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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墨抠抠耳朵,看虞尚云。
虞尚云面不改色,笑容也不曾变过,摆手让孙伯退下。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轻松
“国主,他!”
孙伯气不过,还要据理力争,但被虞尚云一个眼神看过来,顿时没了脾气,“是老奴逾矩了。”
“贤弟尽可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切随意,不必客气。”虞尚云说着也坐了下来。
徐子墨对虞尚云的表现很是满意,一点也不客气,“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与你客气。”
“这般最好。”虞尚云笑道,接着吩咐孙伯去准备酒菜。
徐子墨看日光正好,照射在水面一圈圈涟漪上,水光莹莹,不由感慨道:“这真是个好地方啊。”
“若是贤弟喜欢,不妨在此多住几日。”虞尚云道。
徐子墨似是有些纠结,“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哦?不知贤弟此话怎讲?”虞尚云极有耐心。
“这自然得看国主您啊。”徐子墨笑得脸上的肉堆在一起。
虞尚云心下有数,却不说破,“贤弟是怕郡主担心?”
徐子墨听虞尚云提起二姐,不禁心里哆嗦了一下。
虞尚云继续道:“贤弟大可放心,我可命人修书一封送去郡主府,与郡主说明情况。”
“别别别!”徐子墨连忙阻拦。
虞尚云面露诧异,“贤弟?”
徐子墨掩去面上尴尬,“我这才刚来,你就琢磨着要送我回去的事?”
虞尚云闻言笑道:“贤弟误会了。”
徐子墨坐直身子,“不说这些了,酒菜呢?我这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贤弟莫急,我已命人去准备。”
虞尚云话音刚落,就有奴仆鱼贯而来,酒菜香气也随之飘来。
徐子墨动动鼻子,就知道端来的都是山珍海味。他的肚子配合地发出咕噜声,他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遮掩过去。
虞尚云笑而不语,孙伯则是趁主子不注意嫌弃地瞪了徐子墨两眼。
梁三就默默站在徐子墨身边,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人,连头都不怎么抬。
徐子墨大喇喇地坐在虞尚云对面,看着一桌珍馐满意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这一路从大魏到兆国,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能吃顿好的,他两眼早就放光了。
孙伯鄙夷地瞥了徐子墨一眼,对他半点好感也无。
虞尚云把徐子墨的表现看在眼里,眼梢都带着笑意,“贤弟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徐子墨提起筷子就吃。
徐子墨再饿,也还顾忌自己代表的是徐家的脸面,勉强郡主府也算一个,他还不敢甩开腮帮子使劲儿吃。
虞尚云看徐子墨狼吞虎咽就知他是真饿了,笑着让奴才倒酒,“贤弟是专业的,不妨尝尝我这儿的酒味道如何。”
徐子墨把嘴里的菜咽下去,擦了擦嘴,“你这儿的酒?”
“正是。”虞尚云笑道。
徐子墨这会儿想起之前听二姐提起过,虞尚云在兆国也开了酒家,似乎与灵阁还有点关系。
他对奴才端上来的酒起了好奇心,倒是想看看虞尚云拿出的会是什么好酒。
虞尚云对酿酒也有些研究,徐子墨是知道的。
徐子墨端起酒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眼前一亮,惊道:“这是灵阁的酒。”
他的语气很是肯定,他在灵阁这么久,味道对不对立刻就能闻出来,绝对不会有错。
虞尚云微微一笑,“贤弟果然名不虚传,这的确是从大魏运来的灵阁酒。”
徐子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是赞不绝口。
“贤弟再尝尝这个。”虞尚云说着对一旁使了个眼色,伺候的奴才会意上前,为徐子墨倒上酒。
徐子墨不疑有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低头又仔细地打量起杯里的酒来。
“怎么?”虞尚云注意到徐子墨的动作,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可是这酒有何不妥之处?”
徐子墨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又喝了一口才道:“这并非灵阁酒。”
虞尚云点头,“贤弟说得不错,这的确不是灵阁酒。”
“不过这酒也十分醇香,喝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徐子墨实话实说。
虞尚云两眼一弯,“能得到贤弟如此高的评价,倒是我的福气。”
“若是在下没猜错的话,这酒可是国主亲手酿制?”徐子墨问道。谈到酒,他的态度也不自觉尊重了几分。
虞尚云嘴角一勾,倒像是不怎么在意徐子墨的态度转变,“贤弟以为,这酒与灵阁酒差在何处?”
徐子墨瞥了虞尚云一眼,看他态度诚恳认真,显然是诚心发问。
“国主喝了那么多灵阁酒,这个问题问在下不如问自己。”徐子墨道。
孙伯拧眉,心中暗道徐子墨不识抬举。
虞尚云闻言却是大笑一声,“我自己酿的酒,不用喝就知道定然比不上灵阁佳酿。”
“国主也毋需妄自菲薄,这酒虽不比灵阁,却也是难得的美酒。”徐子墨说得直白。
这话传到孙伯耳中觉得格外难听,徐子墨的一言一行足够他死上几百次。
虞尚云却丝毫不觉得冒犯,“能得到灵阁老板如此评价,我的辛苦也算没有白费。”
徐子墨边喝酒边夹菜,吃得是不亦乐乎,头点得格外勤快。
“此番还未来得及问贤弟,为何会突然来兆国?”虞尚云说着见徐子墨动作一顿,随即又道:“贤弟大可提前知会一声,我好派人去亲自去京都接你。”
“不劳国主费心,在下本就是随性之人,不愿提早计划。”徐子墨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
虞尚云了然,也不多问。
“既然如此,贤弟大可在此好好歇息,也好领略一番兆国的风光美景。”虞尚云道。
“这是自然。”徐子墨从善如流地应下。
虞尚云问了这么多,最终目的当然不会是徐子墨。
“不知郡主一切可好?”虞尚云兜了圈子,最后还是要落到徐若瑾身上。
徐子墨心知肚明,早料到虞尚云问了半晌目的只有一个。
“二姐好得很。”徐子墨含糊回道。
虞尚云也不气恼,“我倒是很好奇,郡主竟然会同意让你来兆国。”
他边说着边笑眯眯地看徐子墨,一点也不避讳此事。
徐子墨却是抬眼瞥了虞尚云的反应,这才敷衍道:“我求了她许久,不然她也不会同意。”
“原来如此。”虞尚云点头,但又面带好奇道:“那为何不是七离,而是兆国?”
虞尚云的话一出口,徐子墨就猛咳起来,脸憋得通红,差点把自己呛死。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后怕
“贤弟!”虞尚云担忧道,随即宣太医来。
徐子墨摆摆手,“不、不必了!没……没事……”他有点心虚还有点不好意思。
虞尚云见徐子墨坚持也只好作罢。
“吃太快了,不小心呛到罢了。”徐子墨随口找了个理由,“我没看到鱼刺……”
虞尚云扫了一眼盘中的鱼,就随口道:“这鱼谁做的?斩了吧。”
孙伯应声,“是。”
“哎!等等!”徐子墨急了,忙拦着孙伯不让他走,“斩谁?”
孙伯没接话。
虞尚云却是毫不在意地对徐子墨笑道:“若不是这鱼,贤弟也不会被鱼刺卡了喉咙呛到。”
“那也不能随随便便说杀人就杀人啊!”徐子墨急了。
虞尚云却像是听到笑话似的一笑,“贤弟想多了,这是兆国的规矩,你不必介怀。”
说完给了孙伯一个眼神,孙伯会意退下。
徐子墨没想到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就害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他顿觉如坐针毡,冷汗都下来了。
虽然虞尚云还在笑,但与方才的感觉完全不同。徐子墨突然一阵汗毛倒竖的后怕。
二姐说得没错,虞尚云此人深不可测,阴晴不定,他面对姐弟二人虽谦逊有礼,但骨子里的东西从未变过。
徐子墨动作略有些僵硬地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动了动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这时孙伯松了封信来。
“国主,大魏郡主府来信,而且是急信。”孙伯在虞尚云耳边小声道,同时不着痕迹地将信放到虞尚云手中。
徐子墨神情纠结地动着筷子,只觉得食之无味,压根儿没有注意虞尚云的动静。
虞尚云一听是郡主府来信,顿时喜上眉头,迫不及待地将信打开,笑容也比方才真诚了不知多少倍。
展开信后,虞尚云看到熟悉的字体,脸上笑容更深,顾不上看内容,反而恋恋不舍,无比认真地看每一个字,像是能联想到徐若瑾写信时的神情。
孙伯自觉候在一旁,对自家主子的表现早已见怪不怪。
之前与徐若瑾来往的书信,悉数被虞尚云珍藏起来,平日里没事儿就会拿出来反复看。
虞尚云欣赏够了,这才开始看信上的内容。
看了几句话,虞尚云却是忍俊不禁,嘴角扬起就没落下过。
孙伯看了都不禁纳闷,这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能让自家主子高兴成这样?
虞尚云看了一半,眼中惊喜一闪而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若是仔细看,他神情中的无奈与宠溺更是明显。
孙伯更加摸不着头脑,对信上内容越发好奇。
虞尚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信纸的边缘,爱不释手地反复看了多遍,脑中想象着徐若瑾说出这些话时的模样。
徐若瑾在信中先是大骂了徐子墨,紧接着又把矛头对准虞尚云,足足骂了两张纸才算完。
孙伯按捺不住好奇瞥了一眼,只隐约看到信上最后一句,惊得额头的褶子都多了三道。
徐若瑾威胁虞尚云,若是他敢收留徐子墨的话,郡主府上下就与他世代为仇,还撂了狠话让虞尚云自己看着办。
孙伯看的是胆战心惊,更觉徐若瑾无理取闹,不可理喻。还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家主子如此不敬,她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但孙伯气得跳脚没用,虞尚云仍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丝毫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孙伯心中长叹,只觉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虞尚云将信看完重新折好,略有些不情愿地抬眼去看徐子墨。
徐子墨愁眉不展地吃饭,突然察觉到一股奇怪的视线,不禁头皮发麻。
他试探着瞅了虞尚云一眼,没料到与对方的视线碰个正着,差点又呛着。
“国主,为何如此看在下?”徐子墨憋不住问道。
虞尚云也不多言,笑了笑,将信递给徐子墨,“这封信,我以为贤弟应当看一看。”
徐子墨不解,但还是乖乖接过信来打开。
当看到信上熟悉的语气时,徐子墨惊呆了,手心出汗,头皮发紧,脊背也跟着一凉,仿佛二姐就在自己身后。
他越看越心惊,三魂七魄都吓丢了一半。
徐子墨大脑一片空白,两手一扯,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信已经被他揉成一团。
虞尚云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之物”被徐子墨蹂躏。
徐子墨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别人看到这封信上的内容。
他这次身体又比脑子快了一步,他猛地把信塞到嘴里,嚼了两口就硬要往下咽。
徐子墨想得太简单,这才知道干吞有多难。他面目狰狞,脸色胀成猪肝色,都咽不下去,还差点把自己噎死。
虞尚云正要派人去拦,岂料一直默不作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