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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志宇看着姜必武桌上的酒,不自觉舔舔嘴唇,“不介意吧?”
姜必武略有不耐,但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敷衍地点头,“随意。”
不过是几壶酒,姜必武还是请得起的。
几杯酒下肚,姜必武的话匣子也随之打开。
“我看姜兄有些闷闷不乐,可是遇到了麻烦?”夜志宇意味深长地瞥了姜必武一眼,为他倒酒后问道。
姜必武长叹一声,“别提了,唉——”
夜志宇双眼微眯,“我听说三夫人在郡主府门前对你动手了?”
姜必武面上一红,臊道:“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可是那徐若瑾找了姜兄的麻烦?”夜志宇的语气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不是在下说徐若瑾的坏话,他们的确是欺人太甚。”
姜必武嘴唇动了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言不发。
夜志宇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暗道:这厮嘴还挺硬!
接着夜志宇又给姜必武倒酒,一杯接一杯。
一壶酒下肚,姜必武的头昏昏沉沉,勉强能看清身边坐的人是夜志宇,但反应却是慢了不少。
夜志宇见时机差不多了,再开口时话里就带上了陷阱。
“我听说徐若瑾把你的小妾给带走了?连面都不让你见?”夜志宇道。
姜必武一惊,迷迷糊糊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夜志宇笑了,“此事人尽皆知,我不想知道也不行。”
姜必武脑子也转不过来,闻言又是一声长叹,“徐若瑾此人太过霸道,我只不过是要见自己的女人一面而已,碍着她何事了?”
“姜兄所言甚是。不瞒你说,我也早就觉得,这徐若瑾管的太多,谁都事都要掺和一脚。”姜必武道。
姜必武跟着点头,“媳妇儿孩子都在她那,还要让红杏与我和离!这是要让我儿子改姓啊!”
说着姜必武愁的又猛灌三杯。
夜志宇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担忧模样,附和道:“竟有此事?简直岂有此理。”
“唉……”姜必武长吁短叹,“我知道是我对不起红杏,我出征在外,家中的事都顾不上,难免会有所疏忽,让她受了委屈。”
说着姜必武打了个酒嗝。
夜志宇皱眉,神情嫌恶。
姜必武一无所察,继续诉苦,“但我也是有心无力,把姜家上下大大小小之事都交给紫梦处理,她一个妇人家,难免会有所偏颇。”
夜志宇听出来,这“紫梦”多半就是姜家正室。
“紫梦与红杏二人有了嫌隙,我不在京中,连个调节的人也没有。可不就出岔子了么?”姜必武后悔不迭。
夜志宇闻言却道:“姜兄有贤妻如此,应当是福分才对。自古以来,哪有妾室如此嚣张?”
姜必武一身酒气,喝得晕晕乎乎,但听了夜志宇的话却是皱眉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红杏虽说性子泼辣了些,但对我却是极好。”
夜志宇冷笑,暗道:所有好事都叫你一人占去,哪来的脸皮?
姜必武仍旧沉浸在自我反省中,“我就是想把红杏和孩子接回来,我发誓日后定会好好对待他们母子。”
“姜兄也无需着急,徐若瑾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干涉不了姜家的家事。”夜志宇宽慰一句。
姜必武连连点头,“没错,你说得对。”接着就苦下脸来,“可是郡主根本不听我的,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连三婶娘去了都没用……”
“三夫人也去了郡主府?”夜志宇眼中精光一闪。
“嗯。”
“三夫人不是在中林县么?”
“梁霄都回来了,三夫人自然也进京了。”姜必武含糊答道。
夜志宇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追问道:“在下看非也,三夫人或许还有其他事来京都。”
“其他事?”姜必武五官纠结。
夜志宇耐下性子来,“你回京都之后与三夫人何时见面?”
“在郊、郊外。”姜必武回忆了片刻,冒着酒气答道。
郊外?夜志宇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会儿,越发觉得其中另有端倪。
“三夫人与梁霄都说了什么?”夜志宇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必武,判断他所说的是醉酒胡话还是真的。
姜必武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了转脑袋,喝了两杯酒。
夜志宇也不催促,就耐心地瞪姜必武开口。
姜必武喝醉之后的话好套,基本有问必答,夜志宇想问出自己要知道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果然如夜志宇所料,姜必武磨叽了半晌,终于道:“他们二人密谈,我什么都不知道……”
夜志宇不悦地轻啧一声,却没有轻易放弃,“会不会是关于七离之事?”
“七离?”姜必武五官紧急集合,就像从未听过这个词似的。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妙计
夜志宇对姜必武的反应很是不满,“对,七离。在七离是不是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姜必武仍是一头雾水,手中酒却是不断。
夜志宇边给姜必武倒酒,边道:“不然梁霄为何会突然回京?”
“他回京是因为想见媳妇儿孩子!”姜必武说着又差点哭出来,“我也想见红杏和儿子,为何我就见不到?”
姜必武边哭诉边把就被狠狠甩在地上,碎片四溅。
夜志宇看姜必武发酒疯更加看不起他,全然忘记自己也曾酒后大闹灵阁。
“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梁霄就撇下七离回来了?那七离怎么办?”夜志宇蹙眉追问。
虽说姜必武所说的确是梁霄的作风,但夜志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很关键的地方。
姜必武犹豫了一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又如何?反正七离没了他也不是不行……”姜必武含含糊糊地吐出一句。
夜志宇耳朵一动,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句,几乎立刻抓住不放,“此话何意?什么叫七离没他也行?难道有人替梁霄打理七离?”
但无论夜志宇怎么问,姜必武都不说“人话”。
夜志宇心中恼怒,忍耐再三才没有一掌拍下去。
突然姜必武“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夜志宇捂住鼻子,越发嫌恶姜必武,恨不能将他从窗户丢到街上。
屋内弥漫着一股怪味,让人浑身不适。
夜志宇不敢随意呼吸,站在窗边,锲而不舍地问道:“好,那我问你,朝霞公主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京郊?又为何会被兆国人掳走?”
姜必武头摇得像拨浪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夜志宇死死盯着姜必武,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
朝霞公主被兆国人掳走不似作假,既然如此,姜必武不知情也是有可能的。
夜志宇思量再三,只好暂且把朝霞公主的事放下,眼珠一转,冷冷看向姜必武,又问道:“那我问你,梁大将军与梁夫人的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姜必武似乎没听清楚。
夜志宇忍着不耐,“梁大将军,还有梁夫人的灵枢。”
“哈哈,你在说什么?”姜必武却是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
夜志宇惊疑不定,正欲追问,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一声。
姜必武身体一抖,酒立刻醒了一小半。
夜志宇双拳紧握,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原来是姜三夫人,失敬失敬。”夜志宇似笑非笑地拱手道。
姜三夫人先是怒气冲冲地瞪了姜必武一眼,随后透着寒气的视线落在夜志宇身上。
夜志宇淡定与姜三夫人对视,没有半点心虚。
“不知阁下带必武来此有何贵干?”姜三夫人边说边走到姜必武身边站定。
夜志宇见姜三夫人戒备的姿态,不禁笑道:“三夫人莫要误会,我与姜兄不过是在此巧遇,于是坐在一起喝酒罢了。”
“呵,可我怎么觉得阁下没安好心呢?”姜三夫人语气冰冷,话语直白。
夜志宇没有和姜三夫人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如今被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三夫人此话从何说起?我不过是与姜兄叙叙旧,怎会被三夫人说的如此不堪?”夜志宇道。
姜三夫人丝毫不为所动,“不是就最好。那阁下不介意我把必武带走吧。”
说着姜三夫人就伸手去提姜必武的后领。
“且慢!”夜志宇突道。
姜三夫人动作微微一顿,但还是稳稳将姜必武提起来。
姜必武晃着勉强不倒。
“我与姜兄还未说完,三夫人就这么把人带走,似是不给在下面子。”夜志宇眼中闪过凶光。
姜三夫人漠然瞥了夜志宇一眼,接着一掌劈在桌上。
夜志宇一惊,不知姜三夫人这是哪一出。
三夫人看都不看桌子也眼,仍是冷冷盯着夜志宇。
下一瞬,桌子一分为二,竟是生生被姜三夫人从中劈开。
桌上的酒菜也都哗啦啦摔了一地,乱七八糟都是碗碟的碎片。
夜志宇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很快意识道:眼前这个女人不好惹。
姜三夫人没有一句废话,提着姜必武就走。
夜志宇只能看着二人背影,却说不出阻拦的话。他双眼微眯,心下有了计较。
待夜志宇回府之后,就派人去将正室夫人喊出来。
他这夫人平日里极少出现,所以京中甚至还有不少人都没见过夜志宇的夫人,更有人怀疑她是不是早就病死了。
夜志宇的身份在大魏国本也算是尊贵无比,正室嫁入也算是半个皇室人。
故而这正室的娘家也当是非富即贵。但可惜夜志宇向来是王府中不受宠的那个,连带着亲事也并未太受重视。
这正室家中姓曹,乃是北方望族的分支,家中做生意积累了些钱财。
只是这曹氏却比夜志宇还要大上三岁,嫁进来时候已是二十有余。
夜志宇即便再多不满,也委曲求全答应下来。二人自从大婚后,夜志宇便极少让曹氏出现在人前,更是懒得与她在外面惺惺作态。
曹氏虽有不满,却也不敢忤逆夜志宇。
曹氏突然得了命令,反而一阵心惊,她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害怕。
她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夜志宇。
说来可笑,二人虽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却连见一面都难,连陌生人都不如。
曹氏刚嫁进来时也曾埋怨过,但日子一长她也就累了乏了。没有半点用处的行为,她也学着不再去做。
慢慢的,曹氏也学会对夜志宇不闻不问,每日吃斋念佛,倒也相安无事。
但当下人急急来传令,曹氏差点连手里的佛珠都握不稳。
她信佛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夜志宇也不例外,她立刻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把东西都收好。
她则是稍作整理就带人去了前厅。
许久不曾踏足的地方,曹氏心情越发忐忑。
夜志宇在前厅等候半晌,才见曹氏姗姗来迟,面上挂了一层薄怒。
曹氏察觉到夜志宇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忙上前,“老爷。”
夜志宇不耐地移开视线,“长话短说,我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下落
曹氏心里一冷,明知夜志宇不会无缘无故传唤自己,但此刻听在耳中,心底不忿差点就摆在脸上。
她默默念经,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但凭老爷吩咐。”
夜志宇道:“姜家的卢紫梦。”
曹氏纳闷,她从未听说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