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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姜必武等到后半夜也没有等到皇上宣,倒是里屋的婆子来了:“大人,夫人已经醒了,大人可要去瞧瞧?”
姜必武叹了口气,似是放心的拧了拧眉,“醒了就醒了,你们伺候着就是,不必再来问我。”
婆子面色微忧:“大人,今日这事,原也着实是郡主过份了些,夫妻本是一体,郡主这般一闹,如今怕是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姜府这事了。”
其实于姜必武而言,卢紫梦这般也是报应,他虽治不得卢紫梦,但是郡主却是治得的,如今这般吃了大亏,虽累及姜府,可他一出征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姜必武面露不耐:“郡主是何等身份?岂容你我置喙,原本梁家与姜家就密不可分,偏偏她闹出这一档子事来,闹得如此尴尬,也是给她一点教训。行了,你去吧。”
婆子也是个理礼数的,当即道:“是奴婢多嘴,夫人……”
姜必武搁了茶盏,有些头疼:“不用知会我,你们自行照顾就是。”
他不想知道卢紫梦的死活如何,他如今只盼着那旨意早些下来,他也好早去七离。
婆子见他这般,定是寒了心了,虽然急坏了,可如今又没有法子,只得退下。
回了房便瞧见那卢紫梦已经起了身,这会儿神智已然是清醒了,见了婆子回来往后瞧了瞧,姿态越发柔弱,瞧了半天也不见人,婆子无奈道:“夫人莫要等了,大人怕是不会过来了。”
卢紫梦心口一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还在气着我?那姜府丢脸之事他做的也不少,凭什么如今轮到我了,却要这般待我。我与他好歹是夫妻,难道他连这一双儿女也顾不得了?”
婆子极是无奈,这府上的事情,她跟着前前后后的也是操了不少的心,可如今却是一点成效也没有,莫说是婆子不曾尽力,如今便是出了力,也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夫妻二人的感情,在一起容易,担得风雨也容易,却是难共富贵的。
富贵之后,权势地位,美人诱惑,种种哪里还抵得住曾经的誓言。
卢紫梦算是看透了。
只是她也明白,在这府邸里头,若是没有了这姜必武这个后盾,便是有娘家,那只怕也是远水救不得近火。
时日一久,只怕这些下个人都要给她甩脸子了。
见婆子不说话了,卢紫梦便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他如今这是什么意思?吐血的时候他不是瞧见了吗?他就般弃我于不顾?他当真如此心狠不成?我为他生儿育女几经生死,为着他的事情奔波劳碌,如今病了,他却是要连看一看都不肯了吗?”
婆子无奈,闷声收拾着被卢紫梦砸坏的东西。
有些话说来说去也没有用处,倒是这一地的狼藉,摔的是多年的情分,碎的是曾有的甜蜜之恩。
一个执迷不悟,一个一心逃离,他们这些下人说再多又有何用?
二人都不愿面对罢了。
外头的夜里起了风,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已深秋了,冬日将近,天气越发的冷了,屋子里头点了一盆碳,暖意融融,只是这样的暖意,又如何能消磨心里头的寒凉。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示好
雨拍着打着帘外的芭蕉叶,水珠顺着屋檐滴落,整个都城笼在一层散不开的轻愁中,这般的天气,无疑最是令人心情沉闷的。
屋子里安静得过份,卢紫梦依稀里能听见自己因置气而发出的,沉闷的呼吸声。
卢紫梦总觉得姜必武同那夜志宇比起来相差太远,可若是姜必武待她漠然冷淡,她便又觉心慌,仿佛转眼便没了吃饭的依仗,只能一人踽踽独行。
好在姜必武有了去七离征战的心思,如此一来,她便又隐约里瞧见了些希冀。
只要姜必武不在,那么也就不存在对她好与坏,如此一来,她的地位在府中便不会被影响,只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须得在姜必武离开之前,给众人树立一个好的假象才行。
卢紫梦起身理了理秀发,问那婆子:“爷可曾睡下了?”
婆子是卢紫梦娘家带来的,也算是伺候着卢紫梦打小长大的,如今见她身子这般差,还惦念着姜必武,暗自思衬着,这孩子莫不是病了一场之后开了窍?不再心念着六王府那人了。
婆子欣慰道:“回夫人话,大人还在书房办公事呢,如今夫人有意与大人和好,真是件大好事,功夫不负有心人,大人心里一定能明白夫人您的好。”
卢紫梦扫了眼婆子,嗤笑道:“你倒真是同我一块儿来的姜府,我这儿的半分心思都瞒不过你。”
婆子只当是说中了,取了一件外衣替卢紫梦披上,一面安慰道:“夫人如今身子欠佳,该好好休息才是,奴婢方才已经差人送了些汤水过去,想来大人已经喝过了,如今夜深了,夫人还早些歇息,休养好身体才是。”
提起自个儿这身子,卢紫梦便恨得牙痒痒。
“休养身体?若不是那混帐的贱人挑拔离间,那些人如何会倒戈?!我如何会被气成这个模样?!一切都是她的错,若不出这口气,真是难消我心头之恨!你去,再备些汤水。”
婆子见她面色扭曲,情绪激动,也不敢再劝,只得去按她的吩咐去备汤水。
卢紫梦带着汤就去了姜必武的书房之中。
姜必武正烦燥,听了脚步声直拧眉:“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打乱!出去!”
见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姜必武更是不耐烦道:“没听见我的话?出去!”
姜必武一回头,见来人是卢紫梦,寒意略降了些。见她面色惨白,身上还沾着些寒夜里的露珠,心头颇为不忍,不由挣扎了一番。
卢紫梦端了汤,走近前去,温声道:“妾身思量着,过几日许爷就该去七离了,这一去更不知相见何日,所以私心想着,多与爷呆一会儿,听婆子说,爷今日滴水未进,这怎么行呢,妾身特差人做了些汤来,爷先尝尝,若还想吃些什么,便吩咐下人去做。”
姜必武微微点头,“行了,放在这里吧。”
“爷,您定了什么时候走吗?”卢紫梦貌似惋惜,其实心里盼着他明日就走。
姜必武看她,“你是盼着我早日走?”
卢紫梦不曾想他竟这般直白的说了出来,忙委屈道:“爷怎可这般揣测妾身,妾身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说罢她又咳了几声,秀眉轻促,加之病歪歪的柔弱模样,当真是惹人怜惜。
只是多年夫妻,姜必武如何不知卢紫梦的心?只面无表情道:“既还病着,你就回房歇息去吧,这书房日后没事,就不要来了。”
卢紫梦原是想着和好的,谁料姜必武这么一说,莫说和好了,怕是连好好说一句家常都难了。
卢紫梦心一横,捏着帕子咳了好一会儿,见他只面无表情的瞧着,心里头越发憋屈火大,夫妻一场,难道他当真要如此无情吗?
“爷,大夫先前替妾身瞧过了,妾身怕是时日不多了,也不知怎的,妾身便想到了先前与爷初在一起时的种种,那时候多好啊,哪像如今这般,妾身原也知道,许多事情是妾身任性了,只是如今只怕爷一走,再回来时,便是要天人永隔了。”
卢紫梦轻捏帕子,伤心泪如雨下,瞧得人心头紧揪着。
可谁又知道卢紫梦的心思,她念着的天人永隔,只怕是去了七离的姜必武,而不是她。
七离那样的地方,征战的场所,死伤在所难免,更何况姜必武这般的了。
姜必武不知这想法,心头微动了动,默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时辰不早了,你如今身子还虚着,回去吧,我明日再去瞧你。”
卢紫梦将汤递予姜必武,欢喜道:“爷,这是妾身特地差人做的,您喝两口。”
姜必武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倒是辛苦你了,自己身子不爽利,还要近前来伺候。”
红杏的事,成了他们之间永远的一个结,无人可解。
卢紫梦见他神色倦怠,面容暗沉,胡子拉茬格外邋遢,哪里有那六王爷半分俊朗风清的气质?这般瞧着,心里头便越发的厌恶。
压下心头的厌恶,卢紫梦柔声道:“这些原就是妾身该做的。”
姜必武尝了两口便搁了碗盏:“好了,你回房去吧,好生歇着。我还有公务要理。”又一次明摆着要赶人了。
卢紫梦见他喝了,便欢天喜地的应下了:“那妾身就不打扰了。”
姜必武点了点头,算是将卢紫梦给打发走了。
卢紫梦一出去,便朝那婆子道:“知道怎么说了?”
婆子连连点头:“奴婢知道,若是府中人问起,便道是夫人与大人夫妻情深,夜深了还送汤盏陪伴大人公办。”
卢紫梦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
她如今要稳住的就是她在府中的地位,若是旁人察觉她与姜必武之间再不如先前那般恩爱,只怕她的日子也不好混了,虽说她性子凶悍,无人敢与她起争执,可那些人背地里的冷言冷语却也是十足的伤人心。
卢紫梦念及这些,心里头早有了计划。
深秋的夜里凉意袭人,秋一点点的随着时间挪移,整个都城笼在一层未曾散开的云雾里,暗沉沉的夜色里余了点点星火,衬出一个人间的星河来,繁华万千。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拒批
大魏的皇宫一派奢华,姜必武心心念念着自个的折子一事,只是夜微言也是相当忙的,待接到那姜必武手里的折子时已是早朝之后了。
那折子他只草草的扫了两眼,便顺手扔在了一旁。
七离之事,就算梁霄不去,也轮不到一个姜必武去捡这块大肥肉。
再者,还有陆凌枫在,比起姜必武来,他更属意于陆凌枫。
陈公公见他搁了那折子,不由低声道:“皇上,这折子……可是有什么问题?怎的您瞧着脸色都变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成日的处理这些个鸡皮蒜毛的事儿,成何提统!
“成天上折子尽说些妇道人家之事,如今七离之事一日未得解决,朕便一日不得安宁!”
陈公公哭笑不得:“这官家里头的妇人,总是有些往来的,一来二去的,有了矛盾也是在所难免,皇上不必置气,仔细着身子。”
夜微言砸了折子,一身的龙袍衬着愠怒的脸,颇有几分凌厉的气质:“他们倒是不曾担心过朕的身子!你可知那折子里写的什么?”
陈公公诚惶诚恐的摇了摇头,他是了解夜微言的脾气的,夜微言向来温和,少会这般疾言厉色,能让他气成这个样子的,着实不常见。
“老奴不知,还望皇上明示。”那姜必武平日里也还算谨慎,少有错处,如今倒不知是怎的了,夜微言既说到了那好妇道人家之事,想来是与姜府的内宅相关了。
夜微言指了指那折子,咬牙切齿:“自己看。”
按说,后宫与宦官不得干政,只是若夜微言吩咐的,那也就另当别论了。
折子扬扬洒洒写了许多,大意是家中卢氏被瑜郡主气得吐血,如今闹得姜府成了整个都城的笑柄,他请求夜微言还姜府一个公道,顺便一提自己的忠心,再表了一番自己的诚意,随后提出,他自荐前往七离,必当马革裹尸相不惜一切代价,其心之忠,日月可表,真真是好能……扯。
也难怪夜微言会生气了,后宫刚刚闹完,如今就到了臣子的后院闹,还得请他这个皇上出面,就更扎心了。
“皇上您消消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