,微臣亦是觉得此人并无与大魏求和之心。先前所作所为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皇上掉以轻心。”
夜微言黑着一张脸,恨不能立刻将虞尚云就地正法。
“微臣为了巩固七离战果,实在无暇顾及旁事。”梁霄道。
夜微言一听,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何意?”
“皇上莫急,微臣是说自己分身乏术,顾得上七离却未必顾得上虞尚云。”
夜微言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并不想直接挑明,沉默片刻后才道:“有你在七离,朕才能高枕无忧。”
此话另有深意,夜微言无需言说,梁霄也定会明白。
“皇上言重,微臣只会带兵打仗,恐无治理之能。”梁霄淡定回道。
夜微言蹙眉,如何布置梁霄深意?
“七离已是大魏之属,还请皇上尽快派人前去七离。”梁霄语气十分诚恳。
夜微言见梁霄不是说笑,顿时心中没底,急忙道:“你这是什么话?若没有你在七离,朕如何能放心?”
“多谢皇上器重。但微臣有多少本事,微臣最是清楚。若是继续留微臣在七离,怕是迟早会让皇上失望。”梁霄仍不松口。
夜微言头大如斗,不知梁霄为何会突然如此。
“究竟出了何事?你为何会有此种想法?”夜微言不解。
夜微言是真急了,七离偌大的地方,若非梁霄亲自带兵,怕是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打下来。
如今七离平定,可梁霄却要当甩手不干。
夜微言脑中乱成一团,一时间根本想不到代替梁霄的人。
“回皇上,微臣只是想让能者居之,而微臣也好留在京都陪孩子、陪媳妇儿。”
梁霄提起徐若瑾和悠悠,脸色缓和不少,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微臣亏欠她们母女的太多,今后只想好好陪在她们身边。”
夜微言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如今是进退两难,不让梁霄留下,传出去多半要说他这个做皇帝的根本不知体恤臣子。但夜微言万万不能点头,不然七离就……
夜微言还没想好如何回,那边梁霄却是再次道:
“皇上,微臣回京还有一桩要事亟待解决。”
夜微言正烦躁不悦,闻言也没多想,而是随口应了一声,“你说。”
梁霄沉声道:“微臣此番回京都也想趁此机会寻找大将军与母亲灵柩的下落。”
夜微言身躯一震,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他差点将此事忘记,先前交与夜志宇去查,如今夜志宇都被罢官在家,根本无人跟进此事。
如今梁霄回来了,夜微言也无法再隐瞒。
夜微言很是心慌,更不敢对上梁霄的目光。他嘴唇翕动,却无法为自己辩驳一句。
梁大将军与梁夫人的灵柩,是在大魏境内失去踪影,若非夜微言要大将军入京,兴许就不会发生此事。
夜微言心情很是复杂,在梁霄面前实在有些抬不起头。
他还在纠结该如何搪塞过去,若是安抚该如何开口之际,梁霄却是略一拱手,“倘若皇上没有其他吩咐,微臣告退。”
梁霄说完,转身就走。
夜微言目瞪口呆地看着梁霄离去的背影,就像被遇刺卡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也没有脸面怪罪梁霄。
梁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受任何限制,就连夜微言都没有办法。
夜微言堵心难受,尤其放在梁霄所言,更是如尖针似的扎在他身上。
面对梁霄的“控诉”,夜微言无地自容。即便梁霄没有多言,夜微言也无法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