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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扫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小声道:“姑姑,那个青争总是独来独往的,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也不好动手啊。”
腊梅睨了她一眼:“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是太单纯,若是人多了,才不好动手,动手的时候,总归是要挑着她落单的时候才好,否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早就露馅了。”
小宫女啊了一声,紧张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那个青争总是欺负我,我瞧了就生厌。”
腊梅替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低斥道:“你瞧瞧你,平日在府中的时候总娇生惯养的,如今来了宫里还是这个样子,若非托着关系,只怕你连宫门都进不得!”
小宫女挽着掌事姑姑的手,晃了晃撒娇道:“这不是多亏了姑姑您吗,若是没有您的照料,哪里有我今日的好日子过,之前饭都吃不上,这个恩我可一直记得的。”
掌事姑姑将人推了推:“行了行了,你赶紧收拾一下,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在宫里可是个忌讳,你莫要犯了糊涂,我瞧见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就过去了,若是让那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二人匆匆打七转回廊离开,前去伺候良妃。
而此时夜微言已经回到了御书房,田公公在此候着。
“皇上,昨儿个,瑜郡主提起的贤妃……不知您作何打算?”
夜微言初至御书房,大清早的御书房里早早就备下了早点,他净了手,坐在桌案前瞧着那些个菜色,扫了眼田公公:“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陈公公去办就是。”
田公公面色微白,“皇上,您这是要顺着瑜郡主的所求?只怕到时候后宫中人当真以为犯了错,青灯古佛便可解脱了。那青灯古佛之处,原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夜微言喝着米粥,扫了眼田公公,眉宇轻拧:“不然还能怎么样?徐若瑾开了口,想必也是云秀的心思,难道朕不理睬?徐若瑾说的也无错,云秀到底是夜擎的生母,朕要给这个面子的。”
田公公已知晓皇上之意,也就没有再多劝。
“老奴倒是没有旁的意思,只怕贵妃娘娘盛宠过盛,这宫内不安稳。”
“云秀的性子朕心中最懂,你就不必操心了。”夜微言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喝着粥。
“老奴省得了。”田公公不再多说,夜微言草草吃了些便去处理折子了。
在处理折子的时候,夜微言向来不喜被宫中琐事打扰,田公公端了盏茶搁在夜微言的手边,见他还在忙碌,便转身退了下去,吩咐着陈公公把事儿办妥。
田公公离去,小徒弟凑近了陈公公,心惊肉跳:“贵妃娘娘要搬到皇后娘娘的那个宫里去住?那宫里如今修膳的人可是一点也不敢马虎,用的一律是顶好的物件,莫说是奴才,便是那宫里的主子们哪个瞧了不眼红的?如今这样的恩宠,可是这宫里的头一份儿,若是这贵妃娘娘复起了,也不知性子是不是会变些。”
陈公公闻言冷笑:“变?若是使人生变,除非有大变故,她如今这些变故不过是往好的发展,又岂会生变。”
人若是要变,除非经历绝对的痛苦与无望,那般的痛苦刻骨铭心,如同一把刀将心切碎切碎,这样才会有所改变。
若只是一味的变好,最终其实本质上什么东西也变不了。
小徒弟低声道:“师父,现在就去内务府给贵妃娘娘挑物件去?”
陈公公公公一拍脑袋,惊道:“是了是了,如今这年纪大了些,连着记性也不好了,你赶紧去,挑些顶好的送过去,务必要表达清楚,这是皇上的意思。”
小徒弟一面应下,匆匆忙忙的朝着内务府奔去。
内务府里管着库房,库房里头的东西,那是应有尽有,夜微言的许多赏赐也就是出自于大魏内务府,如今赏给楚云秀的自然也不例外了。
大魏的冬天,最是寒冷,刺骨的风似要将人切碎一般。
这最冷的地方,当属这皇宫的冷宫了。
残破的宫殿与老旧的门柱任由风来来回回的欺负,冰冷得能够将人冻僵的被子覆在贤妃的身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觉整个人都快要被寒风给活吞了。
丫鬟素挽端了些碳匆匆奔了过来,全福抱了些窗户纸在外头糊着窗。
素挽将碳盆搁在床边,朝贤妃温声道:“娘娘,青争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如今咱们可以熬过这个冬天了。”
贤妃裹着被子坐起身,挪到碳盆边,狐疑道:“青争?就是你说的那个相互扶持的好友?”
素挽点了点头:“娘娘,奴婢与她的关系定不会是假的,锦上添花的多是多余,而雪中送碳的,必定是不可多得的情谊了,奴婢定会铭记于心的。”
贤妃凝着那碳盆,只觉奇怪:“这是上好的银碳,她怎会有这样大的权力?”
若是那青争不过是个小宫女,想着的是帮衬素挽一二,想来是断断不会送银碳才是,如今这银碳送的,着实让人生疑。试想,一个小宫女,怎么可能动用得了宫中嫔位以上的人才可以用的碳?这样的碳,她在成为贤妃的时候最熟悉不过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妹妹
素挽侧头想了想,朝贤妃道:“想来是因为如今她在良妃娘娘那儿当差吧?良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在宫里头自然是最受照顾的,多往内务府里头要些碳总归是无妨,她打那内务府多要些,偷着送这儿来,也无可厚非。”
全福在外头糊着窗户纸,他向来是不主张与外界有所来往的,只是如今良妃执意要行她的计划,他便也再不好说什么了,也就由着贤妃的性子来了。
贤妃细想了想,颇为不解:“宫中不是明令严禁,不许偷盗?”
素挽替她将冻得冰冷的手一点点的轻揉开,笑道:“主子,在宫里总归还是有的,有些宫殿大得很,宫人们便会顺手摸些小物件,那样的小物件,又不是必须品,左不过就是些摆件罢了,丢个一两件的也不会有人察觉,有时候便是被宫人察觉了,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过去了。”
贤妃坐得端了些,凝着那盆发红的碳,心里隐约中觉得看到了些希望:“依本宫之见,只怕如今良妃也是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素挽垂眸,诧异得很:“娘娘,您是说这是良妃娘娘默许了的?可是,可是青争不曾同奴婢说啊,她只说是她偷着带过来的,待天再冷些,还要再给奴婢带两床棉被过来,怎会,若是如娘娘所说,青争定是会与奴婢说的,青争是不会说谎的。”
贤妃冷笑:“良妃如今有了身孕,对我与妹妹之间的恩怨想必也是道听途说了不少,如今派人前来示好左不过是想着有利可图罢了,想利用本宫来对付本宫的妹妹,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素挽琢磨琢磨,对此倒并不在意。
只要她家主子能够离开这破败冰冷的冷宫,那么于她们而言,无论是谁利用了谁,都是一样的。
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如何。
全福糊了一半的窗户纸,打外头进来,瞧着贤妃,语重心长:“娘娘,其实这冷宫稍加修膳一下,便不会太差了,娘娘何苦还要再跳进那个火坑里去?”
贤妃坐在碳盆边,朝全福道:“如今天越发冷了,都过来烤烤火。”
全福挪了过去,朝贤妃谢了恩,这才蹲在地上烤火。
素挽朝贤妃道:“娘娘,此事说不定是娘娘一人胡思乱想想错了呢?奴婢瞧着,青争也不是这样的人,如今她不曾同奴婢讲清楚,奴婢心里也是实在没底。”
贤妃垂眸轻点着破损的桌面,朝素挽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下次送东西过来,是什么时候?”
素挽低声回禀:“回娘娘话,约莫也快了,她一般一个月来一次,此番是因为东西太多,故而过一会还要再来一趟。”
到底是冷宫,这样的地方若是来的多了,便容易引人耳目。
贤妃垂眸,理了理衣袍,淡道:“既快了,等一等就是,不着急。”
素挽有些担忧:“娘娘,若是青争并非良妃娘娘派来,只是前来送东西,那……”
贤妃垂眸轻笑:“你瞧平日里她与你来往送的都是些什么?”
素挽细想了想,低声道:“偶尔送些银钱,虽不多,却也够奴婢用的了,想来,待奴婢日后好起来,也定是要还她的。”
贤妃理了理发,整个人因着入冬的天气而显得有些苍白,在这毫无人气的冷宫里,三个人的日子也显得那样拮据糟糕,这样的日子贤妃只觉她过得要发疯。
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还须再好生的忍着,一忍再忍才好。
“若是本宫能出了这破冷宫,本宫也必对她重金相谢。”
素挽低声道:“娘娘,其实宫女们藏些小物件的,无非就是想着,得了恩宠出了宫,好歹还有些银钱傍身,您想想,奴婢这样的年纪出了宫年纪便已经不小了,若是要嫁,也嫁不得什么好人家了,左不过自己做些小本生意,平安度日罢了。”
全福瞧着那盆碳,一言不发,他们与宫女不同,宫女二十五得恩宠便可以放行出宫了。
可是他们这样的,将自己卖了换了银钱补贴家里的用处罢了,至于旁的,他如今这样的一个废人,还有什么用处可言。
如今能实现他们这些太监自身价值的,也只有这个冰冷的皇宫了。
全福在这宫里的时间已经不短的,许多的是非对错,早已经看得通透,所以他不想害了贤妃,在这宫里,哪里都不及冷宫来得安全。
可偏贤妃却是全然不信,她不甘心,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如今只能一桩一件的慢慢熬了。
贤妃这般机灵的人,怎会不知素挽想要什么?
于是便道:“素挽,你是最忠心本宫的,若是他日本宫重飞九天,到时候定给你务色一位好夫婿,若是能得皇上指婚,想来也是一桩美事。”
素挽顿时慌了神,跪在地上:“娘娘,奴婢不嫁人,奴婢只想永远陪着娘娘。”
贤妃将她扶起来,温声道:“哪有不想嫁人的姑娘,只不过是来日方长,如今还不曾遇见合你心意的罢了。”
素挽蹲在贤妃的身旁,低声道:“娘娘,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奴婢只信娘娘。”
全福冷哼哼的扎一根刺过来:“能说出这番话的,只怕也是被男人伤过了吧。”
素挽顿时便气了:“有没有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也莫要在这儿毁我清白名声!再说了,你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还在这儿同我说什么男人。”
冰冷的冬风呼呼的顺着窗口刮进来,刮得人面目生疼。
素挽近门前去,想将那门关起来,谁料却见青争抱了一堆东西,举步维艰的走了过来。
素挽立即近前帮忙,青争拿了些吃食、碳与被子,再多的她也拿不了了,只能这样就过来了。
素挽抱着被子进了殿,瞧着贤妃的眉宇里还透着几分欢喜:“娘娘,这就是奴婢同您说的那个最好的姐妹青争了。”
青争闻言,眸色微闪了闪,跪在地上:“奴婢见过贤妃娘娘。”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送炭
贤妃坐得端正,瞧着一派荒凉之地,架子倒是拿得十足:“起身吧,这些物件,是谁让你送来的?”
青争站起身,垂眸顺目的,眼底并无半分情绪,甚至让人瞧不出她的喜怒哀乐:“回娘娘话,是奴婢自己送来的,奴婢自身身无长物,便只能